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5月31日

116.5月31日

親,本文30%訂閱率,72小時防盜,多謝支持正版,^_^肖承啟欣喜若狂,眼角眉梢都帶了笑,嘴角更是控制不住地往上翹,「哎呀,瑤兒你真可愛,我真是……太高興了。」愛死你了。

看他如此高興,段瑤不忘提醒他一句,「先說好了,我的女紅不怎麼樣,要求太高可不行。要是繡得不好,你可不許嫌棄。」

「那是當然。」肖承啟保證道:「只要是瑤兒送我的東西,我喜歡都來不及,哪有嫌棄的道理。」

段瑤聽了心情舒暢,問他道:「你想要個什麼圖案的荷包?」

肖承啟倒是不在意,笑着道:「只要是瑤兒親手繡的,我什麼圖案都喜歡。」

段瑤打趣他道:「那我綉個豬頭,你也喜歡?」

「還是不要綉豬頭了。」肖承啟笑了笑道:「不如瑤兒綉只鴨子吧。」

段瑤拍了他一下,「想得美。」

肖承啟嘿嘿一笑。

兩人東拉西扯,最後說來說去,決定綉個「福」字,簡簡單單,正是最好。

……

且說段雲琪帶了豐厚的禮物去見崔師傅,拜託他約肅王周成易出來,好把那塊黃玉玉佩還給他。

崔師傅對他沒像上一次那樣嚴厲,他自覺事情會鬧成這樣他也有失責,就答應了段雲琪會幫他約肅王周成易相見,「你且回去等著,等我跟肅王約好了再通知你。」

「謝師父。」段雲琪滿心感激,深深鞠了一躬。

於是,段雲琪就回去等,只是這一等,就足足等了有七八天時間,等得他整日裏焦急不已,坐立難安,備受煎熬。

直到第九天早上,他才收到崔師傅傳來的消息,通知他午時去王家衚衕的王家豆腐店相見。

段雲琪不敢耽擱,趕緊叫新分到身邊來的小廝阿四去準備,把肅王周成易給他的那塊黃玉玉佩找盒子裝好,小心收在身上,帶上阿四騎馬出了門,直奔王家衚衕而去。

王家衚衕不遠,騎馬不過一刻鐘時間,段雲琪和小廝阿四就到了王家豆腐店。

店裏一個四十齣頭的瘦長臉男子在灶上負責舀豆腐,拌作料,一個頭上包着藍色布巾的婦人在負責收拾碗筷,招呼客人。

婦人看到段雲琪和阿四在門口下了馬,趕緊上前來迎,滿臉堆笑道:「客人來碗豆腐腦吧。」

段雲琪掃了一下不大的店面,裏面坐着兩三個客人,並沒有他要找的肅王周成易和崔師傅,皺了下眉頭,對婦人道:「我是來找人的。」

婦人「哦」了一聲,對段雲琪道:「客人請進,你要找的人在後院廂房。」又揚聲對灶上的男子道:「這位客人說要一份大碗的豆腐腦,加辣。」

「好嘞。」瘦長臉男子答應了一聲,從旁邊灶台上拿了一個大海碗,右手拿起鍋里的勺子,滿滿地舀了一大碗的豆腐腦。

段雲琪帶着阿四穿過大廳往後院走,到了後院,果然見東邊的廂房開着門,崔師傅就站在門口,看到他來了,朝他招了招手。

「師父。」段雲琪快步走上前去,視線穿過崔師傅,看進廂房裏。

肅王周成易就坐在方木桌前,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快進來。」

段雲琪依言走進去,躬身行禮,「王爺。」

「坐吧,不用這麼客氣。」周成易抬手示意他坐在右側的長條凳上。

段雲琪沒有坐,而是把放在身上的黃玉玉佩拿出來,恭敬地放在周成易的面前,「王爺,這是你那天落在我這兒的玉佩。」

周成易看也不看一眼,冷了臉色道:「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這……」段雲琪沒想到周成易會這麼無賴,手足無措地看着他。此前段瑤就跟他說過,還玉佩不會很順利,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只聽周成易漫不經心地道:「你知道這玉佩我是怎麼得來的嗎?」

段雲琪緊張得額頭冒汗,搖搖頭道:「不知。」

「是我十六歲生辰,婉蓉長公主送給我的。」周成易道。

段雲琪連忙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收了。」

周成易卻不這麼認為,他接着道:「我把這塊玉佩送給你,是真看重你。」

「王爺……」段雲琪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再一下就能跳出來。

「不要叫我失望。」周成易側頭看着他,「東西拿回去,下次相見還能是朋友。」言外之意就是警告段雲琪不要真的逼着他撕破臉,否則的話大家都不好看。

縱使周成易是個不得勢的閑散王爺,那也比段雲琪這個白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不肯把玉佩收回去,段雲琪還真拿他沒辦法。

正在段雲琪頭疼為難之際,店裏的婦人端著豆腐腦進來,滿臉堆笑地道:「又香又嫩的豆腐腦,趁熱吃。」

婦人放下豆腐腦出去,周成易從桌上的筷子筒里抽出一雙筷子遞給段雲琪,語氣平靜聽不出情緒,「王家的豆腐腦很好吃,快吃吧。」

段雲琪不好不接他遞過來的筷子,只能認命接了過去,看着大海碗裏滿滿的一碗豆腐腦,段雲琪只覺得那碗裏裝的不是豆腐腦,而是他的腦子。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周成易再補充了一句。

「哦……」段雲琪試着吃了一小口,只覺得入口即化的豆腐腦如同爵蠟。

周成易輕笑一聲,伸手拍拍他的肩頭,站起身道:「慢慢吃,我還有事,先走了。」

「王爺……」段雲琪還想攔他,就見崔師傅一個勁兒地給他使眼色,他心知不好,又見周成易的下顎綳成一條直線,嘴角往下抿得緊緊的,一看就是很不高興,隱隱帶着怒氣,他只好住了嘴,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周成易跨出門去,轉眼就消失不見。崔師傅回頭看了段雲琪一眼,重重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你且好自為之吧。」

「師父……」

崔師傅拍拍他的肩頭,「我先走了,改天到我那兒來。」

一連兩人都拍他的肩頭,卻讓他難受得要命,肩膀上就如同扛了千斤重擔,叫他怎麼也直不起腰來。

段雲琪一個人獨自在桌前坐了好久好久,直到小廝阿四來叫他,他才發覺他已經坐了快一個時辰了。

「少爺,我們回府嗎?」小廝阿四道。

「回吧。」段雲琪站起身,轉身走出廂房。

回到段府,段雁鴻和段稟文還沒有下衙回來,段雲琪覺得累得要命,回去錦墨居進了屋倒頭就睡。

一直睡到日落西山,小廝阿四來把他搖醒,告訴他說段雁鴻和段稟文回來了,他才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清醒清醒。

收拾妥當,段雲琪直接就去了外書房,正好段雁鴻和段稟文都在,他就把今日見到肅王周成易,沒能把黃玉玉佩還回去的事情說了。

誰知段雁鴻竟不生氣,還叫他把黃玉玉佩交給他,一改先前的態度,「這事你就不用管了,不是多大的事兒,不用放在心上。」

就這件事而言,祖父和父親前後的態度明顯不同,這讓段雲琪很奇怪,「祖父,這真的沒問題嗎?」

段雁鴻輕撫著下巴上的鬍鬚,回想起他與太子周成康面談時的情形,緩緩將實情告與段雲琪道:「沒問題,先前是我們想多了,其實太子跟肅王關係好著呢,並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此事已經解決了,就不要再提了。」

段雲琪這才大鬆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着的臉上終於找回點兒知覺,「我先前都擔心死了,肅王冷臉的樣子好嚇人。又怕祖父和父親為難,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段稟文笑道:「吃了這一次虧,以後做事小心點兒。」

段雲琪連忙保證,「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段雁鴻笑着道:「我們也都沒想到,肅王竟然跟太子殿下暗地裏有來往。」要知道一直以來大家都以為太子跟肅王不和,結果竟然是假象。

段稟文也道:「太子殿下深謀遠慮,肅王也非等閑之輩,兩人畢竟是兄弟。」一個儲君,一個王爺,能和睦相處對社稷對朝堂都好。

「確實如此。」段雁鴻點頭笑道。

……

點着燭火的書房裏,周成易坐於上首,燭光搖曳,他的臉一半映着燭光,一半隱在黑暗裏看不真切。

謀士吳盛坐於下方,他笑着道:「今日王爺與太子演的那場戲真是精妙,太子只怕都以為王爺是真心向著他的了。」

周成易勾了勾嘴角,「兵法曰:實者虛之,虛者實之,虛虛實實,此乃,用兵之道也。」

一刻鐘后,段瑤到了錦墨居。

進了屋,見父親段稟文和母親李氏都在,段稟文正氣得很,令命小廝把段雲琪趕緊弄醒,李氏為難地皺着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好,一時之間,屋子裏的氣氛十分不好。

段瑤低頭走上前去行禮,「父親,母親。」

李氏把她拉起來,低聲道:「你快勸勸你父親,你大哥醉成這樣,把他氣壞了。可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兒還沒搞清楚,就算要怪你大哥,也把事情弄明白了不是?」

段瑤也是這麼想的,大哥段雲琪雖然思想單純,容易輕信他人,但卻不是放縱之人,從未出過這樣的狀況,還是等他酒醒了問清楚比較好。

「母親別着急,讓我跟父親說一說。」段瑤安慰李氏道。

段稟文正在吩咐下人給段雲琪灌醒酒湯,「把這醒酒湯繼續給他灌下去,趕緊把他給我弄醒。」

段瑤看了看,段雲琪喝了醒酒湯已經吐過一回了,只是人還沒有醒,依舊醉得糊塗,像攤爛泥一樣攤在床上,衣襟上沾了些廢物,樣子十分可憐。

段瑤皺了皺眉頭,對段稟文道:「父親,大哥喝了太多酒,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今日時辰也不早了,你明日還要去衙門辦差,還是先去休息吧。就算有什麼話要問,也等大哥睡一覺,等明日酒醒了,你再好生詢問也不遲。」

段稟文略感失望地道:「你大哥從不是任性妄為之人,今日竟會喝得如此酩酊大醉,真是太叫人失望了。」

其實這並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段雲琪怎麼會跟肅王周成易攪合在一起?這不符合他們家一慣的做法!肅王雖然是一個閑散王爺,但是一直以來他都立場不明。而太子最近幾次辦差都辦得不好,遭了皇上的訓斥,如果他們家的人再跟肅王攪合在一起,必定會讓太子對他們家產生嫌隙,這才是最大的麻煩,都不知該如何跟太子交代才好。

段瑤不知段稟文心中擔心之事,只依著自己心中想的話道:「父親也說大哥不是任性妄為之人,今日之事畢竟有什麼原因,現在事情也已經發生了,大哥醉著也問不清楚,父親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等明日氣消了,大哥的酒也醒了,再好好的問他,這樣豈不是更好?」

段稟文也不是不講理之人,他先前確實是氣壞了,才會想要立刻把段雲琪弄醒問個清楚明白,奈何段雲琪醉得太厲害,幾碗醒酒湯下去還醒不過來,再聽了段瑤的勸,心裏的氣也去了大半,就像段瑤說的那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在這裏對段雲琪發火也是無用,還不如好好想想解決的辦法,及時補救才是正理。

段稟文嘆了一口氣,「瑤兒說得在理,是為父急糊塗了,今日就這樣吧,先讓你大哥好生睡一覺,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李氏見機連忙道:「老爺,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段稟文點點頭,「走吧。」

李氏趕忙上來扶他,趁機偷偷給段瑤使了個眼神,段瑤心領神會地朝她一笑,乖巧地送他們離開了錦墨居。

待李氏和段稟文走後,段瑤返回屋裏,看了看已經睡過去的段雲琪,吩咐下人道:「把屋裏都收拾了,給大哥換身衣服,再擦洗一下身子,讓他好生睡一覺。」

「知道了,三小姐。」段雲琪的貼身小廝應了一聲,就去準備了。

段瑤出去外間等候,等他們收拾妥當了,再進去看了看,段雲琪睡得深沉,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

「大哥,今晚也只有你睡得這麼安穩了。」段瑤笑着搖了搖頭,再仔細吩咐了下人好生照顧,才離開了錦墨居。

這一夜,段瑤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都睡不着。

這次事件在上一世是未曾發生過的,她有些不明白肅王周成易這麼做的用意,再聯想到上一次她發覺周成易與記憶中的行為不同,她就更覺得奇怪了。

難道他也是重生的?

但是看起來不像啊,段瑤直覺就否認了這一點。

要是周成易真是重生的,以他的性格,只會表現得更冷情才對。而且上一世他就跟段家都沒有什麼瓜葛,沒道理重生一世不按照自己的預定計劃進行,反而跑來招惹段家。這不是他那種人會幹的事!

那就不是重生的了。

哎!段瑤嘆息一聲,在這裏胡思亂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等明日一早問問大哥再說吧。

……

第二日一大早,段瑤就自覺醒了過來,其實她一晚上都在做夢,根本沒有睡得太沉,雞叫第一遍就醒了。回想夢裏的情形,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卻又什麼都沒有記住。

喚了丫鬟進來伺候她洗漱,收拾妥當,簡單用了一些早膳,她就趕去了錦墨居。

到的時候,段雲琪已經醒了,正頭疼欲裂地捂著腦袋,手裏拿着一塊精緻的黃玉玉佩發愁,見到段瑤來了,忙招她過去,「瑤兒,你來得正好,快來幫我想想辦法」。

段瑤走上前去,問道:「大哥,昨日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喝得不省人事被肅王送回來?」

段雲琪也正在為此事頭疼,「我去拜見崔師傅,正好遇到他也在。他得知我是崔師傅的弟子,就要跟我比試。我不好墮了崔師傅的臉面,只好跟他比。比完之後,他很興奮,說應該暢飲一通。我不好掃了他的雅興,只好硬著頭皮奉陪。然後就喝多了。」他把手中的黃玉玉佩遞給段瑤看,「他不光與我喝了酒,還給了我這個。」

段瑤一看那玉佩臉色就不好了,黃玉是皇室的人才能用,周成易把這麼一塊玉佩給了段雲琪,無疑跟要害他差不多,「他怎麼會送這個玉佩給你?」

段雲琪揉揉泛疼的額頭,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況,也只能記起一些模糊的影子,「我不太記得了,喝了太多酒,只隱約想得起是他硬塞給我的,說什麼我和他趣味相投,可為兄弟。」

段瑤扶額,這一段怎麼跟上一世段雲琪遇見柳青山的情況那麼相像啊!上一世段雲琪跟柳青山在暢飲一通之後拜了異性兄弟,然後段家全家被柳青山坑得屍骨無存。這一世段雲琪遇到周成易又在醉酒之後被逼著稱兄道弟!周成易還硬塞了一塊黃玉玉佩給他!這簡直就是坑死人不償命!這種事怎麼每次都找上段雲琪,他怎麼就這麼倒霉?

「瑤兒,你說這事該怎麼辦啊?」段雲琪心裏一團亂,「我乾脆把這黃玉玉佩還給他吧。」

段瑤惱火地道:「你用什麼法子還給他?你還給他就要收?你知道他送你是什麼意思么?你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以段瑤最初的打算來說,她是很想跟周成易搭上關係的,畢竟周成易是最後的大贏家,有他出手相助簡直不要太好。奈何他現在送了這麼一塊黃玉玉佩給段雲琪,根本就是塊燙手山芋,完全不懂他的用意了。

「那該怎麼辦?」段雲琪苦惱得很,拿着那塊燙手山芋一樣的玉佩,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段瑤現在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揉揉眉心道:「等晚些時候父親下衙回來,你好好跟他講清楚,問問他的意思再說吧。」

「也只能這樣了。」段雲琪也是後悔得要死,昨天要是沒喝醉就好了。

段瑤陪坐了一會兒,李氏和段馨也來了,自然免不了又斥責了段雲琪一頓,問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段雲琪就把剛才說給段瑤聽的話再說了一遍。

李氏氣得不行,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就等着你祖父和父親回來收拾你吧。」

「母親,我錯了。」段雲琪抱着李氏的胳膊認錯。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去給你祖父和父親解釋去!」李氏想把他推開,奈何力氣沒他大,被他抱住推不開,只能任他抱了。

幾人在錦墨居坐了半個時辰就離開了,段瑤在路上跟李氏和段馨分開,徑直回了錦瑟居。

剛進院子,妙語就迎上前來,稟告道:「肖世子命人送了禮物過來,都在屋裏放着,三小姐去看看吧。」

段瑤想起肖承啟說給她帶了一盒珍珠的事情,他確實是一心一意對她好的。那日在芳菲園裏,兩個人鬧得不歡而散,現在回想起來,肖承啟縱使有些不對,她的態度其實也不好。她不應該那樣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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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如意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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