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挨打

62.挨打

付南提著兩大袋兒東西往屋內走,趙羽豐想要幫忙,卻被捉住了手,付南握著那隻細嫩的手輕輕揉捏,輕笑道:「哥,你也太看不起人了,這麼點兒東西我還是能提的。」

趙羽豐和賀相堯在一起的時候完全被寵成了一個小公主,吃魚有人理刺,吃蝦有人剝殼,喝粥都有人吹涼,一身皮肉被養得又細又嫩,敏.感得不行,稍微用點力就能弄紅。

付南手上的老繭磨得他手背痒痒的,還有輕微的刺痛感,表情一時尷尬起來:「買的什麼啊?」

付南像是不知道他的尷尬,握住那隻手不放了:「給你買了些日用品,還有換洗衣物之類的,就是不知道尺合不合適。」

趙羽豐被轉移注意力,扒著袋子看,牙膏牙刷睡衣睡褲之類的就不用說了,裡面甚至還有幾條槍.蛋分離的半.透.明絲.網內.褲。

以前穿給賀老闆看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現在看見了卻感覺格外.羞.恥,趙羽豐裝作沒發現,心想:多半是買給老鄭的,混在日用品里忘記了吧,現在指出來也太尷尬了。

想著內.褲趙羽豐也沒注意自己被牽了一路,走進卧室,聽見衣櫃里傳來的聲響才猛然驚醒。

付南放下袋子,朝著衣櫃看了看:「哥,柜子里有東西。」

趙羽豐連忙擋到他面前,演技拙劣道:「可能是有老鼠。」

「老鼠?」付南像是信了,又像是沒信:「我從沒在這屋裡見過老鼠。」

趙羽豐快要演不下去了,賀相堯肯定看見他們倆剛剛牽手了,要是現在忍不住衝出來,到時候該怎麼辦,說分手的也是他,藏人的也是他,面子裡子全沒了:「可能是因為我喜歡在卧室吃東西,才引來的吧。」

好在付南沒有繼續深究,他轉身出門:「我去機場了。」

「現在怎麼想起去機場?」趙羽豐剛剛就想問,說好去片場,出去兩個人卻只回來一個:「不是要去片場嗎,老鄭呢?」

「導演出車禍了,停拍一周,鋒鋒他哥今天從國外回來,晚上要來家裡住。」

「哦」,趙羽豐有點怕生,住在別人家裡,本來就不太習慣,現在還有外客,他更加適應不了:「路上注意安全。」

「嗯,拜拜。」

人剛走,賀相堯就迫不及待的從衣櫃里鑽出來,抓著小模特被付南牽過的手又親又舔,不滿道:「怎麼能讓他牽你?」

趙羽豐被糊了一手口水,剛剛他緊張得手心出了汗,賀老闆也不嫌味道咸:「牽個手又怎麼了,關你什麼事兒。」

好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賀相堯想動手,又怕把人打了更加哄不回去,委屈道:「你是我媳婦,怎麼不關我的事?」

「說好讓我想三天的」,趙羽豐吃軟不吃硬,要是賀老闆和他來硬的,他肯定毅然決然要分,可現在這樣可憐兮兮的一直纏著,他就狠不下心:「24小時都沒到就又來了。」

「我還不來,我不來怎麼能發現你和別的男人親熱」,賀相堯哀怨得像是宮裡失寵多年的小妃子:「手都牽了,我過段時間再來你們孩子都該打醬油了。」

牽個手硬是被說得像捉.奸.在床一樣,趙羽豐臉色瞬間沉下去,這男人就是個典型的雙標狗,自己在外面彩旗飄飄,還想家中紅.旗不倒:「你走。」

「我不」,賀相堯死皮賴臉的抱住小模特腰肢:「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去找你那個什麼小劉,別來煩我」,趙羽豐想起來就來氣:「我算個什麼啊,也值得賀老闆紆尊降貴來找。」

「劉哲是我雇的」,賀相堯脫口而出:「我連他的手都沒牽過。」

「雇的?」

賀相堯:「……」

趙羽豐抬眸看著他:「你給我說清楚,這句話什麼意思。」

賀相堯心虛得說不出話:「就……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雇他幹嘛?」

那種理由賀相堯完全說不出口,害怕把小模特嚇到了,又害怕小模特覺得他是變.態。

趙羽豐倒不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反倒有了另一番理解,不太肯定道:「你嫌我拿不出手?」

最開始確實是這樣,後來相處久了賀相堯就完全把人當個寶貝疙瘩供著了,但眼下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他輕輕點了點頭。

趙羽豐氣炸了,跑去陽台拿了根叉衣棍回來對著男人一通亂打。

賀相堯還發著燒,手腳疲.軟無力,反應慢,只有挨打的份兒。

打了十幾分鐘,趙羽豐累出了一身汗,喘著粗氣坐到床沿,賀相堯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一樣湊過去,試探性的親了親小模特通紅的耳朵,看人沒反應又繼續親臉頰,親嘴唇。

趙羽豐一巴掌拍開他:「黏過來幹嘛。」

「我不黏你黏誰?」賀相堯從旁邊把人抱住:「還有沒有點良心,我這麼想你,你還總是要趕我走。」

「那你還嫌我拿不出手呢」,趙羽豐暫時不想看見這個人,說得好聽點他是被包養的,說得不好聽,就是一個賣.屁.股的,只不過賣.得比別人貴,自卑感和憤怒交雜在一起,腦子裡更亂:「你回醫院,我要靜靜。」

賀相堯委屈死了:「我不回醫院,反正你也不要我,就讓我病死好了。」

趙羽豐還真沒見過男神無理取鬧,又生氣又覺得有點萌:「那你病死好了,等你死了我就拿你的錢去找別的男人。」

賀相堯快要哭出來:「還要把我.操.過的屁.股給別人.操?」

「你TM胡說些什麼,滾。」

趙羽豐拿著叉衣棍又是一通亂打,賀相堯被打得鼻青臉腫趕出門,他不知道怎麼又把小模特惹生氣了,帶上帽子墨鏡和口罩失魂落魄的坐到馬路邊。

路邊還坐著個酒氣熏天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也是滿臉愁苦,看賀相堯坐過來了,順手遞了瓶二鍋頭過去:「兄弟,看開點。」

賀相堯看不開,他猛灌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從嘴裡一直蔓延到胃裡,眼淚瞬間就出來了:「我媳婦打我。」

「你這算什麼」,中年男人也灌了口酒:「我媳婦還把我掃地出門了。」

「他想找別的男人了」,賀相堯眼淚刷刷的掉:「嫌我膩歪。」

「我媳婦嫌我不是男人」,中年男人也哭出聲:「真人哪裡能和片子里比,那傻婆娘,總罵我時間短,小片里一次半小時不都是假的嗎。」

「不是假的」,賀相堯補刀:「我一次還能更久。」

「……」

中年男人消化了一下,哭得更厲害了。

賀相堯幾口灌完瓶子里的酒,又自己拿了一瓶新的擰開:「時間久有個屁用,我媳婦還不是不要我了。」

中年男人好像找到一絲安慰,同是天涯淪落人,比來比去也沒意思。

賀相堯哭得越來越凶,他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被打出的淤青:「我媽都沒打過我一下,他就打了。」

樣子確實挺慘的,中年男人把酒往賀相堯身邊推了一點,心想:這樣看來我媳婦還是挺好,起碼不打人。

兩個男人喝得爛醉,過了會兒一個女人找過來了,罵罵咧咧的擰著中年的耳朵:「多大人了,說幾句就離家出走,能耐了啊。」

中年男人被擰得直叫喚,指著地上倒著的醬油瓶子:「沒有,沒有,我哪兒敢,就是出來打個醬油。」

女人翻了個白眼,手依舊沒松,撿起醬油瓶子扯著中年男人回家:「整天瞎鬧騰,也不怕別人笑話。」

兩人慢慢走遠,賀相堯更心塞,小模特都不出來找他。

越想越生氣,加上酒精的刺激,賀相堯竟撥通了報.警電話:「警.官,我媳婦打我。」

「你要告她家暴嗎?」

「不,我不告他」,賀相堯抽抽搭搭:「你能不能幫我把他抓回家,我好想他。」

電話對面有瞬間靜默,過了會兒才恢復正常:「先生請不要妨礙.公.務。」

「打人你們都不管的嗎?我每年納那麼多的稅,連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如果您確定要告她的話,我們會帶上醫生過來驗傷,情況屬實……」

「我不告他」,賀相堯聲音拔高:「他打我,我樂意,你們能不能管管他偷.人啊?」

「有證據嗎?先生,如果有確鑿證據,可以以重.婚.罪進行起訴。」

「我看見了」,賀相堯哭得打嗝:「他……他和別的男人牽手。」

「……先生,牽手是不能證明您妻子.偷.人的。」

「怎麼不能啊,再牽會兒孩子都該出來了。」

電話對面悉悉窣窣響了一陣,突然換成了一個甜美的女聲:「小朋友,牽手是不能懷孕的哦,以後不要背著爸爸媽媽亂打.警.局電話了。」

賀相堯:「我成年了,這事兒你們管不管,不管我就要投訴你們。」

「小朋友,乖一點,你周圍有大人嗎?叫他們接一下電話。」

賀相堯氣得摔了手機:「我成年了。」

手機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賀相堯捂著臉蹲到地上嗚嗚的哭,他真的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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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他不和我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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