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八章

59.第五十八章

管三愛著伺服器~

「有空叫出來一起喝酒啊。」章年卿單支著胳膊,閑閑道:「不如就今兒吧,『大夢京』冬日裡上了新酒,去嘗嘗鮮,我請客。」

周存禮放下手中的書,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他:「我說章少爺,你這好端端的怎麼黃鼠狼給雞拜年啊。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你不說清楚幹什麼,我可不幫你叫人。」

誰不知道章年卿身邊都是一群高官顯貴的子弟,看他著是個清流,才名冠身。實則就是二世祖。

大前年章家著火,不過燒了幾間屋子,連個丫鬟都沒傷著。硬是驚動了刑部,連好心救火的楊學士都被叫去問了好幾次話。

誰不知道章年卿是在報復,東院那點破事,個個心如明鏡。

楊學士回來后,不再帶著他們和章年卿鄭大人針鋒相對,幾人和和平平修完新史,各回部門就任。倒也相安無事。

那件事後,大家便渾稱他為『章少爺』,多少有些調侃的意思在裡面。後來大家相熟了,那份調侃便化成熟絡,只有相熟的哥幾個才這麼喊。

章年卿道:「就喝酒還能有什麼事。得,我老實說了吧。我妹子這兩天後牙槽泛牙疼,我看他有沒有什麼招。」

周存禮不明白了:「有病了不去請大夫,找伯中幹嗎,他爹是太醫院的,他才幾斤幾兩重。」

章年卿含糊其詞:「不方便。」

中午,馮俏窩在房間不肯出去,連飯都不吃。爬在錦被上,捂著腮幫子,眼睛紅了一圈。

珠珠端著茶水偷偷摸摸進來,馮俏一看見她便問:「娘走了嗎?」

「走了走了。」珠珠上前摸了摸她的臉,看著馮俏微腫的腮幫子,給她換了個熱帕子。嘆息道:「小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都疼成這樣了還只在房間里抱著被子打滾。昨天也是,夜裡疼成那樣你怎麼不喊三少爺過來看。反倒不疼了跑去撒嬌。三少爺會心疼才怪。」

馮俏疼的心煩意亂,惱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買了。」

「你要把誰賣了。」門外一聲笑意。

珠珠回頭一看,訥訥道:「三少爺...」

章年卿粲然一笑,手裡拿著藥瓶,提步要進。珠珠慌慌張張橫臂擋在前面,眼睛一閉,心一橫道:「三少爺,這是小姐閨房,你不能進。」

「果然話多。看來真該賣了。」章年卿不咸不淡撥開她,指了指門口:「既然不合規矩,勞煩珠珠姑娘在這守一守了。」說著,把人關在門外。

馮俏凌亂著頭髮從錦被中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章年卿取開她捂在腮幫子的白帕子,一抽,沒抽出來。瞥了眼她白玉手背上隱隱的青筋,手下用力,握著她的手腕拉開,右手凌空一撈,拾起熱帕。

馮俏的小臉頓時暴露在空氣中,腮幫紅腫。

章年卿看清后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指腹摩挲著她臉上嬌嫩的肌膚。他剛進門,手裡還帶著料梢的寒氣。

馮俏感到涼涼滑滑的,覺得很舒服,這次沒有喊疼。怕章年卿看見自己的醜樣,悶悶道:「你怎麼來了。」聲音有點哭意,「我最不想讓你看見我這個樣子了。」

章年卿眼眶一熱,好笑的問她:「不向我興師問罪了?」

給她掖了掖鬆鬆垮垮的上衣。拍了拍自己大腿,「來,躺著,讓我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馮俏十分顧忌形象,單手捂著鼻子,只露出嘴的位置,仰頭張嘴。

章年卿拿乾淨軟布擦擦指尖,順著她的后牙槽細細摸了一遍,心裡默默數著數。他問:「幼娘,你牙都換完了嗎?」

馮俏驕傲道:「今年夏天的時候就換完了。」

章年卿屈指彈了下她的小虎牙,「傻丫頭,這有什麼好驕傲的。你還是祈禱你的后槽牙沒有換吧。不然你可能真得齲齒一輩子。」

「是...是嗎?」馮俏忍忍不住捧著自己左右腮幫,感覺了一下。「我會把壞牙換掉嗎。」

「有可能,我朋友說你這個年紀乳牙和恆牙是長在一起的,我剛摸了摸,你現在約有二十四顆牙齒,磨牙這裡還沒長齊。」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坐起來,遞給馮俏一個小瓷瓶。「下次把把你帶出去讓大夫看看,沒準還有的救。你先湊合用這個抹一抹,止痛的。」

「這是什麼?」

「苦參湯的配料研製成的粉末。倒一點在指尖上,把粉末填進小洞里。用兩次就不疼了。你在內宅住著不方便熬藥,白日里就抹點葯。睡前讓珠珠幫你沖點藥粉漱漱口。趕明兒我去在討一點消腫的葯,你配著用著。不管用我再想辦法。」

章年卿憐惜的摸著她的臉,心痛不已:「可憐的俏俏。」

苦參湯,馮俏隱約有點印象。扁鵲倉公列傳似乎便有記載齊大夫治齲齒的辦法。她哼哼:「你那個朋友也不過是拾人牙慧。我是疼的忘了,不然我自己都給我開藥方了。」

章年卿刮刮她鼻尖,失笑道:「好好好,我的幼娘最厲害。」

馮俏知道他在笑話自己,扭過身不理他。對著銅鏡搗鼓,怎麼也抹不對位置。明明舌頭一瞬間就能找到的齲齒,指尖摸一圈也找不到地方。惹得她滿嘴苦澀。

不知是不是章年卿在身邊的緣故,她一委屈,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掉下來,馮俏小性子發作,把銅鏡狠狠推倒,趴在桌子上大哭不止。

小瓷瓶端正的放在左上角,沒有跟著遭殃。

連發脾氣都這麼小心翼翼。

章年卿念頭閃過,心頭酸楚,屈腿蹲在她身旁,握著她的手,「馮先生和師母就你一個女兒,你怎麼...」

一時詞窮,沒在說下去。換了個話題道:「來,叫聲三哥,哥幫你。」

馮俏楚楚可憐的抬起頭,淚眼汪汪,「天德哥。」她趴在他胸膛里,嬌氣的蹭蹭,埋怨道:「好苦啊,滿嘴都是苦味兒。」

「所以才讓你咬在牙里忍一忍啊。乖,翻個身,仰頭趴著。像剛才那樣。」

章年卿扶正馮俏小身子,大刀金馬跨坐在圓凳上。馮俏搬來一個小杌子,靠著他腿坐下。

章年卿往左手指尖倒出一點粉末,想了想,右食指在她涮了涮,蹭了些許口津,醮著苦參粉,往她兩邊牙抹去。

馮俏被他摸得痒痒,總是忍不住咬他指頭。章年卿兩顆后牙都塗上藥以後,只見兩個指尖濕噠噠的,沾滿口津,上面還有曖昧不明的牙印。

章年卿故意羞她,在她兩頰蹭乾淨口水。又在她懷裡摸出張新帕子,慢悠悠的在她眼皮子地下擦著指頭。

馮俏又氣又羞,死死咬著后牙槽。她現在不能說話,張嘴就是苦味,只能等粉末消融后在說話。

可章年卿實在笑的太氣人,馮俏氣不過,撓了他一爪子。

章年卿下意識一躲,脖頸留下三道指甲紅痕。

「嘶——」章年卿險些咬著舌尖,撈起地上的銅鏡一照,乖乖,紅痕曖昧不明,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他惡狠狠的盯著馮俏,佯怒道:「你存心看我笑話是不是。」

「窩拉有(我哪有)。」馮俏嘴裡喊著口水,含混不清道。

「還敢說。」章年卿一指禪戳著她白嫩的額頭,留下虐待的指頭印。他仰天長嘆,「我的一世英名啊。」

恨鐵不成鋼的點著她額頭,「我這樣從你房裡出去,撞見先生和師母,他們會想拿掃把把我打出去。」嘆了口氣,「得,這還是好的。要撞不見,我更吃不了兜著走。」

「為什麼啊?」

章年卿無奈的看著小姑娘,「你爹會以為我出去鬼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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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夫人甜寵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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