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72章【錯認六】

72.第72章【錯認六】

請支持正版!強娶鎮魔妻為晉。江。網站獨家正版。衡淚也感覺到了劍非進食的艱難。

「難吃?」

衡淚不由的疑惑了一句,哪知道劍非立刻就抬起臉來對著衡淚重重的點了點頭...

對於劍非這一點沒客氣的反應,衡淚也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

也不知是鎮魔妻的味覺天生就比他們更敏感,還是單純的只是口味挑剔。

其實這些肉乾在衡淚他們吃起來,是幾乎沒有任何滋味可言的。

除了一些鹽和去除腥味的作料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味道。

可是看著劍非的表情,如果不是衡淚經常吃這些肉乾,只怕他也會懷疑這些食物是不是真的那麼難吃以至於讓人的表情都扭曲起來。

出於對鎮魔妻舌頭的保護,衡淚雖然是好心把自己的食物給了劍非。

但是看劍非吃的這麼艱難衡淚也就只好將剩下的肉乾重新拿回來,然後只將一小塊米餅留給了劍非。

看著那有些焦黃的米餅,不知為何劍非也有種這東西絕對不會好吃到哪裡去的直覺。

小心翼翼的將米餅放入口中。

咯吱咯吱的聲響說明了這米餅被烘烤的有多麼酥脆。

雖然不是那麼的好吃,可是比那酸澀的肉乾要順口多了。

劍非臉上的表情也就好了許多。

看到總算是展開了眉頭的劍非,衡淚才默默轉過臉安安靜靜吃自己的肉乾。

拿出重新在秋茹那裡灌滿的水,衡淚慢慢的喝了一小半才算是稍微補充了些水分。

稍事修整之後,劍非自己騎上巫馬獸的背又開始了與衡家的不斷前行。

終於在深夜十分衡落她們到達了封魔山的山心區域。

瞧著四周高低錯落的青翠群峰,還有從山脈高處垂落的多條小溪瀑布正應著月光潺潺流螢。

環山繞水,星晴月白。

完全不似最初在封魔山重重屏障之外的時候那般恐怖壓抑。

果然任何一處山脈總是有最兇險的地方就有最靜謐美好的地方。

衡家的人都在進入這處秀美寧靜的地方后,耐不住心中的喜悅與期待。

就連一路上一直都愁眉緊鎖的衡落都難免對這樣的風水寶地展露微笑。

更不用說被迫跟著衡家一路的劍非此時心中又是怎樣的意外與驚喜。

「真沒有想到,封魔山裡居然還有這麼美的地方。」

衡傷也忍不住放下肩上背的行囊,朝著這美麗的山水走近...

「衡傷,不要走的太遠。這裡畢竟是封魔山...」

謹慎的衡落朝著滿心歡喜的衡傷囑託道。

聽到了自家大姐的話,衡傷轉過臉嘿嘿傻笑卻對這囑咐不以為然。

「大姐,咱們終於到了這封魔山的山心。從今往後有鎮魔妻驅魔鎮邪我們還有什麼可怕的?!以後咱們在這裡安居樂業,再也不用管那些喪屍怪物,也不必看什麼基地的臉色...這日子...只要想想就覺得不能更好了!」

衡傷激動的朝著衡落說道,控制不住的音量在空曠的山谷中回蕩。

如此靜謐美麗,卻沒有任何怪物打擾的地方。

雖然包括衡落在內都很想如自家三弟一般如此天真美好的聯想一番。

可是實際上...

如果這一路走來不是劍非這鎮魔妻坐鎮。

只怕他們這些原本就苟延殘喘的人連活都活不到封魔山。

所以不得不立刻壓抑住心中那點危險的遐思。

衡落冷下臉朝著衡傷警告道讓他不要在繼續深入未知的地方。

卻還不等雲張常難他們去追上兀自歡喜的衡傷。

突然朝著遠處山丘上跑去的衡傷猛然頓住了身子,僵住了腳步。

「......」

所有還沒顧得上高興衡家人,遠遠看著在月光剪影里的衡傷。

只見他僵持著行走的動作,一點點驚恐的扭過頭來用一種像是看見了鬼的表情看向眾人。

不知道衡傷到底發現了什麼。

也不等其他人衝上去解救衡傷。

幾乎是眼睛都看不清的速度,一張血盆大口突然從衡傷的腳下升騰而起。

原本靜謐的山谷中頓時響起十分凄厲詭異的叫聲。

眨眼間,那在月光之下看不清具體模樣的巨大怪物就將衡傷一口吞入了嘴裡。

衡家其他人,包括衡落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瞬間就翻身躍起的衡淚,像是過去無數次解救他人的天神一般從空中落下。

皎潔的月光里,手中執著頎長的劍沖向那足有五六米高的怪物。

除了衡落尚且還能夠看清自家弟弟的動作...

其他那些心臟都還沒有落回肚子裡面的人,卻只能看見衡淚不斷在巨大的怪物攻擊中輕盈跳躍。

而這,也是劍非第一次於危難之中見識衡淚的本領。

他能夠清楚的看到了衡淚每一個乾淨利落的動作,也看到了在巨大恐怖的怪物面前冷靜果決的衡淚是若何劈下長劍。

只見在夜幕的單一色調中,迎著一圈清晰的光緣。

衡淚居然深深撕裂了那怪物的嘴巴,跳入了那巨大的裂口中於千鈞一髮間揪出了本被怪物塞入了嘴裡的衡傷。

將已經嚇的完全沒有反應的衡傷丟給了衡落他們。

轉過身繼續對付還垂死掙扎的巨大怪物。

在衡淚與那怪物的交鋒中,劍非緊張的攥著拳頭卻也終於看清了那被衡淚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一頭完全異變的牛蛙!

居然能夠在這深山裡長到如此尺寸。

要不是劍非心裡早有了如今是末世什麼怪事都會發生的譜,只怕第一次看到這種級別的怪物還指不定要大驚失色成什麼樣。

「衡傷?!三弟!」

當衡落他們險險接住了已經被嚇的完全沒有反應的衡傷后,也顧不上關注衡淚的戰鬥,就全都朝著衡傷圍攏過去了。

除了劍非撇著嘴看了一眼被圍成一圈的衡傷,又立刻轉臉去看那個身手矯捷的衡淚。

大概幾個回合之後,那猖狂的怪物也跌落在地奄奄一息。

「死了?」

居然自顧自走上前去,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劍非已然是一臉如常的與衡淚遙遙相望。

「還沒...但是快了...」

回答著劍非的話,衡淚慢慢踩上那怪物巨大的身體,反手一劍似乎插入了那怪物的中樞神經。

衡淚利落的將長劍往下一壓,那怪物就瞬間一抖徹底紋絲不動了。

怪物死了,衡淚也難免氣喘吁吁。

劍非走近衡淚身邊,看到衡淚煞白的臉色還有滿是虛汗的額頭,也大約猜出衡淚身體似有不適。

雖然之前劍非也沒有見過衡淚大殺四方拚死搏命的情況。

可是就最近這段日子觀察...

衡淚雖然頗受衡家的人尊重,可每每有危險的事情也都是衡淚擋在最前面。

就像今夜一般,不管是誰都習慣了衡淚的首當其衝。

明明這麼危險的情況,就算衡淚不出手衡家人也必須要解決眼前的大麻煩。

可是衡淚卻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

翻身揮劍時,身後衡家人卻對衡淚的作為連一絲驚訝都沒有。

大家都習慣了,甚至就連初初加入衡家的劍非也似乎要習慣這個強悍而鋒利的男人。

但是劍非自己的意識卻最終讓他看到了衡淚英雄了得的背後。

是怎樣苦苦支撐的艱辛...

「這裡為什麼還會有怪物呢?難道我來了,這些東西不是該聞風而逃的嗎?」

難得聽到劍非發言疑惑。

衡淚費力的將劍從巨大怪物的後背拔了出來,甩掉劍上的鮮血才慢慢走下來看著劍非。

「有你在,已經省了很多事。這怪物應該是這片山谷真正的主人。其他那些怪物望風而逃,而它卻依舊在自己的老巢安睡。大約是沒想到自己會被發現吧。而衡傷之前大概是不小心踩到了他的痛腳,所以才從地下竄出來了。」

聽懂了衡淚的解釋之後,劍非反應過來。

要不是之前衡傷的『不小心』,也不至於把這本沒想著要和他們作對的牛蛙給激出來。

想來他這個鎮魔妻也算是運氣好了,才能夠在這麼相安無事的一路難得見到這麼一隻戀家的怪物。

不過劍非也沒有時間為那慘死的牛蛙哀悼。

因為隨著天色慢慢亮起來之後,劍非那點原本就不明顯的同情徹底被牛蛙肚子里各種死人殘骸給完全剿滅了...

一種簡直沒法形容的噁心感從心中上涌。

就算劍非自認自己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也算見識過所謂的屍山血海,本該沒什麼再能讓他害怕了。

但是看到那些還沒有被完全消化的屍體,劍非幾乎是控制不住的轉身作嘔。

而早就見慣了各種場面的衡淚卻站在劍非身邊,看到劍非的反應不由的有些奇怪的看著對方。

抬頭看到衡淚臉上那疑惑的神情,劍非也沒有心情解釋他並非是害怕而單純是噁心。

轉身也不再和衡淚多話,回到了已經完全淪為自己坐騎的黑色巫馬獸身邊,繼續默然做他本分的『鎮魔妻』。

淅瀝瀝...

那被電光雷聲引來的雨從遙遠的天際澆灌而下。

站在數不清屍體的溝壑里,男人的剪影如同一道沐浴著光輝的異世之門。

他的手中正抵著一把足有兩米的利劍,眨眼間便在四處破碎的驟雨中斬斷了怪物的利爪。

跌落在鮮血鋪就的溝壑里,那被稱為咧嘴的怪物仰著天慘叫,而那聲音卻轉瞬就被湮滅在更大的雷雨聲里。

一瞬間,天地里好像除了這個持劍的男人就再也沒有一個活物一樣。

持劍的男人閉著眼將長劍收入背後的劍鞘。

就著那潑天的大雨,男人轉過身朝著那具被更多屍體包圍的黑色棺材走去。

巨大的棺材立在露天的坑洞中間,積蓄了不少時間的雨與血混成一種深沉的顏色。

男人的腳步在流淌成河的血雨里,濺出一個又一個的透明血花。

直到他停在那烏黑的棺材前,伸出手將那貼在棺材上的屍體撥開。

「二哥!你不能獻命!」

已經分不清面孔的少年,突然在成堆的屍體里掙扎出來抱住了他的二哥。

男人的黑髮濕漉漉的貼在臉上,他那隻要開棺的手也被親弟弟的動作所打斷。

本頓在半空的手,隨著他彎腰的動作將滿臉血污的少年從屍體堆里撈了出來。

雨水幾乎讓人看不清遠處的情況。

男人一言不發的檢查著少年的身體,卻在摸到了少年後背上的血洞后,再也綳不住他本無表情的臉。

而那個被摟在男子懷中的少年,在看到自己二哥的神情時,也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臂。

「二哥...我的命賤,白送人也嫌少。如今其他爭奪鎮魔之器的人都死了。這可是天賜的良機,用我這個將死之人,為咱衡家換一個鎮魔器...這天大的便宜放著不佔...豈不是傻?」

少年,自知自己可以撐到這時候已經是走到頭了。

左不過就是一死,死前能夠代替他的二哥,不至於讓他的二哥葬送下半輩子卻當真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衡傷...你還能活!」

然而遠比名叫衡傷的少年想的要固執許多的男人,卻在衡傷如此哀求勸解下,也不願意放棄自己親弟弟的性命。

搶奪鎮魔器的漫長路途中,作為衡家最強的人。

衡淚早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畢竟在這群魔亂舞,人心不古的末世里。

想為自己的家人爭得一線生機,總是要有橫荒野的覺悟。

「二哥!你能不能看清形勢?!這封魔山距離衡家有多遠?就算我能活,長途跋涉將這鎮魔器帶回去我也是個廢人了。我對衡家沒用,可是你不一樣啊?!二哥!我的好二哥...我受了重傷,我熬不下去了。

你就聽我一句話,讓我去獻命。等我死了,你帶著鎮魔器回去。」

赤紅著雙眼,緊緊抓住衡淚的雙臂,衡傷拚命的嘶吼在衡淚的耳邊竟讓雨聲都被壓下去一般。

衡淚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著懷中的弟弟,雖然臉上的血污被雨水沖刷而下。

可是此時看著弟弟,衡淚卻分辨不出弟弟的臉上那些到底是血雨還是血淚...

「二哥...我註定活不久的。這些年我拖累你們也拖累夠了...你就當是行行好,讓我死前至少為了衡家做點事吧。」

衡傷已然沒有力氣再沖著衡淚大聲嘶吼了。

幾乎被泥水浸透的腦袋靠在衡淚堅實的胸膛上,衡傷從小本不怎麼和這個二哥呆在一起。

而疲於掙命的衡淚每每從外歸家也總寡言少語。

比起疼愛自己的大姐與其他兄弟,他這個總被人敬而遠之的殺器,的確不是個容易獲得他人親近的人。

如果沒有這一回同生共死,只怕就連他的親弟弟衡傷也會一直認為,他這個寡言少語的二哥就是個沒有心也沒有感情的人吧?

一個空有一身神力,但卻冷酷近似兵器的人。

他的生死如果不關乎自己的存亡,又能夠有幾個人真正在乎。

所以本就處於危亡之間的衡家,得到了一個能夠重整家門的機遇時。

試問誰肯放過這能一勞永逸的天大好事?

儘管促成此事之時,衡淚的大姐在其中多次阻撓...

然而最終,一人之力也奈何不得整個家門的人。

歸根究底,以一魔之最可鎮十方邪祟的鎮魔器,也不過就是一尊比怪物還凶的神像罷了。

比真正為衡家付出良多的活人,它究竟又有哪裡值得?

衡淚或許心底里也產生過類似的疑問,但是時至今日他摟著衡傷卻別無退路。

「穢木千圍,橫死之體。百年魔首之成。無主枯魔,凶戾能鎮,同等陰司執事。以婚嫁喜色配之可驅十方鬼祟。所以我來獻命,至少我們都能活下去。

如果你來獻命,你就一定必死無疑。」

聽著衡淚的話,衡傷搖搖頭卻怎麼都不肯鬆開扯著衡淚的手。

「二哥...這不是獻命給一個魔物,這是要把你從今往後一生的幸福都葬送給一具枯骨...我反正也是要死的,剛好能和這具枯魔湊成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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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娶鎮魔妻[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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