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玫瑰花與木樨草(5)繼續發糖

11.玫瑰花與木樨草(5)繼續發糖

對於陳墨雲來說,情人節那天的時光,是他貧瘠人生里,能夠回憶起來的為數不多的幸福瞬間之一。

那天他們釣完魚后,差不多天都快黑了。因為別墅建在富人區,所以來來往往也沒幾個人。

原時就乾脆牽起了陳墨雲的手,沖他神神秘秘的一笑:「我帶你去個地方。」

穿過池塘,就看見了一座小山。

小山算不上高,爬到頂,陳墨雲也只是有些微微的喘。

而一直走在他前面的原時,面不改色的回頭看他,一直緊緊握住他的手。

原時手心裡的溫度越來越高。

讓陳墨雲心裡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原時的側臉被包裹在瑰麗的夕陽光線之中,而夕陽隱沒於群嵐,成為了一團火紅色的雲朵。

這幅風景美得如同印象派的油畫。

陳墨雲有些微微的失神。

原時勾唇一笑,耳朵上的鑽石閃閃發光。他精緻的臉部線條被勾勒得清晰若刻。彷彿希臘美少年一樣好看。

原時伸手將他攬進懷裡,坐在草地上望著遠方快要燒起來的那片火紅,一臉嚮往的說:「阿墨,我們倆如果到了七老八十了。就算是拄著拐杖,也要一起來看夕陽好不好?」

陳墨雲沒有說話。

原時輕笑了一聲:「我是不是太貪心了,現在能夠跟你一起看夕陽,我就已經很知足了。」他低下頭,凝視著陳墨雲的眼睛,「和你在一起,一瞬間都漫長的好像一生。」說完,在他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吻。

聽到這句話,陳墨雲輕輕一顫。

由肌膚上傳來的溫度,抵達到心臟的某個地方。

這是被人愛著的感覺。

是他渴望已久的感覺。

孤獨慣了的人,一旦嘗到被愛的滋味,是會像吸毒一樣上癮的。

所以他真的好捨不得抽出那隻,被原時緊緊攥著的手。

所以當原時的眼睛凝視他的時候,他彷彿看到了一整個璀璨的星空。就如同他頭頂的那片,繁星點點,漂浮在空中。

如同迷離的夢境。

原時在山頂上抱著他親了又親,感覺到陳墨雲已不再那麼抗拒他,身體也由不適應而變得順從。

當倆人大手牽小手再回到別墅的時候,天都黑了。

陳墨雲主動的向客房走去,可是還沒走出兩步,便被原時一把給抓住了手腕。

他輕輕一拉就把陳墨雲帶進了自己懷裡,聲音溫柔如同**葯:「阿墨,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嗎?」

原時聲音低啞,粗礪,帶著一種野性的誘惑。他的聲音就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在陳墨雲的耳邊拂動,讓陳墨雲覺得癢,卻又搔不到。

於是,陳墨雲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使不出了,寂寞的肌膚就像是得了飢餓症一樣,為那隻大手上面存留的溫暖而感到流連忘返。

原時用一隻手按住他光潔的胸膛將他摁倒在床上,看到他纖細的鎖骨露出大半時,眸子忽地一暗,然後另一隻手就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陳墨雲攥著床單,眼裡充滿了不安,原時用笑容安撫他,那笑容里七分痞氣,三分邪魅。

陳墨雲咬著嘴唇:「不要……」

原時輕輕將他抱住,輕輕解開他的扣子,襯衫滑落,陳墨雲眼睛紅紅的看著他,眼神里有些畏懼。

「乖。」原時溫柔的撫慰他,「寶貝兒,聽話。不疼的。」

於是他的第一次,就這麼獻給了原時。

陳墨雲身體單薄,雖然用了潤滑,但是做完之後,還是疼得不行。弓著身子直抽氣,躲在床角縮成了一團。

「弄疼你了?」原時心疼的將他鎖在懷裡,貼在自己胸膛前溫柔的揉了一揉。

陳墨雲搖搖頭,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腰,枕著他的胳膊沉沉睡去。

於是一晚上原時的胳膊都沒有挪動,早起的時候還枕在陳墨雲的頭底下。

原時覺得胳膊都快斷了,但是連哼哼都沒有一句。

早上起床,陳墨雲是被原時給鬧醒的。

陳墨雲本來正做著夢呢,突然被一個異物頂了下腰,硌了他一下。

他揉揉眼睛,發現原時正半撐著身子,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也不知看了多久。

陳墨雲臉上紅了紅,掀起被子蒙住了頭。

「害羞了?」原時極其惡劣的咧嘴笑笑,也鑽進被子里去逗他。

「大清早的,這樣,不太好吧?」陳墨雲窩在被子里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我就蹭蹭,不進去。」說著,原時就已經拆好了一隻安全套。

*

從那以後,原時便搬去了玫瑰公館。

因為肉鬆看見陌生男人,總是止不住的想要伸出爪子去撓人,所以原時剛搬來時沒少被撓。

而陳墨雲則一把將肉鬆抱起,溫柔的揉揉她的小腦袋:「乖。」

原時於是張開雙臂,從背後輕輕將陳墨雲抱在懷裡,也寵溺的在他耳邊低語:「乖。」

肉鬆是他的小貓,而他是原時的小兔子。

兩個男人一隻貓,就這樣開始了同居生活。

原時雖然人看著跟大少爺似的,實際上他從小就跟爺爺住在一起,還當過好幾年的兵。是個整理內務的好手。

但是原大少爺特別懶,每天把被子一團,就等著陳墨雲動手收拾呢。

偶爾興頭上來了,他也會疊一下被子。

陳墨雲看著他團吧兩下,硬是把一床羽絨被給折成了豆腐塊,當時就驚訝得合不攏嘴了。

「寶貝兒,你看。」原時指著被子,得意的仰著頭,就像一隻驕傲的小公雞,渾身上下都寫著四個字「快誇誇我!」

陳墨雲走過去把被子給散開,模仿著他的動作,像模像樣的疊了起來。

原時看著軟塌塌的被子,笑得眼都睜不開了:「哈哈哈像個包子。」

陳墨雲也抿嘴笑,怎麼回事兒呢,明明手法都一樣,他怎麼就疊不成豆腐塊呢?

原時站在他身後,把著他的手,縱向一抖,然後用胳膊肘壓了壓,被子立馬就方方正正,變得有稜有角了。

「看我厲害吧。」原時說話時氣息噴在陳墨雲的脖子里,一陣熱氣令他不由得渾身一顫,笑個不停。

「你還笑呢。」原時發現他脖子似乎格外敏感,於是便伸出手輕輕的撓他痒痒,陳墨雲笑得抖成了一團,哭著求饒說:「別……別撓,癢……」

原時嘿聲笑笑,邪邪一笑,更加放肆的在他身上撓痒痒。

最後陳墨雲笑得在地上打起了滾,原時抱著他躺在地毯上,他比原時矮了一頭,於是就像是抱著一個大型毛絨玩具一樣舒服。

「寶貝兒,你真軟。」原時將臉埋在他的脖子里,深呼吸,「真香。」

又軟又香,他恨不得一口把陳墨雲一口吃進肚子里。那樣就不用擔心,別人會把他的寶貝搶走了。

倆人在地毯上滾來滾去,累了就坐在地毯上,拉上了窗帘看電影。

原時買了個投影儀安裝在客廳,閑著沒事兒就摟著陳墨雲看一整面牆的電影,感覺簡直就像是一個家庭影院。

電影是胡軍跟劉燁演的。年輕時的胡軍,霸道而沉穩。劉燁輪廓深邃,眼神還是猶如少年般純真清澈。

電影里的台詞如同念白。

「那天剛下過雨,我就坐在這個沙發上,窗子外邊的彩虹大的不得了。我趕緊去拿相機,回來之後就沒了。,你知道,以後我是不會坐在這等你了。」

原時舉起他的手,輕輕貼在心臟的地方。聲音低沉而溫柔:「你看他多傻。如果是我,會一直守著你,哪兒都不去,不管出多大的彩虹,下多大的雨。」

他看見原時的臉在微弱的熒光下,黑白分明。脖子陷在黑色毛衣領子里,嘴角寵溺的笑容彷彿能夠融化整個寒冬。

陳墨雲鼻子發酸,慢慢抬起頭與他對視。那一刻,歲月好像突然定格了,時光漫長得好像一生那麼久。時鐘滴滴答答的走過去,但是他什麼都聽不見。因為這世界上,除了眼前的這個人之外,他的心裡什麼都裝不下了。

看到電影里的倆人在漆黑的房間里做.愛的時候,原時輕輕用雙手環抱住陳墨雲,忍不住反手將他按在了地毯上,怕他硌得慌,還忙不迭用寬厚的手掌墊在他的背後。

他們一邊看電影一邊做,陳墨雲耳朵里全是藍宇里的那句話。

你可能不相信,我是真喜歡你。

原時將他輕輕抱起來,額頭布滿了密汗珠。他分開陳墨雲下意識握成拳頭的手,與之十指相扣。低下頭耳邊輕聲呢喃道:「你可能不相信,我是真喜歡你。」

陳墨雲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忽然就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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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小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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