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番外短則【11-15】

【11】

「我要和冬日戰士單獨會談五分鐘,我是說不受任何監控的房間。《樂〈文《」

抵達了聯合國專門小組的地點之後，鋼鐵俠向國務卿先生提出。

「斯塔克先生，我想恐怕沒有這樣的必要。」國務卿不明白為什麼鋼鐵俠會提出這個要求。

「我想問問冬日戰士，是否還記得是怎樣殺死我的父母的。」鋼鐵俠的目光直視著國務卿先生堅持地說道，「我希望你們知道,我已經超額完成了你們下達的任務。」

沒錯，雖然鋼鐵俠他們並沒有將美國隊長帶回來,卻將其他的復仇者們和冬日戰士全部都帶了回來，甚至還包括不見蹤影已久的隊長的戀人教父，這其實已經遠超出了聯合國專門小組的意料。

「我現在的心情很糟糕。」鋼鐵俠的話語里是並沒有任何留有迴轉餘地的強硬口氣,「國務卿先生，我在儘力與你們合作，但是你們是不是也該展現些相對的誠意來。」

「斯塔克先生,我為你的父母斯塔克夫婦的死表示沉痛的遺憾和惋惜。」國務卿先生看著鋼鐵俠，他當然可以理解斯塔克對冬日戰士的仇恨,「你有五分鐘的時間和冬日戰士單獨會談,在這之後,我們會將冬日戰士帶走,聯合國會做出最公正的審判。」

鋼鐵俠瞥眼瞄向依舊面無表情的巴基。

「希望如此。」

【12】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殺死我的父母的嗎？」

冬日戰士的眉頭緊蹙著，複雜的目光落在坐在他的對面的鋼鐵俠身上。

「告訴我，是或者不是。」斯塔克的聲音嚴肅至極。

「是。」巴基的嗓音沙啞地說了出來。

即便冬日戰士是被九頭蛇洗腦控制之下做出的惡事，然而清醒的他依舊能清晰地記得他曾經殺過的每一個人。那些人慘遭殺害的死法，那些人最後一刻絕望的神情，那些人收縮的瞳孔里映出的他殘忍的身影,都尖銳地深刺在他的黑暗而又血腥的記憶里。

「他們死得時候很痛苦嗎？」鋼鐵俠繼續問道，男人的聲音卻有些輕顫。

冬日戰士沉默了。

「好吧，我也意識到我們之間的談話是毫無意義的。」斯塔克的眼眶微紅，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混亂的大腦理智一些，男人站了起來走到巴基的眼前。

冬日戰士一怔，看到一把槍正握在鋼鐵俠的手中，而槍口對準了他的胸口。

【13】

「如果我現在要殺了你，你會反抗嗎？」

鋼鐵俠用槍口重重地抵在冬日戰士的胸口，一槍足以貫穿這位超人士兵的心臟。

「不過，看來你也沒有機會反抗。」

的確，冬日戰士的雙手被鋼鐵俠用振金做的手銬給束縛住。在抵達聯合國特別小組之後，國務卿先生又命令特工用他們特製的罪犯繩索將巴基的上半身緊緊捆住。

「托尼。」巴基仰起頭盯著斯塔克。

「不要叫我托尼。」鋼鐵俠根本不想記起他們曾經還並肩作戰過成為朋友的事實。

「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的人都有資格殺死我，你是其中之一。」冬日戰士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不管他是否被九頭蛇控制，但是那些無辜的人命的確慘死在他的手中。巴基早已有了面對復仇與死亡這樣的覺悟，只要不是死在九頭蛇的手中，他都無話可說。

不管史蒂夫如何儘力袒護他，巴基自己明白，他根本無法坦然地繼續活著。

「冬日戰士，本來就沒有資格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

【14】

聽完冬日戰士的話，鋼鐵俠低垂著眼，握緊槍的手用力得都有些發顫。

「你有最後的遺言嗎？」

巴基沉默了幾秒才微張開口出聲，「替我對史蒂夫說一聲——」

[對不起]一詞，巴基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知道史蒂夫從不會接受他的道歉。

「謝謝。」冬日戰士干啞地發出聲音，喃喃地又說了一遍，「替我謝謝史蒂夫。」

一直以來。

謝謝你作為我最好的朋友和戰友。

始終都站在我的身側，從始至終都未曾放棄過我。

「我知道了。」鋼鐵俠冷漠地回答道。

冬日戰士最後看了斯塔克一眼，然後閉上了雙眼，就像是坦然接受死刑的罪人。

「對不起，托尼。」巴基輕聲說了最後一句話。

鋼鐵俠沉痛的目光注視著巴基，右手發顫著伸手按下了扳機。

【15】

在會談室的一聲槍響之後，門外的人都震驚地闖入了進去。

「托尼，你做了什麼！」黑寡婦震驚地看著躺在地上胸口中彈的冬日戰士，娜塔莎的臉上是難得的驚慌失措的神情，急忙地沖了過去按壓住巴基血紅一片的彈口處。

其他的超級英雄們也慌張地去檢查巴基的狀況，然而被子彈擊中的巴基的心臟已然不再跳動，也失去了呼吸，然而男人蒼白的臉上卻是非常平靜的神色。

冬日戰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已經死了。

死於鋼鐵俠的槍下。

「他殺了我的父母，我殺了他。」鋼鐵俠將手中的槍隨意地扔在了桌上，「復仇而已。」

「你，你，你！你怎麼可以殺死他！」國務卿先生完全沒有意料到鋼鐵俠竟然會如此衝動地將冬日戰士直接槍斃了，他驚訝而又憤怒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這樣你們就不用費力氣思考該如何將他處死了。」鋼鐵俠並未去看那些圍在已無聲息的巴基身邊滿臉不可置信的復仇者們，拿了塊手帕伸手擦了擦沾著血的微顫的手，「不用謝。」

鋼鐵俠沒有在意所有人激烈的質問聲，準備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

斯塔克看到了澤田綱吉正站在門口，步伐停了下來，目光直視著未來首領。

「替我轉告他，冬日戰士已經死了。」

聽到這句話的人都以為，這句話是讓教父轉告給美國隊長，但是未來首領明白鋼鐵俠的意思。

冬日戰士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你。

你是來自布魯克林的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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