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貓鼠遊戲(9)
果然,陳墨雲聽了這話,沒有再反抗。
因為陳墨雲真的太了解原時這種人了,惹急了他是真的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而原時正在時不時的瞄一眼蕭牧,然後一把提起陳墨雲往自己臉前一送,猝不及防吻住了他的唇。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在場的三位都沒有反應過來。
陳墨雲當下只覺得自己唇上火辣辣的疼,這吻法太過粗暴,原時就像蓋章一樣,狠狠的蹂.躪了兩下那嬌嫩的唇瓣,然後就忽地鬆開陳墨雲,朝蕭牧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以勝利者的姿態,彷彿是在宣示主權。
蕭牧默默的握住了拳頭,剛剛那一瞬間,看見陳墨雲眼裡的慌張時,不知為什麼他心裡突然燒起了一股無名火。
可是,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又有什麼理由為他出頭呢。
「你放開他,沒看見他一臉不情願嗎?!」蕭牧還是沒有忍住,喊出了聲。
「呵,你算是老幾?」原時等得就是這個反應,轉頭對他一笑,充滿譏誚和嘲諷。
蕭牧愣了幾秒,然後就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陳墨雲心中究竟是什麼分量,這種感覺竟讓他十分抓狂。
身為情場老手,原老二的吻技已經達到了可以給櫻桃梗兒打結的程度了。
他就這麼輕輕伸出舌頭與陳墨雲勾纏了兩下,陳墨雲就被他撩撥得喘氣不已,面目通紅,眼裡就已經沾染上了幾分情.欲。
而且是當著他朋友的面!
陳墨雲羞恥得只想咬舌自盡。
坐在一旁無法平靜下來的蕭牧,最終還是沒有看的下去,起身徑直走了出去。
他走的時候,陰沉著一張臉,那表情真是把原時給取悅了。
見人走了,原時更加放肆的舔刮陳墨雲的口腔,摁著他的後腦勺,想要更加深入的與他激吻,陳墨雲這才如夢方醒,看準時機,狠狠的咬住了原時伸出來的舌頭。
登時原時疼得只吸氣,不由得鬆開了摟著陳墨雲的那隻手,摸了摸嘴角,呸出一口血來,玩味的盯著他看:「你可真夠狠的。」
隔了這麼多天沒見著陳墨雲的人影,面對面的時候,感覺他的呼吸都是香的。
剛剛雖然被他咬得舌頭都快斷了,但是也值了。沒想到,這種刺激感和血腥味兒,竟然別有一番滋味。更引得原時想要獸性大發。
陳墨雲簡直不想再去看那張討人嫌的臉,轉動了兩下發酸的手踝冷冷看著原時說:「你也可以走了。」
程安安也皺著眉幫腔道:「你他媽怎麼還不滾?」
「小丫頭片子。」原時瞪了程安安一眼,眯起眼睛,彎腰直接把人給扛在了肩上,兩步走到門外,扔垃圾一樣把她扔在地上,然後利索的關上門,反鎖。
沒有程安安,屋子裡就他們倆,這樣果然顯得順眼多了。
原時重新打量了一眼這個屋子,覺得果然陳墨雲在的地方,才有個家的樣子。
布藝沙發雖然不大,但是看起來就很軟。地毯也乾淨得不像話。牆上掛著簡約的北歐風裝飾畫。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咖啡香。
嘖嘖,我老婆就是文藝。
原時一把捉住陳墨雲的胳膊,捏住他的小臉,揚起下巴道:「老子想你了。」
「如果你今天纏著我就是為了說這些的,那麼現在你就可以滾了。」
陳墨雲眼睛里冷得彷彿藏了一整個寒冬。
是啊,他是打不過原時,也沒有他財大勢大,但是他躲著還不行嗎?!能有多遠就躲多遠!
「我只是想跟你一起過個生日,有這麼難嗎?」原時的喉嚨翻動,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我們已經分手了!」陳墨雲瞪他一眼。
「可是我他媽沒批准!」
吼出這句,原時臉色微微發青。
他覺得跟陳墨雲的這段關係,只能由他來掌控主動權。
因為被主人圈養的小羊羔,是沒有辦法決定自己命運的。
但是陳墨雲似乎意識不到這點。
於是,原時覺得是時候給他點顏色看看了,讓他明白,誰才是主人。
陳墨雲一臉漠然的看著他,側過臉一言不發,甚至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原時扳過他的臉,眯起眼睛,語氣涼涼道:「要想讓我跟你分手也行。」
陳墨雲聽見這話,眼眸亮了一下,露出疑問的神色。
「把我之前給你的那些錢,一分不少的還回來。」原時語氣悠閑,將他推在牆上,定定的望著他的眼睛,呼吸之間都帶著無形的壓迫。
陳嬸出車禍的醫藥費全部是原時墊付的,加上那三年全部的生活費。這筆賬,根本算不清楚。
就算能夠算的一清二楚,天文數字一樣的債務,是陳墨雲根本負擔不起的。
而原時,正是吃准了這點,所以才會這麼蠻橫的說出口。
「那些錢,我會慢慢還給你的。」陳墨雲仰著臉,艱難的說出口。
「不,我現在就要。」原時勾唇一笑,逼近他的臉,伸出舌尖舔了舔陳墨雲的嘴角,「還是按老規矩。」
說著,他便伸出一隻手,將陳墨雲的雙手高舉過頭,壓在牆上。挺.身上前,伸出膝蓋用力一頂,分開他的雙腿,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此時,原時的右手因為太過於用力,剛剛才癒合了的傷口又裂開了,洇出絲絲鮮血。不過他倒像是毫不在意的樣子,反而又加深了手上的力道。
因為這個上舉的姿勢太過於屈辱,陳墨雲便開始不安的扭動起來。
無奈他力氣根本敵不過原時,所以雙手被禁錮得更加緊,手腕也磨出一圈紅痕。
而原時的膝蓋也剛好緊緊抵著,隨著他的掙扎和扭動,不斷摩擦著。
隔著一層衣物,原時感覺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變化,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通紅。
於是原時便趁機含住他的嘴唇,伸出舌頭探入其中。
陳墨雲悶哼一聲,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你想幹什麼?」
原時看著他狼狽的小模樣,冷笑一聲,含住他圓潤的耳珠,低聲說了一句:「我想幹什麼,你不比誰都清楚嗎?」
說著,他便將陳墨雲的褲子用力一扯褪了下來,聲音嘶啞魅惑:「我想,干你。」
*
陳墨雲側躺在床邊,閉上了眼睛,一行清淚劃過他的面頰。滴在了床單上。
原時光著半個身子,坐在床上抽煙。悠悠的吐了一口煙圈。
事後一根煙,快活似神仙。這話不假,他眯著眼撣了撣煙灰,伸手把陳墨雲撈了起來。
「怎麼又哭的跟小兔子似的?」原時揉一把他的臉,「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每次做完原時的心情都會很好,彷彿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變了個人似的,溫柔得不像話。
他好的時候,簡直能帶你上天堂,壞的時候也能拉著你下地獄。
陳墨雲嘆了一口氣,覺得這樣下去肯定不是個辦法,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那麼他跟原時的糾纏永遠都會是個死循環。
只有離開,離開這個地方,到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去。
可是陳叔呢。
陳叔可以託人照顧,把錢留給程安安。
陳墨雲咬著下唇正猶豫不決,就看見原時不知道從哪裡撈出來一件圍裙套在了身上,他光著身子穿圍裙,卻絲毫不覺得羞恥。
還趴在門框邊露了個頭,沖著陳墨雲比了一個「耶」。
十幾分鐘以後,他端來一碗熱騰騰的面放在了床頭小桌上。
然後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沖他邪邪一笑:「寶貝兒,看我多疼你,來來來,我下面給你吃。」
陳墨雲已經套了一件毛衣在身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碗面搖了搖頭說:「我不想吃。」
原時好生哄他:「吃吧,長壽麵,底下還窩了個荷包蛋。吃啥補啥,多吃點蛋。」
陳墨雲一動不動,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一心只想著如何擺脫原時。
三年前,他以為,就這麼跟原時耗著,他總會有一天厭煩了自己。但是沒想到他的耐心這麼好,還是死死抓著自己不放。
三年來,原時身邊的新鮮面孔換了又換,就只有他還睡在原時的枕頭邊。
真不知應不應該感到榮幸。
原時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耐性比往常都要好,見陳墨雲不搭理他,便主動去端了面起身過來喂他。
他夾了一筷子面,先是自己嘗了一口:「不燙。」他點點頭,然後輕輕吹口氣,把熱氣吹散了才往他嘴邊送去。
陳墨雲齒關緊閉,咬著牙對他對峙。
他的眼神中,一如既往的滿含著凜冽,不甘,以及冷漠。
顧遠說,愛的對立面不是恨。
而是冷漠。
根本就不愛了的人怎麼可能會恨呢,他既不會吵也不會鬧,想離開的時候,就那麼安靜的消失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回來。
原時心裡湧上一股複雜的情感,那是曾經得到又失去的寂寞,是如今愛而不得的挫敗感,讓他想要抓狂的感覺。
他深呼吸一口氣,想要壓住身體里的怒火,重新把面舉到陳墨雲的面前,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寶貝兒,吃一口看看,可香了。」
陳墨雲乾脆把頭一扭,壓根不去看那碗面。
原時怒了。
他今兒個非要陳墨雲吃下這碗面不可,他辛辛苦苦做的面,憑什麼陳墨雲連看都不看一眼!
原時挑起一筷子面,塞進嘴裡,然後摁住陳墨雲的後腦勺,生生撬開他的齒關,把這口面渡給了他。
陳墨雲嗚嗚的叫出聲,搖頭反抗。
原時乾脆一把將他按在床上,捏住他的臉頰,迫使他不得不張開嘴,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面。
陳墨雲感覺自己的喉管里被塞滿了,卻又咽不下去,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
身上的被子也因此抖落下來,露出了大半截的腿。
他的肌膚白皙如同牛奶,長腿纖細筆直,看得原時眼裡冒火。
一個刺激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湧現,看著陳墨雲不停扭動著的小腰。
原時俯下身,將其圈在懷裡,然後托起,胳膊一用力,就把陳墨雲給翻了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