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5月22日第二更

107.5月22日第二更

親,本文50%訂閱率,72小時防盜,多謝支持正版,^_^與此同時,墨香看到段瑤盯着她看的眼神有些可怕,那雙黑眸里迸射出來的厲色,彷彿一把要把她碎屍萬段的嗜血利刃一般,她不由地被嚇了一大跳,臉色微微發白,怯怯地往段馨身後躲了躲,開口詢問道:「三小姐,你為什麼這樣看奴婢?是奴婢哪裏說錯話了嗎?」

段瑤聞言又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才收回目光,隨意敷衍一句,「你只要少說話多做事,把二姐姐伺候好了,我也沒那個心思瞪你。」

墨香靈機一動,趕緊向段瑤蹲身一福道:「三小姐教訓得是,奴婢一定緊緊牢記三小姐的話,好生照顧二小姐。」

段馨溫和地道:「墨香是個貼心的。」

段瑤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淡淡地瞟了墨香一眼,沒好氣地道:「你且起來吧。」

「謝三小姐。」墨香不笨,雖搞不懂段瑤莫名針對她的原因,但還是懂得看人臉色行事,規規矩矩地向段瑤行了一個禮才站起來。

好歹是自己的貼身丫鬟,段馨也不想墨香難做,笑着跟段瑤道:「你就別跟她計較了。」

段瑤看在段馨的面子上,暫且收起懟墨香的情緒,好心再勸說一句,「我就是擔心你,你自個兒要放聰明些,別光只被人的表面樣子給蒙蔽了,很多惡人都是長得人模狗樣,實則狼心狗肺、人面獸心的混蛋!」

段馨伸手捏捏段瑤的臉蛋兒,輕斥一句,「你今天怎麼句句都帶刺兒啊!」

「我哪有?」段瑤不承認,撅起嘴巴。

段馨搖頭輕笑。

這時,李氏開口道:「既然柳世子救了你,我們還是備些禮物作為感謝送到安國公府去。」

老太太張氏也道:「確實應該如此,如果有時間,也可以邀請柳世子到我們家來作客。」

在老太太張氏看來,安國公府雖然才搬到齊都城不久,又不怎麼受景熙帝待見,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安國公府的困境也只是一時的,說不定哪天就再次爬上來了,搞好關係也是理所應當。即便不為了這些,送點禮物,請人家上門作客感謝一二,也是禮數。

李氏答應道:「我會好生安排的。」

「那就好。」老太太張氏對李氏的辦事能力還是很放心的。

幾人又再說了一會兒話,廚房給段馨熬的安神湯送了過來,段瑤親自喂她喝下去。折騰了一天,段馨的臉上也顯出了一些疲態。李氏就道:「我們都走吧,讓馨兒好生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這樣也好。」老太太張氏率先起了身,段瑤趕忙把拐杖拿給她,又轉頭給段馨說讓她好生休息,段馨點頭答應了,段瑤才和李氏扶著老太太張氏離開了錦華居。

段瑤和李氏先把老太太張氏送回榮安堂,才各自迴轉。李氏要回碧笙居,問段瑤要不要過去用膳,段瑤心裏有事婉轉拒絕了,徑直回了錦瑟居。

進了屋,段瑤讓妙語去把妙翠叫進來,留了妙語在門外守着,她單獨跟妙翠有話要說。

段瑤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把立在身上的妙翠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你跟錦華居的丫鬟銀屏是姐妹?」

「是的,家父家母就生了我們兩姐妹。」妙翠如實道。

段瑤沉吟了一下,吩咐道:「我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辦好了,我就給你提成二等丫鬟,另外再給你包個大紅包。」

妙翠家裏情況很不好,父親常年生病,母親又老實懦弱,兩姐妹才會賣了身進府當丫鬟,聽到段瑤說有銀子可以賺,自然十分高興,「三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只要是奴婢能夠完成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不怕。」

段瑤輕笑,「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只要認真辦差就好。」

妙翠趕忙道:「那就請三小姐吩咐說吧,你想要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

段瑤臉色嚴肅地道:「我要你時刻注意錦華居里的動向,尤其是二姐和墨香見了什麼人,跟什麼人有來往,你都要打聽清楚。特別要注意的是安國公府的柳世子,看一看他跟二姐或者墨香有沒有來往,如果有消息了,立馬告訴我!」

妙翠不明白段瑤為什麼會讓她監視錦華居,不過在聽到什麼柳世子之後,她猜可能是兩姐妹為了這個柳世子爭風吃醋了,然而這不是她該管的事,看在錢的份上,她只管把事情做好便是,遂答應下來,「三小姐放心,奴婢一定辦好此事,一有消息立馬就來告訴你。」

段瑤拿出一根金簪子丟給她,「這個是給你的賞賜,只要辦好了此事,另外還有重賞。」說完話鋒一轉,「但是如果你辦得不好,或者是被人發現了,我是不會保你的,你可明白?」

妙翠捧著金簪子點頭如搗蒜,「奴婢明白,奴婢明白,奴婢一定小心行事,絕對不會讓人發現。」

「那你下去吧。」段瑤朝她擺擺手,讓她退了下去。

房門打開,妙翠走了出去,房門再次關上,段瑤依舊靜靜地坐在首位上低頭沉思:讓人盯着錦華居只是預防里最簡單的一步,最主要和最困難的是要想到辦法對付柳青山,以絕後患!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段瑤就起了床,今日比前幾日又提前了一刻鐘,她換好練武的衣服,把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用絲帶簡單綁了個髻,妙語攪了帕子給她了擦臉,她走到桌邊端起涼茶喝了幾大口,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很多。

從牆上取了大哥段雲琪給她做的木劍,段瑤小跑着出了門,到了練武場,大哥段雲琪已經在等着她了。

段雲琪先讓段瑤練基本功——扎馬步和踢腿。段瑤的基本功已經練了小半個月了,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糟糕,稍微有了一些模樣。這樣的進步,對於急於成功的段瑤來說不是很滿意,一心追着段雲琪要跟他學更厲害的武功。

段雲琪也看出了她的心急,勸她道:「不要着急,練武就跟那造房子一樣,要把地基先打好,地基打不好,就算房子造出來了也會垮掉,害人害己。」

「道理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還是想快一點兒。」段瑤心知大哥段雲琪說得對,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時間就只有那麼多,她怕來不及,特別是在二姐段馨出了那場事故遇到柳青山之後,她就越發焦急了,「只有學會了武功,遇到危險的時候才能夠自保!」

段雲琪笑着摸摸她的頭,「你是被馨兒的事情嚇到了吧?」

段瑤皺了皺眉頭,想起上一世被叛軍挾持的事情,她那個時候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只能任人宰割,她再也不願意這樣了,「我不是被嚇到了,我是不想毫無反抗之力地束手待斃。」

段雲琪頓了一下才道:「我懂,既然如此,我就先教你一些簡單的防身術,以備不時之需。」

「謝謝大哥,我一定會認真學。」

段瑤十分欣喜,學得相當認真,連安哥兒看了,也跑過來跟着她一起比劃,左抬一下胳膊,右擺一下腿,雖然動作做的不夠規範,但還是有那麼點兒意思的,把段瑤和段雲琪兩人都逗樂了。

此後每天,段瑤和安哥兒都會跟着段雲琪學上一個時辰的武功,然後各自回房做自己的事。而段雲琪每五日還會去崔師傅那兒一趟,這是崔師傅吩咐的。崔師傅拗不過段雲琪的繞磨硬泡,也可以說是段雲琪的誠意打動了他,他最終答應了繼續指導段雲琪武藝的請求,只是他不願再回段府,只讓段雲琪每五日去他那兒一趟,他會對他的武藝檢驗指導,也算是一個增進感情的機會。

段雲琪到崔師傅家裏,自然免不了遇到肅王周成易,只是次數不多,一個月里能遇上那麼一兩回。一回生、二回熟,兩三次下來,肅王周成易對段雲琪的態度比以往也更親近一些,好似忘了上一次在豆腐腦店裏的不快。

既然周成易都不再提起,段雲琪也當做不記得了,兩個人還是有說有笑,還互相切磋武藝。不過周成易再叫他喝酒,他就不敢再多喝了,只少少的喝個一兩杯應酬一下,周成易知他不敢多喝也不勉強,自顧自斟酒,喝得倒是十分暢快。

只是相對於他的暢快,段雲琪卻倍加小心,不知道他這樣的接近有何意圖?

坐進馬車裏,透過晃動的車窗帘,段瑤能看到端坐於馬背上的高大身影,挺直的背脊,修長的手臂,一手穩妥地執著韁繩,一手隨意地拿着馬鞭,偶爾晃動兩下,能夠看出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雖然沒有看到周成易的臉,但段瑤就是有這樣的感覺,他一定很高興。如果她能剛好看到周成易現在的臉的話,她就能發現,她的想法與事實相同,周成易的嘴角正不自覺地帶了一抹笑。

馬車一直平緩地行駛在街道上,段瑤讓丫鬟妙言倒了水來喝,水剛咽到喉嚨口,突然聽到半空裏傳來一聲厲喝,「周成易!」

馬車驀然停下,水在段瑤喉嚨里一哽,嗆得她連連咳嗽不止,丫鬟妙言連忙給她拍背,好一會兒她才緩過氣來。

「外面是誰?居然這樣直呼肅王的名諱?聽起來好像是個女子?」段瑤用帕子擦了一下嘴角咳出來的水漬,抬起頭來問。

妙言撩開車帘子看了看,只見一個穿着火紅色衣裙,手裏拿着一條長鞭,騎在一匹矯健的棕色駿馬上的怡寧郡主,正橫眉冷對地攔在馬車前面。

「是怡寧郡主。」妙言退回車廂里,皺着眉頭對段瑤道。

怡寧郡主劉玉婷?

段瑤記起她來了,上一世的時候她也是喜歡周成易喜歡了好久,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侄孫女兒,又是景熙帝親封的怡寧郡主,要死要活地要嫁給周成易,哪怕周成易都已經跟蔣瑩訂親了,她還一天到晚跑到肅王府去折騰,揚言只要周成易沒成親,她就還有機會,哪怕他成了親,她還可以當側妃。惹得周成易和蔣家大為不快!

問題是哪有讓承恩候府的嫡女、太后的侄孫女兒、景熙帝親封的怡寧郡主當側妃的道理?就算劉玉婷願意,太后和劉家還丟不起這個人呢!再有蔣家的勢力也不小,就是景熙帝都要忌憚一二。太后也是個識時務的,眼看問題要鬧大,趕緊跟皇上又求了個情,遠遠地把劉玉婷嫁了出去,讓她一輩子也別再回京城了。

段瑤覺得太后這麼做真是太對了,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在太后那個位置上平平安安地坐了那麼多年,何況景熙帝還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思緒拉回現實,段瑤聽到馬車廂外怡寧郡主劉玉婷在用十分不好的口氣問周成易,「你躲了我這麼多天,從保定回來也不肯露面,現在倒好,堂堂一個王爺,竟然跑來給人當護衛,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

段瑤聽了直皺眉。

劉玉婷這是自動自發地就把自己擺在了肅王妃的位置上,說話的口氣都是一副正牌王妃的姿態,好似那肅王妃的位置已經成了她的囊中物,可以不把其他的一切看在眼裏

周成易惱火得很,他就是不想見她,才一天到晚避着她,他都明確表示不喜歡她不想見到她了,她還是裝作一副不懂的樣子硬要往上貼,他都快要煩死了,「你要嫌丟人,你就走遠點兒,又沒人叫你來!」

「你什麼意思?」怡寧郡主劉玉婷氣得跳腳,要知道她都等了周成易好多天了,到處都找不到他,見也見不到他,思之若狂。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得知他從保定府回來了,她就馬不停蹄地趕到肅王府去,誰知道竟然還是撲了一個空,讓周成易跑了。她當時就氣得哭出來了,極度委屈又心有不甘地離開肅王府,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本來都準備打道回府了,卻又老天開眼讓她撞見了他,她滿心歡喜地跑上來,想要給周成易一個驚喜,誰知到了近前一看,他竟然是這麼一副惡劣的態度,看都不看她一眼,還要趕她走,她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周成易瞟了她一眼,冷冷地道:「就是字面意思,你聽不懂人話?」意思就是你要滾就趕緊滾!

「你……」怡寧郡主劉玉婷張嘴就要罵人,扭頭看到旁邊的馬車,抬手用馬鞭指著馬車道:「車上是誰?是段家那個狐狸精?你就要這樣護着她?」

怡寧郡主劉玉婷已經聽說了周成易和段瑤在芳菲園約會之事,三月初三上巳節那天,她不幸吹了風染了病沒能去成芳菲園。不然的話,她根本不會給段瑤一絲接近周成易的機會,當日就會給段瑤好看,叫她不敢再覬覦周成易半分。

她此刻看到馬車上的標識,認出是段家的馬車,周成易又那麼小心翼翼地護在馬車前面,她就越發肯定了心中所想,果然是段家那個小狐狸精在車上,她就怒火中燒,失去了理智,揚起手中的長鞭就朝段家的馬車劈了過去。

「你幹什麼?」周成易厲喝一聲,迅疾如閃電般出手,關鍵時刻一把撈住了那條長鞭,不然那條長鞭就要抽到馬頭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今日周成易本來心情挺好的,在保定府順利辦完事趕回來,在婉蓉長公主那兒斷了敬郡王妃打段瑤主意的心思,又找到借口送段瑤回家,沒曾想竟然在這兒遇到怡寧郡主劉玉婷這個瘋婆子,簡直不可理喻!

相較於周成易的煩躁惱火,怡寧郡主劉玉婷被他護著段瑤的動作更是氣得渾身發抖,絲毫不顧形象,聲嘶力竭地道:「周成易,你就是個混蛋!你就會護著段瑤那個狐狸精!拿她來氣我!段瑤,你給我出來!你給我滾出來!」

坐在馬車裏的段瑤頭疼撫額,這都是什麼事兒啊,簡直是無妄之災!她不就是回個家么?怎麼還會惹上這麼一出風波?早知道如此,她就該謝了婉蓉長公主的好意,不讓周成易送了。可是心裏又有個想法冒出來,她不就是想趁此機會跟周成易拉拉關係么?不讓周成易送還怎麼跟他拉上關係?這真是千算萬算也算不到的情況啊!

馬車外,怡寧郡主劉玉婷還在叫罵,「段瑤,你個狐狸精,你給我滾出來,你要不出來,我就上馬車把你拖出來!」

段瑤縮在馬車裏不出去,原本想的是這件事跟她沒關係,這都是周成易的問題,卻實在沒有想到怡寧郡主劉玉婷竟是這麼一個不講理的性子,逮着她就破口大罵,還是在大街上,吸引了那麼多人的注意,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堵在四周指指點點看好戲。怡寧郡主劉玉婷叫罵的越來越大聲,這樣的情況段瑤更不願意出去了丟人了。她怕她出去了不能把事情說不清楚,反而惹一身腥。

「劉玉婷,你夠了,發什麼瘋!」周成易朝怡寧郡主劉玉婷厲吼一聲,雙目含怒瞪視着她,「你和我之間的問題,不需要扯上其他人,也與旁的人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是要說清楚嗎?那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說清楚!」

「我不走,我就要在這兒說清楚!」怡寧郡主劉玉婷撒起潑來,「你讓我走我就走,誰知道你把我帶走之後會跟我說什麼?你為此逃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着實讓人難以信任。」

「我難以讓人信任,那你還跟着我幹麼?」周成易嗤笑一聲,旁邊圍觀的人也回過味來,跟着一起笑了。

「笑什麼笑?」怡寧郡主劉玉婷朝周圍的人呵斥了一聲,回過頭對周成易道:「周成易,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么?」周成易翻了下眼皮瞟了她一眼,「既然你要說清楚,那就說清楚吧。」他側頭看了一眼馬車廂的方向,車簾低垂,他看不到裏面,但是他知道段瑤聽得到他說的話,他沉聲地對怡寧郡主劉玉婷道:「我不喜歡你,一點兒都不喜歡,不管是這輩子,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我都不會喜歡你,永遠不會!」

「你……」

沒等怡寧郡主劉玉婷開口,周成易又接着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管是這輩子,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我都會喜歡她,一直護着她,寵着她,永世不變!」

說這句話的時候,周成易眼中的目光從凌厲變得柔軟,飽含着滿滿的深情和愛戀,是真真確確的真實感情流露,沒有參雜半點兒其他的情緒,完全發自他的內心深處。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怡寧郡主劉玉婷備受打擊,失聲尖叫,她愛了周成易那麼久,追了周成易那麼久,從見他第一面起就喜歡他,深深地愛着他,為他做了許多的事,拋下女兒家的矜持,一心一意地愛着他,卻沒想他會如此無情地拒絕她,並且告訴她,他一輩子都不會喜歡她,永遠都不會喜歡,反而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眼中流露出來的溫柔情意,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她不甘心,她死都不肯相信!

巨大的刺激讓怡寧郡主劉玉婷控制不住地發瘋,揚起手中的長鞭就朝周成易抽了過去……

妙言按照段瑤的吩咐把信送去晉國公府,見到肖承啟把信親手交給他。

肖承啟收了信,問妙言,「你家三小姐還說什麼沒有?」

妙言道:「肖世子送過去的禮物,三小姐都很喜歡,簡直愛不釋手。」

聽她這麼說,肖承啟就放心了,還好他的心意沒有白費。

妙言告退離開,肖承啟把段瑤寫給他的信拆開來看,看到信封上「肖表哥親啟」五個大字,肖承啟緊繃了幾天的臉上不自覺地就露出笑容,笑意直達眼底,是真的很開心。

拆開信,信箋上只寫了一句話——我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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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如意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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