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審訊

37.第37章 審訊

「解決完了?」宇智波緒做門口走了進來,揮揮手讓兩個手下把另一個戰俘放到了鐵床上。

「解決完了。」祈拍拍泉奈的肩膀說,「我外祖讓我來這裏進行試煉,那麼我的試煉內容是什麼?」

「刑訊。」宇智波緒眼神微妙起來,指了指鐵床上的俘虜,「隨便你用什麼方式,隨便你用什麼刑具,從他嘴裏套出有用的情報就算通過。」他停頓了一下,又說,「當然,如果你下不去手,現在就可以走。」

刑訊?祈臉色變得有些詭異。

先不提祈有沒有刑訊的經驗,單從心理承受能力這一塊來講就是一個大難題。能殺人是一回事,能對敵人進行殘酷的折磨又是一回事。前者需要做到絕對理智,後者則需要拋棄人類的情感。

果然,祈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宇智波斗壓根就沒想過讓她通過這個試煉,而是想要以這種方式狠狠地震懾她一番。

「嗯……你們想讓我刑訊……」祈指了指躺在鐵床上昏迷的俘虜,「這個人?」

「如果你想要換人也是可以的。」宇智波緒說,但他的眼神怎麼看都像是在看戲,「這個人是前段時間北方戰役的戰俘,是志村一族的忍者,實力不算精銳,只能說是過得去。而且他還沒有被審訊過。」

祈觀察暈昏迷的戰俘,這個志村一族的忍者面貌平庸,屬於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出來的類型,實力也不高。把俘虜的情報審訊價值按從高到低排序的話,他大概只能排中等。

「只給一個俘虜哪能問出來什麼有用的情報?就算審訊出來了準確度也不是很高。」她撇撇嘴,「你們應該多給我幾個俘虜讓我審訊。」

看祈沒有被嚇住,宇智波緒嘴角抽動了一下,有些意外,只能順着她的話表示應允,「你可以跟我一起到地牢裏看看,挑中什麼人隨你。」

「我想要的審訊工具有些特殊……能幫我搞到嗎?」祈摸了摸下巴。

「可以。」宇智波緒眼神越發奇怪了。

祈滿意地點點頭,心裏頗有那麼一點……躍躍欲試?

祈跟着宇智波緒走出刑訊室,忽然想起泉奈還在身邊,於是她回過頭,笑了,「對了泉奈,等下先不用急着走,來見識下我是怎麼審訊俘虜的。」

泉奈猛地打了個哆嗦,乾巴巴地說:「好、好吧……」

刑訊室里寒氣森森,血腥味直衝腦門兒。

雖然刑訊還沒有開始,但泉奈已經腦補到他的堂姐揮舞著皮鞭鞭打俘虜的場景了……

過了十多分鐘,祈回到刑訊室,毫不起客氣的指揮起守衛在門口的宇智波緒的兩位手下,「先把這個志村一族的抬出去,把我剛剛挑的犬冢一族的忍者給我拉進來,我要先審問他。」

宇智波緒的兩個手下對視了幾眼,最終默不作聲地照祈說的做,

「還有,給我找個桌椅。」祈指了指身前的地面,「擺在這個地方。」

兩名忍者默默抬了張桌子又搬了把椅子放下,然後犬冢一族的忍者昏迷著被抬了進來。

「呃,還是再搬一把椅子吧,讓俘虜坐上面。」祈撓了撓頭。

兩名忍者動作頓了頓,皆是神色詭異地側過頭。

讓俘虜坐着?這位大小姐不會是想靠情感來感化對方,從而套取情報吧……

泉奈迷茫地瞪大了眼睛,為什麼要讓敵人坐着?難不成是想與對方進行友好的交流嗎?

一切準備就緒。犬冢一族的俘虜被帶有封印符文的鎖鏈綁在了椅子上面,祈隔了張桌子和他面對面坐着。

她抬了抬下巴,「把他弄醒。」

一桶冷水當頭潑下,犬冢一族的忍者立刻悠悠醒轉。他渾身都被束縛住,思維也渾渾噩噩,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楚對面的人,可視線依舊模糊不清。但這並不妨礙他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一名忍者一直站在他的身後,冰涼的手指按在他的後頸處,顯然是在隨時防止他自殘或有什麼變故發生。

「呵,宇智波一族……」犬冢忍者沙啞地冷笑一聲,「你們還是趁早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出賣家族的。並且你們問是我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我在家族裏只是一個小人物,重大的事務都不會由我插手,我對你們壓根就沒有……」

祈沒有聽他嘮叨的打算,於是她打斷了對方的話,微笑着點頭道:「你好,我的名字是宇智波祈。」

犬冢一族的忍者像被噎住了一樣聲音戛然而止,他警覺地繃緊身體止住了話語……因為他摸不懂祈的心思……

什麼時候審問俘虜還流行禮貌地互相通名了?不是應該一邊冷笑一邊殘忍地抽打戰犯的身體問「你特么到底說不說?不說刑具接着上」這類狠話嗎?

「你叫什麼名字?」祈語氣簡直稱得上溫和。

犬冢忍者更警覺了,因為他……還是摸不懂祈的心思。

這時候他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瞳孔聚焦,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什麼面容陰厲的敵方忍者,而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犬冢忍者的警惕心飆升到極限,因為他……摸不懂宇智波一族的套路……

尼瑪,誰能告訴我這特么是什麼情況?!對待俘虜和藹可親也就罷了,刑訊人員怎麼可能是一個小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見對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說話,祈又問了一遍。停頓了幾秒,不見對方回答,她忽然不以為意的笑了,「當然,你就算不告訴我,我也會知道的。你的名字叫做犬冢奉皆,對嗎?」

犬冢奉皆臉上再度露出冷笑,他掙扎了一下身體,帶着暗紅色咒印的鎖鏈嘩嘩作響,「你們宇智波一族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他目光環視刑訊室,看到駐守在門口的兩名忍者和年紀更小的泉奈,「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祈語調輕快,她擊掌,門口走來一個戴着兜帽的忍者。

這個忍者渾身氣息就像鬼魂一樣飄忽不定,顯然實力很強,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手上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麵!

麵湯閃爍著油花,麵條筋道,幾塊鹵的很好的肉放在麵條上,看上去讓人食指大動。

「咕嚕……」犬冢奉皆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他已經被餓了很久了,俘虜不可能有什麼伙食,只是勉強保持着不被餓死喪失利用價值而已。忍者是一種體力高消耗的職業,所以忍者的飯量不是一般的大。犬冢奉皆只是被俘虜了幾天,身體就因為進食不足變得虛弱無比。

「想用食物來誘惑我,迫使我說出有用的情報嗎?」犬冢奉皆盡了最大努力才讓自己的目光從拉面上移開。

祈微微一笑,「並不是,這碗拉麵是送你上路的,裏面下了毒,享受好你的最後一頓飯吧。」

犬冢奉皆獃獃地看着她。

「這樣的死法挺好的,不是嗎?」祈說,「你不是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了嗎?所以請了無牽掛地去死吧。」

捧著拉麵的忍者立刻上前,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拿着筷子,十分貼心地開始喂飯。

犬冢奉皆渾身顫抖起來,他做好了準備要面對死亡,但卻不能在死亡來臨時保持絕對的鎮定。忍者強制性的掰開犬冢奉皆的下巴,把拉麵以灌的方式迫使他吃了下去。

麵湯順着犬冢奉皆的下巴滴滴嗒嗒落下,他剋制不住嚼了嚼嘴裏還沒咽完的東西,滷肉彈牙爽口,讓人回味無窮。

「聽說犬冢一族不但把忍犬作為自己的戰鬥夥伴,還把他們當作親人。」祈眼神帶着笑意,「犬冢奉皆,想必你和你的忍犬一定是把彼此當做親人的吧?」

犬冢奉皆心裏猛地竄起一股涼氣,他面部肌肉剋制不住地抽搐,聲音尖利刺耳,「這是什麼肉?!」

「你說呢?」祈唇角帶笑。

犬冢奉皆顫抖的頻率近乎抽搐,他哆哆嗦嗦,心情暴怒與崩潰混雜在一起,然後他忽然劇烈地嘔吐起來,一邊嘔吐一邊痛哭流涕。

「我要宰了你!我一定要宰了你!」犬冢奉皆瘋狂地怒吼,但他吼著吼著又嚎啕大哭起來,口中反覆念叨他忍犬的名字,「追牙……追牙……」

犬冢奉皆身上狼狽無比,嘔吐的穢物粘在衣服上,雙目無神地癱坐在椅子裏。

祈忽然輕笑起來,笑聲清脆,帶着這個年紀的小女孩特有的天真活潑,「瞧你嚇得,我是在開玩笑啦!」

犬冢奉皆獃滯地抬起頭,艱難地問:「什麼意思?」

「哈哈哈……」祈笑得越發開心了,她拍著桌子笑出了眼淚,「你吃的那個並不是狗肉,更不是你忍犬的肉……而是牛肉啊!」

犬冢奉皆再次渾身顫抖了起來,不是因為崩潰,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屈辱!

他瞪大了眼睛,彷彿要將佈滿血絲眼珠瞪出眼眶,瞳孔里倒映出祈一點都不掩飾的蔑視與譏笑的樣子。

「你是不是因為太久沒吃東西,所以才分辨不出牛肉的味道?」祈歪了歪頭,嗤笑,「人類真是一種容易被誤導的生物。」

「你到底想幹什麼?!」犬冢奉皆嘶啞地問。

「不想幹什麼。」祈微笑,擊掌。一個鐵籠子被抬了進來。

「追牙!」犬冢奉皆看到裝在籠子裏的夥伴,激動地掙紮起來,鎖鏈上暗紅色的符文律動。

「接下來,我們玩一個遊戲。」祈忽然不笑了,與之前總是帶笑的表情形成巨大的反差。

「什麼遊戲?」犬冢奉皆下意識地問。

「問答遊戲。」祈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籠子裏奄奄一息的忍犬,說,「我來問,你來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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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那個帶來腥風血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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