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貓鼠遊戲(12)

23.貓鼠遊戲(12)

這兩天策劃著要逃跑的事兒。陳墨雲天天上網查資料。

他打算去個邊境的地方,最好是新疆之類的,地方大,找個人也難找些。

從網上看好了機票,打算這周日就走。

蕭牧那邊,他再慢慢解釋。

反正現在祖國大地哪裡都有無線網,劇本直接給他發郵箱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至於陳叔,他決定明天去看看老人家。

想了想,他決定回趟原時家,把自己要緊的東西給收拾出來。比如教師證什麼的。

但是恐怕原時沒那麼容易就讓他帶走。

那就只有趁原時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溜進去然後把東西給拿了再回去。

原時這人吧,工作時間不定性,還總是喜歡動不動就溜班,反正是自己開的公司,也不用天天去上班。閑散得要命。

陳墨雲不免有些發愁,不知道什麼時候合適去。

這麼思來想去,陳墨雲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顧遠。

他說過幫自己分手的那番話,不知道還做不做數。

陳墨雲撥了他的手機,等了一分鐘才接通。

那邊亂鬨哄的,顧遠好久都沒出聲,而且他那邊的背景音樂還是嘈雜的水聲。陳墨雲心裡奇怪,難不成顧遠現在正在河邊呢?

「喂,顧遠,我是陳墨雲。」

陳墨雲重複了兩遍才聽見那邊有點反應。

顧遠聲音有點喘不上來氣兒似的,大著舌頭說:「你……找我,啥……事兒?」

陳墨雲皺了皺眉頭,感覺顧遠這有點神志不清,八成是喝大了。

他剛想掛電話,就聽見顧遠突然嗷嗷叫說:「艹,容霖,你把老子都快插穿了!趕緊趴那兒別動,換我來了。」

陳墨雲嘴角抑制不住的抽.動了起來,聲音顫抖的問:「原時在家嗎?」

「啥?原時?他正跟我一起喝大酒呢。」顧遠話音剛落,陳墨雲就聽見一陣啪啪之聲綿綿不絕的傳來,顧遠叫得跟殺豬一樣慘。

他的手抖了抖,趕緊摁了掛斷。

既然原時是去喝酒,那麼肯定得喝個宿醉,所以這個時機正好,去了他家拿了東西然後趕緊回來。

陳墨雲來不及思索,就趕緊起身出了門,生怕去晚了就沒有機會了。

本來好好的一桌子人,現在巍然屹立著的就只有陸離和程匪。

陸離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就沒有喝酒。而程匪是千杯不倒,喝了那麼多酒,面不改色,看著陸離露出盈盈笑意。

「我說成小宇,你趕緊把這位爺給抬回家吧,再遲會兒,他能把人家酒吧都給砸了。」陸離看著東倒西歪,扯著自己衣領,雙眼通紅,做出一副仰望蒼天姿勢的原時,嫌棄的搖了搖頭。

陸離說完這話,程匪就摟著他離開了,離開之前撂下一句話:「別告訴旁人,我們倆認識他。」

成宇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住了。

他這單薄的小身板兒,架著亂撲騰的原時,著實有點吃力。

不過他愣是把人給塞進了計程車,坐上車之前,原時還死活不願意,說要自己開車回去。

成宇看著他醉成這樣,估計油門和剎車都分不清,肯定不能讓他開車,但是還是哄著他說:「好好好,開車。突突突……」

終於把這人給架回了家。

成宇從原時西裝褲口袋裡掏出鑰匙,正要開門呢,結果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成宇瞅了一眼原時:「你沒鎖門?」

原時都斷片兒了,哪還記得自己鎖沒鎖門,進屋完全就是憑著自己的記憶力進去的。

過了一會兒,竟然趴在鞋架上不動彈了。

成宇湊進去一看,他正摟著一隻球鞋,貼在臉上抱著,於是上去就給他奪了下來。

原時皺著眉頭沒吭聲,邁著虛浮的步子走向了沙發,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聞了聞道:「阿墨在家。」

成宇知道他又在說夢話,於是便也哄著他說:「嗯,我在這兒呢。」

反正就哄著他唄,誰叫原時是金主呢,他開心了自己才有肉吃。

成宇喝得不多,臉頰只是微微發紅,他半蹲在沙發前,仰著一張小臉兒望著原時,眼裡亮閃閃的。

原時長得是真的很帥啊,即便是喝醉了,那雙深邃的眼睛仍然很有神,眉骨突出,英氣的上揚,刀鋒唇緊緊的抿著,成宇看著他,不禁舔了舔嘴唇。

原時眼神暗了下去,勾起唇角笑了笑,一把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低頭就親上了。

這邊親的正熱烈,陳墨雲面不改色的從房間里出來。

成宇抬頭看了他一眼,嚇得愣在了原地。

原時也迷茫的抬起了頭。

「鑰匙還給你。」

鐵鑰匙砸在玻璃桌子上,發出一聲脆響,陳墨雲懷裡抱著個鐵盒子,面無表情的說:「我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看見陳墨雲,原時揉了揉眼睛,確定這不是夢境之後,當時就忽然清醒了,站起身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然後把他摁在了懷裡。

陳墨雲厭惡的推開他的胳膊,腦海里全都是剛剛他跟別人擁吻的景象,人都還沒走呢,原時就又拉起了他。

原時俯下身,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呼吸之間還帶著酒氣:「你要是想玩貓捉老鼠,欲擒故縱的遊戲,我就陪你玩玩。可是陳墨雲你記住,你永遠都是我的。」

然後他就鬆開了陳墨雲,大咧咧的躺在沙發上,瞥了一眼門外道:「還不快點滾!」

陳墨雲抱著鐵盒離開,胸前劇烈的起伏,原來在原時眼中,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欲擒故縱。

原時不曾為自己所作所為有過任何的悔過,哪怕是一絲絲的後悔。

雖然原時口口聲聲的說愛他,但是他根本不懂得愛是什麼,照樣勾三搭四,天天去酒吧夜店。

陳墨雲心裡跟明鏡似的,他對於自己的感情,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征服欲。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對他越有吸引力。

得到以後,原時就會再次把他給拋棄。

陳墨雲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了公交站牌準備搭車。

這會兒已經是八點鐘了。

去到他那個小區的公交車已經停運了,陳墨雲捨不得打的,於是只好步行了一段,換乘地鐵。

去到地鐵站的那段路,他走到半程,才發現周邊原來有這麼多的店子,從前急匆匆去上班,壓根沒注意過。

華燈初上,很多便利店超市都不打烊。穿行在車水馬龍的城市,看萬家燈火閃閃爍爍,陳墨雲一個人就這麼走著,心頭突然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這個城市那麼大,他的家又在哪裡?

他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眼前突然一亮,熟悉的水彩壁畫映入眼帘,耳邊穿來喵嗚喵嗚的叫聲,陳墨雲腳步一滯。

原來是那個寵物店。

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正站在店門口抽煙,黑色大衣西裝褲,褲腳挽起露出腳踝,流暢的褲線把那雙長腿修飾得更加筆直,他立在一盞暖黃色的燈下,側著臉,對著空氣嘆息。

蕭牧注意到有人看他,微微轉過頭來,發現是陳墨雲,有些驚訝的笑了一笑,低下頭把煙扔了,用腳踩滅,這才沖他揚揚手道:「你怎麼來了?」

「路過。」陳墨雲走過去,往店裡看了一眼。

也真是湊巧,他一眼就看到那天那隻受傷的小貓。

小貓這次沒有叫,只是安靜得趴在籠子里,瞪著一雙大得過分的眼睛看著陳墨雲,用兩隻小肉爪扒著籠子,爪子上還包著紗布,陳墨雲側過臉去,它立馬慫成了一團。

蕭牧凝視著陳墨雲的側臉,有些微微的愣怔。

自從那次陳墨雲過生日,原時突然衝出來打擾,他就再也沒跟陳墨雲說一句話。

他總覺得別彆扭扭,不知為何,再也無法大大方方的跟陳墨雲打招呼了。

方沁注意到他情緒不高,變著法子哄他開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方沁,忽然覺得有點煩。

尤其是在發現了那件事以後。

前不久方沁跟他吵架,在他看來,簡直有些無理取鬧。

因為她說要訂婚,蕭牧不同意,說要見過父母之後才能訂婚。

然後方沁又不願意見他父母,說是緊張,怕他父母不同意,看不上自己。

蕭牧沒法子了,婚姻這種事,父母意見佔一半,就算是正式交個女朋友,也要帶回家看看不是。

然後方沁就非逼著他說一百遍的「我愛你」,以前方沁鬧小脾氣,他也哄著方沁一遍又一遍的說了,自己心裡還數著,可是現在他卻煩躁得不行,根本說不出口。

「你不愛我了!」方沁哭了,趴在沙發上哭的十分難過,「你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蕭牧,你變了。」

蕭牧見不得女孩子哭,當時他就有點慌,立馬摟著她輕聲哄道:「醜媳婦也得見公婆,遲早有一天你得去見我父母,早點去早點訂婚。」

說起訂婚,蕭牧的聲音明顯低了下去,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抗拒這件事。

方沁在他懷裡哭了五分鐘,後來哭累了,就躺在他床上睡覺,說今天不走了。

蕭牧就去廚房做飯,想著她醒了就該餓了。

他還沒起身,方沁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

他平時根本不看方沁的手機,方沁設了密碼。

他就瞄了一眼,看見有人給她發了一條消息,那人叫她親愛的,問她有沒有吃飯。

當時蕭牧默默的轉身去了廚房,動都沒動那手機一下。

方沁醒的時候,他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晚上方沁摟著他索吻,蕭牧淡淡的開口,要求要看下她的手機。

方沁大方的掏出手機給他看。

蕭牧點開微信,卻再也找不到那條消息了。

這件事兒,卻像是一個怎麼趕都趕不走的蒼蠅,一直在他腦海里嗡嗡響,飛來飛去,擾得他心煩意亂。

後來他終於跟方沁吵架了,理由是關於婚前性行為的事情。

方沁大哭一場,他沒有去哄。

於是倆人冷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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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小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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