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捉蟲】
查爾斯的心情其實有點沉重,羅根是個實際年齡比外表年齡高出好幾倍，但心理年齡停留在了最暴躁階段的Boy，史蒂夫也是個實際年齡比外表年齡高出幾倍,不過還好心理年齡比羅根要成熟一點點，然後感情神經略有點粗自己想什麼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單純Boy……
一想到自己明明比史蒂夫大幾歲,比羅根還小一圈,結果卻要淪為兩人的人生導師——查爾斯就有點想把老相好艾瑞克叫過來幫忙的衝動，反正兩個都是要搶女兒的，不如自己心黑一點把他們兩都和諧到深海……咳咳,冷靜，他是個溫柔善良充滿包容神性的好人，人設不能崩。
放下手中的那杯熱茶，查爾斯抬頭看向各自佔據他左右兩邊空位卻不坐下的兩人,目光溫和如綿延的海洋：「挑重點說吧，羅根,Suzy確實是你的孩子。」
羅根舉到嘴角邊的冰啤頓了頓,而後面不改色的仰起脖子灌下幾口：「得了吧別跟我開這種玩笑,要是我女兒，我不記得她,她難道還能不記得自己父親？」他放下手裡的那關冰啤,皺著眉頭目光有些掙扎的看著桌面上的一圈水印；「而且那個什麼娜塔莎，還說了,她是斯塔克的女兒。」
史蒂夫微微蹙眉,那蔚藍的眼眸像是沒有月亮倒影的海面,孤獨又晦暗：「……Suzy有些特別，羅根……她是一個，在剛才發生的那些，你應該聽得出來……她身體里有不止一個人的基因，托尼·斯塔克跟你……」
「以及我。」查爾斯也有些心情沉重；「都是其中之一。」
羅根有些愣住，隨後表情變得像是憤怒又像是覺得可笑，複雜的情緒讓他看起來開反而有些猙獰：「別告訴我那孩子就是那個完美基因計劃的成品！」
然而查爾斯跟史蒂夫的沉默注視，無疑是在默認了這個事實。
羅根驀地將易拉罐的啤酒攥成了廢鐵，溢出的冰冷啤酒把他的拳頭打濕，寒冷浸濕他的皮膚鑽入他的骨血：「他媽的！」
「……也許正因為多重基因合成的緣故。」查爾斯能理解羅根的憤怒，這是任何一個用有良知的人都會感到憤怒的事情，「Suzy的身體存在了那樣一個隱患，目前的事態發展讓她情緒尖銳……」查爾斯說到這忽然看向了史蒂夫，眼眸中蘊含著一些什麼，像是期盼又像是……嫌棄；「隊長，介意我了解一下，你跟Suzy關係如何么？」
史蒂夫有些錯愕的眨眨眼，思索了一下，認為對方是想通過他來幫忙說服Suzy接受一些相關的研究，但這個事情……即便是為了Suzy好，他卻也不捨得勉強那個瘦弱的姑娘，她那麼倔強，他怕如果試圖說服，最後可能自己都會被討厭。
查爾斯忽然微笑起來，注視著史蒂夫的目光溫柔異常的說：「嗯，我知道了。」
史蒂夫更加茫然了：「你知道什麼了？」
羅根此時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對於查爾斯這強行偷窺行為撇了撇嘴：「查爾斯可以讀取別人的思維，甚至入侵別人的大腦跟對方談話……你剛剛想的他都看到了。」
史蒂夫瞬間面色嚴肅並帶有幾分責難：「查爾斯，你這是侵犯他人**，請你停止這種不道德的行為！」
「你說的很對。」查爾斯保持微笑絲毫不尷尬不氣憤，特別坦然並且優雅的微笑著看史蒂夫：「正直的隊長，也請你保持自己的高光偉岸，Suzy還是個快十五歲的孩子，希望你懂我的意思。」
「En……」史蒂夫茫然的看著他，湛藍的眼眸就像是被雲霧遮蔽的天空，迷濛又無辜：「這跟Suzy有什麼關係……你希望我幫你勸勸她的話，好吧我儘可能找機會跟她談談，我能理解你的好意……」
「不，我是說。」查爾斯覺得莫名的一口老血堵在了咽喉；「你是Suzy的長輩，我希望你儘可能的引導她，她還很迷惑，並且很容易失控……」
羅根卻隱隱約約懂了查爾斯更深層的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氣，斜眼看了看恍然大悟的史蒂夫，一種不知道該同情這位貌似是舊友的人遲鈍好，還是嘖嘖嫌棄這傢伙一把年紀仗著臉年輕就想吃嫩草好的矛盾心情油然而生。
「我會的。」史蒂夫·自己還很懵懂·七十年童真·羅傑斯抬頭挺胸，一身正氣的保證；「其實Suzy是個很懂事的姑娘，剛才的事，也是因為那個對她刺激太大了……她平時對老人是非常尊敬的，我們一起工作的地方，老闆夫婦都很喜歡她，其他同事也很疼她，她總是很努力做任何事，接人待物都非常友好，很多客人也都喜歡她。」
「你這是打算安慰我？」查爾斯攤開了手，笑容有些老頑童的感覺；「我想=像是那麼容易被打擊到的人嗎？」
史蒂夫燦然一笑的微微搖頭：「不，我只是，我覺得也許你們想聽點關於她的事情。」
「……是你自己要說。」羅根把手裡的廢鐵塊丟進垃圾簍，卻拉開了椅子坐下；「不過我確實沒什麼睡意，聽你講故事也不錯。」
查爾斯挑了挑眉，笑得越發燦爛，滿臉的褶皺都充滿了柔和，他矍鑠的雙目看向了史蒂夫開口道：「那麼，辛苦隊長哄哄我這個老小孩了。」
史蒂夫也把椅子拉開了坐下，笑容溫暖的將目光投向遠處，沉浸到自己的回憶：「讓我想想，關於Suzy有太多事情了……」
是的，太多了——史蒂夫盡量讓自己的表達能完整，因為他的腦海里關於Suzy的事情，總是想起一件就會帶出另一件，當他意識到自己竟然記得這麼多關於Suzy的事情，他才後知後覺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頻率。
他記得她為了杜麗拽過垃圾桶砸在那個纏著杜麗不放的男人時，她臉上毫不退縮不顧一切的神情，明明是個比杜麗都要嬌小的少女，但她不畏彼此性別身材差距也要保護自己朋友的模樣，使得她看上去比任何人都高大充滿力量。
他記得她拿到老闆提前發放給她的工資，絮絮叨叨把每一筆錢分配用筆記在小冊子上的模樣，精打細算每一份，媽媽的護手霜，哥哥的眼鏡，阿姨的面霜，彼得的鏡頭，旺達的電影，皮特羅的圍巾……最後咬著手指頭皺著眉『哎呀』一聲，苦了臉喃喃自語『把自己的電腦忘了……算了，還能用再過段時間看看吧』。
Suzy會阻止莉娜爬高擦吊燈，因為擔心麗娜會摔下來，卻自己理直氣壯地爬高擦招牌，得意地說自己皮糙肉厚耐打耐摔，但是莉娜那麼美，看她爬高太讓人心疼。
Suzy總是用各種讓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呵護身邊的同性，彷彿她自己是個男孩子，盡職盡責的照顧著她的女孩們，明明她自己也是個需要被呵護的可愛姑娘。
可是很多時候她都把自己忘記了，所以讓他看著就著急，什麼時候你能把自己想起來呢，明明你才是最需要被呵護的，怎麼你就老是記不住你自己呢……
但史蒂夫其實知道的，Suzy為什麼總是會把自己忘記——因為她太溫柔了，溫柔的人總是對別人比對自己更好，溫柔的人不是高傲的覺得別人都不會照顧自己，只是發自內心的想對每一個認識的人好，因為他們都相信，溫柔以待世界，就會收穫同樣的溫柔，人們應該要彼此溫柔，才能收穫更多的快樂。
她還很堅強，即便命運如此跌宕起伏讓她在風口浪尖徘徊，她從不曾因此自憐自艾怨天尤人，她總是儘可能的保持者冷靜理智，即使每一天都過得煎熬，也挖掘最微小的快樂露出微笑，她接受那些不公正，向命運低頭，但卻不因此喪失自己的傲骨，她總是可以站直身體矗立在風雨中眺望天邊，彷彿隨時能遇見日出身披霞光。
「她母親把她教育的很好。」查爾斯莫名覺得驕傲，儘管知道那孩子的人生，自己並沒有給予過什麼，但能從別人口中知道，跟自己有著密切關係的孩子，如此優秀，還是會忍不住與有榮焉。
「……Suzy跟母親之間的關係確實很好。」史蒂夫斟酌著卻還是實話實說；「有那麼一次，我看到格蕾娜夫人來店裡等Suzy一起回家，Suzy每次只要看向格蕾娜夫人，就會笑得非常幸福，就像是在注視自己唯一的寶藏，她們母女之間有種讓人無法切入的氣氛。」
羅根皺著眉頭在思索著什麼，由始自終不發一言，彷彿是陷入了某種回憶里無法自拔。
外面忽然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查爾斯抬頭看去目光充滿安撫：「別緊張，奧羅洛……怎麼了？」雖然問了這樣的問題，但他已經張開了感知覆蓋整座學院檢查學生們。
風暴女面色緊張並且焦躁的開口說：「小淘氣不見了，晨練集合的時候沒看到她，我以為她有些不舒服，但等我去她寢室看的時候，她的房間空無一人。」
「有孩子不見了？」史蒂夫站了起來，面容嚴肅的看向了查爾斯；「需要幫忙請儘管開口。」
查爾斯探索了整座學院，目光有些複雜起來：「不，隊長，這件事你幫不了我……」他斟酌了一下眉頭緊鎖的接著說；「或者說你最好別插手，保護好Suzy就足夠了……」
「我又怎麼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餐廳門口的蘇秦看上去臉色好了些，但似乎因為查爾斯的話有些情緒不對；「又有誰要來抓我去做研究嗎？」
「不，不是的……」史蒂夫看小姑娘一副『好煩啊他們一**來還有完沒完了』的表情，莫名覺得有些好笑；「有個學生不見了，我想幫忙，但查爾斯希望我留在你身邊。」
蘇秦皺了皺眉，覺得這事情似乎有點熟悉，但這時她又不能進入記憶宮殿查看關於X戰警的所有記憶故事書，所以也只能放任不管：「是不是你們教育方式太嚴格，把人家嚇跑了？」
奧羅洛連忙為自己的工作維護名譽：「不，當然不，我們每一個老師對學生都很好，只是那孩子稍微有點不一樣，出了那麼點小事故……」她說著看向了一臉跟蘇秦一樣煩躁的羅根，那眼神不言而喻。
羅根接觸到她的目光就炸了：「你怪我？嗨！是她大半夜的摸到我房間，我只是自我保護意識過強，而其她後來也吸收了我的生命力恢復自己了，還想怎麼著？需要我哭著跪下求她原諒嗎？」
蘇秦越發覺得這情節很熟悉，但就是沒能想起來具體的，畢竟屬於X戰警的記憶真的太久遠了，中間隔著她在中土的兩千多年，她能回來以後把人物都對應上，還是因為閱讀Suzy記憶故事的時候，看到了關聯的註釋才記住誰是誰，可這些更詳細的情節發展，她是真的想不起來那麼多了。
由於不清楚具體，史蒂夫在這回也沒法插話，轉頭過來問蘇秦：「怎麼起來了，現在才六點半，你應該多休息一會。」
「餓了啊。」蘇秦特別無奈的用手揉這胃；「你們擱這聊了那麼久不覺得餓？」
史蒂夫愣了下，跟著後知後覺的感到肚子是有點餓：「……或者我們可以問問有什麼吃的。」
蘇秦笑笑不置可否，但聽到他們說什麼的查爾斯一邊驅動輪椅往外走一邊說：「冰箱里有很多食材可以用，抱歉，我現在要去找那個學生，原諒我不能招待你們了。」
蘇秦瞥了他一眼，隨後看向了冰箱那邊：「沒關係，你是校長，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好。」
查爾斯微微一笑，注視蘇秦的目光溫柔又包容，瞥見羅根坐在那沒動，猶豫了幾秒，卻終究沒一開口讓羅根一起來，而是帶著風暴女奧羅洛離開了這裡。
蘇秦在他們離開后看到了還坐在位置上的羅根，眨了眨眼后決定無視他，她現在對這位前男神心情複雜，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他，索性裝看不見還舒坦點。
但沒想到，她想當看不見，羅根卻不打算按著她的計劃走。
羅根忽然起身走到冰箱前拉開了冰箱門，瞅著裡頭陳列的食材抬頭看向了蘇秦：「意麵吃不吃？」
蘇秦有些錯愕，隨後抿了抿嘴：「……你做你自己吃的就好，不用麻煩……」
「開兩次火浪費天然氣，查爾斯這學校近幾年經營沒那麼好，還要支援漢克搞研究，能省就給他省點吧。」羅根貌似很隨意的這麼說了以後，舉起了一把芹菜：「這個吃嗎？」
「……我不挑食。」蘇秦撇了撇嘴倒也沒再說什麼，史蒂夫看到她這樣，不由微微一笑拿手摸了摸她的頭。
羅根盯著史蒂夫的手掌，默默的覺得自己的手背骨關節直接有點痒痒，而後他迅速的挑出西紅柿紅燈籠椒培根火腿，抓著往案板上一扔，刷一下亮出了利爪——
「等等！」蘇秦立刻制止他這不乾不淨的行為；「你別告訴我你打算這樣切菜！」
羅根舉著自己的手回頭看她一眼：「有問題？」
蘇秦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幾步走過去抓住他的胳膊：「當然有問題！你這爪子伸進伸出帶了你自己的血不說，鬼知道你還砍過多少人殘留多少別人的血……你沒有感染奇怪的病是你身體了不起，但是我可說不準！萬一吃出HIV我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羅根聽得一臉懵逼，史蒂夫也是滿臉的『我是誰我在那』，蘇秦卻非常的執著肯定，指著羅根的利爪繼續說：「而且你是不是不疼啊，這麼個玩意兒你說伸出來就伸出來，能不能看著點情況啊，沒事別亂伸爪子！」
羅根那原本噴發的怒火突然就被一桶子溫水撲滅了，他胸口起伏了幾下之後，憋出了一句話：「……每次都疼……」然後看蘇秦越發的皺起眉頭，趕緊在小姑娘在爆發之前補充一句：「也不是特別疼，我的意思是，我習慣了所以不覺得疼多少……」
蘇秦在他的爪子上打了一下，帶起的震顫讓羅根覺得關節深處的合金劃開了他的骨肉，但並不那麼疼痛，而是有些泛酸，一直酸到了心底，他趕緊收起了爪子，重新沒入血肉之中的利爪沿途劃破皮肉，血液浸出幾秒后又癒合，除了殘留下來的血液，沒有任何能證明他受過傷的印記存在。
蘇秦看著那些血液就覺得難受，把羅根的手丟開，她推了推他：「邊兒去，看看我怎麼切菜的，學著點！」
羅根有記憶以來還是頭回給人這麼懟，但是他一點都不覺得生氣，甚至是還想笑出聲，他老老實實的聳聳肩膀讓一邊去：「好吧，看來廚房是你的天下。」
史蒂夫重新坐回了餐桌前，顯得非常閒情逸緻的說：「Suzy的麵條煮得很有一手，你有口福了。」
羅根琢磨了一下這句話，他覺得自己的爪子有點饑渴難耐：「……你吃過？」
「吃過啊！」史蒂夫無比坦然的笑著說了這句話。
羅根突然想，要是把美國隊長幹掉……然後他又看了看蘇秦，默默用自己的手按住了自己的手背——要冷靜，之前那個誰怎麼說來著，要注重孩子的心理健康，避免在孩子面前使用暴力……回頭找個沒人的地方在動手。
可惜這頓早飯註定吃不安寧——鬼知道托尼·斯塔克從哪得來的消息跑澤維爾學校來找蘇秦來了，根本沒人攔得住一個嘴炮就能殺人的大富翁，有期當他看到羅根把自己碗里的培根夾給蘇秦，托尼直接旋轉炸裂：「所以你寧可接受一個沒錢沒房沒車的爸爸，也不願意要我這樣英俊有錢有房有車的爸爸？」
蘇秦一臉懵逼的抱著自己那碗麵條看著他：「哈？」
羅根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一拍桌子站起來：「那麼有錢有房有車的你，在Suzy被抓去差點解剖了的時候，是在跟女人嗨翻天呢，還是在跟女人嗨翻天呢？」
托尼冷哼一聲抬起了下巴用鼻孔看人：「別把人想的那麼齷齪，我在研究怎麼解決她基因里的問題呢！」
史蒂夫以為托尼所說的問題，是指蘇秦細胞無法分裂這個，但其實托尼研究的是阻止蘇秦細胞老化——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然顯然羅根想的跟史蒂夫想的一樣，所以他針對托尼一上來就挑剔他沒房沒車沒存款的憤怒微略下降：「……那麼你研究到什麼了？」
托尼頓時萎靡了幾分，但還是努力撐住場面：「哇哦，難道跟你說你能聽懂？」
蘇秦左看看右看看，眨巴眨巴眼，端起碗努力扒面——好餓，吃飽了還要趕著去上學，沒空理他們。
「小子誒！」羅根覺得自己絕對夠本這麼稱呼他，畢竟查爾斯可是說過四十多年前就見過自己來著；「別以為我讀書少，我懂的也許比你多的多！」
「所以你是想跟我聊直系同源還是旁系同源，又或者基因工程，X基因鏈……」托尼幾乎是在冷笑了；「我可沒說你讀書少，你承認太快了，這讓我很沒成就感。」
史蒂夫感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像是要打起來，他認為自己必須做些什麼阻止他們：「…你們需要這麼爭鋒相對嗎，就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聊？」
托尼直接給了史蒂夫一個白眼：「隊長，所以如果你要面臨被人搶閨女，你會保持穩和微笑說『別那麼焦急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也許我會把孩子交給你』？那你真是個充滿理性光輝的人，我這個人脾氣急，不知道怎麼慢慢聊！」
「搶？」羅根的爪子又要忍不住了；「Suzy身體里有我的基因，我是她名正言順的爸爸，我跟我女兒一起生活，還需要搶？」
蘇秦喝了幾口麵湯，原湯消原食，然後放下了空碗站起身：「你們慢慢聊，我去上學了。」
「等會！」托尼伸手攔住；「這麼遠你要怎麼去，坐我車我送你。」末了不忘給羅根一個『看見沒，有車就這麼爽！』的眼神。
羅根呵呵一笑：「我可不認為你喜歡做那種騷里騷氣的小車子，變速摩托要不要坐？」
蘇秦幾乎是用看蛇精病的眼神看了看這兩個人，特別嫌棄的表示：「有公車的好嗎，現在才七點，我坐公車來得及，不用你們操心，謝謝！」
史蒂夫微妙有點心疼這兩人，然後對蘇秦說：「我認為你還是請假休息比較好，Suzy。」
「……你感覺自己沒問題了？」羅根也想起來了，小傢伙這一整晚遭遇了那麼多事兒……脾氣真不是一般的倔，真是像他。
「也許你願意跟我回去檢查一下？」托尼野蠻擔心的，實際上如果不是昨天被那個尼克·弗瑞關在家裡研究他老爹的那盤錄像帶，他也不會這麼遲才接觸到娜塔莎——哦該死，他雖然一早就知道娜塔莉有問題，但萬萬沒想到娜塔莉就是娜塔莎，就是那個黑寡婦！他在不知不覺中還給娜塔莎製造了那麼多跟Suzy單獨相處的機會！真是……啊啊啊好氣哦！
蘇秦搖了搖頭目光特別堅決：「我不能再請假了，我這學期已經請了很多假了，累積下來的學分會出問題的，這樣子我沒法順利進三一！」
「三一？」托尼挑了挑眉；「你想進去很容易啊，我可以……」
「別搞那些！」蘇秦瞪了他一眼；「你是覺得我考不進去？」
「不，不是，你當然沒問題！」托尼連忙擺手安撫她；「我是覺得你可以輕鬆點，我看你那麼辛苦，我心疼啊寶貝兒！」
「真心疼不如趕緊回去繼續研究那個見鬼的基因！」羅根撇了撇嘴，不停的用手背磨蹭自己的大腿側，真是一個忍不住就想把這傢伙叉出去。
蘇秦拍開托尼的手，有些煩躁的說：「我心裡有數，行了不跟你們說了，我要趕緊了，遲到了也會被扣分的……」
「真不能讓我送你？」托尼還想再努力一下，尤其他補充了一個強有力的理由：「今天是我生日，你就不能對一個又要老一歲的人溫柔一點？」
蘇秦咬了咬牙，覺得自己就是太溫柔才會被他們這麼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