58.佞臣風流18

58.佞臣風流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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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此時不想歇斯底里地辱罵對方,或是故意擺出一張臭臉來噁心彼此,他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心裏也沒有多餘的感受,但他能感到一種冰冷的憤怒停留在心尖上,只要是任何何微做出的事情,都能觸碰到他心頭這點憤怒,讓他必須拚命克制才能避免暴走。

何微走近了他,僅僅是這樣一個動作,也讓方池感到怒火中燒,他握緊了被縛在床柱上的手,攥成拳。

「你醒了?」

這顯然是一句廢話。

「我打水來給你洗漱,你等等。」說完,何微出了房間。

方池想把自己從悲憤的心情中解救出來,對系統說道:「程宇那邊怎麼樣了?」

向來不插手方池私事的系統在沉默之後,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傻。」

「是啊,我傻,」方池保持着面癱臉問道:「程宇?」

「他還好,」系統說:「他現在還在房裏待着,伺候的人全在外面守着,不敢進去,大家都以為你和他還在房裏面膩歪,不過過了中午再不出來的話,恐怕就瞞不下去了。」

「嗯,我中午前一定回去。」方池說。

「怎樣?……」系統幽幽地說道:「他可是連床也不讓你下啊。」

「……」方池不想浪費口舌:「我的事,你只要和以往一樣,做到不聞、不問這二不就可以了。」

系統應了一聲,然後何微就走了進來。

方池沒有表現出抗拒,在何微的照顧下完成洗漱,把水盆端出去后,何微又端來碗筷。

方池說:「我想先梳頭髮。」

頭髮都跑到前面來,感覺很彆扭。

何微點點頭,拿來梳子,幫他梳頭,戴上發冠,戴得比方池自己弄的時候要好些。

知道自己現在臉上是體面了,但是身上卻穿着一件堪堪蔽體的衣服,方池說:「我還換一身衣服吧。」

何微默默地看着他,不說話,方池看不行,說:「那先吃飯吧。」

何微早上做的是米粥,還有清炒小菜,由他親自餵給方池,但是用筷子吃粥不方便,米粥滴滴噠噠地掉到了床邊,方池下巴上也有一點。

方池說:「就松一隻手,我喝個粥。」

何微搖頭拒絕了他,說:「我喂你可以的,你靠過來些。」

方池:「……」

見他不動,何微主動靠近了他,和他並排坐着,一手繞過他的背後,把粥碗遞到他的嘴邊。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這樣簡直就是將方池半摟在懷裏了,方池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湊合著張口了。

何微用右手夾菜,怕菜汁落在他衣服上,便用粥碗搭著,當他這樣做時,拉近了和方池的距離,溫熱的胸膛緊貼著方池的後背,方池因此蘇醒了昨晚的部分回憶,臉色變得難看,但是何微只是若無其事地催促他張口。

方池僵硬地張開了嘴巴。

吃完早飯之後,何微端著碗筷離開了房間。

方池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感覺兩股之間一陣劇痛,痛得他齜牙咧嘴。即使不注意去看,但是裸|露的身體上的紅痕還是會不經意地進入眼帘,這讓他整個人又陷入了虛無狀態。

在床上發着呆,不知過了多久,何微回來了,方池直說道:「我要回去處理狀元府的事。」

何微沉默地看着他。

「趁災禍還沒釀成,放我回去……」他頓了頓:「你並不虧吧?」

「我不要。」

方池綳著臉別過頭去,談判破裂,緊接着,一股羞恥感也在心中升起來,他都已經這樣讓步了,這個混賬還想怎樣?

何微走上前來,似是為了怕他着涼,用薄毯蓋住他的身體,方池惡狠狠地瞪着他。

何微定定地看着他,即使是惡狠狠的表情也似乎看得津津有味,說:「你要去見邵茵兒?」

方池說:「不是。」

何微牽起了嘴角,說:「我不信。」

「我不喜歡她。」

「剛才還跟我說自己是魂靈,是來給邵茵兒報恩的,現在這麼說,以為我會信?」

「喜歡她我也不會去如夢樓打野食,說了是報恩,只是娶她護她一生周全罷了,我不喜歡她。」

「可是你們是夫妻,」何微的目光有些悠遠:「你會對她做什麼我清楚得很,我不容許你們之間的夫妻關係。」

你以為你是誰?方池氣得嘴都歪了,但是還是沉住氣道:「我短時間之內不會有做那種事的興趣的,我碰也不碰她一下,你滿意了嗎?」

何微溫和地笑了起來,嘴上卻說:「不行啊,如果我不在離你最近的地方,怎麼知道你究竟背着我做了什麼?」

「你自有方法知道,」方池說:「若是你不滿了,你還可以闖進別人府里擄人,做過一次了第二次第三次想必也很順手了吧?」

何微對他話中的諷刺充耳不聞,反而很認真地答道:「但是你一定會提高警惕,若放你回去,再想劫你便不像這次一樣簡單了。」

方池沉默了下來。

憤怒似乎要達到頂點,真的達到頂點的話,他會做出什麼事自己也不知道,他雙眼血紅地看着何微,喑啞地說道:「你要毀我人生,才會甘心?折辱一次已經足夠,你若敢得寸進尺,我必取你性命。」

何微聽到他的話,沒有露出任何膽怯、狐疑或是蔑視的表情,而是變得很着迷,眼神中隱隱的亢奮訴說着他現在情緒高漲,他的手逐漸靠近了方池的臉頰,低着嗓音說:「我怎麼會毀了你?怎麼捨得?只是越珍貴的東西,越是易碎,讓人惆悵……」

他的眼睛閃著異常的光彩:「我很擔心你,看到你這樣,我反而安心了,不……是很開心。」

「你想說什麼?」方池睨着他。

「……不是不可以放你回去。」何微從一旁的木架上拿起方池的外袍,從裏面掏出一方用布包好的印:「把這個留在我這兒,就放你走。」

他忽然這麼爽快出乎方池的預料,方池問:「你以為拿了官印就可以制住我?」

「不,只是這樣就可以讓你在上朝之前再造訪我這裏一次。」何微笑着說。

「話先說在前頭,你再敢……」方池終究不想提到昨晚的事,改了口:「類似事情再有發生,我一定讓你付出生命的代價,下次,我不會再手軟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如果你真的可以在不知不覺中殺死我的話,這就是你的武器,」何微說:「我也不會再一次做出用自己的命威脅你妥協的事,如果我再對你做出什麼,我自然是抱了死的覺悟的,你不用留情。」

方池冷哼了一聲:「別總是抱着死的覺悟,也惜惜命如何?」

何微看着他,苦笑。

「既然條件談成了,還不快鬆綁?」

何微上前給方池鬆綁,方池從床上站起來,覺得渾身乏力,想到以這樣的姿態被縛在床上一整晚,他心裏來氣,提腳就想踢何微,但最終還是忍住,起來穿好了衣服。

何微看着他說:「要我送你一程?」

方池黑著臉點了點頭。

「嗯,我去雇一頂轎子,你等一下。」說完,何微便出了家門。

方池自然不能自己回狀元府,不然別人就知道他不在房裏,所以即使是多麼不情願,還是要靠何微裝作造訪的樣子,偷偷把他帶進狀元府。

等了不過一會兒,何微便回來了,方池低着頭,躲過轎夫的視線,鑽進了轎里,然後往狀元府趕。

在狀元府的府門處,何微探出頭去,說是來見狀元爺的,家丁認得他的臉,知道他是主人的友人,沒有多說,便把他放了進去。

何微笑着對方池說:「你看,我這身份還是挺有用的吧,昨天就是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地進了狀元府。」

「你嫌自己死得太晚的話,直說。」

何微捂嘴笑了起來。

轎子進了狀元府之後,往後院奔去,後院的守衛問清轎中是什麼人之後,讓轎夫停轎,讓何微走進去。

何微裝作生病的樣子,咳了咳,探出頭去,對守衛說不能受風,有要事來見狀元爺,那守衛雖是有些遲疑,也還是把轎子放了進去。

轎子一直開到佈置婚房的院落——落紗院的門口。

一大群的丫鬟、婆子都在門口焦急地等著,已經有人拍門催促兩位主子出來了,但是不知為何,裏面始終沒有回應。

沒有主子的同意,下人們是不敢破門而入的,只有一個字——守,就在這時,她們看到了停在院門口的轎子。

立刻就有人來打聽是誰,待知道是爺的友人造訪之後,為首的丫鬟前來回話,說:「我們爺現在不便出來見人,還請探花爺晚些時候再來尋他。」

方池心想這個丫鬟倒知道一點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畢竟,大婚之夜和媳婦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這說出去簡直能把臉丟到姥姥家去,她的回話還算大方得體。

何微笑着說:「無妨,我便在這裏等著,想必等不了多久。」

聽他說要等,丫鬟有些手無足措,最後囁嚅著吐實了:「其實我家爺現在還在房裏待着,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大家在外面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也不見他出來見人,探花爺怕是不好等。」

何微露出吃驚的表情:「這是怎麼回事?再晚起,這時辰也該出來了吧。」

丫鬟露出苦惱的表情。

「這麼着吧,我也去敲門試試。」

丫鬟臉上訕訕:「我們都敲過了,只怕爺在裏面睡得死,竟是聽不見的。」

何微笑說:「那我也去看看情況。」

他下了轎子,手在身後給方池打了個手勢。

方池見他和一大堆丫鬟都走到正門前面了,讓系統跟程宇說一聲,從後門出來,故意弄出很大聲響。

程宇一夜沒見方池回來,靠自己勉強糊弄過去,正在房裏氣得吐血,聽到系統通知,當即抱起房裏的花瓶,打開後門,對着地面就是「砰」的一砸。

聲音巨大,吸引了眾多丫鬟婆娘的注意。

何微腦瓜靈光,知道這竟是方池和邵茵兒聯絡上了,怎麼聯絡上?難道方池真的身懷仙法?他來不及懷疑,先慫恿一眾下人:「快去看看,後門發生什麼事了!……」

下人們都隨着他跑到後門去,方池從轎子上走下來,從前門進了房,回身合好門,快速走進裏屋。

幾乎他前腳剛到,後腳下人們也到了後門那裏了,程宇把門關上,凶神惡煞地走進屋來,三步並作兩步走,抓着方池的衣領,問道:「不是說了是系統任務嗎?來點職業精神行不行!昨晚人能跑沒了你耍我呢!!」

方池把衣領從他手裏拿出來,避開他亂噴的唾沫星子,說:「發生了一件禍事,我不得不去處理一下,沒事先通知你是我不對,現在既然趕回來了,沒鬧大,你也就別發牢騷了。」

程宇仍舊氣呼呼的,一手舉起旁邊的梨木椅,往地上就是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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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蛇精病也要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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