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37.第37章

購買50%以上的章節即刻正常閱讀正文,給您帶來不便敬請見諒。齊欣:「……」娉婷和很多女孩子一樣,喜歡哪個男星偶像,就管他叫老公。不過這種老公通常換得比較快,關大爺目前榮升成為她的老公。

艾娉婷一溜煙跑到齊欣這邊,抓住她的胳膊,眼冒綠光,「快說快說,你和他之間都發生了啥奸-情,我要一五一十全部知道,哇哈哈哈哈……」

餐桌和地面彷彿都在她的狂笑之中顫抖起來。

齊欣扶額,表姐瘋了,醫生快來把她帶去精神病院治療。

餐廳服務生走了過來,客氣地說:「這位女士,請您不要大聲喧嘩,其他餐桌上的客人有意見了。」

「呃……」艾娉婷笑容一僵,捂著嘴埋下頭。

等服務員離開后,艾娉婷又抓住齊欣的手,眼裡再次冒出狼一樣的綠光,壓低聲音說:「你倒是快說呀!」

齊欣只能簡略地把她和關燈之間發生的不愉快敘述了一遍。

「你說啥!?」艾娉婷眼珠子瞪得比彈珠還圓,差點又沒控制住聲音,「你居然打了大關關一拳?你打了我老公一拳?」

大關關是粉絲們對關燈的昵稱。

齊欣揉揉太陽穴,「什麼你老公呀?不就是個偶像,能不能矜持一點?」

「不能!」艾娉婷抬高下巴,「我可是鐵杆兒『燈謎』!哎我說你咋就下得去手呢?他長那帥一張臉,我摸都捨不得摸,你咋就捨得下手呢?」

燈謎是關燈粉絲群體的稱呼。

齊欣一臉淡漠,「他那臉帥嗎?我怎麼看見他那臉就特別想撕個稀爛呢?」

艾娉婷嘶了口氣,「看不出來啊大妹子,你這骨子裡挺暴力的啊!你說你整這事兒,萬一讓他那些粉絲知道了,你就不怕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你啊?」

「淹吧!」齊欣一臉淡定,「反正我打他的視頻已經被他拿走了,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借粉絲的力量來對付我。我還要看看,他到底是個君子還是個小人。」

氣憤一時之間有點沉重,艾娉婷沒吱聲。

「吃啊!」齊欣給艾娉婷切了一塊披薩,「你哭喪著臉幹嘛呢?我還沒死呢!」

艾娉婷抓住她的手,一臉嚴肅地說:「齊欣,要不你還是向他道個歉吧!」

「我為什麼要向他道歉啊?」

「你打了他,先動手就是不對,而且他手裡還握著你打人的證據。」

「那他還調戲我呢!」

「他長得帥,被他調戲是種幸福,粉絲會認為你生在福中不知福。」

齊欣頭頂飛過一群烏鴉。

跟艾娉婷在地鐵站分手之後,齊欣照例一個人回家。

洗了澡換好衣服,齊欣坐在沙發上開始吹頭髮。

手機響了,她放下吹風機接電話。

「齊欣妹子,是我喲!」

劉明軒的聲音。

「劉哥,晚上好!」

「關燈讓我打電話通知你,明天早上八點半,你到我們公司的錄音棚來,就在虹越大廈七樓,你和他好好商討一下歌曲融合的事,順便也排練一段舞蹈配合演出。」

齊欣抿緊嘴唇,沒有吭氣。關大爺拿了內存卡,竟然就跟個沒事人兒似的,讓劉明軒打電話通知她明天早上去排練?

「齊妹子,你在聽嗎?」

齊欣忙說:「我在聽,劉哥,我白天打你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呢?」

「什麼?不可能啊!」

「就是你和關燈離開崑劇院沒多久的時候,我打你的電話一直提示無法接聽。」

「我手機沒關機,怎麼會呢?」劉明軒語氣一頓,「你等一下哦……哎喲我暈,哎喲我暈,你的號碼在我手機的黑名單里,一定是關燈那個小祖宗乾的,他上車以後特地問我要了手機。齊欣妹子,你別生氣啊,回頭我找他問問去。」

齊欣深吸一口氣,剋制住心頭洶湧澎湃的怒火,冷靜地說:「劉哥,不用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次日一大早,齊欣提前十五分鐘來到了虹越大廈七樓,前台接待把齊欣帶到關燈的錄音棚里,那位關大爺還沒到,她便坐在沙發上等待。

八點半,關大爺來了,穿著輕鬆的休閑裝,弓著腰,帶著棒球帽,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他瞥見齊欣,吹了個口哨:「齊小姐來得挺早,一天不見,別來無恙啊?」

齊欣瞪眼,懶得跟他廢話,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目光如炬地注視她。今天她特地穿了一雙七公分的高跟鞋,雖然走起路來不太穩,但是站在他面前,可以不用抬頭仰視了。

關燈咧嘴,露出一口燦爛的大白牙,「穿高跟鞋了?」他忽然挺直了腰板,立馬跟她把身高的距離拉出一截,「穿了高跟鞋還是比我矮,下回記得穿恨天高,娛樂圈裡的女星都喜歡恨天高。」

齊欣欲哭無淚,她真的有一米七,為啥站在他身邊,感覺自己像個一米六的?關大爺長這麼高,跳街舞的時候,兩條腿會不會打結?齊欣正視他,嚴肅道:「昨天我打你的視頻是不是被你拿走了?你想以此來要挾我嗎?」

關燈退後一步,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搖搖頭,輕蔑道:「你有什麼是值得我要挾的?身材?相貌?娛樂圈裡比你美艷比你火辣的女明星一抓一大把,就你這樣的,躺在床上跟條死魚差不多,我恐怕連硬都硬不起來。」

齊欣一口老血噎在喉嚨那裡,上不去也下不來,險些沒抽過去來。不要臉,男人硬不硬的話題居然隨便就在她這個女人面前說出口,爺要不要這麼放蕩?

關燈從褲兜里摸出一張內存卡,當著她的面將那張卡片折成了兩半,隨後扔在地上,「齊小姐,可以開始排練了嗎?」

齊欣低頭,那兩塊損壞的內存卡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像極了她現在的心情,萬分無力。算了,跟關大爺這樣的人有什麼好計較的呢?他的功力比王混球還要深厚,她打不過,只能躲。現在對她而言,登上衛視的舞台表演崑曲節目才是最重要的。

「開始吧!」她已經調整好了心態。

關燈從寬大的衣兜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A4紙遞給她,「這是融合歌曲的樂譜,你看一下。」他說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齊欣這才發現他眼睛下邊掛了兩個黑眼圈,難道昨晚熬夜寫樂譜了?她沒有繼續探究,展開A4紙查看,手寫的樂譜歌詞,字體龍飛鳳舞的,融合后的歌曲叫做《新霸王別姬》,在原有詞曲的基礎上,添加了崑曲《牡丹亭》中的《急板令》。

歌曲開頭從「我站在烈烈風中」,直至「問天下誰是英雄」,皆與原曲一樣,這一段是由男聲演唱。接下來樂譜一轉,歌詞變成了:嘆從此天涯,從此天涯。嘆三年此居,三年此埋。這一段是由女聲演唱。

然後,是男女聲同唱的段落,只是各自演唱的歌詞和曲調皆不相同。

男聲依舊唱《霸王別姬》的歌詞:我心中你最重,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縱。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淚向天沖,來世也當稱雄,歸去斜陽正濃。

女聲演唱《急板令》的歌詞:死不能歸,活了才回。問今夕何夕?此來、魂脈脈,意恰恰。

歌詞意境相得益彰,而且水磨腔女聲的加入為《霸王別姬》這個故事增添了更多柔情與凄美的色彩,關燈能巧妙地將這兩首歌的融合在一起,可見其確實很有才華。

齊欣看完歌詞,不由得為之一振,瞬間對關燈刮目相看,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出這首歌演繹出來的效果了。關大爺的兩張專輯能火是有道理的,他並非浪得虛名。

可是,當齊欣把樂譜都看完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關大爺把《急板令》的部分全改了,雖然保留了水磨腔婉轉細膩的唱法,但節奏快了許多,就連唱調也有很大不同。

「我不同意這個樂譜。」她將那幾張紙扔給關燈,言辭激烈地說:「你根本不懂什麼是崑曲,你以為唱戲就只是捏著嗓子唱歌這麼簡單嗎?」

關燈揚眉,也不生氣也不惱,悠然道:「我不懂什麼是崑曲,但我知道大眾愛聽什麼歌曲,我也知道,我改編的這首歌《新霸王別姬》能得到大眾的喜愛。」

「你不要侮辱崑曲了,我承認大眾喜歡流行音樂,但是崑曲有它獨特的唱法,既然要融合,就應該保留原汁原味的崑曲音調,否則就違背了這個節目的根本意義。《動聽中國》是對傳統藝術的傳承,而不是對流行音樂的傳承,你根本就把崑曲改成了流行音樂。」

關燈攤手:「我沒有完全改成流行音樂,華麗婉轉的水磨腔,不就是崑曲的精髓部分嗎?」

「你這是要我用水磨腔去唱流行音樂,不倫不類的,像什麼樣子?」

「你沒有唱,怎麼知道不倫不類?」關燈斜靠在沙發上,懶懶散散,像是得了軟骨病。

「就是不倫不類。」齊欣別過臉,腰桿挺得筆直,又是那副誓死不肯屈服的表情,一如當年在音樂節上拒絕劉明軒的模樣。

「呵呵,倔得像頭小牛。」關燈輕聲一笑,掏出手機,給她播放了一首歌曲,「這首歌你肯定聽過。」

齊欣側耳聆聽,手機揚聲器里響起了洞簫和古箏的協奏聲,隨後是一段極為熟悉的旋律,還有熟悉的歌詞:「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那一年的華清池畔留下太多愁……」

是《新貴妃醉酒》。

齊欣臉色微微一變,沒有說話。

音樂很快進展到高亢嘹亮的副歌部分:「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對月情似天,愛恨兩茫茫,問君何時戀……」

歌曲放了一半,關燈就把音樂掐斷了,「這首歌登上了央視春晚,曾經風靡全中國。」

齊欣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想表達什麼?這首歌跟京劇沒有半毛錢關係,事實上,我認識的幾位京劇前輩都不怎麼待見這首歌。」

「但是老百姓都以為這就是京劇改編而來的,唱KTV的時候,都喜歡點這首歌,捏著嗓子唱上一段呢!」關燈勾起嘴角,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不緊不慢地說:「傳統的戲曲是很有味道,但是太難了,老百姓聽不懂,不會唱,所以不喜歡,理由就這麼簡單。」

齊欣垂下眼帘,沒有說話。戲曲並不難懂,但是需要人們花時間和精力去了解,慢慢去品味,可是現代人最缺的就是時間。許許多多更通俗的娛樂項目出現在公眾面前,電視、電影、流行歌曲等等,不用費腦筋,一看就明白,戲曲也就慢慢被人遺忘了。

「不要認為民眾不夠高雅,大俗即大雅。」關燈一瞬不轉地注視她,眼睛亮得出奇,「通俗的,大眾的,才具有推廣度。」

齊欣動了動嘴唇,依舊梗著脖子,固執地說:「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崑曲就是崑曲,絕對不允許亂改。」

關燈咋舌,「你怎麼跟茅坑裡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

「明明已經在電視台見過面了,還得去崑劇院再拍個初次見面的過程,這也太假了吧!」齊欣捧著劇本,忍不住嘀咕起來。

關燈靠在沙發上,斜睨著她,「不然你以為那些真人秀節目都是即興發揮的?全部都有劇本,按照劇本事先編排好的。」

齊欣沒吱聲,心裡腹誹:就你能耐,就你知道得最多,你咋不上天呢?

關燈扔下劇本,隨口道:「要不現在就按劇本排練一下?早點拍完這段視頻,早點安下心搞音樂融合的事情。」

「好,沒問題。」齊欣站起身,活動四肢,雖然關燈這個合作夥伴不是那麼討人喜歡,但是既然簽了協議參加錄製,對待工作就應該認真。「那就假設,這間屋子就是我的單位,按照劇本的內容,我在這裡練歌,你從外面進來,跟我見面,就這麼一個過程,可以嗎?」

「可以啊!」關燈起身往外走。

劉明軒叫道:「哎,那我呢?」

「你坐著看戲,別吭聲就行了。」關燈丟下一句,人已經走出休息室。

齊欣喝口水潤潤嗓子,吊吊嗓子,把嗓子狀態調整好,站在茶几旁邊,擺出唱曲的姿態,啟口唱道:「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崑曲的水磨腔典雅婉轉,華麗舒緩,聽上去猶如水磨糯米粉般的細膩軟糯。

劉明軒拿了根香蕉,剝了皮開始吃。

「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唱曲繼續,偏偏關燈還沒有進來,也不知道這貨到底幹嘛去了。

劉明軒香蕉吃完了,隨手往垃圾桶里一扔,香蕉皮掛在垃圾桶的邊緣處,斷成兩塊,一塊掉進桶里,一塊掉在地上,距離齊欣的腳只有一步之遙。

關燈終於推門進來了,嘴巴咧得老大,笑得十分誇張,「哇塞,隔得老遠就聽到一陣天籟之音,走進一看真是名不虛傳啊!」

齊欣:「……」哇塞這兩個字劇本里明明沒有,他擅自加台詞不說,本來挺平常的一句話,由他口裡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味,演技要不要這麼浮誇?

關燈迎上來,熱情地握住她的手,「崑曲演員齊欣,對吧?」

「對對,我是齊欣。你是關燈吧,我聽過你的歌。」齊欣按照台詞表演。

「真的嗎?真的真的真的嗎?」

又亂加台詞,這重複說話的毛病是跟劉明軒學的吧?「是的,我聽過你的歌。」

「那你聽過我的什麼歌?」

齊欣:「……」這貨居然一句都不按台詞來說,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她指指茶几上的劇本,「你不按照劇本走的話,我們沒法排練了。」

「不用那麼死板,」關燈朝她走進一步,「我現在比較想知道你聽過我什麼歌,聽完之後感覺怎麼樣呢?」

齊欣抬頭,對上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漆黑的瞳仁,心裡陡然漏了一拍,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在香蕉皮上,呲溜一滑,整個人向後倒去,發出一聲驚呼:「啊——」

只見關燈長臂一伸,拉住了齊欣的手,讓她的身體呈四十五度傾角定格在半空中,形成一個浪漫的弧度,電視劇里的男主角也經常抱著女主角三百六十度慢鏡頭完美迴旋。

齊欣臉色發白,獃獃地望著關燈,有點回不神來。

劉明軒也捂著嘴,一副受驚不小的樣子。

關燈繼續發問:「你聽完我的歌之後,有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都沒有!」齊欣有點惱,不自覺提高了嗓門,他拉住她的手,又不把她直接拉起來,就讓她這麼斜著,到底是幾個意思?

「好聽不好聽總該有個說法,你居然沒感覺?那你還是倒下吧!」說完他就鬆了手。

咚——

齊欣終於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雖然穿得厚,摔得不疼,但是腦子也暈乎乎的。這個殺千刀的,居然說放手就放手,太沒風度,早知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倒下,她鄙視他祖宗十八代!

劉明軒趕緊過來扶她,「齊欣妹子,對不住,對不住,你沒事吧?」

「我沒事。」齊欣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背上的灰塵。

「你別介意,他啊,就是個大爺,誰都不放在眼裡,請你多擔待,我也被他折磨得夠嗆!」劉明軒指指關燈,一副深受其害的哀怨模樣。

齊欣瞪了關燈一眼,他已經靠在沙發上,滿不在乎地拿出手機開始打遊戲,果然是個目中無人的關大爺。她眼裡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走到關燈身邊,開口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聽完你什麼歌,有什麼感覺嗎?」

關大爺放下手機,抬頭看他,似在等她發言。

「我聽過你的那首《瘋狂時代》,哎呀這首歌可好聽了,我特喜歡呢!」

關大爺臉色微妙一變,「你是故意的。」

劉明軒插話:「錯啦!《瘋狂時代》是那個周豪的歌,不是我們關燈的歌。」

「啊,那就是我記錯。」齊欣一副歉意又遺憾的表情,「那我聽過你那首《古城頭》,唉呀媽呀,老難聽了,聽一遍我差點吐了。」

劉明軒無語,什麼歌曲能讓人聽一遍就吐啊?齊欣妹子這是存心氣人的吧?

「呵呵。」關燈輕笑兩聲,又隱含了某種騷浪賤的氣味兒。

齊欣:「……」關大爺不大對勁,說他的歌難聽,他居然還笑,腦袋進水了吧?

關燈揣好手機,走到齊欣面前,低頭看她,似笑非笑道:「老王一直說你高貴冷艷,我一直覺得你死板無趣,沒想到我們都看錯了,你是外表不苟言笑,其實肚子里都是壞水。」

齊欣瞪眼,反駁道:「你肚子里才都是壞水呢!」

「我肚子里本來就都是壞水,我想幹嘛就幹嘛,你第一天知道嗎?」關燈攤手,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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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歌手有點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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