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偶像
……
「你好,我已經仰慕你很久了,我的名字是……嘻……」
好噁心!
加拉哈德過來后,卡伊露立刻一臉怪笑地握著加拉哈德的手,一邊口齒不清地講著什麼。
一旁的士兵看得是一陣厭惡。
當然,別人怎麼想少女當然是無所謂,對她來說,那都是虛的。只有心裡充滿的幸福衝動才是唯一的真實,所謂百聞不如一見,百看不如一摸,這手握起來感覺還真不錯啊。
仔細看看,旁邊那個幫自己忙的天然呆妹子長得也不賴?要不要也套點近乎?
卡伊露在心中密謀起了計謀。
「……哦,你是卡,伊露小姐吧,是這個發音對吧。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能立刻放開我的手嗎。」加拉哈德眉毛一抖。
她對這種套近乎的行為隱約感到有點不快,不過出於常人的禮貌以及聖騎士該有的矜持,她沒有甩開對方的手。
「啊?事情?你能跟我交……」卡伊露用衣角擦了擦口水,正色道,「個朋友嗎?」
「……」
「我想正常情況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是很難產生什麼友誼的。」加拉哈德搖了搖頭,委婉地拒絕了,她腦中想起了以前遇到了類似情況的時候,貝德維爾教自己的說詞,一邊說一邊抽回了手,「如你所見,我們正準備行軍,很高興今天能與你見面,謝謝你一直以來的支持,那麼有緣下次再會。」
「啊。」
她說完,轉身離開。
意識到自己的偶像就要走了,卡伊露慌張了起來,她苦思冥想怎麼挽留對方多說一點話,好讓這幸福能夠延長一會,突然,她的腦中靈光一閃,「對,對了,請留步,能請您給我寫手字嗎?」
「……?」
「就是簽名。」卡伊露想起了在比遠東更遠的極東,似乎有個國家有著這樣的傳統。
他們會讓自己崇拜的歌者給自己留下字跡,作為紀念。
這是她以前獨自旅行的時候,聽行商說的。
「簽名嗎……」加拉哈德用食指抵住下巴,稍作思考,她雖然沒有聽過這個名詞,但從字面上還是能了解含義,「好吧。」
她點了點頭。
「那,那那我去拿下紙筆……」卡伊露把手伸向胸口,掏摸了一會,卻什麼都沒找到,她這才想起自己身上根本沒有帶這類東西。
她轉頭看向馬車夫,問道:「那個……姑且問下,你有沒有帶紙和筆?」
「啊?沒有沒有,我又不識字。」年老的馬車夫擺了擺手,「小姐,要不然你找裡面那位小哥問問?」
「哦,對哦。」卡伊露想起夏邸身上也帶有空間戒指,裡面似乎裝了很多東西,說不定真的會有。
「請,請等一下。」卡伊露先急匆匆地對加拉哈德說了句,然後跳上了馬車,伸手拉門帘。
突然,她感到一絲不對勁。因為門帘完全拉不動。
她又試著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她加大了力氣,這次門帘稍微拉開了一點,不過卻有個相反的力量試圖將門帘拉回原來的位置。
「靠!」
她立刻反應了過來。
「神經病啊你,還不放……」
卡伊露正要開罵,這時一直大手伸了出來,扣住了她的腦袋,將她強行拉入了車廂內。
緊接著,橫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卡伊露驚訝地「啊」了一聲,目光看向手的主人。
那是一個頭戴鐵盔,性別未知的人,對方的容貌完全被金屬覆蓋住,「唿哧唿哧」地唿吸聲在她耳邊回蕩。
卡伊露下意識一口咬在對方的手背上。
「痛!鬆口!白痴女人,是我啊!媽的!」夏邸用空出的另一隻手敲了卡伊露的腦袋。
卡伊露一怔,鬆開嘴。
這才發現眼前戴鐵頭盔的人是夏邸。
「噓,小聲點,不要讓外人聽見了。」
「你丫的發什麼……嗚嗚。」
夏邸又捂住了她的嘴。
「頭盔是我以前撿的壓包裹里,其他的別問。老老實實聽我說完,你再說。」
「……尼地瘦呢喃唿的,還該。」(你的手黏煳煳的,放開)
卡伊露用含煳不清的聲音叫道,極度不爽地瞪了夏邸一眼,點了點頭。
不過夏邸一鬆手,她馬上又抱怨道:「你的手黏煳煳的。」
「那也是你的口水!」夏邸罵道。
「好了,總之先聽我說完。」夏邸一邊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一邊用無詠唱施展中級魔法【靜音結界】,說道,「我有危險了,而且是生命危險。」
「啊?」卡伊露一臉「你在說什麼腦殘話」的表情。
夏邸也懶得解釋,繼續說道:「外面的那個人是聖騎士吧,而我的身份是英靈,是死靈。」
「……你之前不是一直死不承認嗎。」
「別打岔!」夏邸瞪了她一眼,「我是一千年前,神魔戰爭時代出生的人,那時候這個世界還沒有職業歧視,人人生而平等,無論是亡靈法師,暗黑武者或是光輝騎士都跟普通的職業沒有任何區別,我在那個時代學習了眾多的武技,魔法,其中也包括現在被世人所厭惡的亡靈魔法,以及暗黑武技。也因為這個原因,我身上沾染上了部分黑暗勢力的氣息。」
「也就是說?」卡伊露還沒掌握要領。
「也就是說,如果我被車外的那個聖騎士發現,以當今的價值觀,她毫無疑問會把大卸八塊的,沒有例外,因此,你幫我一把,幫我支開她,我就安全了。」
夏邸說完,將座位上的紙和筆遞給卡伊露。
作為曾經的公會領袖,這點東西他確實隨身有帶。
「哦。」卡伊露了點了點頭,接過了紙和筆,「那,真正的理由呢?」
「……啊?」
「剛才的那是謊言吧。真的理由是什麼?你戴頭盔又不能屏蔽自己的氣息,怎麼看都分明是你怕她看到你的臉吧?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夏邸有的時候真的非常討厭眼前這女人會突然有智商。
雖然是臨時想出來的謊言,但頃刻間就變得毫無意義,實在是讓他有點惱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