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蘑菇(求推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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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行當是什麼?盜墓?法醫?算命先生?還是劫匪?或許吧……

但在我看來,世間最恐怖的行當,卻莫過於開飯店。

其實,大家只要打開電視便能看見,每年有多少人是死於盜墓,死於犯罪,死於搶劫的?似乎有,但絕對不多。

可大家在回想一下,每年又有多少人是死於飯店,死於食物,死於「吃」這個字的呢?我不說,您也猜得到。

我就是這樣一個開飯店的倒霉鬼。

這些年開飯店的日子裏,我親眼見證過要人命的魚怪,死人才吃的「陰宴」,和殺人不見血的外賣。也見識過被「怨」附身的食客,陰險莫測的廚子,以食為奴的廚娘,甚至黑燈瞎火的「鬼店」。

本文,將帶你進入飯店的靈異世界,在那裏,你將享受到我們的大餐。

而你,準備好開飯了嗎?

第一章:血蘑菇

我叫霍三思,霍是霍元甲的霍,思是三思而後行的思。

我名字有點來歷,因為我這「霍」姓不是我爹的,不是我爺爺的,而是隨一個我從沒見過面,已經死了七十多年的外人的。

確切的說,我的姓是我爺爺改的,他為我改姓,目的很自私,純粹是為了還他的「良心債」,據說那債壓了他好幾十年,壓的他喘不過氣來,所以在我出生之後,他才不顧親朋的眼光,徑直把我的姓,從「張」改成了「霍」。

這一切的因由,自然要先從我這個有意思的爺爺,開始說起。

具我父親說,爺爺年輕的時候特別敗家,雖然上過舊社會的高小,也讀過那時候的私塾,算是吃過墨水的人,但無奈好吃懶做的天性卻沒修改。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平日裏別的學生愛舞刀弄槍,愛抗日救國,愛殖產興業,我爺爺卻只愛吃,愛花天酒地,除了鴉片煙,他是五毒俱全,算的上家族裏一大禍患,所以老一輩子人私下裏給我爺爺起了個外號,叫張三好,那三好呢?分別是好吃,好睡加好色。

張三好不學無術,說好聽點叫放蕩不羈,說難聽的就叫死泥鰍扶不上牆,其人如此,大家也就看不上他,所以在我太爺爺去世之後,本就是庶出的張三好被家裏一下斷了錢路,沒幾年又被親朋用各種「小動作」支空了田產,雖不至窮的叮噹響,但也到了坐吃山空的地步。

可曉是如此,張三好還不學好,他為人懶惰慣了,尤其愛吃,整天跟着一幫酒肉兄弟們胡吃海塞,搞的自己最後連褲子都當錢吃了,從乞丐那裏偷衣服穿。

混到家徒四壁的地步,張三好才開始後悔,這時候他才想起聖賢書和洋墨水,可無奈已經到了浪子不能回頭,褲子都要露腚的地步,連過去他看不起的乞丐都比自己吃的好。除了家裏有幾面牆,真還不如個要飯的。

人逢逆境,是最孤寂的時刻,任何親朋弟兄的幫助都會讓他感激涕零,可遺憾的是我爺爺張三好沒有得到那種幫助,恰恰相反的是,他的那些酒肉朋友們還愛落井下石,處處找他的晦氣。

有一天傍晚,同村三個酒場上的朋友又找張三好吃飯,他們隔着窗戶敲我爺爺家沒了窗戶紙的洞,拿着香噴噴的熏雞美酒,故意饞他。

那會兒,張三好已經三天沒吃正經糧食了,天天吃豆餅馬料,讓他舌頭根都發麻,看着那雞,當時他便熱淚盈眶,以為是曾經的兄弟們來接濟他這個落難弟兄了。

可誰知道,這三位仁兄純粹是下午喝多了酒來耍他的,眼見我爺爺被熏雞的香味從屋子裏勾了出來,這三人兒卻把雞一收,對我爺爺說道:「我說三好,咱這雞和酒可不能白吃,哥幾個也是花了錢的,你要吃也得搭夥,怎麼也得出一個菜。」

這句話,可是難為住了我這位不成器的爺爺。

他現在手裏只有半塊沒吃完的黑豆餅子,就這還是從親哥家的馬槽子裏偷出來的,讓他出個菜,簡直是要他的命。

眼看着張三好沒轍,這三位爺呵呵一笑,立時便亮明牌子道:「咱兄弟知道你不好過,也不為難你,知道血蘑菇么?你從『蝲蛄地』里摘幾個拿來,給咱兄弟們熬一鍋消食湯就成,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三個酒友的話,差點氣的張三好背過氣去,這哪裏是想請他吃飯呀,純粹是拿他開涮的。

啥是個血蘑菇呢?張三好常年混跡於酒樓飯店之間,自然清楚的很,所謂血蘑菇,是一種生長在棺材板子上的食用菌,又叫棺材菌,其物可以煲湯,可以炒食,關鍵時刻還能入葯,是和靈芝一樣珍貴而美味的食材。

但問題是這東西雖然好吃,可生長的實在不是地方,它只長在潮濕且暴漏於空氣的棺槨木材上,而在我們老家,也只有那個叫「蝲蛄地」的地方,生長這種食用菌。

蝲蛄地就是個亂墳崗子,其地勢低洼,一下雨就變成了泥沼,又因為舊社會經常打仗死人,所以那亂墳崗子裏生長了許多以死屍為食的「水蝲蛄」。農村人避諱「死」「屍」等字,所以也就管我老家的那片亂墳崗子,叫蝲蛄地。

張三好抬頭看看日頭落山的天色,知道自己到了蝲蛄地也是黑燈,那地方都是泥沼死屍和令人作嘔的蝲蛄屍蟲,想想就頭皮發麻,正常人不會大晚上打着燈籠去找什麼血蘑菇,三個酒友提這種要求,未免有些過分。

換作張三好風光的時候,這些人早給他亂棍打出去了,可無奈張三好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在是沒轍了,他看着人家手裏香噴噴的雞肉,饞的直流口水,食指大動間,被食慾沖昏了頭腦。

最終,我爺爺對三個弟兄們說道:「那個.你們先進我房裏燒火做飯哈,不許偷吃。等我回來,千萬等我回來。」

三個酒肉朋友眼看張三好餓的連節操都不要了,昔日的小少爺為了一口吃食要大晚上去亂墳崗挖蘑菇,心裏的虛榮自然受到了巨大的滿足,這三位給了張三好一個燈籠,便等著看他的笑話了。

月上中天之時,張三好跌撞著步子,終於走到了蝲蛄地里,他看着水汪汪的土地和腐泥爛肉間如蛆蟲般亂爬的蝲蛄,又摸了摸咕嚕咕嚕直叫的肚子,權衡了一番后,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

亂墳崗子的環境都差不多,誰進去誰膈應,總感覺背後有人盯着自己,稍微一陣涼風就覺得是什麼東西在耳朵根子上吹氣,整個人也變得敏感起來。

但為了肚子裏的吃食,我爺爺張三好都忍了,誰讓他嘴饞呢,誰讓自己混到靠給別人撿血蘑菇,換肉吃的地步了呢?

就這樣,張三好打着燈籠四處尋找,好半天才在一處矮墳後邊,找到了一副被盜墓賊挖出來的棺材板子。

因為濕潤腐爛的原因,棺材板子上生長滿了暗紅色的血蘑菇,除了那些能救張三好命的吃食,還垛堞著許多貪婪的蝲蛄,那些蝲蛄同我爺爺一樣,也是奔著血蘑菇來的,為了爭奪為數不多的養料,它們甚至大打出手,同類相殘,殘肢碎鉗散落了一地。

看着一片片紅紅的血蘑菇,張三好喜出望外,他沒想到事情進展着這麼順利,因此膽子也大了一些。

於是,他把整個腐朽的差不多的棺材板子拿了起來,抖落掉那些張牙舞爪的蝲蛄,挑選出幾大塊血蘑菇生長最好的,塞進褲襠中,準備拿回去下酒,大快朵頤。

月黑風高,孤自一人,張三好準備離開。但就在他邁開腿,正要走人的時候,突然間感覺腳底下被什麼東西抓住了。

起初,張三好還以為是個子大的蝲蛄蟲,可當他低下頭的時候,卻發現是雙從剛才棺材裏伸出來的血手!

那雙手一隻緊緊的抓着張三好的褲口,另一隻則握著一把盒子炮。手的主人在棺材的黑暗中也不說話,只用一雙賊亮賊亮的眼睛望向張三好。

長滿血蘑菇的棺材底下藏着這麼一位爺,換誰誰也受不了這刺激,張三好想嚎叫,可無奈自己天天吃豆餅,實在是沒什麼多餘的力氣,雖然張開嘴干吼了幾聲,卻沒鬧出多大的動靜。

嚎過那幾聲之後,我爺爺還是冷靜了下來,首先他感覺這人肯定不是殭屍,只聽說殭屍吃人吃肉,爪尖牙利,可從來沒聽說這殭屍還會用盒子炮的。

很快,張三好反應了過來,這棺材裏的傢伙,應該是躲避官差的土匪無疑呀!

就在張三好判斷此人身份的同時,來人也在判斷他張三好的身份,兩個人對峙了許久后,那手拿盒子炮的人咧嘴一笑,沖張三好說話道:「這位盜墓的兄弟,咱受傷了,給口吃食,各奔東西,你不舉,我不報,成不成?」

聽着這話,張三好心眼活絡了一陣,他知道這個人把他誤認為偷東西的盜墓賊,並想以此要挾張三好,逼他給自己療傷,吃飯。

這一下,瞎貓碰見瞎耗子了,張三好原本只想搞點蘑菇,卻沒想到挖到個土匪,這土匪也許只想躲躲官兵,卻沒想到碰見個飯都沒的吃的落魄戶。

兩雙相交之下,高弱立判,這棺材板子裏的人雖然受傷,血流了滿身滿手,但人家好歹手裏有槍,有槍,那就是道理呀。

無奈中的張三好,只好接受了這份霉運,他如泄氣皮球一般沖那人說道:「巧了,我家裏正在請客,能讓你吃頓飽飯。不過兄弟提前告訴您,我是個窮困落魄戶,吃完這頓飯,您就趕緊走吧,打死我,我也再拿不出別的東西孝敬您了。」

張三好掏心窩子的話,卻沒有換來那人的任何錶態,他僅僅是艱難的從棺材板子裏坐起來,用盒子炮晃悠了幾下,示意張三好帶路。

就這樣,張三好和這個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的土匪,走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上,張三好被人脅迫,心情自然不好,他垂頭喪氣的走着,心裏還期翼老天爺能開那麼一回眼,讓他碰上屯堡的巡邏隊,或者國(和諧)軍的保安團,讓那些軍爺們幫他解決掉這個殘匪。

當然,這只是張三好的一番幻想,除非老天爺喝高了,或者他走了****運,否則在這樣黑燈瞎火的夜晚,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人來救他。

不過人有旦夕禍福,轉瞬間的事情往往便會朝着不一樣地方方向發展。很快,張三好就驚奇的發現,這老天爺在那天晚上還真就喝高了。

【注!本文為食咒系列的第二部作品,故事發生的主時間線比第一部作品《食咒》略微靠前,兩本書既互相獨立,又相互關聯,可以完全分離閱讀,也可以對照聯繫閱讀,目前第一部《食咒》已盡完稿,歡迎各位讀者閱讀品評。希望大家喜歡的話,多多支持小蟋蟀的故事,求一些推薦票和收藏,您們的觀點與喜愛是我寫作的最大動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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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食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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