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歸來

32.歸來

周西西確乎覺著有些內疚,要把曾經救過他的哥哥從蕭子凡身邊趕走確實殘酷了些。儘管,那個所謂的哥哥是個冒牌貨。轉念想想反正離著什麼十七顆星星還遠著呢,不如便遂了蕭子凡的意,只要蕭子淵那傢伙不出來作怪就好。

她便叉著腰道:「行,不趕他。不過說好了啊,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得把他關得緊緊的。」

蕭子凡這才如釋重負地緩過氣來,自是滿口答應。

果然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蕭子淵都沒出來,蕭子凡則一如既往地謙和溫順,把周西西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日子不可謂不舒坦。只可惜,他很快又要回縣裡準備會試了。

本來依著蕭子凡的財力,到縣城裡置辦套房子住下不成什麼問題。不過周西西料想他必不肯動用從家裡帶來那些銀票,因此也從來不提這事,只想著往餘生那個土豪身上下點功夫。後來打聽下來餘生竟和包三娘暗地住到了一塊兒,學堂對面那間風水寶屋可再容不下旁人,也便只好斷了念想。

卻是蕭子凡主動來跟她說:「西西,我們搬進城裡住好不好?」

周西西很驚訝他竟肯用那些錢,既然開了個口子,那接下來再多花些也就無所謂咯,便道:「家裡帶來的錢花了多少?還剩多少?我替你管著,還能錢生錢賺更多!」

她可想再做些生意了,賺古人的錢就跟從地上鏟沙子似地容易,只是苦於沒本而已。

蕭子凡答道:「剛剛好都用完。」

周西西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那匣子里的銀票少說也有數萬兩,拿去買的什麼宅子這麼貴?莫非被人騙了?她忙開箱倒櫃看看究竟還剩多少,等她打開匣子時看到裡面還是滿滿的紅印銀票,心裡頭才算定下來。

蕭子凡解釋道:「我沒用家裡的錢,錢是我哥給的。」

周西西好氣又好笑:「你哥的錢不也從家裡弄來的?」

沒想到還真不是,蕭子淵的錢可是人家白手起家賺回來的。好些時候華姨到外頭奔走那都是依著蕭子淵的主意去運籌,回來往往總要把帶去的錢翻上幾番。像那日婚宴上用來炫耀的四時圖手絹,說是老爺所賜,其實就是蕭子淵的手筆。

不過蕭子凡也不知道他哥哥究竟有多少身家,像這次買宅子用的兩千兩,就是到村口第三棵柳樹下挖出來的,連在經常在那裡撒尿的小犬二黃都沒聞出銀票的味道。

周西西聽得心痒痒的,這把錢埋村裡是多造孽呀!指不定哪天就便宜了外人呢!她恨不得馬上扛把鐵鏟把全村掘個遍,真真遍地都是黃金呀!

她再三追問蕭子凡,蕭子凡愣是說不出他哥還在哪裡藏了銀子,反倒勸她錢財不過身外物,吃好喝好住好就行,關鍵還得考功名。蕭子凡的說法是:「我想中狀元,讓我爹瞧瞧我不是他說的二世祖。」

他認真起來的樣子的確很執著,明明離著會試還有三個月呢,連孔明老先生還沒雲遊歸來呢,他就已經在新房子里過上了三點一圈的生活。每日從卧房到廚房再到書房,又從書房到廚房再到卧房。漸漸地在書房的時間呆得越來越久,有時還忘了做飯。周西西瞧著他如此在乎的樣子也不好打攪,只好自己動手弄起那幾道簡單的小菜來吃過了事。再後來,連在卧房呆的時間都短了,竟還在書房裡頭睡了過去,可叫西西長夜空度。

這可不能忍,要當學霸可也不能忽視了學霸夫人呀。早上醒來發現蕭子凡一宿未回房,周西西立馬氣勢洶洶地殺到了書房去。

蕭子凡已經在那裡搖頭晃腦地誦記著老夫子的古訓了,什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之類的,大清早地聽著就覺得刺耳。

周西西清了清嗓子,糾正他:「你念錯了。」

蕭子凡道:「我沒念錯。」

「古人『女』字通『汝』字,應該是『唯汝子與小人難養也』。」

周西西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考辯古字,只是記得當年在互聯網上瞧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帖子而已。

蕭子凡追問:「那這個『汝』是誰?」

周西西往蕭子凡面前站近幾步:「管他呢,反正不是說女子。孔夫子要真敢這麼說,不怕他娘子打他呀?」

這話還真得在蕭子凡這種對她百依百順的相公面前才可以說,逮著童懷遠那種她也不會這麼直白。

沒想到對方答道:「我想孔夫子是不怕的,我也不怕。」

他剛才低著頭,頭髮有些散,看不清他的眼神,現在抬起頭來才注意到他的目光格外有神,幾乎能夠看穿對手的心底,這樣一雙眼睛,那是蕭子淵的眼睛!

周西西被他猛然射來的目光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叫道:「你怎麼出來了?蕭子凡呢?」

蕭子淵嘴角勾揚,臉上帶著魅笑:「他能鎖住我,我就不能鎖住他了?」

「你無恥!佔了別人的身體還要把原主給關起來!」

周西西聞訊大驚,急得伸手去打他,卻被他毫不留情地將手擒住,捏得她手腕發痛。

他那雙詭譎的眸子盯得她頭皮發麻,他渾身強大的氣場把她壓得透不過氣。便是她還餘下只手沒有用上,也軟綿綿地使不出力地垂著。

「你也就凶蕭子凡,紙老虎嘛。」

這可把周西西激得把第二隻手也使上了,結果兩隻手都被他老鷹抓小雞似地死死把住。

蕭子淵把她推到牆邊,把她的雙手按在牆上。

那傢伙帶些痞氣地笑道:「這姿勢,來個壁咚怎麼樣。」

「你走開啊!」周西西全身受制動彈不得,把頭扭向一邊不想看他。

沒想到就這樣被他往臉上親了一口,溫潤的唇感在她臉上殘餘不退,除此之外,她還察覺到了他其他部位的異動。

周西西只覺噁心,正巧這時候他的手略微鬆了松,掙扎間她抽出手來狠狠抽了他一個耳光。

清脆的聲音讓兩人都著實冷靜下來。蕭子淵退開幾步,摸著自己的右臉頰,周西西才發現自己下手可真重,打得人家紅腫不止,嘴角還流出些血。不過她在心裡暗叫打得好,這種人就是活該!可又不禁擔心,敵強我弱的,指不準待會他還要怎麼折磨自己呢。

蕭子淵用舌頭舔掉嘴角的血絲,把捂著臉的手放下,攤開手對她道:「你說這可怎麼辦呢?就算我把子凡放出來,他摸著這臉可真疼啊。」

周西西這才想起兩人是共用身體,打他不就是打蕭子凡么?雖然平時她老兇巴巴的樣子,不過她可捨不得真對蕭子凡動手,感覺那麼乖的孩子打一下都是罪惡呀。可在蕭子淵面前老覺得那人就是欠揍,情急之下忍不住真出手了。

見他竟然用這個特性來威脅自己,周西西更是怒火中燒,破口大罵:「讓別人的身體替你受罪,你還要不要臉?」

蕭子淵聽她這麼說作勢拿起桌上的方桿毛筆,用筆桿那頭的尖角對準自己的臉蛋:「好啊,我不要臉啊,那我就在它上面划幾道口子割爛算了。」

他可真不是開玩笑,筆杆子對準臉蛋戳過去,周西西嚇得直呼聲「不要」,他才立馬收住筆勢,用勝利者的目光看著她。

周西西不得不認輸。那身體不是他的,他可以不愛惜。可那身體是蕭子凡的,要跟她過一輩子的,她不能不在乎。

他令人討厭地笑著:「怎麼,你說我要不要臉?」

不過再怎麼討厭周西西都只好服軟:「要。」

「那還不去煮個雞蛋給我消腫?」

周西西沒了轍,只好灰溜溜地轉身往廚房走去。

「煮雞蛋的時候順帶把早餐給做了,小爺餓著呢。」

周西西沒答應,不過最後還是挺配合地下米熬粥,然後粥蛋一起端過來。

看著那傢伙飯來張口的樣子就不爽,不過如今奈何不了他,周西西只好安慰自己我也餓了,就當自己給自己做唄。

誰知道蕭子淵二郎腿一翹又使喚她:「你吃什麼吃,快幫我用熱雞蛋敷臉。」

「你不會自己敷嗎?」

「我端碗吃飯呢,哪有多餘的手?趕緊的,別磨嘰。」

周西西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用紗布裹了雞蛋放在他臉上敷著,她見他腫得如此厲害,下手便不自覺輕些,誰料蕭子淵卻道:「你不按進皮里怎麼消腫啊?」

周西西被他激得惱怒,想著現在是他正在承受身體的痛感,也不用給什麼情面,便落了重手,把雞蛋往他紅腫的臉上按進去。

蕭子淵倒神色自若地繼續喝他的粥,除了眼神時不時往她這邊斜過來一點點,沒什麼大的反應。

待他喝完粥放下碗,才冷不防來一句:「我要瞅准這時候讓蕭子凡出來,你這麼重手保管疼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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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的精分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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