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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不到李晶晶就隨便發情,真把她當成外面那些女人了。

姜瑤卯足勁就要往裡捅,沈知寒眼風一掃,及時地咬住她手指,姜瑤「嘶」一聲痛呼:「疼!」

他嘴一張鬆開,好笑地插著兜繞到烤箱前,彎腰抬眼往裡看,額上擠出三條抬頭紋:「二十分鐘就能好?」

姜瑤不滿地拿毛巾把手指上的唾液擦掉,然後揉了揉痛處:「是。」費了她好大一番功夫呢。

眼睛瞟到褲兜,手機凸出隱約的輪廓。

姜瑤推著輪椅跟過去,和他並排往烤箱里看:「你幾歲了?家裡好像只有十二支蠟燭了,就當十二歲好了。怎麼樣?」

一轉頭,撞進沈知寒深如黑潭的眼,他盯著她,鼻尖快要碰在一起,呼吸相聞。

「……」

沈知寒站了起來:「你才是十二歲的毛頭小子,」他沿著流離台慢慢踱步,走到打蛋器旁邊,勾了一塊奶油往嘴裡塞。

甜得發膩。

「你怎麼知道我生日。」

「張超他們說的。」

「他們主動告訴你?」

姜瑤再次跟過去,指著被他擋住的杯子:「把水給我。」

沈知寒回頭,把水杯拿過去,狐疑地盯著她,又在耍什麼花樣。

視線略微往下,探見她身體前傾不小心露出的鎖骨及胸前一小片地方,皮膚白皙細膩的,引人遐想。

他還沒看到什麼,姜瑤手一晃,那杯水全灑到他褲子上。

沈知寒被淋了這麼一下,醒過來,手伸出來的同時,順便把手機也掏出來,放在旁邊。

姜瑤忙說著「對不起」道歉,拿起紙巾往他褲子上壓,餘光瞄到那台手機,繼續拿紙巾擦水,沿水漬軌跡擦拭,從褲兜延伸到……

手停在半空,她僵硬地抬起頭,沈知寒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擦啊,怎麼不繼續擦了。」

她坐正,把紙團住往桌上一丟:「自己換褲子去。」

沈知寒輕笑一聲,交疊的長腿分開,人懶洋洋地站直了:「蛋糕給我留著。」

姜瑤點頭:「嗯。」

目光不敢偏離一寸,生怕引他想起桌上的手機。

沈知寒心情不錯地摸了摸她的頭,像捋狗毛:「乖。」

姜瑤忍著不去甩他,他笑笑,往回走。

她不敢輕舉妄動,一直追著那抹身影,眼見著他就要轉過拐角,一陣急促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轉角的背影和這邊的人都是一愣,姜瑤渾身都僵住了。

沈知寒這才想起手機還在桌上,退回來,撿起后在手掌靈活地轉了一圈,瞄見不知在發什麼呆的姜瑤,深深覺得她今天有點不對勁,抬眼瞧見烤箱的提示燈亮了,拍了拍她:「喏,東西好了。」

姜瑤不知發什麼瘋,甩開他的手,抬眼恨恨地瞪過來,兇巴巴道:「知道了。」

「……」變得太快。

他無辜地摸摸鼻子,拿著手機走了。

走過轉角,玩世不恭的眉眼陡變犀利,沈知寒接起電話,沉聲問:「查到了嗎?」

張超遺憾地搖了搖頭:「沒有。」

超市那場無端鬥毆是因小八在翡翠明珠的一場卧底工作而起,他偽裝成商界名流進入會所,幫助會所的程老闆抓到了居心不良、以偷拍來威脅客人的侍應生。

小八成功揪出心懷不軌的侍應生,卻因對方手機里無故丟失的一段視頻而被捲入紛爭。

雖然程老闆相信小八清白,但被拍對象顯然不信,頻頻找上小八的麻煩。

最棘手的是,除了隱在暗處的當事人,沒有人知道那段音頻到底是什麼內容,也就是說,程老闆、小八,以及那個糊裡糊塗的侍應生,都不知道一直在跟蹤小八的人到底是誰。

沈知寒昨天才剛知道這件事,理不清頭緒,但可以確定的是,那段音頻應該沒有桃色內容,不然貪婪的侍應生應該早就拿去威脅當事人,而不是放置不管了。

他一邊換褲子,一邊問:「就丟了那一段視頻?」

張超煩惱得很:「對,你說巧不巧,就丟那麼一段,還剛好踢到鐵板上了!」

「那個侍應生沒說什麼嗎?」

「他能說什麼,他壓根不記得自己拍到了什麼,蠢!」

把皮帶扣上,沈知寒吩咐:「去查翡翠近期的客戶記錄。」

他補充,「從VIP級別開始篩選。」

從那群打手的架勢來看,僱主應該是個大人物。

張超猶豫:「咱們自己找出那個人?」

「對,找出來。」

與其被動地變成靶子,不如主動出擊成為一把槍,進攻,擊斃,永絕後患,這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張超一一應下他的話,要掛電話時,突然多嘴問了一句:「寒哥……你和姜瑤,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會,不會忘了你媽的事吧?」

沈知寒默了一瞬,再開口,聲音冷冷的:「沒忘。」

「那你們?」

他和她不過是一紙合約下的金錢關係,他謹記著。

「僱主給的酬勞很高,我只是看著她。」

接到這單生意的時候,他不是沒有猶豫,但細微的猶豫不足以打倒他對金錢的慣性追逐。

他窮過,所以深知錢的好處,那時簽下合同,純粹是為了高額的雇傭金。

張超語氣懷疑:「反正你自己心裡清楚。」

掛斷電話,沈知寒剛要開電腦,走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姜瑤的驚呼劃破寧靜。

他急忙出去,看見姜瑤狼狽地摔倒在地,輪椅滑出幾米遠,歪斜地摔倒,半邊輪胎脫落,晃晃悠悠地滾到腳邊,無力垂倒。

一隻手扒住牆面,姜瑤掙扎著坐起。

刺痛從尾椎骨一路蔓延到腦後,她的臉皺成一團,這一場自導自演的摔跤,慘烈得遠超她想象。

偷偷把掉落的瑞士軍刀藏起,姜瑤痛得又「嘶——」了一聲。

沈知寒這才走過來:「怎麼回事。」

「不知道,」她無辜得很,「輪胎突然鬆了。」

按理來說,保養工人定期會來檢查輪椅,不應該出現這種紕漏。

沈知寒奇怪地蹲在半殘的輪椅面前,簡單地檢查了下:「是軸承上的螺絲脫落了。」

只是,怎麼會突然脫落呢。

「我打電話叫人來。」

居然不先來檢查她的傷口,姜瑤悶悶地「哦」了一聲。

沈知寒依然不解:「螺絲鬆脫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之前沒感覺到嗎。」

「沒有。」

沈知寒終於聽出她的不滿,轉頭看過來,疑惑:「你這是什麼表情。」

「沒什麼表情。」

盯住她鼓鼓的臉蛋看了會兒,他突然輕笑:「姜瑤,你在生氣?」

「沒有。」

他終於走過來,一手摟腰,一手抄膝蓋,把人抱了起來,斜睨著問:「你在生氣什麼?」

姜瑤不動聲色答:「我腳崴了。」

沈知寒看了眼露出來的一小截腿腕子,好像沒什麼異常,倒是小腿蹭破了一塊皮,青色的傷口上滲出幾滴嫣紅飽滿的血珠,在光潔的小腿上異常明顯。

他剛要動身,她便及時地、善意地提醒:「我房間沒有急救箱。」

言下之意,他房間有。

沈知寒終於可疑地眯起了眼眸,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調轉方向,把人往自己房間抱。

走了幾步,下身突然一僵,他低聲喚了句:「姜瑤。」

懷裡的人一驚:「啊?」

「受傷的是你的腿,你摸我口袋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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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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