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凶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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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氣也氣過了,想也想過了。
偌大的世界,危機四伏。
他不論去哪裡都逃不脫自己鎮魔妻的命運和身份。
何況與衡淚簽訂了契約,就算他想走也不得不正視自己如今尷尬的身份。
想到這些,不由的斂去了臉上的笑意。
慢慢回到了岸邊,看到的卻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個顯然也剛剛出浴的健美男子。
而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讓劍非逃不脫又不想面對的衡淚。
衡淚在默默等待劍非的這段時間裡,重新回到營地里取了新的衣服也就地洗了澡。
奔波勞頓了這麼久的日子,難得發現這桃花林里還有這麼天然的溫泉。
劍非泡的高興,衡淚也不是一點不愛享受就喜歡自虐的抖M。
所以當劍非赤|裸著身體在霧蒙蒙的傍晚看著坐在岸邊的白衣美男時,心裡總有點什麼怪異的感覺升騰起來。
而這形容不出的怪異念頭,就自然而然又讓自以為對衡淚免疫的劍非紅了耳朵。
難得的換上了白色的貼身長襯,小腿都淹沒在溫暖的池水中。
衡淚隨意的靠在岸邊斜斜生長下來的桃樹枝幹上。
頭頂著團團簇簇盛開的淺色桃花,落入池水中的花瓣都擠在衡淚的小腿哪裡。
劍非不經意的打量衡淚一眼,卻只覺得衡淚這男人除了有時候說話做事太過讓人摸不著頭腦外。
絕對當的住實實在在的男神二字...
至少客觀來說在劍非還活著的時候,那些電視裡面的型男明星沒有一個,比得上衡淚這實打實浴血而生的氣魄與英俊。
然而因為和衡淚之間的關係尷尬,劍非也只是隨便看了一眼難得一見的美男出浴圖。
徑自游到岸邊尋找自己之前扔在原地的衣服卻並沒見到那身他並不喜歡的婚服。
洗完澡沒有衣服穿這該是多麼尷尬的一件事情。
想到這裡,立刻就沉下臉來的劍非正想詢問唯一的嫌疑人衡淚。
哪知還不等劍非開口,一套全新的長褂就被款款的放到了他面前。
劍非披散在背上的長發也隨著他驚訝的扭頭一同在水中泛起漣漪。
衡淚也沒有回頭去看劍非的反應...
雖然劍非從來沒有開口要求自己應該有什麼。
但是作為衡家的鎮魔妻,洗個澡連個換洗衣服都沒有這豈不是也太凄慘了點?
所以也用不著劍非開口,早在發現劍非在這裡泡溫泉時。
衡淚就安靜的準備好了一切。
於是正當劍非還在對著這突然的貼心忍不住感動時。
衡淚一句話就澆滅了劍非那好不容易生出的一點好感。
只聽短髮還滴答著水珠的衡淚,用那從來低沉磁性的嗓音十分正經的...
「晚上記得來我床上...」
「......」
一句話噎死了劍非所有可能的感謝詞。
而尚且還不自知的衡淚,卻完全沒有反省他這不說話則以,一說話就特別恐怖的毛病。
什麼叫晚上記得來他的床上?!
他劍非可是三觀正直什麼都正直的大好青年!
就算衡淚這話不是故意的!可是他聽起來就像是在諷刺他似得!
但即便就是這樣特別不中聽的『諷刺』,卻還是讓劍非狠狠瞪了衡淚一眼后又紅了面頰。
其實劍非真的不願意把衡淚那句話想歪。
實在是此情此景,雖然劍非嘴上不肯承認,面上也不願意表露。
但是衡淚就是那種就算一言不發也會讓人覺得性感的男人。
所以劍非心裡一邊十分抵抗衡淚,可又難免被衡淚的無心撩撥弄的心中動搖。
而努力綳著臉做生氣狀的劍非從溫熱的泉水中走出來,也懶得避諱同是男人的衡淚。
背過身子用鹿皮巾吸干身上的水分,穿起白色的內襯又套上嶄新的白色長褂。
背對著衡淚穿衣的劍非心中彆扭所以也並不知道衡淚曾轉過臉來打量他的身體。
其實就只按照普通男子的眼光來看,劍非這個從小就從事體力勞作的老實人絕對有著一具可稱緊湊勻稱的身體。
尤其劍非祖祖輩輩都有教習後人冶鍊鍛造的幼年基底。
從來沒有丟棄家傳手藝的劍非,一雙肌理流暢的手臂,還有精瘦的腰背都能夠看出他是個樸實能幹的人。
而隨著劍非利落的穿衣動作,近距離觀看著劍非**的衡淚也難免有些心跳的別過臉去阻止自己再看下去了。
如同是刻意要抹去自己心頭對劍非身材的認同般。
學不會自欺欺人的衡淚,就只能努力忽略劍非總是出他意料的優點。
殊不知有些事情從來都是越壓抑越適得其反。
晚上當星幕降臨。
滿天如灑滿鑽石般的星星與彎彎一輪皎潔的勾月。
兩個都不太畏懼山間寒氣的男子坐在一張簡易的木床上相對無言。
兩人雖然都努力不去看對方,可是兩人卻像是商量好一般腦海里全是對方線條流暢美好的**。
所以尷尬無比,又必須兩兩相對。
比劍非更不知所措的衡淚一直都不說話就那麼坐在那枕被備好的床上沉默。
結果最後,還是先心軟的劍非死死抵著眉頭出聲打破了僵局。
「已經夜深了...我不用睡覺。你還不睡嗎?」
「嗯...要先餵飽你才能睡...」
「......」
劍非努力忍著額頭青筋直冒,和想要一拳揍在衡淚頭上的衝動。
想著衡淚這個人說話就是這樣,他自己要慢慢習慣別想太多...
於是努力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劍非才又再次和衡淚繼續那令他倍感無語的對話。
「那你開始吧。」
「......嗯...開始什麼?」衡淚沒法立刻反應過來劍非居然接了他的話。
所以難免還在思想跑馬的時候轉過臉看著劍非顯然不善的面色。
只見呼口氣無奈的劍非揉揉自己的額頭。
「你不是剛剛才說嗎?開始餵飽我...餵飽了你才好睡覺...」
「嗯...是這樣。」
居然一臉正是這樣的表情對劍非的話表達了贊同。
劍非也終於是徹底無力,也不想著要和衡淚解釋他每次說的這些話語其實很有歧義的現實。
看著衡淚抬起手臂用鎮魔刺劃開了一道並不長但是夠深的傷口,手臂立刻就湧出鮮血來。
一股讓劍非形容不出的甜味馬上就引起了他的反應。
聞到衡淚手臂上鮮血的味道,劍非口中居然開始不能控制的分泌出了唾液。
衡淚並沒有發現劍非突然的不對勁。
順手拿過早就準備好的小碗,然而還不等衡淚手上的血滴入碗里...
「?!」
「二哥被撲倒了!沒事吧!」
那一瞬間,劍非自己都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什麼能夠令他如此渴望的。
一把被劍非摁倒在床上,雖然也不算是真的幕天席地。
可是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原本也為了以防萬一所以並沒有特地裝備營帳。
所以遠遠看到衡淚突然被撲倒,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的衡傷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驚訝著。
而被劍非突然的動作給驚到,衡淚一時間也沒能立刻反應過來。
只是感覺到那柔軟的唇舌用力的舔過他的傷口...
隨即當劍非像是著魔了一樣開始吮吸衡淚的手臂時。
還是衡淚終於反應了過來一把推開了劍非沒完沒了的腦袋。
「劍非...我快被你吸幹了!」
衡淚難免大聲提醒。
而被衡淚這突然的一下驚到,劍非唇邊還掛著血跡。
兩個眼睛直對著衡淚發光的劍非,那表情簡直就和那些看到了活人的怪物一樣。
而劍非整個壓在衡淚身上,雙手還支撐在衡淚的身體兩側。
「......」
這一回終於輪到劍非自己尷尬自己了。
不怪衡淚亂說話也不怪對方放血喂自己...
只能怪他這自己都不了解的身體,不知為何居然會對衡淚的血如此渴求。
反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劍非扭過頭努力的剋制自己想要再次朝衡淚撲過去的**。
「你把自己的傷口蓋住!」
「......」
聽到劍非發顫的聲音,衡淚也終於明白他的血對鎮魔妻來說意味著什麼。
對其他人的血液會反感的皺起眉頭,但是對自己的...
想到剛剛那完全沒有預料的結果,衡淚只能是蒼白著臉反手拿過床邊的繃帶將還滲血的傷口纏住。
「好了...」
整理好自己,才慢慢重新坐好。
而久久不能平靜的劍非卻還雙手死死掐著自己才能勉強克制自己嗜血的**。
「劍非...好了...」
衡淚看到劍非不斷顫抖的背,有些無力的再次說道。
看著劍非始終沒有反應,衡淚才不得的動手將劍非扭過來。
「把手放開,你快把自己的脖子掐斷了!」
聽到衡淚的話,劍非也總算是稍微放鬆了力道。
衡淚慢慢將劍非的手扯開,就看到劍非充血的臉還有脖子上兩個對稱的手印。
劍非還在止不住的發抖,雙眼中還隱著淡淡的水色。
衡淚嘆口氣,感受著卸去了力道癱軟在自己懷裡的灼熱身體。
原來喝過衡淚的血之後...
就會渾身發燙,還會難以抗拒的想要睡覺。
一種不能抗拒的困意隨著之前流入肚腹的血流動在身體里。
就像是天然的催眠藥物般。
衡淚接住了慢慢昏睡在自己懷中的劍非,也總算是安心的舒口氣一起倒在了床上。
稀缺的水源,強大的對手,打不死的喪屍...
還有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強大的動物。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這樣的末世泥潭中掙扎求生的人類,在不斷摸索的道路中為那些危險的對手們定下了等級,也為那些怪物們分門別類。
當然也有關於人類自己的,不斷進步甚至可說環境影響下進化的人類等級。
在這樣一個隨時都需要繃緊神經過日子的世界里,體能漸漸強大的人們對於自身的能力要求當然會有標準。
例如所謂的段數,就是指一個人武力可以對付的相應怪物的級別。
武力但凡可以達到一段的,都是能夠被容許遠離人類聚居地外出獵物的人。
在這個段數里,一般可以應付那些行動遲緩但是外皮非常堅硬的喪屍或者小型野獸。
而比一段更高的段數,則是在相應對手的力量速度下成倍疊加得出的更高成績。
像是衡落這類,遠遠超過一般有武力的強者。
他們能夠有足以鎮守一方的能力,也是因為較之一般只能夠殺死普通喪屍和野獸的人,他們可以更迅猛輕鬆的殺掉比普通喪屍快數倍也強數倍的東西。
這些怪物不常見,但是一般遇見總是能夠輕易就給普通人造成傷害。
所以在遇到一些必須要去遠處的,或者深入危險區域的事情時,段數高的強者就成了必須的存在。
而這也是末世求生中,各個基地大家族的由來原因。
大家都以強者為主都依靠強者才能得到長久的安寧...
在崐山這偌大的地區內,位於最核心面積也最大的隱蔽山區內,正是整個崐山基地守備也十分警戒的核心。
這裡自從末日開始時就被當地的山民所開闢...
經過了幾輩人的不斷發展,雖然不比那些靠近平原城市的基地軍事物資豐富。
但是靠山吃山,有了安全的住所還有取之不盡的食物。
儘管崐山深處有可怕的怪物比鄰,但是也因為這些怪物才讓崐山基地內的強者層出不窮。
甚至還培養出一如衡淚這般,足以與深淵魔猿比肩的超段高手。
如果說衡落這樣級別的存在都足以借用地勢,配合自己的實力鎮守一方。
那麼像衡淚這樣,在人類中很難找到匹敵對手的強者,早就能夠瀟洒於世根本無需畏懼一般的怪物魔物。
所以有這樣的一個強者佔據著崐山陰影中的一小塊地方。
如果不是深淵魔猿當真出現了的話,那麼一般的人想要突破這樣危險的地勢來找麻煩確實不太可能。
好不容易與衡家基地裡面的家人們接上了頭。
被安排去接應家人的衡雲張與鹿爺等了很久還是不見回來。
在臨時搭建的帳篷中,衡淚已然穿好了一身黑色的長褂戴好了紅色的綢花。
按照婚書上的要求不到時辰絕對不能請出棺材里的鎮魔妻,所以還安安靜靜的立在喜堂後面的棺材沒有人膽敢擅自靠近。
而衡淚就坐在喜堂前,一言不發的看著帳外。
不放過一點點風吹草動的衡淚只等著所有該來的家人們到場。
衡傷與衡家的下人們則一起守在喜堂外面。
簡易的營帳遠遠看上去與山與樹都可以混成一起似得。
走近了,也顯得十分樸素的門面上還垂掛著一些遮掩般白色的長布。
而步入最大的一個帳子裡面,卻是紅燭交映喜氣洋洋。
要不是白皮的婚書上寫明了要以求娶正妻的規格來做。
就算是最高調的陰婚,也沒有這麼誇張的滿堂紅...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這樣布置只是為了給衡淚娶一個死妻的話,只怕一般人都會誤以為這真是要辦喜事了,只是新娘子還沒有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