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

92.第 92 章

防盜時間為十二個小時~大家自己算一下什麼時候可以看到么么啾~

他此間剛欲閉上雙眼享受片刻,然而下一刻,已經離去的白玉卻是堂而皇之的從外方走了過來,看向自己道:「少爺,新的中衣我放在這邊了,要奴婢給你揉揉嗎?」白玉話問的很是自然,馬文才完全沒料到自己把所有人打發走了她竟然還會再進來!

如今白玉離馬文才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只要她稍稍低頭,便可看清浴桶內的場景。而值得一提的是,這次與上次的情況有些不同,上次因着葯浴,馬文才桶中的浴水一片漆黑,除了他露在外面的皮膚,其他的統統都沒在了水中,白玉縱使想看,也瞅不見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可現下不同,馬文才沒有受傷,他的浴水自然是清澈的,也就是說,他的身子,全部落入了白玉眼中...

馬文才瞥了一眼白玉,身體迅速的轉了一面,隨即道:「不用,這裏不需人伺候,你先下去吧。」他也不知道為何,如今這樣光着身子在白玉面前,他莫名的有些赫然。

馬文才覺得,這多半是自己現如今大了,需要避嫌的緣故。

白玉看馬文才將身子轉了過去,心下有些瞭然。看來這孩子是害羞了。

不過,她本身並沒有什麼窺.童癖,再說馬文才如今這模樣,身上也沒什麼看頭可以引起她的注意,她想勸兩句,卻又怕對方多想,索性在其後又囑咐兩句,便有些好笑的退了下去。

這孩子,別看人小,自尊心重著呢。

身後沒有了動靜,馬文才這才敢將身子再次轉了過來。他抬眼看了看被白玉放在一側的中衣,因着白玉這一遭,他也沒有了享受的心情,在水中隨便洗了兩下,自己便從浴桶中走了出來。迅速穿好中衣后,待喚了外方的僕從將浴桶搬走,他便自己一個人躺在了床上。

看着床帳上一片青色,馬文才的思緒也漸漸地回到了今日白天。

說實話,太守府雖然規矩眾多,然而並沒有像皇宮大內一般要求嚴格。關於試毒,在太守夫人去世之前,這條規矩並沒有。可太守夫人逝后,他隱約察覺到了一絲怪異之處,這才讓梓竹苑眾人在吃食上小心了起來。

或許他潛意識中已經相信了向晚,所以對於對方帶來的吃食,他才敢這麼放心的食用么?

馬文才問自己。

彼時他聽聞對方說未曾試毒的第一感,並非是覺得自己可能因此中毒,他愣了愣,卻是發現自己在對方面前已經放下了防備的心...

這好像並非是好事,但目前看起來,也沒有壞到哪裏去便是了。

上次元宵節的意外,他還記得。她一瞬間發狠刺破李三的眼,毫不猶豫,直擊要害,事後也不見一絲懼意,這世間怕是再難找到遇到這種事還能如此鎮定的女子,隨後兩次下意識的護住自己,這些馬文才統統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以說,白玉是除了他娘以外,第一個在那種時候還願意護着他的人。

彼時的那一瞬,他的心情很是複雜微妙。

她是聰穎的,也是勇敢的,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她心下分的極其清楚。他能感受到她想對自己好的心,但馬文才有時又問自己,無緣無故的,為何對方會願意這麼對自己呢?僅僅是因為他外祖母家的命令嗎?這似乎有些牽強...

女子出嫁從夫,就像他母親一般,正因知道這樣,他才會動了撮合馬戰和她的心思。

今夜,他看着她遞給自己的吉祥節,馬文才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決定究竟對與否。

誠然女子出嫁從夫,她現在對自己這般好,會不會後面嫁予馬戰後,便分心在其身上?那時她對自己的關心是否也會因此被馬戰分去?

馬文才陷入了沉思...

眼前劃過了白玉的許多面孔,有面無表情的,有強裝鎮定的,有言笑晏晏的,各式各樣,應接不暇。

隨着場景的增多,馬文才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

不!不可以!

他猛地一瞬從床上坐了起來,眼裏是一片晦澀。白玉起初給他編的吉祥節現下被他緊緊攥在了手中,摸着手中之物的輪廓,馬文才心中已經漸漸有了決定。

此夜過後

馬文才對白玉的態度稍稍轉變了些。白玉說話時他偶爾會回應一二。但大部分時候,他對白玉並未顯現出有什麼特別。

白玉默默地看着馬文才一點一點的改變,她心中很是歡喜。

只要這孩子有變化,就說明她做的這些對方還是能發現的。與其強制灌輸些東西,不若在生活中潛移默化。人吶,可別小看了潛移默化的作用。此舉雖然廢了些時間,但卻是最溫柔又最不易讓人察覺並且反感的。

這才半年不到,從陌生到承認再到接受,白玉已經覺得很是不易。只要她這邊再堅持一兩年,她就不信這孩子不被自己被板回來!

事情有發展又有希望,白玉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之前她在旁人面前,大多都是冷著個臉,最近這些日子下來,不是說她的神態,而是她給人的感覺,已經不再那麼讓人懼怕。梓竹苑的一些嬤嬤和孩子,漸漸地也敢和她說話,對於這點,白玉倒沒什麼覺得有什麼奇怪,可在馬文才身側伺候的驍勇善戰四人,連帶着馬文才都明顯的發現了白玉的變化。

馬文才觀察了兩日,見對方只是柔和了些許,並未對旁人有太多親近,便也隨着白玉去了。

於是,日子便在日復一日的繼續。少了許多顧忌的白玉自那夜之後,自己每天的生活除了照顧馬文才的日常以外,其實是有些枯燥的。倒是那夜隨手做的面,讓白玉一下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那一次馬文才就著融成一團的面都可以吃個大半,白玉自以為馬文才喜歡自己的手藝,因此夜間的時候,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做的不差,她總會做上一碗熱騰騰的素麵。

當白玉第n次端著自己親手做的麵條送至馬文才桌前當夜宵的時候,馬文才終於有些無法忍受。他嘆了口氣,喚住了滿懷期待看着自己的白玉,道:「姑姑,今後不用再做面了。」

白玉有些意外,問道:「這是為何?可是奴婢做的不合少爺口味?」

馬文才看了眼滿臉不解的白玉,然而為了自己的胃,他稍稍組織了些許措辭,盡量委婉的說道:「姑姑做的很好,是我不太喜歡吃麵食。」要知道他第一次吃白玉的面,那是因為白玉再三提及要去前院用飯,他不欲見着自己父親,也不欲和那些賓客虛與委蛇,再加上那時他確實是餓了,又聽聞是白玉親手做的,這才難得的吃一次麵食,在這之前,小廚房可是從未為他備下麵食的。

後面白玉鍥而不捨的自己做好素麵端到他身前,她的眼光太過期許,馬文才不知如何又想到了自己母親,於是便也沒狠下心拒絕,當驍勇善戰四人看着他開始時不時吃白玉送來的麵食的時候,險些驚掉了下巴。

可惜的是,白玉見他沒有拒絕,便以為馬文才是喜歡自己做的東西的,因此這幾個月倒是一直在堅持。時不時吃了好幾個月的「素麵」馬文才就差吃出反胃了,因此當白玉再次端上素麵的時候,馬文才想了想,還是狠心拒絕了。

「那少爺你上次..」白玉倒是第一次聽到馬文才不喜麵食,先前因着馬文才的默許,驍勇善戰就連小廚房的人都以為是自家主子換了性子,自然沒人和白玉說這些,如今乍從馬文才口中聽聞這個,白玉有些微驚,她本欲說第一次吃的時候少爺怎麼沒有拒絕,可轉念一想,怕是顧忌着她的顏面,因此一直沒有開口。這麼來看,倒是委屈了他。「既然這樣,那奴婢就先撤下了,少爺今後若是不喜什麼,可以直接跟奴婢說。」她對着馬文才歉意的笑了笑,看馬文才沒有明顯開口拒絕,以他的性子,這便是默認了。

白玉退了出去,馬文才也是鬆了一口氣。

若白玉堅持問個所以然,他怕也是不好說。

不過現如今,他用着白玉,倒是越發的順手了...

這樣一直下去就挺好的,嗯,回頭要不給外祖母去封信,將向晚的親眷給安頓好亦或是把他們接到太守府?

馬文才看着桌前的燭光,已經在思考着這個可能...

第二日,八月八,宜出嫁,祭動土。

這日,馬戰來跟馬文才告了個假,馬文才也沒往心裏去便允了其半日,直到他這邊從書房沿路去恭房出恭時,待看清竹林中二人的身影,馬文才久久未曾變幻的眼神陡然的陰冷了起來...

小竹林下,一男一女相對而戰,男的身着一襲黑衣,腳踩青靴,女的挽著時下最流行的流雲髻,一身高腰束胸黛色長裙,臉上未施粉黛,二人似乎在恰談着什麼,女子嘴角噙著笑,一時之間,馬文才莫名覺得那人的笑容十分刺眼。

一飯已畢,畢竟他此時只有九歲,身體又受了傷剛剛用完葯,於是很快的,馬文才的困意便襲了上來。

白玉這邊收拾好餐椅再次轉身的時候,馬文才已經靠在床邊閉上了他沉重的眼皮。

「少爺?可是困了?」她小步走了上前,輕聲詢問道。

馬文才沒有回應。白玉見此,又看了眼其此時的情況,略覺不妥,於是不得不再次開口道:「少爺,您的頭髮還沒幹,奴婢將其絞乾您再睡可好?」適才沒想到他會這麼快睡着,所以一直在伺候其用藥用膳的白玉本打算結束了這兩件事再給其疏離頭髮,哪曾想結果會是這樣。

「睡夢」中的馬文才聽聞此方的動靜,不悅的皺了皺眉,隨後嘟囔了兩句,便朝着床內翻了個身,背對身後的某人。

白玉在一旁隱約聽到了「滾開」二字,料想自己再說可能惹其不快,於是不再規勸,自己輕聲的從一側拉過了一張乾淨的帕子,又給了一直候在外方的馬善一個眼神,她這邊坐在了馬文才床頭的邊上。

馬善見此也理解了白玉的意思,他來到床邊,幫着白玉將馬文才的身子放到了她的腿上,他的頭枕在白玉的腿上,一瞬的移動讓他有些不適,下意識的,他先是在白**上蹭了蹭,而後彷彿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般的,臉上的神色鬆了松,這才滿意的不再動彈。

白玉原本身體還有些僵硬,這邊待馬文才徹底不再動之後,她才緩緩的鬆了口氣。

這孩子的脾氣,若醒來發現在她的腿上,還不定要做出些什麼事呢。

~

白玉慢慢的給馬文才絞起了頭髮。

長發垂在床頭,烏黑亮秀,齊整劃一,發間隱約還有一股青竹的清香,淺淡自然,她的動作輕柔,絲毫沒有給「夢中」的某人帶來些許不適。在白玉眼中,馬文纔此時睡着的樣子,才是真的像這個年齡段的孩子該有的模樣。沒有倔強的內心,沒有用尖銳武裝的外表,也沒有後世中所記載的那樣蠻橫無力,巧取豪奪。

他乖乖的任她絞著頭髮,就像是她的弟弟一般。

一室寧靜。

感受到床邊的人是真的出自真心不似作假,強提着一絲精神的馬文才這才放心的徹底睡了過去。

第二天

馬文才這一覺醒來的時候,竟比平日裏晚了一個多時辰。他在床上動了動,腿上,尤其是膝蓋的位置,依舊在隱隱作疼,可卻比昨日好上許多。

馬驍聽聞屋內的動靜,率先走了進來。

「少爺醒了?可是要起身?」梓竹苑並沒有年輕奴婢伺候,所以馬文才的日常起居,早前小的時候是乳母照顧,大了之後,太守不許太多女性接近,以防受其影響,養成優柔寡斷的性格,所以漸漸的變成了他的四個書童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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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一樹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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