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決鬥
莎莉確實身材好，一米八的大個子，又是練健身的，全身幾乎沒有脂肪，特別苗條，一頭烏黑亮麗的馬尾辮，站在那裡簡直就是鶴立雞群。
真是很難想象啊，她要是哪天穿上高跟鞋，好傢夥的，那起碼得有一米九！
我的天吶，比我高了將近一個腦袋了，你說這讓我情何以堪！
原先我是特別不願意跟她站在一塊的，壓力太大，顯得我像個侏儒，丟人，但現在不知道怎麼的，看到莎莉站在我旁邊周圍人那種羨慕的眼神，我心裡也覺得美滋滋的。
而且尤其是蘇洛，那紅著臉吃醋的樣子特別好看，哎呀，我咋就這麼稀罕她呢，瞧著我心都快酥化了，恨不得上去捏兩下，咬一口。
後來蘇洛也急了，罕見的發了火，估計是想掩飾臉上的尷尬吧。她大喊著讓那幫學生們安靜點，馬上就上課了，誰再吵的話就罰操場跑十圈！
這下終於安靜了，沒人再敢說話了。
蘇洛也沒看我，一直扭臉看著別的地方，很刻意似的，然後就把學生給領操場上列隊去了。
我當時還挺不舍的，看著她的背影就發了呆，心裏面的滋味還挺複雜的，唉。
都怪我，都怪我，那就罰我唱情歌好嗎？
越唱越大聲，唱到聲嘶力竭。
蕭敬騰的隨便挑呀小洛，我可以連續唱十遍。
「喂，你是不是，喜歡她呀？」
愣了半天，莎莉這丫頭還真是心大，一開始愣是沒發現，直到後面注意到我的眼神一直盯著那個方向看，眼珠子轉也不轉的，這才後知後覺的問了句。
「啊，誰，誰啊？」我慌了一下，忙回頭沖她笑了笑。
莎莉指了指蘇洛那邊，笑著說，「你呀，就別騙我了，我剛都看出來了！那女孩子剛才是不是誤會咱倆了呀，我看她臉都紅了……哎，我還沒說完呢，你去哪兒啊！」
我當時心裡暗罵，心說怎麼哪兒都有你呀，說就說出來唄，還整得那麼大聲，敢情別人不知道一樣的。
索性我也沒理她，直接進了體育館。
莎莉就在後面喊，讓我等等她呀，說這裡地方這麼大，她怕迷路啊！
然後進了體育館。我一眼就看見了在場地中央跟別人打籃球，大汗淋漓的曹瑞，他腦袋上還特別裝逼的綁了一個紅色的火箭隊的頭帶。
我當時就指著曹瑞，跟莎莉說：「諾，你看看，就是那裝逼的東西，媽的，打籃球那麼垃圾，上次被我給虐的，現在還好意思出來顯擺的！等下我就要跟他決鬥，你覺得咋樣，我有勝算不？」
莎莉呀的一下，看了看曹瑞，又看了看我，然後用手捏了捏我的胳膊，搖著腦袋笑著說：「我看呀，保守估計的話，你百分之百的贏不了了！」
「你這還保守啥呀，我百分之百贏不了了，那要是不保守的估計一下呢？」我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兒的問她。
「如果不保守估計的話，我看你百分之一百二的會輸！」
「操！還一百二，你意思就是說，我還沒走到面前直接就摔趴下了唄！」
當時我聽完氣的要命，心說莎莉你丫的啥意思嘛，盡在這長他人志氣，滅我們自己威風的！我咋就不能贏了啊？媽蛋的，竟然連你也看不起我！靠！
當時我說話的時候就特別的激動，以至於站在看台上，沒注意，腳下一滑，直接摔了個大馬趴，差點把我屁股給摔成了兩半。
也幸虧是莎莉在後面拉住我，不然估計我就會直接一個無敵風火輪的滾下去，然後今天這架也別打了，直接叫救護車吧！
操。
媽的，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
莎莉扶著我在旁邊坐下來，但我屁股疼的要死，不能碰，所以只能側著靠在椅子上。
當時莎莉站旁邊就捂著嘴巴，樂的不行，說你看看你吧，還不信，我就說我小時候學過玄學的，預測特別的准！說了一百二保准一百二的吧！
「去你的，你閉嘴！」我氣的罵她。
但莎莉卻不管我，繼續一臉嬉笑的沖我說：「你看看，人家胳膊上那疙瘩肉練的，都快趕上你大腿粗了，你還咋跟他打呀！要我說啊，咱們還是趁早捲鋪蓋走人，免得到時候你挨打了，丟的是我這個師傅的人！」
「你，你，你！你走！我他媽不想看到你！」
我氣的都要炸了，心說媽蛋，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還都快趕上我大腿了！胳膊粗有啥用啊，再厲害的，上次不還是被我一啤酒瓶子給撂倒了嗎！
切！
就在我倆鬥嘴的時候，上課鈴聲響了，曹瑞拿著籃球，一邊用毛巾擦汗，一邊就去外面領學生上體育課。
往外走的時候他正好就看到我了，還一臉嘚瑟的到我面前來顯擺。
「喲，你還真來了呀，我還以為你是說說大話，沒這個膽子呢！好樣的，今天我特地讓其他體育老師調了課啊，等下有八個班級一起上體育課呢，到時候我讓他們都進來觀摩。看看我是怎麼暴揍你的！」
沖我放話的時候，曹瑞還特地跟我顯擺了一下他胳膊上的肱二頭肌，看的我都想一口帶他給咬了，然後放進鍋里，倒上油炸了，媽的，看你到時候還怎麼嘚瑟！
我們年級一共有12個班，8個班算是三分之二了。起碼有三四百人了，等下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跟曹瑞干仗，想想我的心就砰砰直跳，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的。
後來曹瑞正好也瞧見了我旁邊坐著的莎莉，嘴巴里自然也是沒好貨，走的時候還不忘特別犯賤的來了句：「喲，美女，我說你各方面條件不錯，身材也挺好的，咋找了這麼個窩囊廢呀，你看看，就他這個乾巴的鳥樣兒，能滿足你不？倒還不如考慮考慮我呢！行了。我先去上課了，等下聯繫你啊。」
也虧的是曹瑞趕著去上課跑的快的，不然估計下一秒鐘莎莉的鞭腿和膝蓋就上去了。
她的厲害我可是有切身的體會啊，至今臀部仍有印記！
「操！太過分了！！！」
曹瑞走後，莎莉往前面的椅子上就狠狠的踹了一腳，險些把後面的塑料靠板給折騰下來。
她氣的大喊。
「我終於知道你為啥要跟他決鬥了！這嘴巴也太賤了！我脾氣這麼好的人都受不了了！告訴你，剛才幸虧我忍住了，要不然早一個抱摔把他給扔下去了！靠！」
我忙說：「操，那你剛才還忍住了幹啥呀？直接上啊！最好把他給打個殘廢什麼的，等下我也好收現成的啊！用眼神直接就把他給秒殺了！」
但莎莉此時卻看著我，一臉玩味的笑了笑，說：「嘿嘿，不行不行。當然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啊，這種幫我報仇雪恨的事情，師傅我當然要交給你啦！把我叫你的那些都用上啊！我告訴你啊，你要是今天打輸了，丟了我的臉，回去后我可饒不了你啊！」
操。
女魔頭。
我小聲罵了句。
一邊罵還一邊在旁邊找樹枝，心說你們都別攔著我啊，我他媽要畫個圈圈詛咒她！
後來八個班的學生們都來上了體育課，他們先在操場外面列隊，整操，然後開始跑圈，做準備活動，看他們臉上那個嬉笑散漫的樣子，估計還不知道等下將要看到怎樣一場慘烈的戰鬥呢！
後來米蘭也到體育館來了，不知道怎麼的，旁邊還領著蘇洛呢，估計蘇洛可能不太願意，看上去有些扭扭捏捏的。
米蘭沖我使了個眼色，叫我趕緊過來，我就讓莎莉先去體育館旁邊小賣鋪幫我買兩瓶水，然後屁顛屁…不不不，屁顛不起來了，我尼瑪現在屁股都碎了，我最後是一瘸一拐的跑到米蘭她們面前的。
米蘭當時就特別驚訝的看著我，圍著我轉了一圈，說你這傢伙咋了啊，剛看你過來的時候一瘸一拐的，別馬上還沒開戰呢，你自己就先送人頭啊。
我說你咋說話呢，什麼叫我去送人頭啊，能說點好聽的不？
然後我又找借口，說我剛才不過是做熱身運動的時候，抽了一下筋，等下就好了。
米蘭一聽我這麼說，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朝著旁邊蘇洛就拚命的使了一下眼色，特別大聲的說：「哎喲，你抽筋了呀！來來來，咱們這有體育老師呢！蘇洛。趕緊的吧，快給人家看看啊！」
我知道，米蘭這是故意在給我倆創造接觸的機會呢，但不知道咋的，蘇洛挺不領情的，說：「他抽筋讓他找醫務室去唄，找我幹嘛，我又不是醫生。」
雖然蘇洛還沒正式跟我說上話呢，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犯賤的，一下能聽到蘇洛跟我說這麼多的字，我還特地數了數，有十九個字呢，心裡當時就激動壞了。
屁股一歪。身子一正，全身一充血，感覺立馬就不疼了！
嘿，真神奇！
米蘭又接著說：「行了不鬧了，說正事啊，你等下還真準備上去跟曹瑞干呀？你可要考慮好啊，我聽說他買了個沙包在家裡，天天加練呢！」
我說這有啥的，沙包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又不是傻子，不會跑。
一聽到她們跟我說話口氣中的那個不屑啊，以及扭臉看到蘇洛臉上那個略帶關心我的表情。我就氣得不打一處來。
草。
我心說我要的不是你們的關心，是支持啊！咋一個人都不相信我今天能贏呢！
我理都沒理她倆，就扔了句「你們就看好了吧，今天這架我贏定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
我也不知道我從哪來的自信，莫名的，還挺強大的，估計是被她們這些質疑者給逼出來的吧。
…
旁邊的一切準備工作都做足了，八個班的學生們也都被各自的體育老師給帶進了體育館，分散坐在了四周，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了場地中央，正嚴陣以待的我和曹瑞，那吵雜的聲音和叫喊。還有體育館上面的燈光，腳下的木質地板，這氣氛就像是在觀摩一場籃球比賽的世紀對決。
上一次，和曹瑞是在籃球場，這一次，也一樣。
兩分鐘后，全場都安靜的下來，死寂一片，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此時，如果離的近一點，甚至都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
我知道，這時候，這場大戰的號角，已經正式吹響了！
我很緊張，緊張到腦袋上冒汗，緊張都後背冒汗，緊張到手心冒汗，緊張到最後，全身都在冒汗，小腿肚子甚至也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靠！
真沒用！
我擦了把汗，接著系鞋帶為由，蹲了下來，然後一個勁兒的用手猛拍著小腿肚子，並不斷的暗示自己，千萬別怕，千萬別怕！他是紙老虎，他是紙老虎！
「哎，要我說，要不然，我想讓你三招吧，或者，允許給你拿個傢伙？」
曹瑞也看出我的慫樣，咧著嘴，擠著眉毛，沖我嘲諷道。
「草你媽的，讓你麻痹！過來吧傻吊，老子準備好了！」
我連用了一連串的髒話，大吼一聲。算是給自己壯了膽。
感覺全身氣血上涌，似乎充滿了力量。
可接下來，我身體里的這股力量立馬就被曹瑞的拳頭給擊打的粉碎。
他管都沒管，卯足了勁兒衝過來，一拳正好就砸在了我面門上，我反應遲緩了下，再想躲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沙包大的拳頭直勾勾的就碰撞了上來，像一列高速行駛的火車，而我就是迎面而來的海綿墊，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直接一拳就把我給撂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
地板上發出了深沉的撞擊聲，接著我耳邊就傳來了周圍男生們震耳欲聾的吶喊和叫好聲，像高低迴旋的低音炮，鑽進了我的耳朵，穿進了我的毛孔和血管，最後像一柄利劍一樣，扎進了心口！
丟人！
當時我心裡就想著這兩個字！
想到上次被曹瑞他弟弟給摁在校門口地上羞辱時候的景象，以及後來回到學校里之後，那幫學生們對我的嘲笑和諷刺，我瞬間，又熱血沸騰！
疼痛什麼的我都顧不上了，當時心裏面唯一想的就是不能輸不能輸，老子這一次一定不能輸！不然就真的完了！我在這所學校里就真的永遠抬不起頭，會被釘在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我爬起來之後，也不含糊，鼓足了全身的力氣，衝上去就對曹瑞放大招，把之前莎莉教給我的那些招數全都用了上去。
可是不科學啊這！
擒拿反擒拿鎖喉掰手指，掐脖子，反關節之類的，根本就用不上啊！
感覺就像是花拳繡腿，表演的時候用正正好，但是一到實戰上，感覺就差了好些火候了。
同時我又想到，當時莎莉教我的時候，整個人站著是完全不動的，是靜止的目標，可現在呢，全都換成了移動靶，曹瑞這傢伙靈活的就像個兔子一樣，衝起來又像頭牛，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啊？
「你就這點本事了嗎？呵呵。」
曹瑞看著我一臉不屑的笑了笑。
「以為學過兩天三腳貓的散打和擒拿就能打敗我嗎？」他一腳直接飛過來，「告訴你吧，老子當初在健身房練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蹦躂呢！」
我躲閃不及，就用雙手去擋了一下，結果正好碰上了他的鞋底，手掌心被刮破了一層皮，疼的要死。
同時往後面踉蹌了一下，幸虧我反應夠及時，及時的朝旁邊調整了一下，不然免不了又得摔倒在地，被旁邊那幫學生喝倒彩。
既然打不過，那我就只能往後退，不停的躲閃，一直從籃球場中央退到了邊角，一直躲，一直躲，惹得旁邊都有人給我起鬨了，沖我喊：
「靠！你他媽的慫不慫啊，躲什麼躲啊，上去就是干啊！媽的，老子不打球過來看你們打架，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媽的！」
然後他還招呼旁邊的幾個死黨沖場地中央就大喊：
「慫包慫包慫包！」
結果，一呼百應，惹的好多人呼應，跟風，最後所有人都在喊，聲音響徹了整個體育館。
「慫包」兩個字像是成了我的注筆。
就連曹瑞也看著我直笑：「哈哈哈，聽到了嗎？都在喊你慫包呢！我勸你趕緊過來受死，還能好看點，不然給老子逮到你，我就不客氣了！」
「去你媽的！」
此時，我被喊的臉上憋得通紅，實在丟不起這個臉啊。於是我啥也不管了，啊的叫了一聲，攥著拳頭就沖了上去，心說死就死吧，老子跟你豁出去拼了！
就算蹦了門牙，也要從你身上扯兩塊肉下來！
結果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正面對抗，反而死的更快，兩下五除二的就被他給打的鼻青臉腫的，最後都快爬不起來了。
等我再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鼻腔裡面一陣熱乎乎的東西流了出來，當時臉上已經腫的不像話了，眼角都鼓起了一個大包，疼的厲害，還遮擋住了視線，以至於我拿手往上面一摸，眯著眼睛，只看到紅紅的，根本看不清是什麼，估計是血。
此時我已經找不到曹瑞在哪了，只隱約感覺到他在我的前面，但我的眼睛實在睜不開，也瞧不見，也注意不到旁邊的米蘭和蘇洛現在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而且離的遠，所以她們到底有沒有沖我喊話。我也不知道。「我還挺佩服你的，這毅力可以的！呵呵，來來來！我就在你前面呢，來，打我一拳吧，算我讓你的！」
曹瑞還在前面嬉笑著調侃我，雖然已經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那種令人憎惡的噁心模樣，我心裡卻猜得到！
「臭流氓！你他媽怎麼成這樣了！你上啊，在健身房對付我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操！上啊！」
這時候體育場邊上突然有人特別大聲的沖我吼了一句，聲嘶力竭的把聲音從喉嚨里詐出來。
聽得我瞬間心裡為之一振！
是啊，是莎莉！是她，她來了！
我瞬間不知道怎麼的。聽完她那句話，有了靈感，然後全身一下子就又充滿了力量，我像一頭下山猛虎一樣，嗷嗷的叫著，鼓足了勇氣，攥著拳頭，朝著曹瑞再再再再一次的沖了上去。
曹瑞自然也是不含糊，順勢就要上來給我最後一擊，但這下我是故意的，還沒等他的拳鋒碰上來，我就假裝一崴腳，摔倒在地上。趁著曹瑞還沒來得及收拳反應的時候，我側身躺在地上，單手撐地，掄圓了橫踢腿出去，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用了一個漂亮厚實的掃堂腿，直接就把曹瑞給放倒在地。
突如其來，像條充滿了洪荒之力的巨龍被釋放了出來，他根本無法招架。
「砰」的一聲巨響乾脆利落的就倒在了地板上，因為是從高處筆直的向後摔的，所以他腦袋還在地上磕了一下，瞬間就疼的差點昏死過去。
此消彼長，看到他倒地，我全身的任督二脈彷彿瞬間就被打通了，全身上下充滿了能量，我衝上去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肚子，一隻手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就瘋狂似的往他臉上甩巴掌，左右開弓，啪啪作響，惹得旁邊那幫看熱鬧的學生都給的激動壞了，一個勁兒的都在旁邊起鬨，讓我使勁打，往死里打，千萬別手下留情！
「你他媽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我沖著曹瑞瘋狂的吼著。
媽的，叫你看不起我。叫你看不起我！
記住，永遠都不要瞧不起任何一個人，即使他只是一個慫包！
這就是，來自我這個窩囊廢，這個慫包的憤怒！
「你他媽說啊！剛剛不是很猖狂嗎？說啊說啊，服不服！服不服！說啊說啊！」
我已經瘋了，還在聲嘶力竭的叫喊著，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扇的曹瑞最後實在招架不住了，紅腫著臉，躥著鼻血的沖我急忙大喊著：「服了，服了！我服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但我卻不依不饒，「操，這就完了？叫爸爸！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