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一盞相思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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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瑤混混沉沉的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她抬起眼睛看了看,屋內坐着的人並不是雨柔,是白羽。
她掩緊了被子,瞪着眼睛,看他坐在那裏,宛如一尊雕像。
「你怎麼會在這裏?雨柔呢?」
白羽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張紙條,正是從昨日那隻信鴿身上取下來的。
孫瑤披衣走了過去,頭昏昏沉沉的。
「公主生雙子,君上早日來。」
孫瑤只是看了一眼,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她在哪裏?」
「地牢。」
「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白羽淡然的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飛身離去。
恰有兩個侍女走了進來。
「公主,洗澡水已經放好了。」
孫瑤並沒有去見雨柔,她洗漱完畢之後,去看了看那兩個粉嫩的孩子,他們似乎長大了一點,那個男孩子尤其像世銘。
她的心思是煩亂的,當孩子哭鬧的時候,她便走了出來。雨柔還是世銘的人啊,她的那封信說的分明,她讓世銘過來,似乎也是為了孫瑤好。
她鬱悶的想到,這信鴿若是安然飛了出去,是不是比較好。
她沒有答案。
琴術師聯盟的地牢關的人很少,琴術師從來不留戰俘,要麼勝利,要麼死亡。以前,那裏只有吳廣,現在又多了一個雨柔。孫瑤相信,他們兩個人一定離得很遠。吳廣是危險分子,聯盟不會給他任何可以接觸外界的機會,任何人想見他,都是難上加難,孫瑤也不過只是見過他一次而已。
她打開了門鎖,放出了雨柔。
「跟我走。」
孫瑤走了出去,雨柔默不作聲的跟着,沒有人攔他們,即便是白羽,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孫瑤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雨柔關上了門。
她坐了下來,桌子上還放着那個紙條。
「你給世銘傳了多少消息?」
「這是唯一的一次。」
「原因。」
雨柔不說話,她只是站在那裏,任憑時光流去,任憑孫瑤無聲的嘆息。
「世銘不是我的敵人,他是我愛的人,現在也是。我還在想,尋找一個怎樣的機會去見他,你覺得怎樣的機會才好?」
「雨柔不知道。」
「這些日子,都是你在照顧我,盡心儘力。」
「這是雨柔該做的。」
「所以,你必不會害我,告訴我為什麼。」
雨柔默不作聲,半晌方道:「雨柔曉得沒有父親的滋味,並不好受,小皇子和小公主不該受這種苦。更何況,公主與皇上一路走來,雨柔看得真切,皇上放不下公主,公主亦放不下皇上。」
「你是如何看出來?」孫瑤笑道,並沒有否認,她是那種敢愛敢恨的人,沒什麼不能承認的。即便吃了這麼許多苦,即便他娶了無數的俏麗女子,她仍然愛他。
「雨柔已經接到了皇上無數次的信,但雨柔從不回復。」
「還有這種事。」孫瑤心裏竟有一絲絲的歡喜。
「從公主來到大明鎮,經歷大明鎮異變開始,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便多次傳書雨柔。」
「那我們在京州的時候呢?在這裏的時候呢?」
「在京州的時候,皇上來看過公主,每次都是公主熟睡的時候,基本每隔一日便會來,還被張公碰見過。後來,我們來到大明鎮,皇上便是飛鴿傳書給我,但我一次未回。」
孫瑤心裏已經是百轉千回,不勝悲喜。喜的是世銘終究是念着她,悲的是他已經娶了別人。
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恐怕只是痴人說夢了。
「那他知道我有了孩子?」
「在京州的時候,便是知道了。」
孫瑤突然走近了孫瑤,四下打量了一下,甚是緊張,孫瑤知她有要緊的話,便用魂力查探了一番,這裏倒是沒有其他人,便是對雨柔點點頭。
「無論是穩婆、名醫,還是現在的奶媽,都有皇上的人。」
「什麼!這也太大膽了!」
雨柔走開一些,對着孫瑤點頭。
這事倒是做不了假,說不定禪寂也知道。禪寂既是李公子,與皇上自然親厚,想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事右護法並不知。」雨柔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孫瑤看了看她,沒有說話。如果禪寂真的不知道,那便是世銘有意隱瞞。連這種小事都有意隱瞞,那是不是說明,世銘與禪寂之間已經有了什麼變化?孫瑤不知道,只能是猜測。世銘不會害她,禪寂大概也不會。他們也許已經產生了利益的衝突,或者其他。在他們二人的博弈之中,她自己會成為一枚棋子,也許還是一個籌碼,只是不知道對誰更有用。她該對世銘有信心的。
「你把這個送出去。」
「公主!」
雨柔喜形於色,拿着紙條走了出去。
孫瑤站到窗前,看着鴿子起飛,她看到了白羽的身影。他站在那裏,往鴿子那裏看了一眼,似乎若有所思,回頭正好看見孫瑤站在窗前。她對他笑了笑,他轉身離去。
雨柔是在第二天傍晚收到的回信,她看都沒看,立即拿給了孫瑤。孫瑤打開來,那紙條上只有四個字,倒是世銘的筆跡。
羽琛,羽綿。
這大概是他為孩子取得大名,梁羽琛,梁羽綿。
孫瑤反覆吟了一聲,倒是不錯。
「我的孩子有名字了。」孫瑤笑道。
「公主打算什麼時候去見皇上。」
「我不必見他,他自然會來。」
雨柔自然不會知道孫瑤篤定的原因,連孫瑤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是隱隱約約的覺得,他在做一件事,這件事做完之後,他便會到來。
她等着他。
「這兩個名字倒是不錯。」
孫瑤抬眼望去,竟是禪寂走了進來,雨柔立即後退幾步,似乎是很害怕。
「是我讓她這麼做的。」孫瑤指的是飛鴿傳書的事。
「我知道,那是他的孩子,我自然不會攔著。」
孫瑤看了他一眼。
「你受傷了?」
她站了起來,雨柔慌忙去拿藥箱。
「雨柔,你先出去,不準任何人進來。」是孫瑤下的命令,他看到了禪寂眼中的神色。
雨柔應聲而去,禪寂似乎鬆了一口氣,一下子昏死過去,也不知道他堅持了多久。
她為他脫去了上衣,傷在胳膊,傷口很深,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她並不懂醫術,此刻卻不能讓雨柔進來,只因他不願意。孫瑤想了想,還是將他簡單包紮了一下,他似乎與蓮姬頗為親厚,當時孫瑤見他二人眉來眼去,還曾為此不爽。雖然他二人定了孫瑤和白羽的比試,修鍊理念也不和,但他們關係似乎不錯。現在便去找蓮姬吧,但願他傷的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