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78章【曙光一】

78.第78章【曙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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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於自己這莫名其妙的鎮魔妻身份實在是很抗拒。

可是有句老話說的,形勢比人強。

就算再怎麼不喜歡被一堆不認識的人叫嫂子叫鎮魔妻。

可是回想一下自己聞到衡淚血時的反應。

那是事後就連劍非自己都萬分驚恐的反應,如果不是自己這些不可控制的行為令劍非感到隱約的恐慌害怕。

也或許,劍非並不想要一直被衡家人如此捆綁拘束。

又加之衡淚那人也並不是那麼的討厭甚至還難得讓他感到心安。

所以在一開始對這個世界的驚訝與不接受中,漸漸的因為衡淚的努力靠近而開始了解。

劍非對於他自己的身世還有力量也漸漸的想要試著去了解。

因此揭開了那遮蓋著一字台的皮子,白色的一字台之上是細細密密的黑色文字。

上面大段大段的介紹與解釋,說的卻全部都是這黑玉棺材里所有陪葬品的來歷與用途。

什麼清心玉,明魄珠,還有定邪如意,正身玄鏡...

這棺材中的所有東西雖然都各有各的不同,樣子材質也大相徑庭。

但是功用卻和衡淚之前告訴他的一樣。

這些東西都是法寶,都是用來鎮壓魔種魔氣的法寶。

劍非生活的那個年代都注重物質現實,更尊重可科學。

什麼修仙玄幻也都無非就是志怪小說中的故事而已。

而所謂的法寶和魔種,那都是劍非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去理解的東西。

突然有朝一日,在那個繁華和平可也難讓他這類草根翻身的社會裡面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人,一下子被以天下人都趨之若鶩的鎮魔至寶的身份束之高閣...

別說劍非還沒有感受過一步步踏入成功的喜悅,就是這過分離譜的身份也讓安心打了十幾年工的劍非沒法接受。

尤其在衡家與各大基地高手的殺伐漩渦中,劍非壓根沒有感受到一點兒屬於天下至寶的優待與優越,然後就被這末世太過血腥殘忍的一面嚇的險些崩潰...

現實生活畢竟不是熱血小說。

劍非雖然年輕的時候也常常看些異世生殺,修仙得道的故事。

可是那小說裡面動輒就死千百人的場面,畢竟是永遠不可能和看書的人劃上關係的。

所以看著屍山血海,白骨肉林這些描寫,只覺得能夠立於萬骨之上的主角都酷炫的讓人羨慕...

可是劍非如何能夠料想到?

記憶還停留在他去表哥家裡清算欠款的路上,頭腦恍惚之間突然一睜眼...

站在屍山血海之上,到處都是支離破碎的屍體殘骸。

尤其是劍非那個視角,更是可以清晰無比的看見所有死不瞑目的人各種恐怖的五官。

那毫無疑問,都是死前極致痛苦留下的駭人表情。

那一刻劍非站在原地,也總算是切身感受了一把什麼叫高山之巔,刺骨之寒...

那何止是刺骨之寒,那簡直是能讓八尺壯漢都毛骨悚然的驚寒。

所有能夠笑著調侃地獄的人,絕對都是沒有親眼見過地獄的人;所有可以隨意戲說死亡的人,那也一定是因為沒有親身感受過什麼叫做死亡。

劍非只要一回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衡淚的那一天,就還是心有餘悸的害怕。

可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害怕也還是要去面對。

直到劍非看到了那白色一字台上最後的那段總結。

「......天下可鎮魔種之用皆在其列......無寐無夢無欲無食是以為魔。魔妻之身魔種之能......血飼魔妻,以求抑魔。情養魔種,重生為人。」

不由自主的念出了這段話,劍非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愣住了...

「所以我竟然...真的已經死了嗎?」

劍非有些難過的長長嘆口氣,總覺得自己渾身無力。

雖然從衡淚他們的反應,也能看出來自己其實已經死了的這個事實。

可是不管怎麼樣,劍非還是打心底里不想願意相信自己已經死了的。

他能吃能睡,還能說話做事...

為什麼他會死呢?

他又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是死了之後被誰特意做成了一具屍魔?...

劍非捂著自己的腦袋拚命的回憶他最後的那段記憶。

然而什麼也沒有...他什麼都想不起,他想不起來他是怎麼死的?也想不起自己是怎麼被穿上一身嫁衣,最終變成了鎮魔妻。

「啊...」

在這個無限糾結的回想中,劍非痛苦的翻到了在地上,腦袋像是突然間不聽使喚了一般。

一種詭異的噁心感不斷的從大腦朝著身體所有的神經洶湧而去...

「劍非?!你怎麼了?!」

原本心中還帶著對劍非的種種疑問與驚訝。

一路上扶著被鹿爺接好的胳膊思考著要如何詢問關於他那個護肩的事情。

結果懷著忐忑的心情,衡淚回到了他和劍非的卧房,卻看見劍非不知為何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劍非!你怎麼了?!清醒一點!」

力氣突然變得很大的劍非,居然連衡淚都沒法拉開他按著自己腦袋的手。

看著劍非的眼白隱約有變黑的趨勢,衡淚更是驚慌不已...

「劍非!」

衡淚抓著劍非的兩個手腕,用著幾乎要捏斷劍非骨頭的力度才將劍非抱著腦袋的手扯開。

隨著衡淚單膝跪倒在地的姿勢,劍非自然而然的抱上了衡淚的背。

「啊——!」

那猝不及防的一口咬在衡淚的脖子上。

彷彿要把衡淚的肉給撕裂一般。

原本衡淚就有傷的肩膀,加之今天忍受的所有疼痛終於在劍非這沒有料到的攻擊中給激發出來。

「劍非...」

衡淚最終被劍非按到在地板上,被兩人的力道再次撕扯開的傷口,加上衡淚脖子上的傷...

一股鮮甜的氣味像是毒|品一般滲透入劍非的腦中。

衡淚倒在那裡,劍非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撕扯著身下人的衣服...

劍非在拚命舔舐衡淚的傷口,不斷的吮吸著每一滴從衡淚傷口處滲出的血滴。

而原本就有傷在身的衡淚只能任由劍非壓制著自己,胸膛也急促的起伏。

慢慢的,劍非開始從狂躁中冷靜下來...

不斷舔|咬著衡淚傷口的唇舌也漸漸停下來...

劍非雙眼恢復了正常,俯視著被他摁在身下的衡淚衣衫破碎。

他尷尬至極的看著雙眼堅毅的衡淚,唇齒之間卻都是衡淚血的味道。

「......我...」

劍非不知該用怎樣的表情怎樣的語氣和受害者衡淚說話。

而衡淚作為被他突然撲倒的一方,除了臉色難看外卻顯然要比劍非冷靜的多。

「吃飽了嗎?...飽了...就先起來。」

衡淚調整著呼吸,臉色難看的慢慢說著。

聞言,面色尷尬的劍非輕輕放開了抓著衡淚雙肩的手,一點點小心的站了起來。

而躺在那裡的衡淚卻咬著牙,用右手扶著左手慢慢坐了起來。

「你要去哪兒?」

心中愧疚又惶恐的劍非看著衡淚轉身欲走的背影也顧不上尷尬開口就問。

而衡淚的回答也顯得十分平靜。

「去找鹿爺重新給我把胳膊接上...天色晚了早點休息。」

說著在屋子裡呆了還沒有十分鐘的衡淚就再次離開了房間。

只留下傻站著的劍非心中對自己恨鐵不成鋼。

這一次顯然不同於之前衡淚主動放血的時候。

這一回,劍非雖然因為回想死前的事情失控,可是剛剛對衡淚做的所有事情劍非是有清晰意識的。

那種感覺就是一瞬間有一種衝動,一種力量挾持了他的身體攻擊了衡淚。

可是在這樣兇猛短暫的失控之中,劍非卻又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在剛剛險些咬斷衡淚脖子的時候,努力的控制自己別去咬破衡淚的動脈。

雖然只是很微小的一點力量,可就是剛剛那短暫的瞬間...

劍非沒有讓原本就受傷的衡淚陷入生命危機...

那是一種怎樣奇怪的感覺,好像攻擊衡淚的那個人是他自己可又不是他自己...

皺著眉頭,劍非心裡愧疚。

可這愧疚又不能改變他需要喝衡淚的血才能平靜下來的現實...

正在鑄劍爐前做今天最後檢查的鹿爺,轉臉看到面色煞白的衡淚瞬間黑了臉。

「你這又是怎麼回事?」

「胳膊又脫臼了...」

衡淚連解釋都懶得做,反正不管說什麼都少不了要挨鹿爺的一頓罵。

好在這裡就只有鹿爺和雲霞姑媽,不然還要當著一堆人的面丟臉。

鹿爺瞧著衡淚的模樣氣的簡直吹鬍子瞪眼。

「你還看什麼?把藥箱拿過來!你這個侄子不聽話,你們這些當長輩的都也不管管!」

「鹿爺您說了都不管用,我算哪門子的長輩啊?」

雲霞姑媽是衡落衡淚父親家族關係里極遠的一個妹妹。

雖然往日衡家的幾個孩子從來不叫雲霞姑媽,不過若說起來這位協助衡落管理衡家大小內務的女子,的確當得起衡淚的長輩。只是在衡淚這樣習慣了我行我素的人面前,一般長輩的話不管用就是了。

「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說你?雖然脫臼不是什麼大事,可是老這麼反覆你真是個神也要廢了。」

鹿爺說著話,想要脫掉衡淚披在外面的大衣檢查傷勢。

「就這麼弄吧,就是胳膊又脫臼而已。」

「我一把年紀了難不成你在我面前還怕羞?檢查一下遮遮掩掩的像什麼話?」

鹿爺說著,就強硬的扯開了衡淚的大衣,漏出了那個被啃的一片狼藉的肩膀...

「衡淚...這是你出去獵物的時候專用的護具嗎?」

拿起一個尺寸稍微不同於其他的護肩,衡淚轉臉點點頭。

「這裡...已經有些破損了。如果再帶的話,可能會有點不牢固。」

劍非說著,衡淚有些懷疑的從劍非手上接過那個護具。

仔細摸索打量了一遍,衡淚只看到上面的金屬有輕微的磨損,卻沒發現有任何不牢固的地方。

「.......」

衡淚仔仔細細的又檢查了幾遍,還是沒發現劍非所說不牢固的地方。

劍非看著衡淚低著頭半天也沒能察覺這護具的異樣,也只是有些無奈的輕輕嘆口氣。

「給我吧,那邊的工具箱我可以用嗎?」

「可以。」

衡淚沒有一點兒猶疑的回答了劍非的問題。

而劍非也不再緊緊跟著衡淚,轉身就去做自己能獨立完成的工作了。

衡淚也沒有特意轉臉去看劍非到底要怎麼弄。

兩個人真的像是合作默契的夥伴,各自低頭做事也時而搭幾句話,顯然比平時無所事事的時候呆在一起自然的多。

到了中午時分,秋茹提著餐盒來找還在修整武器的衡淚。

看到了一個有些陌生的背影坐在衡淚身後敲敲打打,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是?...」

聽到了有人來,劍非與衡淚一起轉過臉看向了秋茹。

「鎮......鎮?!鎮魔妻?!」

在看到了安靜坐在那裡的居然是劍非后,秋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顯然都不會說話了。

「他有名字,叫劍非。」

看到秋茹對劍非的反應如此劇烈,衡淚也不由的沉下臉來朝著送飯的秋茹提醒道。

「呃...我...這...抱歉二哥...劍非大人。這是昨天你給帶回來的兔肉。花姐燉了一早上的讓我給你提過來。」

「知道了,你放在哪兒吧。」

衡淚示意秋茹將餐盒放在一邊的餐桌上,然後就又繼續如常的掉過頭去做自己的事情。

而看了秋茹一眼,就和衡淚一樣繼續低頭做事的劍非也像是對衡家這些人習以為常了一般。

於是安靜的營帳里,衡淚與劍非都十分正經的做自己手下的事情。

反倒是過來送飯的秋茹站在那兒還瞪著兩個眼睛,不明白這到底是自己魔怔了還是世界魔幻了?!

他看到了什麼?那個高高在上,強簡直不屬於人類範疇的鎮魔妻居然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幫他們幹活?!

心中驚疑不定的將那還溫熱的餐盒放在了一邊的餐桌上。

走出了營帳之後都還是感覺自己不能相信剛剛看見的場景。

嘴裡念叨著「一定要把這事兒告訴家主,簡直太離奇了。」就立刻遠離那有鎮魔妻在的營帳。

而衡淚將手下最後一點工作結束之後,就轉身去擺放飯菜。

衡淚把幾碟菜色擺放出來,色澤紅亮的燉兔肉滿滿都是誘人的醬香味。

「劍非...」

衡淚擺好筷子轉臉叫劍非,劍非卻還在心無旁騖的對著手裡的那個護肩皺著眉頭。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走到了劍非的身邊,衡淚蹲下身詢問道。

劍非搖搖頭然後放下了手裡的工具看向衡淚。

「這個護肩估計用不了太久了,如果下一次它還沒徹底散掉也別再用了換新的吧。」

劍非已經用了最後的辦法將這護肩加固了一遍,但是卻仍沒有辦法改變其內里已經損壞的現實。

衡淚不知道劍非為什麼會這樣說,也完全不知道劍非對此類工具製造有二十多年研究的衡淚,自然是不會了解劍非的這番囑咐是對他安全的關照。

不知道劍非話語背後真相的衡淚,卻也沒有對劍非這突然的警告有什麼質疑反問。

而是對著自己確實看不出問題的護肩點點頭,就又起身和劍非兩人回到了餐桌前。

劍非撐撐胳膊,稍微鬆鬆筋骨就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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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娶鎮魔妻[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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