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仙人神識

對於未知的事物，人類都是充滿好奇和期待的，莫子謙也不例外，這神格需要官威點數，具體多少才能升級神格和兌換物品，他也不知道，但想要獲得更多的官威，似乎只有混體制了，哎，我這個脾氣真的能混~官場嗎？與我的夢想有點背道而馳啊。

從村委出來，莫子謙總有被『逼良為娼』的感覺！好在有權力神格，雖然不知道多少官威才能兌換物品，但多少讓莫子謙有了個目標，有了個期待，做起事情來也有了激情。

叮鈴鈴！

「怎麼樣，兒子，選上了？」莫大中電話里急切問道。

「不就是一個支部委員嗎，至於讓你那麼高興？」莫子謙對他老爸相當無語，一個支部委員，搞得像縣~委~書記上任一樣緊張不得了。

「這你就不懂了，你幾個舅舅都當了官，每次跟你.媽回娘家，一大家子嘰里呱啦的談政治上的事，全都是和某某局長，某某書記的事，讓我和你媽羨慕不得了，那一個叫威風八面啊，兒子你得把握這個機會，一定活出一個人樣來！」

「合著以前我沒有人樣？」莫子謙無語，這老爸說話似乎有點一根筋。

「你這小子，怎麼說的話？把你老子也罵進去了！」

「好了，不說了，村裡面還有會餐，一會我自己來家，你不用來接我了！」收了線，莫子謙入席和大夥吃飯喝酒划拳，那個熱鬧不用說了。

村裡面的經費緊張，只定了三桌菜，而且都是一鍋燜，一隻鴨子一方豆腐，外加十斤土酒，百來塊錢就搞定一桌了。

雖然菜不豐盛，但大夥情趣卻是高昂，天南海北的高談闊論，談的話題幾乎都是上世紀打鬼子的世代，這些黨員，別得也不會談，但是話題一旦涉及革.命年代，一個個彷彿吃了興奮劑打了雞血，掙個臉紅脖子粗，似乎一個比一個還懂。

莫子謙倒是不參與他們話題，但是拿起酒杯對這些黨員一個一個敬，不知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還是狀態好，今個兒酒量大增，是平時三倍量了，算來也有六七斤，不過他也喝得七葷八素了。

沒辦法，現在多少也是個官了，這樣的慶賀宴他必需得喝，而且在座的不是大爺就是叔伯，平日里難得聚會，他又是晚輩，能不喝嗎？

到了晚上八點鐘才散夥，村裡幾個沒喝酒的黨員開著五菱宏光，把一個個醉醺醺的送到家，莫子謙自然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第二天！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喝酒，要喝就喝點小啤酒，這土酒後勁太大了，回來後人就斷片了，搞得現在舌頭還有點硬！」

莫子謙蹲在馬桶上，不停的搖頭，呼出的氣兒，還散發出酒精味，那味道別提了多難聞。

「出來了，小子霸佔廁所呢？」莫子謙的老媽敲著門，這廁所門也不是很緊，一個手掌拍下去，咣當的聲音響得很大。

「媽，就一點點，馬上好了，你輕點，別把房子拆了！」

「這小子，你.爸蹲了半天，你又蹲半天，還讓不讓老娘上廁所了？」

「知道了，馬上就好！」

出了廁所，莫子謙的電話就響了，這是羅支書的電話。

「喂，子謙啊，怎麼樣？頭還昏嗎？」這是羅支書滿滿關懷的話。

「還行，怎麼了書記，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是這樣的，你也是我們班子裡面的人了，下午我要到書記辦公室彙報工作，想帶你到鎮裡面晃一晃，順便跟幾個領導混個臉熟，尤其是我們村的包村領導，宋副鎮長，他是分管農口的，以後還多多聯繫！」

「好，聽你的書記！」

說是下午，莫子謙不可能真的下午才去村委，第一天履職，這樣懶散，也說不過去。

良甲村，是南陽鎮十二個村中的一個村，村委會也是靠近南陽鎮政府，在集鎮上，莫子謙從家裡面走到村委也就十來分鐘。

來到村委會，書記不在，駐村幹部也不在，只有李村長辦公室開門著。

進了李村長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倒是還乾淨，一張桌子，一張木板凳，一個資料櫃外加一張破舊的沙發，這沙發也不知道是哪年買的，邊上居然有幾個破洞，有點發霉的黃色海綿擠了出來，八成是老鼠咬的。

李村長也算是熟人，記得在上大學那年，莫子謙為了獲得助學貸款，到村裡打證明時還找過李村長簽字蓋章，就算沒有昨天的選舉李村長也認得他，南陽鎮良甲村一個巴掌大的地兒，幾千來人，李村長基本上家家戶戶都走訪過，每家的基本情況都了如指掌。

「李村長，您好，按照您的吩咐，我來報到了！」莫子謙沒有喊李勝做「主任」而是喊做「村長」，畢竟「主任」屬於官方話，少了親切感。

「怎麼樣，小莫，頭還疼嗎？昨晚不下三斤土酒吧，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啊，肝功能就是強，我們這些老骨頭不行了，三五杯下去，開褲襠都不曉得怎麼掏麻雀了！」李村長抬起頭笑道，說話也不見外還有些粗俗。

「哪裡哪裡，您年紀和我爸一樣，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李村長現在正是鮮花綻放的時候！我們小輩哪裡能跟您們比！」

「哎，你這張嘴我是早有耳聞，我是說不過你的......你稍等一下，我先統計一下這個月本村的外出務工人員，鎮裡面計生辦催得緊，你隨便坐，一會再聊！」

「那您忙！」說著莫子謙穩穩的坐在沙發上。

「我們這裡辦公條件差，連個飲水機都沒有，也沒法給你倒水，以後你得跟我們過窮日子了。」

「沒的事，我們都是農村人！」

第一天嘛，要表現好點，說話當然要謙虛點。

李村長的辦公桌放著一台破舊的電腦，是老式電腦，顯示屏後面還背著一個大坨坨，一看就是上世紀的產物，估計也是哪個上級部門把淘汰的電腦拿來捐獻的。

除了破舊的電腦外，還有一個旗台，上面插著一面旗子，旗台旁邊則是一個職務牌，上面還寫著：我是黨員，有事找我吧。

隔著辦公桌和那台破舊的電腦，莫子謙只看到李村長的半個腦袋，至於李村長統計的那些名冊莫子謙更是看不到。

看著李村長一會寫寫畫畫，一會搖頭一會長吁短嘆，莫子謙不禁有些好奇，於是凝神看去，這一看不打緊，驚得莫子謙差不多跳起來，幸好昨天已經經歷過一次，否則他要出口成『臟』了。

李忠雲，男，26歲，外出zj務工。

潘民生，男，34歲，外出js務工。

......

什麼情況？

莫子謙能夠清楚的「看」到李勝村長統計名單上的信息。

這是「神識」，莫子謙自然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識，這是他獲得神格之後，神格賜予的神識之種，也正因為這枚神識，莫子謙才能內視自己的身體，也才能看到自己的識海，看到識海里那枚神格。

這神識竟然這麼牛.逼？簡直就是透視眼，和尼瑪的小說上講的一模一樣，那以後，豈不是？

廁所？浴室？保險箱？賭場？賭石？探測地下礦產資源？還可以掃射大街上的靚妹？

喔哈哈，發了發了！莫子謙這一刻，他想法很簡單，只想站在喜馬拉雅山上，仰天嘶吼一下，吐一吐那心中的......

哥們兒，竟然有了神識，太給力了！考試，考進體制內，別笑了，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莫子謙站了起來，手握得很緊！

哥們兒以後的日子……想想都要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