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番外·欽慕

98.番外·欽慕

防盜時間為十二個小時~大家自己算一下什麼時候可以看到么么啾~

說實話,在這晚之前,他從未被人背過。

這裏面,自然也包括他的父親——杭州太守馬政。

他自小學習的東西,都是男兒當自強,頭可斷,血可流,但絕不能輕易將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示在外人眼前。小時候,私下中他看過家奴和其子玩耍,那孩子坐在自己父親的肩頭玩的好不開心,累了之後,家奴將其背在背上小心的哄其入睡,那個時候的他,極其羨慕。

他也想讓父親這樣對他...

回想一下過往,他記得自己每次習武受傷時,父親看不起自己的眼光,也記得自己每次完成不好先生的作業時,父親「厭惡」的樣子,別說讓其像家奴一般,素日裏,父親不罵他不罰他便已是難得。

像那樣的事,他也只能是奢望。

後來,他漸漸長大了些,對於小時候心裏那抹希冀已不再渴望,他並沒有太多的難過,唯一有的,可能只是失落罷了...

曾經的他,想過許多自己被人背起的場景,可能是父親,也可能是母親,他想了許久,可從未想過他第一次被人這麼背起,是這樣的情況又是這樣的人...

鼻尖有着些許發間的清香,極淡而雅,自己的身下是看似柔弱卻十分可靠的脊背,隔着那層布料,在這寂靜的小巷中他甚至能聽清她強有力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讓這空長的小巷,暫時少了那麼些許寂寥。

鬼使神差的,他僵硬的身子漸漸地軟了下去。

白玉的精神高度集中,她對此間路段不熟,一面注意著前方有無敵人的時候,一面還要感受背上之人的動靜。馬文才的身子一軟,白玉的心裏便暗道聲不好。

這孩子,莫不是失血過多休克了?

「少爺?你還醒著么?」白玉舔了舔有些乾涸的雙唇,她已經走了兩條街了,此時體力有些不支,況她的左手無法使力,白玉幾乎是右手全力托著馬文才的。

馬文才將頭靠在了白玉的肩頭,聽聞前方傳來的明顯呼吸有些紊亂可強裝鎮定的話語,他此時幫不了對方什麼,也拿不準白玉這當頭開口的意思,因此輕輕「唔..」了一聲之後,便靜靜地等着她的下文。

白玉見馬文才沒有多言,聲調好像和素日裏也有些不同,未免他暈了過去,白玉咬了咬銀牙,提了一口氣對馬文才說道:「少爺,此間路段有些黑,奴婢和你說說話可好?」

知道白玉現下.體力有些吃不消,馬文才原本欲讓其不要多言保持體力,然白玉此間的話語說的極有技巧,她沒有說她怕黑,可她開口的第一句卻是無緣無故的提了那麼一句,這下一來,馬文才何等聰慧,一下便猜測到對方因為怕黑心下膽怯這才想找一個人陪她聊聊,於是到嘴的話,被他吞了下去,猶豫了片刻之後,他再次道了個「唔」字。

料到自己這麼說馬文才不會拒絕這樣的請求,白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可是這話題也是陡然一提,白玉原先並沒有打好腹稿,一時之間,白玉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來開展。

白玉的思緒有些混亂,慌忙之下,她眼神猛地一亮,她將身後的某人舉了舉免得其落了下去,隨即說道:「少爺,奴婢和你講一個故事可好?」

馬文才不經意間被白玉這麼一顛,一個沒注意,靠在其肩側的腦袋便動了一下,於是他的嘴唇劃過了白玉的修長的後頸,白玉在趕路沒有注意到此,倒是馬文才心下猛地大驚。

一時之間,他的心思尤為複雜,有點像什麼東西爬進了心房,痒痒的,麻麻的,還有點像狗尾巴草拂過了臉頰帶起的酥意,這是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情緒...

「少爺?」久久沒有聽見馬文才的回應,白玉轉過了腦袋看向身後。

這個時候,馬文才已經被適才那一瞬間怪異的感覺弄得有些迷惘,他將頭低了下去,白玉轉頭的時候,就著月色只看見了濃密的一灘黑髮。

「...你說。」那種突來的感覺被白玉的話給一下打亂,馬文才恢復了冷靜,吩咐白玉繼續。

「好。」後方有了動靜,白玉提着的心鬆了松,她看着前方的悠長的小巷,將自己所知道的故事緩緩地道了出來...

「從前,有一個女子,她家中十分富裕,乃上等氏族,其自小受盡寵愛,但卻不恃寵而驕,相反,她極有主見,從小飽讀詩書,才色不輸男子。到了及笄之年,她央求了寵愛她的父母,准許她去外地男扮女裝的求學...」

「膽大妄為。」馬文才聽到這裏,帶着一絲不屑的發出這樣的評論,白玉看不見其神色,卻能聽出其內對她故事主角的行為的及不贊同。她沒有為故事的主人公辯解,反而繼續將這個故事說了下去。

「這邊好不容易女子求得家人同意,准許其入書院學習三年,可卻必須約法三章,若是被人發現或做出有損貞潔的事,她的家族絕對不會允許,屆時唯有自載謝罪以表明志。」

「後來呢,女子如願的進入了她嚮往的書院,在那裏,她認識許多的人,其中有憨厚老實博學多才的寒門弟子梁生,也有霸道強勢卻同樣滿富才學的貴族子弟..文生,更有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同窗同學。」不好道出馬文才的名字,白玉思緒一轉,便用這二字代替了過去。

「女子欣賞不來文生的強勢,也認同不了他的許多觀點,與之相反的是,女子極度喜歡梁生的求學的態度和其謙和的性格,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這求學的幾年中,女子發現自己漸漸喜歡上了梁生。」

「呵~」馬文才發出一聲嘲諷,為女子短駁的眼見,也為其門第間的差距。

「再後來,文生也發現了對方是女子的身份,他欣賞對方的性格,也喜歡那樣『膽大妄為』的人,他想娶她...」

「女子最終嫁的人,一定是他。」白玉此間的話還未言完,馬文才便肯定的將自己認定的結局道了出來。

「為何這麼說?」白玉有些好奇,她這邊還沒說結局,馬文才如何能猜到祝英台後面會嫁給他呢?

「自古以來,門當戶對最為重要,女子再喜梁生,這種事,也輪不到她來決定,正所謂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女子連第一條都沒有過,何談嫁給梁生?如今世道,諸侯割據,家族利益,又豈是她區區兒女情長可比?」因着白玉一直在說話,馬文才也提起了一絲興趣聽聽,念著白玉之前的所作所為,這一次,他極有耐心的解釋了一番。

從馬文才口中聽到「文生」二字,白玉有些赫然,不過她的驚訝很快便將這個情緒蓋了過去。

縱使沒有後面的事,似乎這孩子現在已經將二人的未來看的很是清楚了。

梁祝之間的愛情之所以偉大,是因為其不懼權勢,歷經千辛也未能走到一起,白玉此時相信,縱使沒有馬文才的存在,梁祝也是不可能輕易的結合相守,愛情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時,不多不少的出現,本就不易。也只能說馬文才出現不是時候,又在錯誤的時間裏動了錯誤的心罷了...

白玉深呼吸了一口氣,一時之間說了這麼多話,她現在已經有些口乾舌燥了。「不,少爺,你的話,對了,也沒對。」她的額上冒起了虛汗,眼前有些飄忽不定,這邊離街上應該近了,白玉已經聽到了外方人群的聲音,她只用再堅持一下便可...

「何解?」馬文才抬頭,眼睛虛眯了一番,他看見白玉額前的汗水打濕了其的額發..

「文生為了娶到對方,費盡心機不擇手段,可就在大喜之日的時候,女子的送親隊伍經過了梁生的墳前,女子最終...殉情了...」

白玉說不出是個什麼樣的心情,馬文才在其背上暫時禁了聲,沒有哪一刻,白玉的內心有像現在這般渴望見着對方的神色。

「...少爺,如果你是文生,你會怎麼做?」這邊白玉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來自己一直想問的話。儘管對方現下還小,可能不懂這些情愛,但莫名的,白玉就是想先知道對方的看法,再對其進行誘導。

「我..」馬文才沒想過白玉會這麼問,他仔細思量了一番,緩緩開口道:「若是我是文生,我...」

「少爺!」

馬文才這邊因着一直在跟蕭啟風學武,白日裏白玉接近對方的機會並不多。好不容易等到晚上,驍勇善戰四個書童又將一切都早已備好,於是現如今,她幾乎便成了梓竹院最悠閑的存在。

閑來無事,白玉索性開始在太守府內晃悠。

她來太守府已有數日,可對其內構造還很陌生,這邊趁著入冬前好好熟悉一下,以免屆時冬至后雪天路滑,不便出門。

撇開沒能攻克馬文才不說,她現在挺如意的,當然,要是身後沒那個不知何時出現的尾巴,她應該更如意才是。

這邊又走了一路,見某人還跟着自己,事極必反,素日裏見着她巴不得繞道走的某人,今兒個怎麼突然就硬要往她身前湊呢?白玉想了想,終於在一條小道上停了下來,又轉過了身子,盯着某人淺淺開口道:「馬戰,你今日很閑?」

馬戰依舊是那副神色,見白玉停了下來,他也候在原地不動,而面對白玉的詢問,只淡淡回了個「不。」字便沒了後續。

「……」縱使已經對馬戰的性子有了些了解,可白玉還是懷念上次一口氣對她說了許多話那個馬戰,而不是這樣像牙膏一般,擠一些,答一些的某人。

白玉額角的青筋突了突,她今日心情還是不錯,這些也不算什麼。於是便又聽她問道:「那你為何跟了我一路?」

「……」白玉說的直白,馬戰默了兩秒,這和馬驍說的情況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心裏暗自決定回去好好把馬驍揍一頓,面上倒是如常的回道:「順路。」道完這句,馬戰沖着白玉晗了晗首,側過了身子越過白玉,獨自朝着前方走去。

他來的悄無聲息,走得莫名其妙,白玉愣了愣,實在是不知道今日的馬戰究竟抽了什麼風。不過她園子也轉的七七八八,看日頭這時候離馬文才回梓竹苑的時間也差不了多遠,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轉身回去。

白玉走後,轉角的假山處露出了一襲青衣。青衣似竹,顏色和山旁的翠竹兩相映彰,不細看還挺難發現此處有人。

馬戰看着白玉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若有所思...

時間追溯到幾日前。

少爺突然給他安排了一個任務,要他在一年中取得晚姑姑歡喜,然後娶之為妻。

這是他人生中接到的少爺的第一個任務,可和之前比起來,這個任務比他起早貪黑的習武學習都還難。他拒絕不了,也不能拒絕,可是要他娶向晚?

他從未想過。

他這人,可能天生涼薄,對少爺以外的人都生不出什麼好感。自少爺救了他之後,他便決定拋棄過往,重新生活。和其餘三個書童相處,雖不說感情有多深,但至少也是經過了那麼些年才接受的。現如今要他去接受白玉,一時之間,馬戰連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說服自己。

他怕麻煩。太守府內如此烏煙瘴氣,不就是女人引起的么?女人等於麻煩,這是他記事之後便有的認知。

可他一直唯少爺的令從,少爺既然有此吩咐,那他縱使再不歡喜,他也得去嘗試。

這邊他給了自己幾天的時間調整,好不容易勉強著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可他從未有過如此經歷,於是這邊又猶豫了半天,他相識的人中,只有馬驍的女人緣好些,所以,他趁著休息的時候,找到了馬驍。

馬驍彼時還不知馬文才給了其這樣一個吩咐,所以對於馬戰綳著個臉問他如何討一個不熟的女子的歡喜的時候,他先是對着馬戰擠眉弄眼了一番,見馬戰依舊面不改色,頓覺無趣。暗道這個榆木腦袋怎會突然開了竅,與此同時,他卻又十分好奇馬戰心儀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不過,這邊任馬驍如何打探,馬戰依舊是三緘其口。最後馬戰被馬驍弄得煩躁,直接一個冷眼掃過,馬驍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沒有打聽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馬驍有些蔫頭蔫腦的,對於馬戰的問題,也就只注意到了是不熟悉的人。

不熟悉,既然不熟悉,那肯定是要多熟悉唄!這還用問嗎!!真是個榆木腦袋!!

馬驍的內心的小人在怒吼,可在比他年長又比他強勢的馬戰面前,他還不敢放肆,於是只有中肯的說道:「既然對方不熟悉,那麼就創造些機會多出現在其身側,尤其是對方一個人的時候,二人獨處,最容易擦槍走火嘿嘿嘿...」

馬戰見馬驍越說越不正經,神色也越發的猥瑣,心裏記住了那句多創造機會出現,尤其是獨自一人的時候,便點頭離去。「哎..!」我這邊話還沒說完呢!

馬驍見其冷著個臉的迅速離去,他心下的話馬戰註定是聽不見了。於是便砸吧了兩下嘴,單手扶著下巴,看着馬戰的背影發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這可不是兄弟沒教你啊,你自己心急不聽完的..╮(╯▽╰)╭

不過,從今日實踐的情況來看,可能,馬驍縱使把話說完了,馬戰也不會將其運用到點子上吧....╮(╯▽╰)╭

傍晚的時候,馬戰冷著個臉走向馬戰。

馬戰此時在太守府的後院的池塘邊,他的手裏正拿着一個紙鳶,身前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鬟。

小丫鬟生的俊俏,唇紅齒白,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馬驍正何其聊得起勁,感受到冷氣壓的接近,匆匆忙忙結束了話題便轉身看向了朝着自己走來的馬戰。小丫鬟自然也是識的馬戰的,他總冷著個臉,小丫鬟不敢和其對視,略微福了福身子便也就從馬驍手裏接過了紙鳶,隨即朝着後院跑去。

馬戰見此,略微皺了皺眉,倒也沒多說,一上前來便抓住了馬驍的衣領,然後將其直直的朝着庭院中拉了過去。

「哎哎,你今個兒怎樣了?可是成功了?別急別急...哎哎哎輕點輕點!」幾乎是看見馬戰的第一眼,馬驍就想起了對方問自己的問題,這邊正好奇著呢,哪曾想人家一上來就抓住了自己的衣領,感受到馬戰此時的情緒有些不佳,到了後面,馬戰的語氣也漸漸地軟了下來。

「方法!」馬戰將馬驍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這裏四下無人,他問著不用擔心他人看到,是個好地方。

「方方方..法?」方法我不是給你了么大哥!

馬驍對於馬戰突然這麼一說有些微愣,不過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想來應該是這冷獃子第一種失敗了,這才又來找他。他有些哭笑不得,感情他都成人感情顧問了?

但馬戰卻是難得找他幫一次忙,又是這樣的忙,他就算再忙也得幫不是?

他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衣領,隨即道:「女子自古以來都不會喜歡冷冰冰的男子,那樣會讓其感到害怕,從而不敢與之相處,你看看你,適才我和舞樂說的好好地,你一上來是不是把人給嚇跑了?」

馬戰認真的想了想,好像還真是...

「我要怎麼做。」他現在要的是方法,不是馬驍的列舉他的不是。

「首先,你要多笑笑,不要老綳著個臉...」

「還有么。」笑?他好像還不會,這比要他哭還難,這條不考慮。

「呃...還有就是要多討女孩子歡喜,對了!沒有女孩子不喜歡胭脂水粉,你去給對方買一個,保管對方歡喜!」馬驍見馬戰迅速的打斷了他第一個提議,也不意外,他和其相處了這麼久,他都沒見其笑過,莫不要說尋常人了。提這條,最主要的是他很好奇。他也想看看嘿嘿。

馬戰這次將其的話聽完了,看馬驍沒有繼續的意思,便再次點了點頭,以示感謝,隨即轉身離去。

馬驍對馬戰的性子早已熟悉,也沒往心裏去,他還有些事,這裏耽誤了會兒,晚些可要有的忙。

...

第二天一大早,馬戰找管家拿了對牌,早早的就出了太守府。

他在太守府內沒有熟人,所以對於買胭脂水粉這種東西,連找人幫忙帶都找不到,只有自己去跑一趟。好在他腳力快,又識字,不多時便找到了一家裝飾的還可以的鋪子。

現下還早,集市還沒熱鬧起來,鋪子剛剛開張沒多久,他到的時候,剛好見店主送著一個婦人出來。

婦人穿着還算體面,頭上插著幾隻鎏金珠釵,她對着掌柜萬分感謝,而掌柜連連謙虛,卻又道這是店中最好的,用了保管滿意。馬戰對這些女人用的東西並不了解,此間聽着人說最好,料想應該不差,他的月銀從未怎麼支出,現在手上倒有一筆小金庫,對於買什麼他不了解,可他知道白玉來自蘭陵蕭府,好貨就算是沒用過也應該知道一二,因此他出來買東西,外貌不計,只求貴的。

掌柜這邊剛送走熟人,便見着門口站了一名男子。

現如今,男子買胭脂水粉的也不少,他也沒什麼意外的。他這邊剛想上前推薦一二,就聽見其指著適才那位夫人走得背影說道:「她買的什麼,我便要什麼。」

「這位公子,那位夫人剛才買的可是...」

「快一些,我趕時間。」店主剛想提醒一二,這邊因着出來時間有限,又有些羞於買胭脂水粉的馬戰便開口催促道。

店家無奈,馬戰的氣質太冷,他不敢得罪,唯有顫顫的從櫃枱下拿出了適才婦人買的藥粉,遞給了馬戰。「本店東西一經售出,概不退...」

「接着!」太守府富足,對下人也大方,所以馬戰直接甩給了掌柜半粒銀子,也不讓其找零,接過了藥粉便轉身離去。

馬戰走了,店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顧客,他搖了搖頭,暗嘆道這世道真是越發的奇怪了。

....

回了馬府的馬戰身上揣著一個「胭脂水粉」,總覺怪異,他想了想,還是先送出去最好,免得放在自己身上不舒服。

於是這邊趁著白玉朝醫舍走去的當頭,他快速的攔住了對方,也不多說,直接冷著個臉將瓶子遞了過去,白玉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迅速的消失在了轉角處。

「?」這又是怎麼了?

這可是馬戰第二次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自己身前。白玉斂了斂神,看向自己手中的瓷瓶。

瓷瓶紋路還是很好看的,上面印着黃花,對於馬戰什麼話都沒有說便將東西遞給了自己,白玉有些不解。她想了想,難道是這人知道自己要去找祁大夫所以拜託自己幫忙嗎?

應該是了,估計是不好意思開口,這玩意兒,多半就是要自己幫忙讓祁大夫看的東西了。白玉如是想着。

這邊待她到了醫舍,和祁大夫見過禮之後,自己的問題倒是沒怎麼注意,想着馬戰不好開口的樣子,白玉率先的將瓷瓶拿了出來,拜託祁大夫查看一二。

祁大夫見着瓷瓶,有些意外,他熟稔的將封口撕開,將其放置鼻尖細聞,待具體品出是何物的時候,他的眉頭微皺,看向白玉問道:「晚丫頭可是有暗疾?」

「祁大夫怎麼這麼問?」白玉有些不解,她對着祁大夫笑了笑,好奇的問道。

「這是治療汗臭症的藥粉,晚丫頭可是有此惡疾?」祁大夫把葯倒了一些出來,拿在指腹摩擦感受。「唔,不過這藥粉有些摻假,老夫這裏有更好的,晚丫頭你這是哪裏買的?」

白玉從屋中出來,她仔細想了想,確信不是自己的原因讓馬文才陡然變了態度,因此倒也沒有什麼負擔,她該做什麼便做什麼,一上午下來,她先是陪馬文才練習了箭弩,而後又在一側陪着馬文才練了會書法,馬文才在這期間,雖說專心的做着他的事,可白玉在他身側不遠,他總能隱約聞到一絲香味,極淡,卻讓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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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一樹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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