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46章

46.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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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欣神情冷淡,「放手。」

王少業抓著她的手腕,撓撓頭,鬱悶地說:「你真沒那樣說過你,就是老也追不到你,我很沒面子,才、才會在朋友面前給自己找點台階下,你別生氣啊!」

周豪忽然起身,來到他們身邊,輕笑一下,「齊欣,我覺得人應該學會適可而止,見好就收。」

齊欣擰起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王少業連忙拍了周豪一下,「老周,你別胡說。」

周豪沒管王少業,繼續說道:「老王身邊的這些朋友,誰不知道他喜歡你,他追了你足足三年多,就算你要擺譜拿喬,也該有個限度吧!」

齊欣真是懵逼了,就王混球那樣的,一邊跟別的女人親熱曖昧,一邊追著她,那也能叫追嗎?更何況,打從一開始,她就表明過態度,他雖然故意擺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可壓根就沒一點傷心的情緒。她認為他對她並沒有認真的感情,才願意繼續跟他相處,誰能想到會被人這麼誤會?

周豪化身成為循循善誘的封建社會老夫子,苦口婆心勸道:「你是介意老王對你不夠一心一意嗎?男人在外面應酬,跟女人逢場作戲都是正常的,就像我們娛樂圈裡,有時候為了宣傳也必須鬧點緋聞。你們女人要選擇支持男人,理解男人。」

齊欣:「……」理解你個蛋,這是直男癌晚期了吧?真沒想到當紅明星周豪竟然有這種思想,這兩個臭不要臉的,不,是三個,外頭那個關燈也是。原來他們這一個樂隊都是紅果果的直男癌,當年她眼瞎,看錯了這群人,什麼張揚青春,狂放歲月,呸,都是騙鬼的,猥瑣男去屎!

她一把抱起沙發上的灰太狼大公仔,漠然道:「王少業,道不同不相為謀,禮物我收回,今晚就當我沒來過,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她轉身就走,一刻也不耽誤。

王少業急了,這事態的嚴重程度明顯超出了他的預期,齊欣不僅要絕交,甚至把禮物都收了回去,還說不認識他,好狠的心吶!他飛快地衝上去,撲倒在地,哀嚎起來:「寶貝對不起,不是不愛你,我也不願意,又讓你傷心。」

齊欣扶額,他居然還有心情唱歌,她也是醉了。

「喲,這什麼情況?求婚呢?」清亮的男音打破了這種凝滯的氣氛。

齊欣抬眼,幾米開外站著一個清瘦挺拔的男人,不是關燈又是誰?

包間里頓時響起陣陣女人驚喜的叫聲:「啊啊啊啊啊!是關燈!」

幾個女人衝上去,把關燈圍住,求籤名,求合影,各種求,一個個激動得渾身發抖。

誰也沒看見,那一瞬間,周豪眼底閃過一道陰霾。

王少業見到來人,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把關燈從女人堆里搶救出來,「行了行了,你們這幫妖艷貨色,能不能有點矜持?他是我哥們兒,把我哥們兒嚇跑了,你們賠我一個啊?」

關燈跟著王少業走過來,調笑道:「你剛才在求婚?」

「哪能啊?留人呢!」王少業把關燈帶到齊欣面前,說道:「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女神,齊欣。我哥們兒,關燈,當紅-歌手,剛出了第二張個人專輯。」

關燈懶洋洋地說:「齊欣,你好啊!」

「哼!」齊欣下巴一揚,腦袋轉向別處,倔強得像頭小牛犢子。

關燈低笑起來。

齊欣臉頰莫名一燙,這人是不是羊外腰吃多了,雄性荷爾蒙補充過旺,笑聲怎麼這麼騷浪賤呢?

王少業納悶了,「小欣欣你不待見我,幹啥連老關也不待見啊?」

齊欣給他一個白眼,保持一貫的高貴冷艷。

周豪走過來,對關燈主動伸出手,微笑道:「老關,好久不見。」

清朗的笑聲戛然而止,關燈的表情瞬間由撒哈拉大沙漠轉變成南極冰山,「你怎麼會在這裡?」

周遭氣氛突然冷至冰點,幾近凝固。

齊欣暗暗一驚,這情況看起來不太對勁。

王少業解釋:「是我請老周來的,咱們兄弟幾個好久都沒團聚了,我想……」

「我說過不想見到這個人,你忘了嗎?」關燈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就算要團聚,你把老馮找來就行了,叫一個叛徒幹什麼?」

叛徒!這個詞明顯戳中了每一個人的神經,周豪為什麼是關燈口中的叛徒?

包間里的其他人全都大氣不敢喘。

周豪臉色發青,一語不發。

王少業的臉色也很難看,轉過身對著其他人罵道:「你們都走,別留在這裡,全都走!」

一干閑雜人等連忙撤退,撒丫子狂奔,逃命似的一窩蜂湧了出去。

齊欣抱著灰太狼大公仔站在旁邊,沒有動彈,包間里就剩下她和另外三個男人了。她到底要不要走呢?王混球會趕她走嗎?

王少業只是看了齊欣一眼,沒有讓她離開。

關燈和周豪怒視彼此,周遭滾動著對抗的氣息,彷彿他們曾經不是並肩作戰的兄弟,而是一對宿世仇敵。

王少業嘆了一聲:「老關,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都不能釋懷嗎?當初老周也不算是背叛我們,他就是單飛了,我們沒有權利限制他的自由,不是嗎?」

關燈嘴角凝著一抹冷笑,「是不是叛徒,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齊欣站在最前方,看這黑壓壓一屋子人,無語道:「你要幹嘛?」

關燈拿了一支話筒遞給她,「你先唱一遍原汁原味的《急板令》,唱吧!」

齊欣拿著話筒沒吱聲,心裡腹誹,你讓我唱我就唱,你算老幾?

「唱啊!你不唱我們怎麼繼續討論下去?」關燈盯著她。

一屋子人也盯著她,齊欣頓感鴨梨山大,抬起話筒,緩緩演唱起來:「別南安孤帆夜開,走臨安把□□路排……」

她只唱了兩句,便有人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再往下唱,許多人紛紛把注意力轉移開了,有人看向窗外,有人拿手機出來玩。

齊欣覺得喪氣,明明她已經很用心去演唱,融入角色,把更多的情感表現出來,可是大家卻還是不感興趣,

「好了,你聽我唱吧!」關燈打斷她的歌聲,從她手裡拿過話筒,對著曲譜,捏著嗓子演唱起來:「嘆從此天涯,從此天涯。嘆三年此居,三年此埋。死不能歸,活了才回。問今夕何夕?此來、魂脈脈,意恰恰。」

他用的是假聲,旋律纏綿悅耳,聲音細膩柔亮,刻意模仿了崑曲的水磨腔,雖然不夠華麗婉轉,但卻有幾分相似,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在演唱,一時間也無法辨別唱曲的人到底是男是女。

「你……」齊欣盯著他怔然無言,想不到他一個唱流行音樂的男歌手,竟然能模仿出女高音,而且他之前的唱法,即便不是純正的崑曲,可是在普通人聽來,已經有了戲曲的神-韻。

劉明軒率先鼓掌,「好!好聽!」

所有人跟著鼓掌,「好聽!」

關燈面向她,嘴角微微上揚,「怎麼樣,你服不服?」

齊欣直面他,與他對視,眉頭緊鎖,沉聲道:「不管你改編之後的音樂多受歡迎,我都堅持演繹原汁原味的崑曲,這是先人留下來的遺產,絕不允許肆意篡改。」

說完,她誰也不看,轉身離開練功房。

滿屋子的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關燈還是那副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關了話筒隨手扔在柜子上,懶洋洋地說:「沒什麼事,大家都散了吧!」

劉明軒看看旁人,走到關燈跟前,低聲說:「齊欣妹子那脾氣我是領教過的,你恐怕是搞不定她,實在不行就跟電視台聯繫一下,重新換一個人……」

關燈「嘶」了一聲,「你剛才說什麼?」

劉明軒一愣,「我說換個人。」

「上一句。」

「實在不行跟電視台聯繫。」

「再上一句。」

劉明軒歪著頭使勁兒想,「你恐怕搞不定她?」

關燈一把將劉明軒推倒在沙發上,環起手臂,睥睨他,「老劉,你好好看我怎麼搞定那頭倔脾氣的小牛犢子。」

倔脾氣的小牛犢子此刻正在寫字樓東邊的窗檯前,望著外頭的景色發愣。

城市的道路依舊繁忙,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沉寂了一個冬季的灰白色彩慢慢被春風吹開,如蛻皮般隨風消逝,剝開鮮艷的外表。樹梢布滿翠綠,湖面倒映波光,就連灰沉沉的霧霾也一同消失不見,露出湛藍遼闊的天空。

萬物勃發,充滿生機。

美景能讓人心曠神怡,齊欣站在這裡看了一會兒,呼吸著新鮮空氣,心情也明媚了不少。

關燈悄無聲息地來到她旁邊,說道:「外頭景色這麼好看嗎?」

齊欣嚇了一跳,瞪他一眼,「你怎麼跟個鬼似的,突然出現嚇唬人。」

關燈聳肩,笑得很欠揍,「我就是想看你被嚇得渾身一哆嗦的樣子。」

齊欣懶得理他,關大爺小時候沒發育好,以至於腦子裡有個坑,現在人們將他這種情況簡稱為腦殘。

他靠在窗台上,雙腿交叉,慵懶得像只打呵欠的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兩個人的意見無法達成一致,電視台肯定得換掉一個人,到時候誰會被換掉?」

齊欣身體一僵,抿緊嘴唇。

「你應該很珍惜這次機會,畢竟衛視的舞台和劇院里的小舞台不一樣。登上更大的舞台演唱崑曲,才能讓更多人聽到崑曲,了解崑曲,你也才能更好地發揚崑曲,傳承崑曲,這不正是你的理想嗎?」

齊欣面露驚訝:「你怎麼……」她的理想連王混球都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

他身體轉個半圈,和她一起面向窗外,目光眺望遠處,「一個崑劇院的女演員,本來可以拿著工資,再接點商演,悠閑地過日子,卻偏偏還要去搞一個什麼崑曲藝術班,哪怕沒有幾個學生,也要倒貼房租把藝術班辦下去,這是為什麼呢?」

「你怎麼知道藝術班的事?」她目光銳利地盯著他,「你調查我?」

「對於一個即將跟自己合作的人,我當然得知道她曾經做過什麼事。更何況,你那個崑曲藝術班也不是什麼秘密,上網一搜就能查到,我何須專門去調查?」

齊欣無言,他說的好像確實是這麼個事兒。

他不疾不徐地說:「你既然有這樣的理想,就應該看清現實。如果我們兩個真的談不攏,鬧崩了,電視台只會留我去你。」

齊欣冷笑,「你想以此來逼我妥協嗎?我告訴你,就算我無法登上衛視的舞台,我也絕對不會妥協。我要唱的就是崑曲,你改動過後的曲子根本就不是崑曲,那樣不倫不類的曲子,我根本不屑去唱,再見!」

她丟下最後一句,轉身就走。

關燈嘴邊吟著笑,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雙手插在褲兜里,跟在她身後,「生氣了?」

齊欣不搭理他,徑自來到電梯前,按了向下的鍵。

關燈走過來,「我沒有逼你妥協。」

她剮他一眼,那神情比臘月飛雪還冷。「電視台只會留你去我,這句話不是逼我又是什麼?你覺得自己名氣大,粉絲多,別人就應該全部服從你是不是?關燈,我告訴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你在我眼裡就是個屁!」由於情緒激動,最後那個「屁」字是個爆破音,噴得有點重,以至於飛出幾點唾沫星子。

關燈閉上眼睛,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倒也沒有露出嫌棄的樣子,反而有些無奈,「你早上吃韭菜雞蛋餡兒的包子了吧?」

齊欣:「……」天吶,她不活啦!為什麼明明是最氣憤的時刻,卻偏偏出這種糗,居然被他聞到早上吃了韭菜雞蛋餡兒的包子,還有比這更丟臉的事情嗎?她臉上燙如火燎,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乾脆啥也不說,直接往樓梯間走,也不等電梯了。

他拉住她的手腕,好笑地說:「就算女神的形象崩塌了,也沒必要氣急敗壞吧?」

齊欣用力一甩,居然沒甩開。

樓梯間里忽然傳出一個女人打電話的聲音。

「誒親愛的,你不是很喜歡關燈嗎?我跟你說哦,今天有個女的來我們公司,她是唱崑曲的,關燈要跟她合作一個娛樂節目,這個女的特搞笑,關燈給她改的歌她居然不接受!」

齊欣臉色一變,駐足停在樓梯間的入口處,很明顯,打電話的女人口中說的人就是她。

關燈站在她旁邊,當然也聽到了樓梯間里的聲音。

兩人都沒出聲兒。

樓梯間里的女人聊得起勁兒,把之前在練功房裡的事情一股腦兒全告訴了電話那邊的人,然後義憤填膺地鄙視了齊欣一次又一次。

「要是沒有關燈,她能上電視台的節目嗎?」

「親愛的,你不是想見關燈嗎?他這幾天都在公司里排練,你下班時間過來我們公司的停車場,肯定能見到他。」

樓梯間的女人終於打完了電話,走出來看到杵在外面的兩個人,瞬間就石化了。

「齊小姐……大關關,我……」

「小彭,跟誰打電話呢?」關燈燦爛一笑。

「我、我是跟我閨蜜打電話。」小彭臉色發白,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齊欣有點納悶,這個叫小彭的女生為什麼這麼害怕呢?

「哦,跟閨蜜打電話呢,那走吧,咱們去找老劉談談。」關燈雙手插兜里,轉身便走。

小彭臉色大變,急急忙忙跟上,「大關關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關大爺沒理小彭,而是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高喊道:「老劉,人呢?」

劉明軒聽到喊聲從房間里探出腦袋,「什麼事啊?」

關大爺打個響指,指著房間的門:「進去說!」

小彭一副死了親爹的頹喪樣,沒精打采地進了房間。

那位關大爺剛進去,又退出來,望著齊欣:「小欣欣,你是當事人,也一起進來吧!」

齊欣正在發愣,聽到他叫自己過去,下意識走過去,走到門外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竟然叫她小欣欣,「你不準叫我小欣欣。」

「哪兒這麼多廢話,進來再說!」關燈咂嘴,一把將她拽進房間里。

艾娉婷一溜煙跑到齊欣這邊,抓住她的胳膊,眼冒綠光,「快說快說,你和他之間都發生了啥奸-情,我要一五一十全部知道,哇哈哈哈哈……」

餐桌和地面彷彿都在她的狂笑之中顫抖起來。

齊欣扶額,表姐瘋了,醫生快來把她帶去精神病院治療。

餐廳服務生走了過來,客氣地說:「這位女士,請您不要大聲喧嘩,其他餐桌上的客人有意見了。」

「呃……」艾娉婷笑容一僵,捂著嘴埋下頭。

等服務員離開后,艾娉婷又抓住齊欣的手,眼裡再次冒出狼一樣的綠光,壓低聲音說:「你倒是快說呀!」

齊欣只能簡略地把她和關燈之間發生的不愉快敘述了一遍。

「你說啥!?」艾娉婷眼珠子瞪得比彈珠還圓,差點又沒控制住聲音,「你居然打了大關關一拳?你打了我老公一拳?」

大關關是粉絲們對關燈的昵稱。

齊欣揉揉太陽穴,「什麼你老公呀?不就是個偶像,能不能矜持一點?」

「不能!」艾娉婷抬高下巴,「我可是鐵杆兒『燈謎』!哎我說你咋就下得去手呢?他長那帥一張臉,我摸都捨不得摸,你咋就捨得下手呢?」

燈謎是關燈粉絲群體的稱呼。

齊欣一臉淡漠,「他那臉帥嗎?我怎麼看見他那臉就特別想撕個稀爛呢?」

艾娉婷嘶了口氣,「看不出來啊大妹子,你這骨子裡挺暴力的啊!你說你整這事兒,萬一讓他那些粉絲知道了,你就不怕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你啊?」

「淹吧!」齊欣一臉淡定,「反正我打他的視頻已經被他拿走了,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借粉絲的力量來對付我。我還要看看,他到底是個君子還是個小人。」

氣憤一時之間有點沉重,艾娉婷沒吱聲。

「吃啊!」齊欣給艾娉婷切了一塊披薩,「你哭喪著臉幹嘛呢?我還沒死呢!」

艾娉婷抓住她的手,一臉嚴肅地說:「齊欣,要不你還是向他道個歉吧!」

「我為什麼要向他道歉啊?」

「你打了他,先動手就是不對,而且他手裡還握著你打人的證據。」

「那他還調戲我呢!」

「他長得帥,被他調戲是種幸福,粉絲會認為你生在福中不知福。」

齊欣頭頂飛過一群烏鴉。

跟艾娉婷在地鐵站分手之後,齊欣照例一個人回家。

洗了澡換好衣服,齊欣坐在沙發上開始吹頭髮。

手機響了,她放下吹風機接電話。

「齊欣妹子,是我喲!」

劉明軒的聲音。

「劉哥,晚上好!」

「關燈讓我打電話通知你,明天早上八點半,你到我們公司的錄音棚來,就在虹越大廈七樓,你和他好好商討一下歌曲融合的事,順便也排練一段舞蹈配合演出。」

齊欣抿緊嘴唇,沒有吭氣。關大爺拿了內存卡,竟然就跟個沒事人兒似的,讓劉明軒打電話通知她明天早上去排練?

「齊妹子,你在聽嗎?」

齊欣忙說:「我在聽,劉哥,我白天打你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呢?」

「什麼?不可能啊!」

「就是你和關燈離開崑劇院沒多久的時候,我打你的電話一直提示無法接聽。」

「我手機沒關機,怎麼會呢?」劉明軒語氣一頓,「你等一下哦……哎喲我暈,哎喲我暈,你的號碼在我手機的黑名單里,一定是關燈那個小祖宗乾的,他上車以後特地問我要了手機。齊欣妹子,你別生氣啊,回頭我找他問問去。」

齊欣深吸一口氣,剋制住心頭洶湧澎湃的怒火,冷靜地說:「劉哥,不用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次日一大早,齊欣提前十五分鐘來到了虹越大廈七樓,前台接待把齊欣帶到關燈的錄音棚里,那位關大爺還沒到,她便坐在沙發上等待。

八點半,關大爺來了,穿著輕鬆的休閑裝,弓著腰,帶著棒球帽,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他瞥見齊欣,吹了個口哨:「齊小姐來得挺早,一天不見,別來無恙啊?」

齊欣瞪眼,懶得跟他廢話,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目光如炬地注視她。今天她特地穿了一雙七公分的高跟鞋,雖然走起路來不太穩,但是站在他面前,可以不用抬頭仰視了。

關燈咧嘴,露出一口燦爛的大白牙,「穿高跟鞋了?」他忽然挺直了腰板,立馬跟她把身高的距離拉出一截,「穿了高跟鞋還是比我矮,下回記得穿恨天高,娛樂圈裡的女星都喜歡恨天高。」

齊欣欲哭無淚,她真的有一米七,為啥站在他身邊,感覺自己像個一米六的?關大爺長這麼高,跳街舞的時候,兩條腿會不會打結?齊欣正視他,嚴肅道:「昨天我打你的視頻是不是被你拿走了?你想以此來要挾我嗎?」

關燈退後一步,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搖搖頭,輕蔑道:「你有什麼是值得我要挾的?身材?相貌?娛樂圈裡比你美艷比你火辣的女明星一抓一大把,就你這樣的,躺在床上跟條死魚差不多,我恐怕連硬都硬不起來。」

齊欣一口老血噎在喉嚨那裡,上不去也下不來,險些沒抽過去來。不要臉,男人硬不硬的話題居然隨便就在她這個女人面前說出口,爺要不要這麼放蕩?

關燈從褲兜里摸出一張內存卡,當著她的面將那張卡片折成了兩半,隨後扔在地上,「齊小姐,可以開始排練了嗎?」

齊欣低頭,那兩塊損壞的內存卡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像極了她現在的心情,萬分無力。算了,跟關大爺這樣的人有什麼好計較的呢?他的功力比王混球還要深厚,她打不過,只能躲。現在對她而言,登上衛視的舞台表演崑曲節目才是最重要的。

「開始吧!」她已經調整好了心態。

關燈從寬大的衣兜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A4紙遞給她,「這是融合歌曲的樂譜,你看一下。」他說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齊欣這才發現他眼睛下邊掛了兩個黑眼圈,難道昨晚熬夜寫樂譜了?她沒有繼續探究,展開A4紙查看,手寫的樂譜歌詞,字體龍飛鳳舞的,融合后的歌曲叫做《新霸王別姬》,在原有詞曲的基礎上,添加了崑曲《牡丹亭》中的《急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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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歌手有點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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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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