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要浸豬籠了?

13.我要浸豬籠了?

一路疾馳,跑進電梯,焦急地點了樓層按鈕,李若輕都不知自己為何如此著急。甚至她都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

打開了白凈公寓的門,屋內一片漆黑。

「白總!」

李若輕邊喊著白凈,邊打開了客廳的燈。

「白總!」

她輕輕地推開了卧室的門,卻不好開燈,但借著客廳的燈光看,床上沒人,被子是掀開的,應該是睡過。

白凈去哪兒了呢,廚房?衛生間?客卧?

一一看過去,都沒人。

李若輕在床頭櫃發現了白凈的手機,點開一看,上面顯示的全是她的未接來電,難道她都沒有聽到手機響嗎?或者是?

「白總!白凈。」

李若輕的尾音有些顫抖,她不敢想,白凈不在家,會去哪兒了。她只覺得現在自己整顆心都亂了,心裡沒來由的恐慌,手足無措。她好希望白凈在跟她玩捉迷藏,然後從哪個角落裡面蹦出來嚇她一跳,跟她說,今晚她心情好,所以特地嚇唬她逗逗玩。也好過現在這樣,噬骨一般的折磨。

突然,她聽見了旁邊的衣櫃里,似乎有聲音。

推開衣櫃的滑門。

白凈穿著她常穿的那件白色的真絲睡衣,將自己蜷縮在柜子里,腦袋埋在膝蓋,雙手抱著自己的腿,整個人看上去特別單薄,特別小。那模樣活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只能將自己緊緊抱緊,才能抵抗周圍那無邊的黑暗與恐懼。

李若輕的心揪了起來,她跪在衣櫃前面,一把將白凈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白凈的身上冰冰涼涼,甚至還在顫抖。李若輕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撫著她。

「沒事了,沒事了。」

白凈的頭靠在李若輕的胸口,雙手抓緊李若輕的前襟,像是無助的小獸。李若輕將她抱得越發的緊,想給她更多的溫暖和安全感。

漸漸的,白凈的身體不再顫抖了,體溫也慢慢地恢復了正常。

「白...」本想叫白凈的,但李若輕又改口了,「白總,我抱您去床上吧。」

白凈沒說話,只緊緊抓著她。李若輕將右手臂穿過白凈的腿彎,將她抱了起來。本以為要積攢不少力氣,卻沒想到,白凈比她想象的還要輕。李若輕和白凈的身高相仿,按理說,體重應該也相差無幾,但李若輕卻抱得很輕鬆,甚至像是懷裡抱著一個孩子。

心疼的感覺,又襲上心頭。

李若輕將白凈放到床上,本想離開,白凈卻抓著她不放手,李若輕無法,也上了床,靠著床頭,給白凈蓋上了被子,此時到顧不得衣服臟不髒了。

白凈在李若輕的懷裡動了動,李若輕猜想她是不是醒了,便輕聲問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許久,才聽到很輕的一聲回答,「嗯。」

李若輕靠得有點累,想換個姿勢,沒想到剛一動彈,白凈的手竟又緊緊地抓著她,像是怕她走了一般,她笑了笑,輕輕地拍著白凈的肩膀說道,「我不走,我脫一下衣服好不好?別把你的床弄髒了。」

白凈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慢慢地放開了抓著李若輕的手。

李若輕迅速地脫掉了自己的外衣外褲,重新上床。

她用很溫柔的語氣哄道,「我抱著你睡,好不好?你可以摟著我的腰,不用抓我抓得那麼緊,我不走。」

白凈在李若輕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聞著李若輕身上乾淨的氣息,漸漸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李若輕怔怔地看著白凈安睡的側臉,竟有一刻有那麼一種衝動,她希望時間可以定格在此刻,就這樣,永遠。

只是,李若輕的心裡卻並不平靜。一開始的衝動和心疼過去之後,她卻有些手足無措的慌亂起來。她在想,自己到底現在在做些什麼啊,白天的時候才被三秘的一句「相思病」搞得差點沒崩潰了,這到了晚上,就爬上人家床了。上次陳雙藍說了關於「直」和「彎」的事情之後,她認認真真地上某度上面去科普了一下,此時腦海里全是那些看到的兩個同性\交頸相纏的模樣。

漸漸的,排斥和憎惡的情緒襲上心頭。她從小的教育當中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她的生活當中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之前看某度的科普,她心裡還在覺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都21世紀了不用這麼保守。但現在,落到了自己的頭上,她變成了自己眼中的那個不同的人,她卻有一點,接受不了了。

若不是白凈睡在她的懷裡怕吵醒,她又該抽自己兩個嘴巴子了。

人家白凈好好的一個姑娘,嗯,不能叫姑娘了,人家好好的一個孩子她媽,你怎麼能對人家有這樣齷蹉的想法呢,這要擱古代,那是要浸豬籠的。不對,浸豬籠好像是通姦的。哎呀,反正就是不應該了。

而且,你將人家呂誠亮置於何地,他要是知道你對一個女人產生了異樣的感情,他不得傷心死啊,他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你怎麼忍心讓他傷心呢。

越想,這李若輕看著白凈靠著自己,便越覺得不舒服,簡直像是坐在火上烤一般,手也僵,半邊身子都要不遂了。

乾脆殺了我算了。

第二天早上,白凈醒來,腦海里還殘留著昨晚的記憶,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床單,早已沒有了那人的體溫,不確定昨天的事情是真實的還是自己的夢。

起床,出了卧室。

李若輕拿著鍋鏟,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笑呵呵地說,「白總,醒了?我在給你煎雞蛋,早餐有粥,還有你喜歡吃的包子。你收拾一下,就可以吃了。」

李若輕轉頭又回了廚房,白凈想開口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兩人若無其事地吃了早餐,李若輕載著白凈去了公司。

上班,開會,簽文件。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晚上的事情,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李若輕在秘書室和三個秘書講自己有趣的故事,好像比之前的她還要開心一般。

她們兩個,好像都把那晚彼此的靠近當成了一場夢,深深地埋進了心底,誰都沒有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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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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