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4章 痛苦抉擇
雖然如此，但九王女還是厲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哦，生氣了嗎？」
水妍兒猙獰一笑，「我聽說你們這些種族越是生氣、越是憤怒，能爆發的實力越強。我想試試看是不是這樣的……」
話音一落，水妍兒長劍一揮，無數道雷霆瞬間劈下，跨過長長的空間，狠狠轟擊在迦樓羅族大軍之中。
一時間，大地分裂，煙塵暴起，不知道多少迦樓羅族在這雷霆之下化作飛灰，又不知道多少迦樓羅族在這雷霆之下，重傷、輕傷。
「住手！」
九王女撕心裂肺地吼著，卻徒勞地看着水妍兒屠殺普通的迦樓羅族戰士。
鄒兌強忍憤怒和悲痛，也大喊道：「妍兒師妹！你醒醒！醒醒啊！你不能這樣！這不是你的本性！你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人！你不能這樣做！」
一瞬間，水妍兒握劍的手顫抖了一下，表情閃過幾絲的疑惑和遲疑。鄒兌見狀大喜，知道自己的話有所作用了，看來水妍兒的靈魂依舊沒有完全泯滅。
「原宿主無聊的殘留記憶……」
水妍兒冷哼了一聲，表情瞬間再次恢復了冷血和猙獰。
見到如此，鄒兌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果然，下一刻水妍兒已經變本加厲地屠殺起了下面天空下的普通迦樓羅族戰士來。
「骯髒、弱小的種族，都去死吧！」
水妍兒的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狂笑，狠狠的一握五指，巨大的吼聲從她的喉嚨里沖了出來，「全部完成灰燼！」
轟隆隆！
無數從天而降的電光奪目刺眼，一剎那間化作無數數不清的雷霆劍光，眨眼間的功夫，天空下只能看到一個瘋狂轉動的雷霆光團，數不清的劍氣撞擊聲傳來，刺得人耳膜生疼。光芒急速的變得無比強烈，炙熱的溫度讓這絞肉機似的巨大光球扭曲起來，強勁的電流開始四處蔓延。
轟！
終於在堅持了幾個眨眼的時間后，這小小範圍內不斷激增的狂暴力量完全爆發，好像一顆小型的太陽般散射出無數的光芒，整個夜空完全被照亮，激射的劍氣氣勢吞天，淹沒了一切。
等到光芒散盡，水妍兒好像做了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冷哼一聲，天空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漆黑空洞，數百萬的迦樓羅族大軍硬生生被從中截斷。光是這次的攻擊，迦樓羅族大軍就至少折損了十多萬！。
轉頭，水妍兒望向了鄒兌和九王女，不由面色鄙夷：「何必咬牙切齒的呢？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既然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就只能接受這樣的命運。」
「你這畜生！你禽獸不如！」
九王女又恨又痛，破口大罵。
水妍兒咧開嘴，放聲大笑：「弱者無聊的聲討。算了，遊戲就到此為止吧，弱小和無奈永遠是最大的原罪，你們種族註定得不到救贖！」
水妍兒口中說着，再一次召喚而出一道雷霆，狠狠朝着天空之下慌亂逃命的迦樓羅族扔了下去。
但這一次卻什麼也沒有發生，雷霆才到中途，忽然卻被什麼阻攔了，隨即土崩瓦解！
無比的興奮、嗜血殺意凝固在了水妍兒臉上。足足愣了有幾個眨眼的功夫，水妍兒慢慢的收回了雙手，面色陰沉地抬起頭，望着鄒兌道：「你又來打擾我享受樂趣！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先殺了你？」
鄒兌習慣性地深呼吸一口，將九王女擋在了身後，手中一把端莊、正義的長劍已經出現。這把劍才出現的一瞬間，包圍鄒兌和水妍兒的一道道雷霆長劍就禁不住的顫抖起來，嗡鳴幾聲后，全部碎裂。
水妍兒的臉色又僵住了，看着空空如也的空間，有些愕然：「怎麼可能！我的劍……」
「哼……」
鄒兌冷哼了一聲，心頭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他一直抱着僥倖，一來是實在對水妍兒下不了手，不想破壞水妍兒的肉身，想試着將水妍兒生擒；二來，軒轅劍的消耗實在太大了，而且代價無法挽回。他可以忍受那種靈魂一點點被燃燒成灰燼的痛楚，卻無法接受記憶一點點地消逝。沒了記憶的他，也就不是他了。
正因為如此，鄒兌直到現在，才拿出了軒轅劍。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眼睜睜看着水妍兒屠殺下方天空那數百萬的迦樓羅族大軍。
「果然，你不是一個普通人，竟然掌握著如此強大的力量！」
水妍兒望着鄒兌，眼神里除了瘋狂和興奮，竟也隱隱有了一絲的忌憚。
「你也不是普通戰魔，竟然有如此醜陋的嘴臉，可以毫不猶豫的對普通人舉起屠刀！你這樣的雜碎，也配得上戰魔的稱呼？」
鄒兌的聲音中飽含憤怒。
「哦……你很生氣，很憤怒嗎？」
水妍兒饒有興趣的看着鄒兌，「這樣的話竟然會從你這樣的強者口中說着，實在是可笑！可憐！我說過，弱小和無能，永遠是最大的原罪！她們弱小，她們無能，所以她們只能眼睜睜等着我的屠戮！」
鄒兌沒有繼續和水妍兒爭辯，長劍一指水妍兒：「按你的道理，如果我實力比你強，你也甘心接受我的殺戮？」
「呵呵……如果你真的比我的強的話，你能殺我，我很高興！」
水妍兒口中說着，雙掌交錯，再拉開的時候，兩柄長劍已經合二為一，化作一柄雷霆閃爍的長劍。
鄒兌正色向九王女說道：「小奴，你遠遠的退開，我必須速戰速決！」
九王女知道鄒兌要維持這麼強大的力量，付出的代價很大，雖然心疼，但此時也沒有辦法，只能是點頭道：「郎君，你多加小心。」說着，當真遠遠退開了。
「呵呵……你有空關心別人，不如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水妍兒看到這一幕不由輕輕的搖頭，失望之意溢於言表，「作為一名強者，挂念別人只會讓心境出現漏洞，影響實力。我可不希望好不容易遇到你這樣的對手，卻不能和全力以赴的你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