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39.第39章

購買50%以上的章節即刻正常閱讀正文,給您帶來不便敬請見諒。簡單的編曲可以用電腦軟體製作,但是專業的歌曲製作,都是通過樂器實際演奏出來的。每一種樂器怎麼演奏,在什麼時間段呈現,每一個樂手演奏所需要的曲譜,這些是都由編曲人來負責的。

編曲完成後,錄音師開始錄製音頻,每種樂器均是單獨錄製,成為一份獨立的音頻聲軌,然後將這些音頻聲軌合成,即可成為伴奏,再加入人聲,最後進行混音,一首完整的歌曲才算是製作完成。就跟做菜似的,每樣食材準備好,逐一添加進行烹飪,再加入各種調料,最後出鍋,成為一盤豐盛的大菜。

明韻音樂比起華納、滾石這些唱片公司來說,規模要小很多,旗下知名歌手也就只有關燈一個人。但是明韻音樂卻有自己的錄音棚,這還要歸功於關燈。這位大爺不僅是詞曲創作人,編曲人,更兼任錄音師和混音師,簡直就是個音樂萬能幫手,一人頂數人,給明韻音樂節約了一大筆費用。他要是還能自己把錄音棚給捯飭出來,估計公司老闆做夢都能笑醒。

齊欣來到錄音棚的時候,關大爺已經睡過午覺起來了,眼睛還半眯著,丹鳳眼顯得又細又長,又懶又困,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錄音棚里聚集了十幾名樂器演奏手,彈古箏的,吹長蕭的,敲大鼓的等等。這些樂器演奏手都不是明韻音樂的員工,但跟明韻音樂有合作關係,需要錄歌的時候他們就會過來演奏樂器,明韻音樂按時間支付勞務費。

一切準備就緒,關燈一屁股坐在錄音師的位置上,開始撥動調音台上的按鍵。

齊欣暫時沒什麼事,就和劉明軒一起杵在旁邊看關燈工作。

關大爺工作起來很認真,原本眯著的眼睛也睜開了,貓的慵懶消失得無影無蹤,像一隻正在捕獵的豹,果決而專註。

錄音棚里的古箏演奏手已經就位,隔著玻璃對關燈點了點頭。

關燈打了個手勢,表示可以開始。

空靈流暢的琴音響了起來,關燈面前的屏幕上呈現出高低起伏的波段圖像。這些樂手的專業素質都很過硬,按照既定的樂譜來演奏,音頻錄製基本都是一遍就過,就算偶爾出現失誤,再錄一遍也就搞定了。

十幾種樂器,每種都要演奏一遍,就算很順利,至少也得兩個多小時。

整首歌曲的伴奏錄製完成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送走那些樂手之後,劉明軒叫了外賣,齊欣只能繼續跟著關燈和劉明軒一起吃外賣,晚飯後繼續錄歌。

齊欣本想著自己崑曲唱了十多年,水磨腔發音早已滾瓜爛熟,錄歌肯定一遍就過,沒成想唱完第一遍,關燈直接丟給她一個輕蔑的白眼,毫不客氣地說:「重錄!」

「什麼?」她從錄音棚里跑出來,不可置信地眨眼,「我唱得很爛嗎?」

「沒錯。」關大爺靠在椅子上,斬釘截鐵地回答,一點面子也不給,「你唱得很爛!虧你還是戲曲演員,居然唱功那麼爛。」

「你說什麼!?」齊欣拔高聲音,眼裡噴火。她一個學唱崑曲的,最注重的就是唱功,氣一定要足,聲音一定要穩。連師父都沒說過她唱功不足,他竟然說她唱功爛,這簡直就跟說那些肌肉猛男是陽痿早泄一樣侮辱人!「我不信,你把我剛才唱的放一遍。」

關大爺眉毛一揚,那股子嘚瑟勁兒又來了,握著滑鼠點了點,音箱里開始播放齊欣唱的歌聲。

「嘆從此天涯,從此天涯。」

這兩句沒什麼大問題,的確是用水磨腔唱了流行歌曲。

關大爺卻把歌曲直接掐斷,質問道:「你這發音跟我們現在說話完全一致,唱腔和流行音樂有什麼分別?」

齊欣蹙眉,沒明白他到底想要表達個啥。

關大爺又說道:「你的歌詞總共就這麼幾句。」他拿起曲譜照著念:「嘆從此天涯,從此天涯。嘆三年此居,三年此埋。死不能歸,活了才回。問今夕何夕?此來、魂脈脈,意恰恰。」他又把曲譜扔下,注視她,「你除了『何』發的是『活』的音,『脈脈』發的是『么么』的音,『恰恰』發的是『哈哈』的音,其他歌詞的發音與普通話完全一樣,就不能再突出一點戲曲的韻味嗎?把一些字的咬字發音再改改,讓觀眾聽起來更像是戲曲一點。」

「不能改。」齊欣神情堅決。「這一段就算在原版的崑曲中也這麼發音,崑曲發音遵從《韻學驪珠》,誒你知道什麼是《韻學驪珠》嗎?」

關燈沒吭氣,跟劉明軒交換了一個眼神。但凡涉及到崑曲上的東西,這姑娘向來油鹽不進,頑固不化,說什麼都沒用。

齊欣環著手,倨傲道:「如果你是因為我的發音不符合你的要求,那我不會重錄,要不然,你就去找一個能夠完全按照你的要求來發音的女歌手幫你錄歌。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關燈敲敲桌面,大聲道:「有!當然有!」他在調音台上撥了撥,點擊滑鼠繼續播放音頻。

「嘆三年此居……」

從這一句開始,齊欣就開啟了走調模式,每一句歌詞都要走調好幾個音,忽高忽低,忽大忽小,完全像是一個五音不全的人在唱歌。

齊欣如被五雷轟頂般愣在原地,剛才那段聲音真是她唱的嗎?怎麼那麼恐怖?

關燈攤手,一臉痛心:「你也聽到了,簡直慘不忍睹。我本來不想放出來打擊你,但是你的狀態不對,我只能讓你重錄。」

齊欣張大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可能啊……我再不濟,也不能唱成那樣啊!」

關燈一本正經地說:「在錄音棚里錄歌,聲音有一點點瑕疵,都會被放大保留下來。很多人唱功很爛,還容易走調,但又認為自己會唱歌,一進錄音棚就死得很有節奏感。當然,我沒說你是這樣的人,或許你只是狀態不對,要不然,你找找感覺,再錄一次?」

他的語氣特別誠懇,眼神特別真摯,就差化成身一隻純潔的小白喵。

劉明軒早已憋著笑,未免被齊欣發現,乾脆轉過身去偷笑,肩膀不停地聳動。

「我……」齊欣一臉難以置信,隱隱還有一絲頹喪,「我怎麼能唱成那樣?」

關燈萬分同情的樣子,「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很多第一次進入錄音棚的人都跟你遇到了一樣的困擾,要不……你進去再試一次?」

齊欣鑽進錄音棚準備繼續錄歌。

劉明軒好不容易止住笑,回過身,透過玻璃,看到齊欣已經回到話筒後方,「我說,齊欣妹子明明唱的沒有問題,你為啥要把她的聲音調成那樣啊?」

關燈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笑得又邪又痞,「看她不順眼,就想整整她。看她剛才受打擊的樣子,我就覺得開心。」

劉明軒汗顏,小祖宗這邪惡的心理,也不怕齊欣妹子發現他的陰謀跟他翻臉!

晚上九點多,齊欣總算把她唱的部分錄好了,至於關大爺唱的部分,他可以慢慢錄,不用著急,反正錄音棚就像是他家開的。

錄完歌,關燈讓齊欣回家休息三天,他要閉關修鍊,重新做曲譜,按照齊欣的要求,做原汁原味的崑曲融合。

齊欣聞言,忍不住說道:「你做今天這個曲譜只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為什麼再做卻要花三天的時間?」

關大爺下巴一揚,桀驁不馴地說:「我樂意花幾天就花幾天,有能耐你來做啊!」

齊欣:「……」拽你妹啊!

關大爺話題一轉,又說:「本來還想開車先送你回去,現在我不樂意了,你自個坐地鐵回家吧!拜拜,恕不遠送!」

齊欣:「……」沒良心的周扒皮,她要是以後再幫他,她就跟他姓!

早春三月,江南小鎮呈現出一派盎然翠色,垂絛的楊柳隨風輕擺著纖柔腰肢。狹長的河道貫穿整個小鎮,河道兩岸是一排臨河而建的古樸房屋,粉牆黛瓦,木雕窗欞。房檐下垂掛串串紅燈籠,為這滿目的水墨景緻增添了一抹艷麗的色彩。

清晨時分才下過雨,天色朦朧,水霧縈繞,空氣冰涼而濕潤。一座青石拱橋橫跨於河道之上,外檐布滿青苔,橋上石板經年累月,磨得毫無鈍角。

一個女孩踏霧而來,慢慢上了拱橋,站在拱橋的最高點。

她的身材高挑,一米七的個子,穿一雙淺藍色的平底帆布鞋,淡藍的緊身牛仔褲包裹出一雙勻稱的長腿,上身是白色風衣,腰帶在側邊紮成蝴蝶結,顯得腰身格外纖細。她很年輕,也就二十齣頭,面孔白凈,五官秀氣,眼睛黑白分明,十分有神,利落的短髮輕輕揚動。

女孩提著一個白色小行李箱,沒有停留太久,下了拱橋,沿青石板小道繼續往前行走。

不遠處傳來喧鬧的人聲,像是街市。

古鎮中央有一片開闊的區域,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周邊掛著橫幅——熱烈慶祝第一屆江南水鄉音樂節盛大開幕。

場地中央早已搭建好半人高的舞台,舞台前方站著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手裡拿個話筒,指揮其他人幹活:「你們快點把音響給我調好!」

音箱里突然發出一道尖銳刺耳的叫聲。

男子塞住耳朵,罵道:「娘哎,大小便都嚇得失禁啦!嚇得失禁啦!」

被罵的工作人員一頭黑線,埋頭調試音響設備。

女孩走過去,對男子說道:「您好,您是負責這次活動的劉明軒劉經理吧?」

「是啊!我就是劉明軒。」

「我叫齊欣,師父讓我過來找您。」

劉明軒反應了一會兒,恍悟道:「哦,林老師的徒弟是吧?」

「是的。」齊欣微笑。

齊欣的師父林幼芯,是著名的崑曲藝術家,受邀參加本次音樂節,不過,林幼芯已經很久不參與商演,便讓徒弟過來。齊欣來這裡,不僅僅因為師父讓她過來,更多的是因為她喜歡崑曲,想把這種傳統的戲曲傳播出去,發揚光大,將崑曲更好的傳承下去。

劉明軒笑眯眯地說:「你叫齊欣對吧?齊欣對吧?」

齊欣:「……」這位劉經理莫非是屬八哥的,為毛說話喜歡重複?「是的。」

「那你準備唱什麼曲子呢?」

「唱《桃花扇》選段。」

「聽說《牡丹亭》的名氣更大,要不今天就唱《牡丹亭》吧!」

齊欣蹙起眉頭,「當初主辦方跟我師父溝通的時候,確定的是《桃花扇》,我今天帶來的也是李香君的行頭,不是杜麗娘的行頭。」

「嗨,這有什麼要緊?反正你們唱戲不都是化個臉譜,貼個假髮,誰知道你是李香君還是杜麗娘呢?」劉明軒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齊欣正色道:「李香君是李香君,杜麗娘是杜麗娘,不能混為一談。」

「你別這麼死腦筋嘛!其實現在已經沒有幾個人能聽懂戲曲,就算你穿《桃花扇》的衣服唱《牡丹亭》,那也沒關係啊!」

齊欣不吭氣,那表情猶如英勇就義前的八路軍戰士,誓死不肯屈服。

劉明軒心裡直犯嘀咕,這個小姑娘長得水靈,看起來也挺溫和,可怎麼脾氣這麼固執,絲毫不肯變通呢?其實主辦方設置崑曲節目只是為了應個景,附庸風雅,真沒幾個人能聽懂,觀眾們買票來看錶演,都是為了來聽音樂天王尚傑鵬唱歌的。

齊欣當然也知道沒有幾個觀眾能聽懂崑曲,但計劃既然定好了,就該按計劃執行。說來凄涼,百戲之祖的崑曲,六百多年歷史,流傳到今天,只有七百多人在從事崑曲行業的工作。全國十三億人,僅僅……只有七百多人還在為崑曲而努力。

如果國家沒有大力保護這些前人留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是不是老祖宗的東西都要失傳了?有的戲曲民樂,有的手工藝技,真的難尋後人,也許再過幾十年就統統失傳了。

劉明軒眼見勸不動齊欣,只能放棄,給她指了條路,讓她先去休息。

齊欣離開古鎮區,來到馬路邊,看到對面有一大片別墅。馬路只有兩車道,中間沒有隔離欄,也沒有人行道,幾個民眾趁著沒車就過馬路了,但齊欣並沒有。她提著行李箱,走了一百米,乖乖來到紅綠燈路口,等到人行道對面的綠燈亮了,才過馬路。

第一棟別墅是演職員休息處,齊欣走過去,推門進入。

興許是因為時間還早,別墅里的人不是很多,一樓的大廳里只有個穿舞蹈服的年輕姑娘坐在沙發上戳手機。

齊欣的目光環顧一圈,看到旁邊有一間「尚傑鵬專屬休息室」,樓梯口還有個標識牌,二樓是演職員休息更衣處,三樓是主辦方工作人員休息處。

她踩著梯子來到二樓,這裡也有零星的幾個人。二樓大廳四周擺放著小的儲物櫃,中間有三個大的儲物櫃,正好可以放得下行李箱。她走到大的儲物櫃旁,發現其中兩個儲物櫃已經落了鎖,只剩下最後一個還沒有上鎖。

正準備拉開櫃門,一道嬌斥打斷了她的動作。

「那個柜子是我用的!」

齊欣轉頭,看到樓梯口站著一個女生,嘴角有顆黑痣,乍看像個小媒婆,正是之前在樓下玩手機的姑娘。「是你用的?」她神情淡然,拉開櫃門,裡面空空如也,「這裡面沒有你的東西,櫃門也沒有上鎖。」

「先到先用,你不知道嗎?」小媒婆氣勢洶洶地衝過來。

「可是你並沒有用。」齊欣的語氣平和,不卑不亢,「如果你要用,就該先把東西放進去,然後上鎖,而不是等我要用柜子的時候,你才說柜子是你用的。」

小媒婆勃然大怒,毫不客氣地斥責齊欣:「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都說柜子我已經佔了,你還來搶,要不要臉?」

其他正在忙碌的演員聽到聲音,都了圍在過來,在旁邊充當吃瓜群眾。

齊欣一臉靜默,一語不發。

「嘿!吵什麼呢?」一道戲謔的男聲突然插了進來。

眾人回頭,只見男更衣室的門朝里打開,一名二十多歲的男生站在門口,模樣俊朗,運動系打扮,左手上戴了塊勞力士運動手錶,通身上下都在向外發散一個消息:我很陽光,我很帥氣,我很有錢。

他姿態慵懶,大長腿交叉站立,擺出一副帥鍋登場的炫酷造型。

「你是誰啊?」小媒婆見到帥鍋,臉紅得像煮熟的大螃蟹。

「鄙人姓王,名少業。」帥鍋雙手插兜,悠哉悠哉走了過來。

「王少爺?」小媒婆有點懵。

「哎~」王少業拖長聲音,嘴角笑意更深,三分調侃,七分調戲,「初次見面,你就尊稱鄙人少爺,實令鄙人慚愧,慚愧吶!」

「你!」小媒婆瞪眼,發現自己上當了,氣憤道:「王少爺……王少……少爺……靠,你這是什麼鳥名字?」

齊欣原本綳著臉,到此時終於笑了出來。

王少業蹦到齊欣身邊,大喜道:「哎呀,終於把小欣欣給逗樂了,不容易啊!」

齊欣收斂笑容,涼颼颼斜了王少業一眼,「我跟你不熟。」

小媒婆一臉怒容,「原來你們兩個人是一夥的。」

王少業環起手臂,「沒錯,我們就是一夥兒的!」

小媒婆氣紅眼:「我不管你們想幹什麼,總之這個柜子我已經佔了。」

王少業不屑道:「誰特么稀罕跟你搶柜子?」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劉經理嗎?我是王少業。你不認識我,那我爸王平成你總該認識吧?對,就是品誠集團的王平成,這次音樂節是哪家公司冠名贊助的?」

這話一出,旁邊的人全都暗暗吃了一驚。

王少業繼續說:「我朋友也參加了今晚的演出,她的東西很貴重,需要你們三樓的房間放東西。沒錯,趕緊派個人過來送鑰匙,別再嘮叨啦!」

等他掛了電話,小媒婆再也不吭氣了。原來王少爺的名頭不是虛的,人家真的是東方大世界購物廣場的太子爺,而東方大世界購物廣場正是本次音樂節的獨家冠名商,隸屬於江州市品誠集團,這家企業的董事長就叫做王平成。

王少業揣好手機,對著齊欣含情脈脈:「咱們去三樓休息吧!」

齊欣沒回應,拉開大柜子的門,將行李箱放進去,再關門落鎖,拔鑰匙,動作一氣呵成。她對小媒婆說:「主辦方貼了說明,儲物柜上鎖視為已被人使用。現在我用了柜子,你有意見就去找主辦方反應。」她把鑰匙揣進風衣口袋,風一般刮下樓去了。

「納尼?」王少業愣了一下,趕緊屁顛屁顛追下去,「小欣欣,等等我!」

齊欣出了別墅,回到古鎮區。

王少業牛皮糖似的跟在她身邊,懇求道:「齊欣你別不理人啊!我知道你高貴冷艷,咱倆好歹相識一場,你就不能賞我個正臉啊?」

齊欣停下腳步,神情淡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是來參加演出的啊!」說到這件事,王少業的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和朋友組了個搖滾樂隊,叫崇絕樂隊,上個月我們還獨立發行了第一張專輯……」

話還沒說完,王少業的手機響了,趕緊先拿手機,「你別走,等我一下啊!」

齊欣沒等他,果斷轉身走人。

王少業打完電話,再尋找齊欣時,只看到遠處一個冷硬高挑的背影,「真不愧是我的女神,連背影都這麼有范兒!」

齊欣終於甩掉那塊牛皮糖,腳步都輕鬆不少。她沿著河道一側的走廊慢慢散步。河道拐了個彎,前方出現一個小女孩,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練歌。小女孩的音色甜美,聽起來脆生生的,可惜的是,唱高音的時候嗓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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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歌手有點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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