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陳巧匠{收藏!紅票!}

第五章 陳巧匠{收藏!紅票!}

洛龍哪裡還能聽得進,捂住兩個血窟窿,卻無法阻止鮮血的不斷噴涌,他已經看不到這液體的鮮紅,只能感覺到無比火辣,只能亂爬著大喊:「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大哥!大哥——!!」

洛虎沖了上來,卻被無情子拂塵一甩,往後連翻幾個跟頭。

洛龍聽到了動靜,在劇痛中大叫道:「弟弟不要動!為兄已經輸了,你不能再失去修道的機會!否則誰還能為我報仇!!你要為我報仇啊!!!報仇!!報!仇……」

隨著他在劇痛中癲狂嚎叫,鮮血噴出更多,終於斷了氣,腿彎和雙目湧出的兩灘黑紅,連成一片,陰入地磚……

「大哥!!」

洛虎爬起,還想衝來。

無情子打出一團紅色光氣,將其罩住,道:「你哥哥雖然輸了,但是很有種,你應該也很有種,故而貧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還敢亂來,貧道不在乎成全你們兄弟相見。」

洛虎與洛龍一樣,本是身形矯健,一臉英氣。

可此時他怒氣衝天,面相已然猙獰,被那團紅光困住,有如妖魔。

無情子言罷,洛虎一番掙扎未能脫困,才算是認清了處境,終於稍稍平靜,只剩一對充滿仇恨的虎目,還在惡狠狠地盯著唐力。

唐力不料洛龍就這麼死了,但他心中沒有任何悔意,更是對洛虎看也不看。

都不願放棄修行,那就只能你死我活。

與其眼睜睜看著謝冰清被踐踏,再連累家中母親,唐力更願意選擇咬人……

無情子看著唐力露出無限滿意,問道:「你是七號礦的唐力?」

唐力已經從剛才生死拚鬥的瘋狂中恢復,正覺一身劇痛,聽無情子問自己,忙盡量躬身道:「晚生正是唐力。」

「嗯,今後三年,你就是貧道的弟子,」無情子說著,沒有動作,懷裡便飛出一個小瓷瓶,慢悠悠飄到唐力面前,「拿著吧,你受了不少傷,別再傷了真元,吃一粒養氣丸吧,注意服用時舌抵上齶。」

「謝師父!」唐力接過瓷瓶,稍一猶豫,便小心地的拽開瓶塞,輕倒出一粒黑色藥丸,送入口中。

養氣丸入口即化,稍有辛辣,唐力忙照無情子的說法,把舌頭頂在上顎,就覺口中聚起一股清新又溫熱之氣,從舌根往下沉,迅速運及全身。

唐力等氣感消失,發覺除了左肋隱隱作痛,頭頂和身上的傷痛已經消失。

「如何啊?」無情子問道。

唐力如實回答。

「你左肋可能有了骨傷或者暗傷,等下讓指引執事帶你去醫道堂看下即可。」

唐力躬身舉著那瓶養氣丸道:「多謝師父關懷,養氣丸弟子已經服下,剩下的……」

無情子已經收起神色,面無表情地打斷道:「下去吧。」

「弟子遵命。」唐力直接退回了謝冰清身前,將那瓶養氣丸揣入懷中,心頭怦怦直跳。

現在要打鬥的只剩下兩人,受唐力與洛龍那場打鬥的影響,這場打鬥進行得很快。

一男一女,那女孩裝著柔柔軟弱,趁男孩兒不注意,便騎上他後背,勒著他脖子,把他耳朵順便咬了下來,男孩兒哭著投降……

如此,四人下山,洛龍斃命,還有開頭那兩個不敢打鬥的,以及八號礦下山的七個,六十三人減去十四,只剩下了四十九人。

「不錯,過了貧道這一關,你們就是沒種,也要趕快長出種來,否則下關就沒這麼好對付了。」無情子話語隨意之極,卻道出還有「下關」,這讓那些孩子們戰戰兢兢。

「今日,到此為止,剩下的事情由八位指引執事處理,貧道去也。」無情子言罷,不見使出任何器具,化作一道白光,循著微光路徑急速飛去。

直到此時,洛虎身上的紅光才收起,見到哥哥的屍體被妥善送走,總算恢復了冷靜,不再盯著唐力,而是將大仇深埋入心。

剩下那八個執事,略微對了下眼色,便有六人飛去。

留下的兩人中,一人對孩子們道:「此塔名曰培靈塔,專為伏龍山靈礦場的後輩提供,是你們三年內的住處,現在,我先帶你們去熟悉一下,宣道的事情等下再說。」

言罷,二人大步流星向培靈塔走去,孩子們聽話地跟上。

唐力卻想著自己左肋的傷,不知無情子說的醫道堂在哪裡,但又不好直接問那倆人,正思量,突然想起陳香主讓他送的信,於是趕緊取出,向兩人恭敬道:「執事大人,七號礦的陳香主,命在下送一封信件。」

「哦?給我吧,等下我幫你去送。」一身材略高的執事轉身,接過了唐力遞來那封信。

唐力不料這人如此乾脆,竟沒空提出肋傷之事,正有些煩躁,那人卻又突然對另一執事道:「不行,我要帶這孩子親自去送信。」

「不會吧?就剩下咱倆了,你還要去忙別的?」另一執事有些不耐,乾脆停下腳步,孩子們也都停下。

略高那人一臉委屈道:「道兄,不是我由頭多,要不您去送?您看這信,上面用法墨寫著『陳咸安親啟』,你再看這信封,分明沒封,不帶著這孩子去,送信人如何說得清?」

另外那執事一看,怔住了,想了下才道:「也是,陳咸安那邊得罪不起,你還是趕快送他去吧,這邊交給我。」

「好,我這就去辦。」身材略高的執事,言罷放出一塊方形土黃長板,將唐力直接一同帶了上去,朝南而飛。

唐力這回看了清楚,那個像搓衣板一樣的器物,是執事從一個小袋子里變出來的,一個只有普通腰包那樣大的小袋子。

這就是儲物宇囊了吧,唐力心裡尋思著。

他雖然沒見過啥世面,但生在東土大陸,又成長於萬道門的礦場小鎮,對於修行者的事情是多少知道些的,特別是丹修,他甚至知道這種供丹修飛行的器物,可能就是聽聞中的法器……

執事帶唐力飛入微光路徑,又突然轉身把信封遞給唐力,道:「喏,讓你送的,還是你拿著吧。」

「是。」唐力恭敬地接下信封。

執事又確認道:「你一直看著的,我可沒有打開過信封,對吧?」

唐力小心答道:「是,執事大人一看到收信人的名字,就趕快帶晚生來送信了,哪有可能動過信。」

「呵呵,難怪連總壇來的無情散人也器重你,果然是可造之材。」執事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麼,接著道:「對了,你既然是無情散人的弟子,你我道友相稱即可,三年後你若是能破介,我們就是正式的同門了。」

破介?唐力不知道這是啥意思,但不敢多問,忙應承道:「如此,小弟便斗膽稱執事一聲『道兄』了。」

「哦?你學得很快嘛,不過被別人知道你太大的長處,也不是什麼好事。」

「多謝道兄提點。」唐力躬身答謝。

那執事此時乾脆轉身,就那樣背對著前方,控制著法器,依在風中,臉上帶著微笑,道:「我叫肖平,唐道友不用客氣,稱我『肖道友』即可。」

唐力哪敢如此稱呼,他怎麼知道對方是不是「欲擒故縱」的怪人,忙躬身道:「小弟不敢,小弟能向執事大人稱上一聲『道兄』,就已經受寵若驚了。」

肖平似是猜出唐力會如何作答,隨意點了點頭,道:「也好,也好,不過愚兄還有一事相求。」

唐力聽聞,頓覺不妙,卻只能硬著頭皮答道:「道兄有事儘管吩咐,如此客氣,讓小弟無地自容。」

「好,愚兄也不兜圈子,賢弟既然送信給陳巧匠,而且送得還是無封信,此去多半是大吉大利,若陳咸安收賢弟做了學徒,賢弟可不要忘了愚兄,他如果是說要找人專門接送你來學藝,就請賢弟舉薦一下,別的不好說,這三年中,愚兄一定處處照應。」

「道兄言重了,小弟若得了什麼方便,如何也不敢忘記道兄!」唐力聽得雲山霧罩,只能先恭敬應下。

「哈哈,好,愚兄就給你透透氣,」說著肖平在唐力肩頭拍了拍,「這個陳咸安只收新人做學徒,如果學徒能破介成功……哦,破介就是真氣純度突破一階,這個賢弟日後就會懂,如果學徒破介成功,陳咸安就會推薦給總壇的大哥陳咸福,而你是他二哥陳咸壽親自推薦的,又是無封信,你只要沒偷看過信的內容,陳咸安是一定會收你做學徒的……我看賢弟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傻到偷看吧。」

唐力如此才恍然大悟,為何陳香主寫完信,只是在封口一折,並未封死,竟是在試探他!

「道兄一語點醒夢中人,小弟感激不盡。」唐力躬身致謝。

「嗯,賢弟識時務,不辱俊傑……就要到了,你我稍後再敘。」說完,肖平看了唐力一眼才轉過身去,驅使著土黃法器往下方緩落。

「是。」唐力應道,心中感激起母親。

平日,母親多用典故和禮節用語來教唐力認字,使他登入萬道門尚能有得應對。

肖平載唐力往下落去,下方的奇妙也早被唐力注意到,他們竟行往一個粉色光罩。

那粉色光罩扣在一個平展的山頭,光罩本身成濃密煙雲狀,讓人看不清裡面扣著什麼,但與旁邊的建築比較,這半球形光罩最少扣住了兩套宅子那麼大。

落在光罩邊的山岩,肖平拿出一塊白玉腰牌,在玉牌上凝起一團土黃光芒,打向面前的粉紅煙雲。

但這次,粉紅光罩卻不像入派時那堵無形氣牆,並沒有即刻打開入口。

肖平收起腰牌,不看唐力,也不言語,就站在那裡。

很快,粉煙中傳來「呼啦呼啦」聲,一隻木製小鳥,撲騰著木扇翅,飛了出來。

小鳥臂展不過數寸,隨是木頭的,卻極為靈活,飛得還算輕盈,唐力看得目不轉睛。

正看著它頭頂鑲的一顆紅色火靈石,被激活一般放著蒙蒙紅光,木頭鳥嘴一張,傳出一個老頭的聲音。

「給我看看那封信。」

「信呢?我要看下那封信的信皮。」

聽到木頭鳥里發出老頭的聲音,唐力有些不習慣,問第二遍時,才趕快把信提在胸前,亮出信皮上「陳咸安親啟」的字樣。

那隻木頭鳥的小黑眼睛突然一亮,放出綠色凝光,在信皮上來回照了兩遍。

「嗯,很好,進來吧。」木頭鳥傳出老頭聲音的同時,粉煙中打開了一個圓拱通道。

唐力回頭看了看肖平,他仍目視前方,沒有跟來的意思。

「快進來,我快忙死了。」老頭的聲音催促道。

唐力只好趕快進去,木頭鳥跟著進來后,就飛到前方一座院門前,門上閃著的藍紫電流才停下,並自動打開。

不用老頭再說,唐力已經進了院子。

這個院落不算大,卻被一間大屋子佔滿。

屋子的門突然咣當一聲,被從裡面撞開,一個雙眼罩著兩片透明紅晶、白髮蓬亂的老頭,探出半個身子。

「愣什麼,進來。」白髮老頭說完又回去了,留著門。

那木頭鳥已經飛上牆頭,身後的院門重新關閉,爬滿藍紫電流,發著滋滋聲。

唐力穩定下情緒,壯起膽子走進大屋。

屋裡面很暗,地方大,但一點都不寬敞,堆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唐力叫不出名頭的東西,有些物件閃閃發光,有些零零碎碎堆在角落,有些像是巨大甲蟲的殘骸,有些應該是機關零件、還有門神一樣的高大木人、四壁的各色奇怪符號……

唐力不知那老頭,如何戴著一副暗紅晶片眼罩,還能在這陰暗雜亂的屋子裡行動自如。

僅是唐力進屋這會兒時間,那老頭已經回到了房子的最西端,正埋在一堆零碎之中,在屋頂一簇明亮的光照下,津津有味地搗鼓著什麼。

唐力仔仔細細地走過去,盡量不碰到任何東西,繞過幾堆金木零碎,來到了老頭那堆滿圖紙、木零件、晶石等雜物的大桌子前,雙手遞出信件。

唐力並未說話,他相信老頭會自己開口。

足足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老頭似是忙完了,把眼罩擼在前額,用塔拉眼皮下一雙「小珠子」好好打量起唐力。

好一番,老頭才總算點了點頭。

突然,一道黑影從他身上射出,直衝唐力。

唐力不知這是什麼法門,為什麼對自己發難,嚇得頭皮發麻,本能地一個側閃,倒在一堆零碎里。

「不要搞亂我的東西!」老頭很生氣。

唐力才看清楚,原來那道黑影,不過是一根烏滑的機關伸縮臂,此時已經拿住信件收了回去。

唐力顧不上左肋隱隱作痛,趕緊爬了起來,躬身立在那裡。

老頭沒再多言,抽出信紙掃過兩眼,漸漸露出笑意,道:「我就是陳咸安,我二哥說你真元充足,心念茁壯,可以有餘力來做學徒,並且,你沒有私自拆信,也不枉我二哥信得過你!也就是說,如果你願意,現在就可以做我陳咸安的學徒。」

這個看起來像極陳香主父輩的老頭,居然是陳香主的弟弟……唐力覺得難以置信,但他不打算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開始思索,到底要不要做他學徒。

「怎麼樣?做我的學徒吧,有的是靈石!你們丹修最缺靈石啦!」陳咸安的語氣里不只是引誘,還透著對唐力這個學徒的期許。

這麼說,是可以同時修丹道了?好像他還會給我靈石?唐力剛才在擔心,是不是做了他的學徒就不能修丹,現在疑慮解開,便躬身道:「上師,請問晚輩都需要做什麼……」

「巧匠,」陳咸安打斷唐力,糾正道:「我是一個器匠,是器匠中的巧匠,旁人叫我『陳巧匠『,徒弟們管我叫『師父』或『陳師傅』,別『上師』、『上師』的,我們器匠沒那麼多講究。」

「是,陳師傅,晚輩凡人出身,什麼也不會,也不知做您的學徒……能否勝任。」唐力小心道。

「丹修講究的是心性,巧匠講究的是腦子,腦仁只要不傻,不存在什麼勝任不勝任。」

「可是晚輩還要一邊修丹道,無法保證專心致志。」

「無礙,你每天來一個時辰就行,我會安排執事來接送,不會耽誤你入丹道的,而且在我這裡做學徒,有了一定手藝就可以接活兒,是可以賺靈石的,你還需要考慮嗎?」陳咸安顯得有點不太高興。

唐力趁著這會兒時間也想了個清楚,如今剛來萬道門,什麼也不懂,是如何也權衡不出利弊的,想太多也無用,再說,自己一個凡人,這陳巧匠能貪圖什麼?真有貪圖,自己此時也躲不掉。

「承蒙陳師傅錯愛,能跟著陳師傅做學徒,晚輩求之不得!」

「哈哈哈,很好,你果然聰明!」陳咸安咧嘴大笑,露出一口明亮剔透的晶石假牙,看得唐力心下稱奇,下意識地用舌頭探起自己牙齒。

收起那口招搖的假牙,陳咸安起身道:「我現在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也順便給你找個執事,接送你往來。」

唐力想起肖平的要求,略一猶豫,還是對陳咸安道:「陳師傅,送徒弟來的那位執事,就是徒弟的指引執事,如果他願意的話,那就可以更加靈活的為徒弟安排往來。」

陳咸安冷笑道:「哼,他當然願意,一個月可以多拿十枚靈石呢,就是他讓你提議的吧?」

唐力忙躬身不語,心中驚訝:原來有修為的執事,接送個人,每月的收入,就能頂上礦道長半年還多!

「好吧,那就他吧,走,我們出去。」

陳咸安說著往外走,唐力跟在身後。

走了兩步,陳咸安突然停下,唐力也趕緊停下,就見房樑上垂下一隻大蜘蛛,關節咔咔作響,居然也是機關的。

機關蜘蛛吊在陳咸安頭頂,八條腿各有不同,有抓著梳子、篦子的,有捏著綸巾、木簪的,一陣上下翻飛,幫陳咸安整理好了髮髻。

同時,四周呼啦啦一陣響動,躥來幾隻靈巧的機關猴,幫陳咸安扒下那身發餿的衣物,換上了一套新袍子。

整理完畢,陳咸安帶著唐力出了大屋、院子、氣罩,對肖平道:「是你想要今後接送我徒弟?」

肖平馬上恭敬道:「正是在下,如能為陳巧匠效勞,接送……」

「行啦,就你吧,我還有急事,要出去一趟,回來時會順路去佣道堂提出對你的雇傭,你記得去確認便是。」說著,陳巧匠拿出小袋,倒出一個木頭正方體。

那木頭正方體長、寬、高大約三尺,表面有許多規則細縫,筆直或拐著直角。

沒等唐力再看清楚,陳咸安往正方體上一坐,細縫即刻綻出各色光彩,正方體兀自打開,急速變幻著,眨眼間已經帶著陳咸安升空,並變成了一隻翅展丈許的機關大雕!

「好玩吧?只要你好好跟我學,將來可以親手做一隻,好啦,我先行一步,半個月後回來,你先好好入道去吧。」

留下話,陳咸安也不按那些微光路徑,隨意高低起伏地飛遠了。

「恭喜賢弟,做了陳咸安的學徒,前途無量啊!」肖平說著也祭出他那塊土黃「搓衣板」,帶著唐力上去,飛入微光路徑。

「哪裡,全仗道兄指點,」唐力說著,又想起剛才陳咸安,對肖平問也不問就說要去雇傭,便道:「原來陳師傅是認得道兄的。」

「啊?」肖平略一遲疑,馬上笑道:「哦,你是說陳巧匠沒問我名字吧,我用腰牌打出一團真氣的時候,已經帶出了腰牌中的身份自薦,那粉色的靈氣結界便會報給陳巧匠。」

「原來如此,小弟真是孤陋寡聞。」唐力掏出自己那塊白玉腰牌,仔細看了起來。

肖平好似不用轉身也知道唐力在幹嗎,垂臂翻掌,亮出手中腰牌,道:「這是愚兄的腰牌,只有過了破介境的弟子,才能在戶道堂更新腰牌中的身份備案,並自己注入真氣激活腰牌,腰牌是很重要的私人物件,備案、激活后,不能隨便給他人觸碰,以防被人窺探和盜取身份。」

「多謝道兄指點。」唐力答謝,他看得清楚,肖平的白玉腰牌已經顏色較深,隱隱泛著土黃,還雕有許多珍禽異獸。

肖平收回玉牌,沒有言話,陷入一種唐力猜不懂的深沉。

飛了一會兒,唐力注意到路徑跟剛才不同,便小心問道:「道兄,我們這是回培靈塔嗎?」

肖平這才從深沉中抽離,笑道:「呵呵,愚兄冒失,咱們修行之人入進丹道,坐卧行走都可有修鍊,故而愚兄只顧著修鍊,忘了跟賢弟說,這是在飛往醫道堂,好給賢弟查看傷勢啊。」

唐力才發覺,原來自己左肋已經不再疼痛,居然忘了求醫之事,更是心中感嘆:之前這肖平和另一執事還十分不耐,此刻替他辦了事,他就會主動帶自己去醫道堂,真是兌現得好快啊。

唐力又輕輕按了兩下左肋,道:「小弟現在左肋已無大礙,就是輕按也不覺疼痛,是不是養氣丸的藥力全部發揮了,如此還用去醫道堂嗎?」

肖平聽聞一笑,道:「呵呵,賢弟切莫大意,如今賢弟真元充沛,就算是傷筋動骨,只要靜養,也可不治而愈,其實,這都是在暗耗真元,真元虧空,是凡人修行的第一道障礙,還是讓愚兄帶你去醫道堂,請木行同門看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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