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上帝給心指條路

第一節 上帝給心指條路

不一樣的穿越上帝給心一條路

上周因事沒有爬山。這一周期盼13號的周六快快來到。

同伴們都有事,我只好第一次一個人上山了。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選擇自己最熟悉的路線----卧佛寺。

前次去分水嶺的時候,見到一個九歲的女孩背著書包上山,讓我小受刺激。所以,今天我毅然決然的第一次背起了背包。不過,準備的時候還是心有餘悸的。包里的保溫瓶里只放了不到一升煮好的薑汁可樂,小餐盒裡一點食物,洗好的二隻蘋果也沒有拿。就這樣,惦惦背包,也不輕啊。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到了山腳從灃德寺大門進去上山時,傷感迅速向我襲來,很快就流淚了。心裡的痛一時難以平復,情緒低落得無法形容。

我反覆調整心態,告訴自己: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不就是一個人爬山嗎?可是,這種憂傷的情緒就是揮之不去。第一次感到,這條路上的自己是那樣的孤獨無助,那樣的不習慣。

灃德寺旁的這一段路,本來就是一段撥高很快的山坡。過去,我空手爬這一段也感到費勁的。在這種狀態下,我的身體沒有一點力氣,感到力不從心,十分鐘不到我就大汗淋漓,背上的包讓我感到很不舒服。向上走一步都到感到艱難,我聽到了自己的很粗的喘息聲。後背的包越來越重,感到背上爬著個孩子,我有隱患的後背此刻不堪重負了。

看著一個個超過我的驢友,昨晚夜裡夢中的畫面又在腦海中浮現,我心裡從剛才的難過轉變為委屈。想到這些后,我馬上告訴自己:不爬了,以後不爬山了!不能這樣的,否則就是在摧殘自己,不能這樣對待自己,值得嗎?

想到這裡,心情也冷靜下來了,繼續向上前進,爬完這次吧。

可是,我實在沒有力氣,每走一步都付出很大的心力。背包壓得我抬不起腿,胸部悶著難受,感到很痛苦,總想流淚。

正在這時,一位經常在這條線路上遇到那位穿迷彩、空手爬山的驢友趕上來了。雖然我們沒有說過話,面孔應該還是很熟悉的。想到自己今天如此力不從心,就不想和他照面了。

沒有想到,他走到我前面,回頭看我。他說了什麼,我記不得了。我告訴他:「我的同伴沒有來,我第一次背包,有點不適應。」

我之所以這樣給他講,是掩飾我的孤單失落以及痛苦。因為,他從沒見過我一個人爬山。

我不能讓他笑話我。我咬牙堅持。可是,這背就是不爭氣。結果,事不隨心愿。這老兄不時停下來望著我,鼓勵我。我回答的是:謝謝。可心裡想的是:你快快前行吧。

結果,他走走停停的等我。爬完大斜坡,我剛要喘氣休息。他說:包給我吧,我幫你。

哦?我果斷回絕:不用!一會就好了。心裡自責啊,為什麼告訴他我不能背包,讓驢友感到我是想讓他幫忙。

他伸出手來說:給我吧,我來背。

我抬頭看著他說:不用的。你看你也是大汗淋漓,將心比心。真的不用你背。

「快給我,你看你喘氣都有問題了,我不會背跑的,你在我後面慢慢爬吧。」他伸手取下了背包。

哎喲!背包離開我身體的那一刻,我真有飛起來的感覺。身體迅速輕鬆了,心也輕了。就這樣,這位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的驢友,真是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啊!我長出一口氣:上帝的寶貝,就是不一樣,命就這麼好啊!

後面的路,讓我看來就成了一道風景:迷彩哥在前面快速的走,我在後面,身不由已的一路小跑、馬不停蹄的追趕。

由於前一段體力透支,加上和他一起爬時,不但走得比平常快的多,還不能休息,使我在磚塔前的一個山頂上發生險情,我的心臟突然難受的讓我恐懼。我馬上想到我們過去一起搶救的那位驢友,感到爬山的生命危險離我不遠了。我請求終於停下等我的驢友:你放下我,自己走吧,我身體難受的很。

他說:「你身體是不是有什麼病啊?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歇一會吧。」

「我什麼病都沒有,你走得太快了,我體力跟不上,前邊體力消耗太大了。」我彎下身子虛弱的說。

我心想:做了那樣的夢,怎麼可能睡好?

認命吧,今天好像是自己做不了主了。不和他爬山,他就認為我有病了。為了免除善良人的擔心,顧不得其它了。但我暗下決心:到了卧佛寺,我一定不和他一起去皇峪寺穿越了。

他可能是發現我真的不舒服了,再前進時放慢了腳步,他前我后聊了幾句,相互介紹了自己,但是,我一項也沒記住。

快到卧佛寺的時候,我的身體不適癥狀完全消失了。他的步頻很快,沒有人能跟上的,我跟在他後面仍是一路小跑。

到了卧佛寺,我一看時間,比我們平時提前了一個小時,而他則說比平時慢了40分鐘,想想這位老兄速度有多快。他爬的不是山,是極限運動啊。

還是身不由已啊。他不但不讓我在卧佛寺止步,還不讓我在此休整一下。沒有辦法,只好買了兩瓶水繼續上路。

以後的路程一樣,迷彩哥在我前方隔半個山頭。看不到我了,他停下來。等我到跟前,他馬上就開走。

唉!我算是明白了:他為什麼長年一個人爬,誰能跟上他啊,跟他爬,真是拚上命啊。

好人終歸是善良啊。在通往皇峪寺這條平坦的山脊上,他說:我們休息吧。

休息的時候,我婉轉的說:「你看這裡的風景多好啊,你為什麼光低著頭看著腳下?又是一個人。」

「我們還有一個人,他爬的很慢,從另一條近路上來,我們在皇峪寺匯合。這裡我來了很多次,都熟悉了,那裡有塊石頭都知道的。」他不屑一顧。

「我是第二次來,上次沒有進村。」

繼續上路,我主意定了。因為,這裡是平坦的路,不攆他了。我在後邊閑庭信步了。

我看到今天的雲沒有往日漂亮了,幾乎沒有雲,天空是湛藍的。腳下的路和上一次也不太一樣,羊蹄子印少了,羊糞少了,氣味也輕了許多。而山坡上則是層林盡染,色彩絢爛奪目。我踱步在這山脊上,飄飄然油然而生,我張開雙臂就有想飛的衝動,再頓足遠眺世外桃園般的皇峪寺村,頓是心曠神怡。陶醉啊!生活原本就是如此美好的!

「加油啊,加油啊……」

呵呵!遠方迷彩哥的呼喚聲傳來了。

他離我很遠了,我得追啊。前面的一對夫婦看著我問:

「你的家人怎麼走那麼快,也不等你。」

我笑著說:「他不是的。我也是第一次和他一起爬山,他等我,是因為幫我背著包。他叫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哎呀!不認識就和他一起爬山?你怎麼這麼相信人呢?出事咋辦?」女士望著遠方的他急急的說。

男士帶著濃重的陝北口音說:「看你這事搞得,我去給你攆去。」他倆從我面前加快了步伐。

玩笑開大了,哈哈……

我趕緊說:「我和他過去經常在這山上遇見的,只是我們沒說過話,他是一個人爬,我是我和的家人。今天,他看我一個人背個包爬不動就幫我了。結果現在是我身不由已了,只有跟著他,不爬都不行啊。我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你說他這樣走,和在操場上走有啥區別?」

他倆一聽笑了:「就是啊,你看他好像開運動會比賽一樣從我們身邊經過。爬山就是放鬆,他這樣有啥意思啊。我還是給你攆去。」

看著男士向前衝去。我倆也加快了步伐。

到村口了,我們仨人的眼前已不見他了。這時候男士說:「你看,你連他叫啥也不知道,否則我幫你喊一下。」

女士說「真是啥人都有啊!」

「就這麼幾戶人,他就在這裡。」我聽了他們夫婦的話,只想笑---sx人都是活雷鋒啊。

我們仨在村子里找。

終於看到他坐在一戶院子里笑著望著我們。剛一落座,男士馬上問道:你貴性啊?

我專註的聽著。他解釋著自己的姓,說了名字。呵,這次我記住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世界真是無比奇妙。不到兩分鐘,後來的男士,竟問出和迷彩哥是陝北一所中學的同學,十八歲后再沒見過面。

過了一會,一位和迷彩哥同樣打扮的人和我們坐在了一起。迷彩哥說「這就是我的同伴。」

我介紹說:「我是你同伴路上收編的掉隊的。不過,跟著他也不輕鬆啊,一路小跑都攆不上,把我累得夠嗆啊。」

他的這位同伴說:「是啊,我都跟了幾年了,也攆不上。」

吃飯的時候,我聽出這對夫婦住在我學校附近。要下山了,迷彩哥給這對夫婦指了一條相對近的穿越下山路線,而他要從遠一條路下山。

我告訴他:「我和你同學一起下山吧,坐他們的順車回家。我和他倆的速度一樣,不耽誤你了。」

這對夫婦也說:「就是,讓她和我們走。我送她回去。她又跟不上你的步子,和我們走吧」

驢友迷彩哥說:「我們也有車,還是和我們一起走吧。」

結果是:我還得跟著他走。分手的時候,我苦笑的和這對夫婦說:你們走吧,我今天賭上了。

下山的路上,看了都讓人笑。迷彩哥離他的同伴半個山頭遠,他的同伴離我也是半山頭,也就是說驢友迷彩哥離我一個山頭遠。這條路我沒來過,心裡也害怕,只好低頭趕路,本想回眸一下皇峪寺,想想算了。抬頭遠遠一望,驢友走的看不見了。心裡真是不理解,你說他讓我和他一起爬的是什麼啊?

絕望啊!反正你也不等我,我乾脆按我的速率走吧。這裡風景還是不錯的。

走了一會,他的夥伴也看不到了。心裡想:今天這是什麼事啊?

這時,身後傳來很近的腳步聲,接著就聽到了驢友迷彩哥的聲音「怎麼樣?還好吧」

咦?他怎麼又在後面了?

苦日子總算完了。驢友陪著我走了餘下的路段。一路欣賞著風景,其間,開恩般的讓我在溪水旁休息了一小會,也是漫長的下山途中唯一的一次休息。

在這裡休息時,我有一陣心抽搐著疼。我知道是什麼原因,眼淚差一點沒壓住。是因為迷彩兄教我系鞋帶。

這一趟穿越,表面上看是迷彩兄帶著我走了很長的路,實際上也走了一條心路。雖然,我一路上心裡多次抱怨驢友腳步匆匆,把我累得精疲力盡,讓我無法領略山川美景,但是,走出山時,我困住的心已鬆開了許多,我真的感謝他。他有意無意中領著我,讓我的心也經歷了一次穿越。實現了我一直想離開家人單獨爬山的願望!謝謝迷彩兄!真誠的感謝你!

感謝上帝,我是你的寵兒。

2010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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