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把握時機
坐在許榮不遠處的女顧客跟一個年輕帥氣的美髮師，正在爭執。
看不過眼的李燕已經走過去了……
」小姐，您先別生氣……「
」誰是小姐？你哪隻眼睛看我像小姐了？「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您要是不滿意這位師傅，我幫您換一位，重新幫您做，可以嗎？「
」換一個？我的頭髮已經剪短了，怎麼換？再說了，我來的時候，讓你們給我找一個最好的師傅了。現在，讓我怎麼在相信你們！「
……
在他們的爭吵中，許榮深呼吸，仔細看了看那位女顧客……
」耳白於面，猶如提起，鼻直口正，微聳天庭……這因該是個有名氣的人。而且，在這樣生氣的時候，說話的聲音還是如此的動聽悅耳。再結合身材輪廓的金型體態，或許是個公眾人物……「
系統：」恭喜！基本準確地以相術推斷，使你得到2積分！現在積分1。「
許榮擦了擦腦袋上的汗珠兒，看看時間的流逝……
」要抓緊了！「
」對了！繪畫技能書！「
許榮在腦海中的界面中找出技能書的頁面，點擊使用！
」恭喜，繪畫技能初級，使用成功！「
許榮趕緊在收銀的吧台要了一張白紙，在上面畫了起來……
顧客還在生氣！
」這是一千塊錢，我不是個賴賬的！誰能把我的頭髮弄好了，這些錢就歸誰！否則，你們看著辦！「
女顧客的言下之意，得不到她滿意的結果，就是要店裡賠付相應的錢數了。
本來想幫那個做失敗了的美髮師」大為「的人，看見這樣的架勢，都不敢吱聲了。
這可是96年啊！
這年頭的一千元，可是普通工人兩個月的工資啊！
」這下大為可是闖禍了！本來以為他接了個大單呢，沒想到，是個不到門（老理髮店的術語，不好弄）的！「
」是啊，一千塊，誰敢輕易攬下來啊！那是我一個月的工資啊！「
」看來，這件事情，只有店裡賠付，再從大為的工資里扣除了！說不定，大為還要被開除！「
……
議論紛紛中，許榮拿著那張紙，走到了那名發飆的女顧客身前，雙手遞了過去……
「那個神經病想幹什麼？他不是要接這燙手山芋吧？難道，他真的是瘋的？」
「一看那年紀，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反正沒有錄用呢，他接過去也是好事兒，成全了大為了！」
「可是，你看他那穿著，一看就是農村剛出來的，人家能信得過么？再說，這孩子心腸不錯，我真不忍心看他出糗……」
「說的輕巧，那你怎麼不去？」
「我要不是正等錢用，我就去了！」
……
許榮雖然眼睛沒看，不過，身邊的一切都沒逃過他的耳朵。
美髮店，就像個小小的人生舞台，什麼樣的人都有。
二十年的美髮師生涯，許榮早就司空見慣了……
不明所以的女顧客，接過了許榮手中的紙張，一下子愣住了！
李燕見有人站出來，本來挺高興，不過，一看是許榮這個神經病，馬上臉色變了……
「已經夠亂了，這神經病又來搗亂！」
就在李燕想將許榮趕開的時候，女顧客說道：「誰能將這個髮型能做出來，這一千塊錢，就是他的了！並且，我以後還會是他的忠實顧客！」
她的話音一落，整個愛麗絲美髮部的工作人員和顧客都愣住了！
李燕在女顧客身旁，看見許榮的那張白紙上畫著一副人物素描。
人物正是那女顧客，繪畫的極其神似。而髮型，卻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如果要形容這款髮型和女顧客氣質的搭配，簡直只能用「完美」兩個字來詮釋！
「這，這個髮型，你能做出來？」李燕看著許榮稚嫩的臉，話音有些顫抖！
「當然，不然，我拿出來幹嘛？」
「好！你能做出來的話，我就認同你了！」
許榮明白，李燕不好在顧客面前直說他是剛剛來應聘的，但，話的意思很明顯，許榮能做出這款髮型，應聘就算成功了……
「好！我要的就是這句話！」
許榮說完，轉身將他唯一的行李——那個「大工箱」拿了過來……
當許榮打開」大工箱「的霎那，他自己都愣住了！
鏤刻精緻的兩條龍活靈活現地在平剪和牙剪之上，由疏到密的長方形木梳，各種刷子都精緻的無可挑剔。
有些工具，連做了二十年美髮師的許榮都沒見過！
許榮盡量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他知道，這不是什麼大工箱，而是系統說的百寶箱！
熟練地拿出了平剪的許榮，職業的微笑道：」您請坐，我來給您做這款髮型。「
女顧客看著許榮年輕得令人髮指的臉，道：」你確定？「
許榮的微笑不變：」您放心，我以我二十年……「
」二十年？你有二十歲嗎？「
」那個，二年的專業美髮師名譽保證，做不出來的話，我個人賠付您一千元的現金！「
女顧客見除了許榮也沒人趕搭茬兒，在看一眼許榮那猶如一灣深潭般的眼睛，微作沉吟道：」好！我就信你一回！「
談妥了之後，許榮忽然發現，自己的腦海中的界面上出現了一系列的圖案！
」這不是剪髮的剖析圖嗎？「
作為一個專業的美髮師，許榮一眼看出了那些圖案的精妙所在！
按著圖案的分區，許榮將顧客的頭髮分成了五個區。
耳際之下一區，骨梁區，兩邊耳際之上兩區，後腦中一區。
」分區分份做的倒挺像樣，不知道有沒有真本事？「
」就算真有，又能好到哪裡去？看他十七八歲的年紀，就算從上學開始學美髮，也就幾年的時間，難道能跟冷哥和生哥他們比？「
」那倒是比不了，不過，你看，他剪子木梳用的很熟練啊！「
」剪子？都過時了！現在是用削刀的時代！「
」也是哈！「
……
大家的議論顯然讓女顧客聽到了，她眉頭一皺問道：」對了，現在不都流行刀削髮嗎？你怎麼用剪刀？「
對於這些，許榮當然是張口就來……
」削刀或是滑剪會傷害毛鱗片，使頭髮留下難以察覺的暗傷，之後逐漸開叉……「
女顧客見許榮的話語既專業又淡定，眉頭逐漸舒展了開來。不知為何，每當她看到許榮深邃的眼神，煩躁的心情，就能馬上平靜下來。
」你畫的這款髮型，真的很好看，不過，我好像從來沒見過誰梳過，就連時尚雜誌上好像都沒有。你是怎麼設計的？「
」這是我為您量身定做的！一看您精緻的面容和動聽的聲音，就是個公眾人物，怎麼能做俗套的髮型呢？「
許榮的話，馬上讓女顧客的臉上樂開了花。
李燕緊繃的神經稍稍舒緩了一些……
女顧客又問：」你說，這款髮型非常適合我，是什麼理由呢？「
許榮未作沉吟，道：」不知道您信不信，您是金屬姓形象的人，我給您做的髮型，上尖下闊，其形如火。火是金之官貴，主得名望。而且，我看您額頭微微泛紅，正有出名之兆，就用這款髮型，幫您再添一把火……「
女顧客的眼神，已經從新人轉為了崇拜了！
」您還會看相？「
許榮謙遜道：」愛好，愛好而已！「
幾個本來準備看熱鬧的美髮師，此時臉上很不好看……
」神神叨叨的，裝神弄鬼！我看髮型做完了，顧客不滿意，他要怎麼說！「
」可是不是么！現在都流行碎發，他給人家剪得那麼整齊，能接受得了才怪呢！「
」初學乍練的，也就會剪個齊頭髮唄！「
……
幾個髮型師的談話，讓原本放鬆了心情的李燕再次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了！
這愛麗絲美髮部，本就是在李燕的鼓動之下，才開起來的。
李燕以為，憑藉愛麗絲美容院的火爆生意，必能帶起美髮同樣的紅火。
可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高薪聘請了整個市裡的所謂美髮界精英，卻並未支撐起愛麗絲美髮部的生意。
不光如此，美髮部糾紛頻繁，讓李燕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