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原來這是鳳凰山

第三節 原來這是鳳凰山

原來這是鳳凰山

今天,當我又一次站到了灃峪口的這座山前時,忽然間有點陌生感。我想這個感覺來自於我前天的一次網上查資料吧。因為臨時上傳的書中提到了凈業寺,為了給西安以外的讀者一個準確說明,我在網上搜了凈業寺。結果搜出了兩個:一個是gd的,另一個就是西安的凈業寺。前者我想這一生都不會和我有關係,後者才是我關注的。文獻中介紹了凈業寺,其中將它的位置標註在秦嶺灃峪口內的鳳凰山上。

當時看到這一條時,我啞然失笑。而後,看著那條簡介還真的沉思了一會,看著、看著挫敗感油然升起。唉,我真是自不量力啊(我正在計劃超越一個夢想)!在這座山上滾爬了一年多,竟然連名字都不知道。說來更好笑!因為,不但我不知道,而且在這裡滾爬了四年多的驢頭和姚驢也不知道。今天下山時,他們竟然告訴我叫清華山。呵呵。

人,真的是以群分啊,我們這群同類項聚一塊了。但是,我比他倆還好一些,也比他倆低調多了。在我不知道前,我的文章中,從來說的都是從灃德寺---卧佛寺的山上,半山腰有座凈業寺。現在想想自己真的有點小才啊。如果在我沒有查資料前問了他倆,他們說是清華山,我會信的,一定會在文章中註明的!

唉呀!想想都后怕啊,那我會毀了讀者的。因為,我的讀者群中,有一些是信佛之人,他們相約春天從外地到西安旅遊,其中對我多次提到的凈業寺是無限嚮往。

想想看,他們看了我的書,到西安后在秦嶺的清華山上找凈業寺,折騰壞他們也找不到的!加上這清華山上是一座廟、接一座庵,到底有多少座我還真不清楚。他們找一座不是,找一座不是,心裡會想著,下一座廟一定是吧,結果一路找來,上到山頂的卧佛寺也沒見到。

在那兒一問得知:凈業寺是在清華山比鄰,在另一方向的鳳凰山上。我想象著他們的樣子:大家捏一捏錢包后,是面面相噓啊。從清華山上的第一座廟開始捐香火錢,大廟、小庵一路捐下來,錢包內的鈔票都化為香火錢了,而最想捐的凈業寺,就只好多磕頭了。弄不好還會譴責我:這雲朵兒是不是心口不一啊?多次表明自己沒有信仰,而實際上,真像是清華山上庵廟裡拉香火的托啊!

寫到這裡,我控制不住的笑個不停。因為,我會不自覺的想到cd的朋友---周言(女)啊!呵呵……

越想越害怕,前邊驢頭給我說的那幾個峪,我也沒有論證過,都對不?不過,還原『歷史真相』,當時是姚驢說是清華山,驢頭在旁邊附和著認同的。

姚驢,我還得多說幾句,我很欣賞他的。這位驢友的知識面很廣,表面很謙遜,是一位不顯山露水的人。當然了,強將手下無弱兵。以此類推,驢頭的素質就更不一般了。他們最大的不同是:後者經常對我『口誅,筆不伐』。我呢,是『投桃報李』的人,無理強辯,藉此對他進行『口不誅,筆來伐』,呵呵!這就是文字的魅力……

再寫寫這次爬山啊。沒有爬過山的人,永遠想象不到這個過程中的樂趣。在我看來,每一次都是一個全新的過程,全新的享受。這條爬山路線,我爬過n次,也寫了n次。大家也看得有點感到不新鮮了,可是,我還沒有寫夠。

因為,同樣的路線,不一樣的感動,不一樣的故事。我每一次都是充滿期待,迎接著新一次的征程。我很珍惜每一次爬山過程,每每當我整理寫下這個過程時,內心的那種享受也是不一樣的。爬山時,我是雙腳支撐,用心行走在大山中,過程中我的身心得到了享受。寫的時候,我是雙手支撐用心描繪,過程中我的精神又一次得到了享受。這是一次升華了的享受,很陶醉的。

今天早上,我並沒有像前一次那樣在山下等驢頭,而是和兩位留學生先上山了。

回想上山的過程就有點小生氣:出發時,告訴驢頭我沒有手杖,他答應幫我帶一個。我上到灃德寺後面的大斜坡時,他告訴我到大轉盤了。以他的一貫速度,我推算了一下時間,到磚塔時他就可以追上我們的。結果呢,我是『望穿秋水』到了終點也沒看到他的蹤影!

兩位留學生,一位是莫罕,另一位是他的同胞,中國名字叫李亨。李亨是和我第一次爬山,他的實力我不清楚。開始上山時,他背上了其中的一個包。我們仨人只有兩個手杖,李亨說他不用,並告訴我他去過華山,晚上11點開始上,第二天6點沖頂,回來后沒有任何不適。

我聽了感到他比我強多了。我19歲那年去過華山。我是晚6點開始上,第二天快6時手腳並用爬到頂上,我看到了日出。回來后,我的腿疼了近兩周,前五天,腿疼得無法邁開。

開始爬山了,李亨大步流星把我和莫罕甩到了身後,遠看他,高昂著頭,身姿挺拔,簡直就是驢頭的傳人(我們上山時都是低著頭,看著腳下)。灃德寺門前的陡坡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平地。

「莫罕,你看,李亨比你厲害多了。以後我上山不讓你來了,讓李亨陪著我。」我逗著莫罕說。

「你不能這樣說的。他的家在克士米爾地區,那裡出門就是山,他可能從小都上山的,我的家在伊斯坦布爾,沒有山的。」莫罕認真的說。

通過這個陡坡后,我發現莫罕出了很多汗,而且臉異常的紅。我叫停李亨,讓他放慢步頻並要多停下休息。因為,他在前面快速領跑也不休息,我和莫罕都吃不消的。

看到灃德寺后的大斜坡時,李亨異常的興奮說:「不休息了,上吧。」而這時的莫罕不停的彎腰休息,我也感到很累。我取下莫罕的包讓他再休息一下。取包時我才發現,莫罕的包怎麼這麼重?打開后發現,他的包中比我給他準備時多了八瓶水!

我問莫罕怎麼回事?他說「在樓下時,李亨讓買的。」

我將裝水的袋子拿出來,我打算提上。李亨說放他包里,我想也行。

莫罕說:「我告訴你,他背著那些水,五分鐘,就是五分鐘后,他也會很累很累的,會爬不動的。」

「你自己不如李亨厲害,還不服氣人家比你強啊。」我和他開著玩笑說。

「我說的是真的,你看著。」莫罕背起包,開始追李亨。

李亨快速沖向大斜坡,我和莫罕還是追不上。因為,大斜坡上的石沙踩上去很滑,所以,我和莫罕低下頭小心的上。等我再抬頭時,看不到李亨了。

莫罕說「他太厲害了。」

「莫罕,我們休息吧,太累了,你大聲說讓李亨也停下休息。」這時,剛好接驢頭的電話,他告訴我到轉盤了。

「你的朋友們快到了?」莫罕高興的問。他說他很喜歡和很多的人一起爬山的。

等我倆再向上爬時,看到李亨也坐著休息。莫罕高興的說「我說的對吧!五分鐘后他也會爬不動的。」

這時我發現,面向我們坐著的李亨,身姿像雕塑一樣。等我接近他后發現:李亨的臉像紙一樣白,眼睛深陷著,眼圈黑青。

我心裡一驚,連忙問:「你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我向前撲去,抓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是冰涼的硬。就在這時,李亨一下子溜到一米外的樹下僵硬的躺在斜坡上。我又一次撲向他,艱難的扶他靠住樹坐下。

「莫罕,不要笑了,快拿含糖的水,快!」我焦急的喊到。

莫罕顯然沒有經過這樣場景,他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時的他,不知道過來救李亨,在一旁笑的腰都彎了,不停的說「怎麼樣,我說的准吧,他不會超過五分鐘吧,我背了三十分鐘才背不動的。他不如我厲害吧。」

「莫罕,快來救李亨。」我心裡涼氣都湧上來了。

我掏出手機想要驢頭快點上來,我需要幫助。轉念一想,他現在一定是在快速追我,不用摧的。

李亨無法喝進去水。這時,莫罕大聲說「給他吃雞蛋。」

他剝雞蛋的時候,我把香蕉放在李亨的嘴邊說:「快吃下去,這裡邊有鉀,能快速緩解的。」

李亨還是沒有反應。我心裡很急向下張望,莫罕看我這樣問:「上來的這麼多人,沒有你的朋友們嗎?」

我怎麼回答他?我自己也沒想到,上來的這麼多同胞,你們怎麼這麼的麻木?冷漠?面對這樣的場面看一眼腳步都沒有停,沒有人伸手幫我們,反而對他倆的國別有著極大的興趣,口中無所顧忌的說著粗話!

我將李亨的腿儘可能的向胸前圈屈(這是我自己的經驗。),揉搓著他的太陽穴時,我的眼淚差點憋不住了。我在心裡給自己說:不能亂了陣腳,他的情況和去年救的那位驢友不一樣。

大約三分鐘后,李亨抬起手吃了香蕉。看他這樣,我輕嘆了一聲「你嚇壞我了。」我的眼淚這時流下來了。

接著他又吃了雞蛋,喝了一些果汁。我們在那裡休息了好一會,李亨的臉色好多了。他說:「剛才我已經不知道我在哪裡了?」

「你已經回到巴基斯坦了,機票都免了。」我打趣的說。

和我一樣幼稚的莫罕聽了又開始笑彎了腰,又開始重複他的預測。

「討厭的莫罕,還在笑。我都嚇壞了。」我真的是有點生氣了。

李亨說:「我好了,走吧。我是早上沒有吃飯的原因,現在全好了。」

我取出放進李亨包的那些水,我自己拎著。他們不讓,我說「一會我的朋友們好多人都來了,他們可以幫忙拿的。」

結果,八瓶水我拎了不到兩分鐘,我心裡一陣噁心,冷汗都出來了。我向下一看:驢頭今天真是奇怪啊!

「不要水了,再拎一會,我就躺在山上了。」我將所有的水全放下了。事後,很為自己的決定拍手。因為,我要是抱著一會驢頭就到了的念頭,那我就死定了。

這座山,年初四時莫罕來過一趟。他知道通過大斜坡后,後邊的路就很好走了,所以他當時不同意扔掉水。

手杖我給了李亨,他們倆前面爬。沒有手杖的我,在這大斜坡上又一次經受了考驗。這一次,我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越過大斜坡了,最艱難的地段過去了。休息后,我給他倆講了後面的方案:莫罕領著李亨前面爬山,但是,你們不能走的太快,不能拉下我五米遠,我沒有手杖走不快的。

兩位留學生也是很有修養的人。後面的路對他們來說很輕鬆,但是,我們仨人一路上根本沒有分開過。不同是,後面的路,他們根本就不休息,因此,這一趟我們用最短的時間到了卧佛寺終點。

莫罕反覆的說「今天爬的不好,太快了,太累的,上一次我們爬的好。」

到終點一分鐘后,我們的小驢友上來了。他說「可攆上了,你一個人?」

我沒有馬上回答。因為,我一時竟然有點壓不住氣了,心裡想:這不是搞笑嗎?我到了,你們也到了。

少許我說「不是,仨個人。你一個人上來的?」。

「不是,驢頭離我有20米,馬上就到了。」小驢友姓秦,有時很有眼色的。這會,他顯然是發現了我不高興,回答時聲音好小的。

聽到他這樣回答,自己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驢頭拿著兩個手杖到了。這分明是故意的嗎?哼,我裝著不生氣,看他怎麼說。聽他解釋完后,我可是開眼了:他是一路上開著聯歡會---和山上不同的驢友歡聚啊!好像是手都握困了。

呵呵,不生氣了,理解的。今天是大多數驢友年後的第一次爬山。驢頭在這座山上行走了多年,加上他超高的個人魅力,人氣很旺的!今天的朋友自然是目不暇接,再拜一次年也是必須的。祝賀,祝賀,也要向他學習的,學習他的超高人氣。

不過我也心裡嘀咕:一路上我幾乎沒用手杖,想想這條線上,前不久滑下懸崖沒了命的人,自己還真是命大啊。所以,我還是很小氣的抱怨了驢頭:「等著你的手杖,如果出事了,你恐怕也要到懸崖下送給我啊。」

驢頭聽了很寬容的笑著說(他心裡也有點小生氣的):「我已經超越了很多人的。」

哦!分明是為了多見幾個驢友,多開幾次聯歡會才追的。否則,為什麼我前腳到,他後腳就到了。

呵呵!不能再調侃了。

我和驢頭一起下山時,明顯感到心不像上山時那樣累了。雖然,我沒有和他交流,但是,兩位留學的安全已不是我操心的了,很自然的交給他了。看著在我們前面奔跑著下山的莫罕和李亨,感到很享受的。

從驢頭車上下來后,莫罕說:「你知道嗎?你的朋友們,真的、真的、真的是很好的人!」

我摹仿他的語氣說:「是嗎?我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哈哈……

馬路上,我們仨人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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