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傻
半天時間，我的資金變成了5萬。
我有些小高興，收盤之後，我離開證券大廳，也沒回去，直接去在街上找了個小飯館，要了幾個菜一瓶啤酒。
正吃著，飯館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驚呼騷動，我伸頭一看，幾個小混混手持鋼管木棍正在追趕毆打一個壯實的青年，青年拚命躲閃，一個不備，被人從後面一棍掄在背上跌倒在地。那傢伙也抗挨，竟悶哼一聲，又爬了起來。
像這種光天化日打架鬥毆的事情，在此時的唐中市屢見不鮮，社會治安之差可見一斑。
我本不想多管閑事，可當我看清那人面孔，頓時吃了一驚。
這人我認識，他叫徐大宇，曾經與我初中時期同學三年，並且那時我倆的關係非常好，因長的黑又壯實，我們戲稱「大傻」。初中畢業之後，他沒有再上學，我們也就疏遠了來往。
記得前世在我大學畢業的一次聚會上，聽一個老同學提起他，說他初中畢業之後就去混社會，後來還加入了黑社會，在一次械鬥中被人砍死了。我當時真是唏噓不已。
只是不知道現在他卻為何跟人打架，想到這裡，我忙站起來走出飯館，朝他喊了一聲。
「大傻，快過來。」
「蚊子！」大傻看見我，頓時一喜，推開一個小混混，拚命跑了過來。
我將大傻拉在身後，幾個小混混這時也圍了上來，將我們堵在飯館門口。
飯館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先前見我招呼大傻的時候就急了，生意人最怕打架的事情發生，一個鬧不好，殃及池魚，飯館砸了他也只能自認倒霉。
老闆躲在門口，打算悄悄去打電話報警，不料被一個小混混瞧見了。那小混混指著老闆罵道：「你麻痹敢報警，飯館給你砸了，滾一邊去。」
老闆嚇的趕緊撂下電話，「嘩啦」一下從裡面把卷閘門給扯了下來，直接關門了。我心說，我還沒給飯錢呢。
前有追兵，后無退路。不過我壓根沒將這幾個小混混放在眼裡。
一個穿著黑襯衫，又高又瘦的小混混，似乎是這幾個人的老大。他見我雖然一身學生裝扮，但一米八的個頭擺在那，而且毫無懼色氣勢逼人，倒也不敢輕舉妄動。伸手把襯衣的衣領立了起來，似乎這樣能增加他的氣勢，指著我惡狠狠道：「小子，我叫張沖，道上兄弟都叫我一聲長蟲哥。識相的趕緊滾，別管閑事兒！」
我瞪著他，一言不發，心說，什麼破名字，長蟲？真你媽噁心。
長蟲見我臉露譏諷，似乎不把他放在眼裡，心裡開始暗暗揣測我的身份，反倒謹慎起來，面色一緩道：「他借了七爺的錢不還，我們兄弟這是在追債，你是不是要替他出頭？」
我仍沒理他，側頭問大傻到底怎麼回事。
大傻氣憤道：「前些日子我是跟劉七借了兩千塊錢，當時說好兩個月之後還，現在時間不到，他們來追債也就罷了，可這幫王八蛋不來找我，卻總去學校騷擾我妹妹。今天被我撞見，我一氣之下，就跟他們打了起來。」
大傻話沒說完，一個滿臉淚痕的少女朝這邊跑來。大傻看見那姑娘，眼睛一瞪，沖她吼道：「你來幹嘛，快回學校去。」回頭對我說：「她就是我妹妹。」
我跟大傻同學三年，一直都不知道他還有個妹妹，感到有些詫異。
那姑娘很弱瘦，穿一身洗的發白的校服，一臉淚痕，楚楚可憐，看見大傻一身是傷，哭著奔了過來，大傻忙把她護在了身後。
有個混混笑道：「大傻，實話跟你說，我們長蟲哥挺喜歡你妹妹，想認你做哥，你要是同意，以後你就是我們老大，大家就親近多了，我們回去也可以跟七爺說一聲，多寬限你幾天，你看怎麼樣？」
長蟲笑而不語，拍了拍說話這小混混的肩膀，心說，這小子有前途，真他媽會說話！
大傻破口大罵：「去你媽的，你是什麼東西？長蟲，劉七的錢我會還，用不著你廢話，有什麼事沖我來。」
長蟲被駁了面子，咬牙切齒道：「你狗日的嘴硬，兄弟，打爬下再說！」這小子說打就打，當先沖了上來，反倒是把我當做目標，想首先撂倒我。
周圍七八個混混也操著傢伙掄過來。大傻大驚，忙抱著妹妹躲到牆角，自己護在外面硬挨了幾下。
我心頭大怒，轉身躲開長蟲的鐵棍，一個側踢，旁邊一個小混混被我踢出七八米，爬在地上直叫喚。
全場大驚，我心中憤怒，仍不停歇，反手抓住正要往後退的長蟲，揪住他的頭髮，把他扯的後仰，右手照著他的臉上一拳砸下去，頓時鮮血四濺。
長蟲被我砸的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直哼哼。其他幾個小混混一看這架勢，嚇的膽顫心驚，丟下鋼管拔腿就跑。
我也不追趕，這些混混全是烏合之眾，跑就跑了吧。
大傻皮糙肉厚，挨了幾下也無大礙。她妹妹被她護著，倒沒受傷害，只是受了些驚嚇。
大傻見我這麼能打，雙眼放光，激動地上下打量我，連妹妹丟在一旁也不管了。
我沒好氣笑道：「你被打傻了？」
「我靠，幾年沒見，你怎麼變的這麼能打了？」大傻興奮地問我。
我笑了笑說：「這事兒一會再說，咱們先料理了他。」我踢了踢腳下已經清醒過來的長蟲，他被我打的鼻血流了一臉，看起來倒是挺嚇人的。
我蹲下，長蟲嚇的直往後縮，被大傻從背後踢了一腳，這才老實了。
我寒著臉，冷冷地盯著長蟲，也不說話。長蟲被我盯的心裡直發毛，惶恐不已。
半晌，我才冷冷地道：「張沖，我跟大傻是哥們，他妹妹也就是我妹妹，從今天開始，我要是再聽見有人騷擾她……」
長蟲身邊有塊半截磚頭，我暗自運功，突然一拳下去，將那磚頭打的粉碎。
「啊！」長蟲嚇的渾身一顫，忙不迭點頭道：「我…我，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會去騷擾她了，我…我發誓…」
我接著道：「告訴劉七，借他的錢我們會馬上還他，走吧。」
長蟲連滾帶爬跑了。
大傻被我拳打磚頭驚的瞠目結舌，他指著滿地的碎磚屑道：「蚊子，你…這磚頭，你怎麼…」
我笑著輕輕錘了他一下，道：「叫上你妹妹，咱們仨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