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名揚青樓

雖說九月初的北京城才是秋末，但是一到晚上氣溫還是很低的。假如哪個穿的衣服不夠厚剛好運氣不好遇到颳風的話，那就只有祈禱老天保佑了。

被天啟小皇帝掃地出門的黃鄭二人眼下就是這麼個情況，兩人哆哆嗦嗦的在街上毫無目的溜達。因為眼下依照慣例，北京九大城門會在落日以後關閉，除非遇到努爾哈赤殺到這種情況，否則不到天亮絕不開啟。鑒於這種情況，對北京這座千年古都一無所知的鄭成鋼就只有聽從黃威的安排了。其實黃威這個剛剛獲得外放的終極保鏢平時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兵部特別在首都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給其分配有一套四合院。可是待得到其轉職的任命，兵部那幫辦事公正的衙役就在其前腳邁出皇宮時收走了房契，真是屋漏偏逢下雨，而且還有大風，乾脆把漏雨的房子直接吹走了。儘管環境惡劣到這種田地，猥瑣的微笑卻依然浮現在我們堅強的黃將軍臉上。只見黃將軍緊了緊身上的袍子，嘴角一挑，指著旁邊的一幢建築道：「水火無情，蒼天有眼，這間客棧還沒關門，咱兩就在此處歇息吧！」

鄭成鋼打眼一瞧，只見這間客棧旗幡招展，數位亮麗少女正在夜色掩映下談笑風生招徠顧客，其門前亦是顧客盈門好不熱鬧，不時有幾聲淫聲盪笑從密集的人群縫裡傳來，在瞧瞧門楣上的金字招牌『怡紅院』，靠！典型的風月場所吶。鄭成鋼正發愣間，從人群中擠出一三十上下身材豐滿的婦人，只見這婦人滿臉堆笑揚著手中的小帕子扭腰擺臀的行來。上地前來先是向鄭成鋼拋了個媚眼，弄得小帥哥局促不已，而後又對黃威道：「喲~~這不是黃公子嘛~~黃公子許久未來，不知讓咱樓里的多少姑娘想念得神傷不已，今兒個想必是升了游擊將軍來這慶祝的吧？」其時已近明末，官員不準宿娼的規矩早（支持我，請上起點文學網）就名存實亡，當下老鴇點明黃威身份不但沒讓其難堪，反倒讓其欣欣然起來。這老鴇有看了一眼鄭成鋼對黃威道：「喲~~哪裡來的小帥哥，不知今夜咱們樓里哪位姑娘——「老鴇這話剛說半截，後面的愣是給止住了，卻是翹挺的豐臀上挨了老嫖客黃威一記。「張媽媽這嘴真是越來越甜了，今天只要伺候的咱哥倆痛快，我這兄弟保管讓您的嘴更甜，哈哈哈」黃威說完這話又在張媽媽那高聳的雙峰上抹了一把，帶著鄭成鋼大笑著進到樓里去了。張媽媽回過神來，只見雙峰間愣是多了一粒金豆子，狂喜的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入懷搜拿那金燦燦的小豆子來。只是這玩意頗小，骨碌錄鑽進衣服裡面掉到腰間去了，正當幾個猥瑣的傢伙以為張媽媽要伸手入腹大飽眼福時，張卻是恩哼了兩聲，抽手整理了衣服，又把胸前的兩坨偉大撥正，轉過身去扭著小腰追趕黃鄭二人去了。

鄭成鋼進的樓來，只見處處燈紅酒綠春光無限，陣陣歡聲笑語遐想連天。瞧著身邊的黃威就像走進自己家一樣輕車熟路的繞開眾人，在大堂的左手拐角處尋了張桌子愜意的坐了下來，鄭成鋼也連忙跟過去坐下。準備伺黃的臉色而動，其實在現代沒參軍那會兒，鄭成鋼在附近幾間酒吧可是有名的少女獵手，在一般的場所那可是風生水起神鬼皆敬的角色，人稱江中小白龍，陸上鐵麒麟。但是眼下初至新地，地皮還沒踩熱和不是，只得跟著黃哥先混著。見到前禁軍百戶坐定，早已準備多時的傳說中的龜公便屁顛屁顛的提著茶壺上前敬茶來了。那龜公剛把兩杯茶沏上，將腦袋裡已經想好了討得小費率高達90%吉利話過了一遍，正準備將茶一一奉上的時候，老嫖客黃威卻火道：」Y扯淡吧，腦袋被門擠著啦？誰TM花錢到青樓是喝茶的啊~？沒妞沒酒的混個屁的青樓啊，趕緊的弄幾個妞來，在整點地道酒菜伺候著，爺高興了，賞錢少不了你的！」這龜公賞錢還沒見著呢，倒先挨了頓臭罵，真是何苦來哉，當下只得陪笑著訕訕而退，下去招呼酒菜通知小姐去了。眼見黃大爺發火，張媽媽趕緊上前來陪笑道：「黃公子，哦，應當是黃將軍才是，這是哪裡不舒坦了，來，讓媽媽捏捏解解乏，消消氣兒。」當下便把一雙葇夷搭在黃的肩膀上揉捏起來，黃順勢拿住張媽媽的手一用勁便將張弄進懷裡一面上下其手一面說道：「最近事情多，簡直抽不出空來，今天好容易來了，想開開葷，誰知道那傢伙這樣寒磣我.......哦，一段時間沒見，這裡又長大了.......」「黃將軍還是那麼壞，壞死了」........

看著眼前打的火熱的二人，鄭成鋼只得作陌生人狀。手裡捏著茶杯，眼神卻四處搜索起來。到底是江中小白龍，眼睛恁的毒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倒也被這傢伙發現幾對不那麼老實的傢伙，正當其欣賞現場直播全神貫注時候，一群鶯鶯燕燕呼啦介圍攏上來，打亂了其對明朝時代一些不良社會現象的研究。卻是夥計們已經將酒菜端來擺滿了桌子，當下二人就著身邊的秀色飽餐了一頓，其中以口度酒、虛擬交杯輕聲細語種種消魂滋味自不為外人道也。

當下酒也喝了，菜也吃了，美女也摸摸抓抓了，鄭成鋼思縐該是結賬撤退了吧。

誰料大廳中卻是突然安靜下來，連剛才現場直播那幾位也沒了動作，鄭成鋼以為有什麼事發生，正欲掀開桌子尋個隱蔽處。卻聽見遙遙有絲竹之聲傳來，黃威見鄭成鋼這般緊張模樣一邊對旁邊的陪酒女郎毛手毛腳一邊醉意熏熏的向鄭成鋼解釋道：「成鋼老弟莫慌，愚兄猜測必是此間花魁張玉煙出來演唱祝酒啦，咱哥倆今晚可算好運氣，這怡紅院新近的花魁輕易可不會露面。聽說還是個清倌...嘎嘎」一臉淫蕩..

卻說這張玉煙原本姓李，是太醫李可灼的獨生女，從小便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哪知其父因為紅丸一案遭到牽連，泰昌皇帝死了，李可灼卻下了獄，李家被抄家時，這李玉煙被判入墮籍，只得零落紅塵。鄭成鋼一聽『清倌』二字當下來了精神，凝神細聽起來，只聽見此樂聲雖為絲竹演奏，但其中暗藏的鏗鏘之意鄭成鋼這二愣子卻也聽得出來。雖不知道什麼曲目，鄭成鋼也是沉浸其中，或許是許久沒聽見什麼像樣的音樂，或許是人類對音樂的天生敏感，反正鄭成鋼稀里糊塗的竟然跟著音樂打起了拍子。

當下眾人沉醉其中，只有那鏗鏘的節奏有力的在大堂中碰撞蔓延......待一曲終了，眾人還是保持著凝神細聽的神色，對音樂沒細胞的也假裝神入其中，比如鄭成鋼，而黃威這個莽漢卻管那曲兒優劣，待絲竹一停就嘭的一下砸在桌子上大吼，好，太好了，真TM的好......鄭成鋼只得又挪步作陌生人狀，哥們臉上丟人吶~~

眾人自對侮辱斯文的黃怒目不提，只說大堂二樓的一串窗戶就那麼悄無聲息的開了那麼一扇，悄無聲息到裡面轉出個伊人，眾人都沒能察覺。可是人群中卻有個鋼哥，鋼哥是誰啊，江中小白龍陸上鐵麒麟吶，鋼哥的地盤在哪？這青樓就是鋼哥的動感地帶。那掩面的伊人在樓上那眼睛往下面一掃，眼神愣是和正注視這邊的鋼哥對上了。咳！解釋一下，當時在那地方，不是肥頭大耳的商人就是骨瘦如材的才子，不是老頭就是小姐，鋼哥身邊雖有個黃威，可那傢伙正被大夥的眼神弄的害了羞。如此，鋼哥就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再加上早先服役時煅就的堅毅面龐，花魁張玉煙只覺和鋼哥的眼神那麼一接觸，登時小心肝就撲騰撲騰跳個不停，小臉上起了淡淡一片粉色。鋼哥和這古典美女一對上眼，也是被震了一下，深深被其大家閨秀氣質所吸引，待看到MM臉上的粉色，鋼哥堅強的心臟也是罷工了那麼0.01秒，就在這0.01秒里，鋼哥知道自己和這女子恐怕不會是萍水相逢那麼簡單。

當下二人就在那裡王八對綠豆，眾人的歡呼聲彷彿也離二人遠去，好半天張玉煙才回過神來，慌忙向眾人盈盈一禮萬福道：」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小女子身懷淺薄，只得略奏絲竹以助各位酒興，多有粗陋之處，還望見諒.」又偷偷瞧了一眼還在死盯著自己不放的鄭成鋼，突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又說道：「可有那位公子唱得好詞以喝小女子剛才那首曲子。」美女發問了，眾真偽才子哪裡還不開動腦筋思索起來，要是自己能夠博得佳人一笑搞個入幕之賓乾乾，豈不美哉？據說這小娘子還是清倌呢~~嘿嘿.......

黃威這莽漢見到這般美女也是丟了魂，可惜唱歌這雅事他是沒指望了，只得連連向鄭成鋼使眼色。鄭成鋼或許因為見到美女，腦袋突然好使（有研究的，異性在場時，男性的智商會保持最大值一段時間，一段時間后嘛，嘿嘿，改用下半身思考）起來，脫口唱到：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

卻是唱出了屠洪綱的那首《精忠報國》，這首歌本就是適合軍人唱的歌。或許是剛才張玉煙那曲鏗鏘之音調動了鄭成鋼血管里的熱情，所以這首歌被本是軍人的鄭成鋼唱的氣勢雄渾，煽動之極。當下黃威及在場眾人無不熱血奔涌，這首歌曲雖然白話，卻勝在歌詞氣勢磅礴，通俗易懂，幾個偽才子也是神色亢奮。張玉煙雖是一介女流也聽的出歌詞中當江山淪陷眾愛**士胸中的那股火辣辣的報國熱忱，竟也是激動地雙手握拳。游擊將軍黃威反應最大，想到如今後金韃子把遼東搞的烏煙瘴氣，而北地軍隊又表現懦弱時，不禁覺得胸中有股邪火亟待發泄，當下嘭的一拳擂翻身前的圓桌，大吼道：「唱得好，真是唱出了咱軍人的心聲，兄弟，給哥哥再來一遍，哥哥我聽著爽！」大堂里眾人也連聲附和再來一遍，鄭成鋼哪預料會有這麼大反響，冥冥中向老屠告個罪，清清嗓子準備再唱一次。樓上張玉煙MM卻道：「公子且慢。待小女子以箏附之."這張玉煙於音律之道果然高強，先前只聽鄭成鋼唱過一遍，待鄭成鋼唱第二遍時竟用古箏以詞反譜曲，當下有樂之帝王古箏附和這首《精忠報國》更添其雄渾激昂，眾人聽著更覺過癮。如此三遍眾人方才放過鄭張二人，從此，鄭成鋼那江中小白龍和陸上鐵麒麟的諢號後面又加上了『精忠怡紅郎』的名頭，而且在三天之內隨《精忠報國》古箏版紅遍整個京師.......

______半夜兩點了，明天7點還要上班，今天就不修改了，同學們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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