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風流攻<二十一>

21.風流攻<二十一>

?田如意過來一拆開傅何歆肩膀上的紗布,整個人就炸了,包紮的時候下手非常重,像是故意似得,看傅何歆疼得齜牙也不停下來,一邊包紮一邊訓,「你這條胳膊要是不想要了直接和老夫講,省得麻煩老夫一次又一次給你包紮,老夫就算不累,還浪費葯呢!」

傅何歆也知道自己自己不對,咬著牙忍著疼,聽他訓。

老人家絮絮叨叨發泄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消了氣,又說了幾句要注意的事項,便讓他睡了。

傅何歆本來沒什麼困意,但是估計這一天太過折騰,他腦袋才靠到枕頭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田如意照舊來給他看傷,盯著他吃藥,然後由他攙著在院子里活動活動。

這種單調又無趣的日子,極其難熬,傅何歆盼星星盼月亮才熬過了八天,通過這八天的觀察,他知道自己被軟禁的地方守衛森嚴,而且據那些守衛的話,沒有皇帝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探視。

傅何歆身邊只留下個田如意,還有他府上那個送葯被燙到的侍女薇芸,也是這個時候傅何歆才知道她就是之前皇帝送他的那個宮女,難怪富貴他們見他把人留在房間會露出那樣的表情,那群人估計又腦補了,他正是因為她是皇帝送的,才故意對她那麼好。

傅何歆在心裡抱怨,這簡直天大的冤枉,他要是早想起來她就是皇帝送的人接塞後院,或者給嫁妝嫁出去。不過薇芸確實是十分地懂事,知道傅何歆不待見她,不僅各個方面伺候得非常周到,從進了院子之後一直縮減自己的存在感,端茶倒水動作很輕,絕不發出任何聲響。

傅何歆到底不是個純粹的古人,沒辦法坦然地享受著這樣的伺候,即便知道她是皇帝按自己身邊的眼線,會有所提防,對她態度依舊一如在王府,該體貼的地方體貼,該冷淡的冷淡。然後他就意外的發現,自己被扣得只剩下個位數風流值,正每天以0.1的速度緩慢增長。

12315:「薇芸是對你有那麼點意思,但是不深,你有給以回應,系統才會給你加風流值。」

以證明你風流人設不崩!

傅何歆:「……我什麼時候給她回應了?」

12315:「你平時對她挺不錯的,知道她是姦細也從不對她大呼小叫,她偶爾端菜過來,太燙的湯菜你還幫把手,每日還提醒她記得上藥……」

傅何歆:「我難道不是只做了一個一般人都會做的事?」

12315攤手。

傅何歆苦笑。

只能把更多的時間給了院子里另外一個活人田如意,在他替自己換藥、盯著自己喝葯之後,經常找他聊天。

田如意也從不拒絕,就是兩個人聊天內容很詭異,無論開頭聊的什麼,總會扯到他和皇帝的過去,傅何歆也不忌諱,他要聽就講給他聽,畢竟那不是他的過去,只是每每講到一半,田如意總會不小心摔碎個茶杯,捏裂幾次桌角。

然後淡定解釋,他是在為他不平,「這樣的人哪裡值得您這樣付出?」

傅何歆也想跟著吐槽,無奈他清楚這個院子四周都是皇帝的人,內心再不願意,也只能對田如意說,「無論怎麼樣,他都是本王的皇兄。」

一次田如意突然道:「那周騫呢?」

傅何歆一聽,這可關鍵了,田如意是周騫的師父,這又是對周騫的評價,自己不管對他說什麼,他多半會轉告給周騫,傅何歆拿著杯子思索了下,才慢慢開口,「周騫是個能力非常出眾的後輩,未來的國之棟樑。」

田如意:「沒了?這是您對他的評價,他在您心裡大概算什麼?」

算什麼?

他的性幻想對象?傅何歆迅速抹去了這個糟糕的想法,繼續一本正經,「田先生別看本王平日對他孟浪,其實在本王心裡,他一直同先生一樣。」

話音一落,新換的桌子角有裂了。

那次對話之後,田如意好幾天沒理他,連換藥的時候都沒和他說過半句話。

弄得傅何歆很是莫名其妙,本來想找個時間去問下他老人家,自己是不是哪裡說錯了,讓他老人家不要介懷什麼的。

皇帝就來了。

比他預期的晚了幾天,不過卻比他想的更加憔悴。

兩個人對視了會兒,傅何歆目光灼熱不減,皇帝則估計想到了不久之前他和他的那個吻,側開了頭。

「皇弟近來過得不錯。」

坐在床上的傅何歆應,「自然,這裡有吃有喝,還有田先生悉心照顧,豈能過得不好,倒是陛下,看起來倒很是憔悴。」

「呵。」皇帝冷笑了一聲,「朕會這樣難道不是拜皇弟所賜!」

就因為那個吻?

傅何歆里差點冒出這麼一句,不過話還沒出口,就被他自己給咽了下去。自己弟弟的親吻確實會給皇帝帶來一定的困擾,但是,不至於讓他疲憊成這樣,他想估計還是睿王被軟禁,睿王那邊的勢力坐不住,給皇帝施壓,皇帝不禁要處理政務還要和那些給他施壓的人周旋,晚上一個人的時候自己弟弟對自己的不倫之戀又冒出來,才會憔悴成這樣,而自己非要讓他做自己的風流值素材,為的也是折騰他。

斟酌了會兒,傅何歆心裡很快就有了主意,也輕笑了聲,「怎麼能說拜臣所賜,難道這些不是陛下自己求來的?陛下敢做,連這點結果都不敢承擔?」

「你!」他做皇帝那麼多年,積威已盛,以往他無論說什麼,睿王都無條件支持,朝堂之上沒人敢和他唱反調,睿王一被軟禁,先是睿王黨坐不住,跟著就是看不慣睿王的那一黨也開始落井下石,一上朝就變成無視他的吵吵吵,不過就像白禹說的,他敢這麼做,他就有能力去制衡,不過是花費的精力多一些罷了。

只是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弟弟會對他抱有那樣的想法,還對他做了那樣的事,以至於這幾日他閉上眼就是自己弟弟放大了的臉,還有那個毛骨悚然的吻,好幾日都沒睡好,最後才決定來看看這個大逆不道的弟弟,沒想到平時最順著他的弟弟竟然會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幾日積壓的怒火一時衝上腦門,豁然站了起來,「你就不怕朕現在就殺了你!」

傅何歆懶懶抬眼,「臣既然進來了,就沒奢望能活著出去。」

「你!」

傅何歆回過頭不在看他,「這麼多年了,臣累了,陛下若是想臣死,便痛快些,別磨磨唧唧和個跟自己漢子鬧彆扭的婆娘似得,讓臣看不起!」

「你——」皇帝這會兒真的被氣狠了,紅著臉你了個半天,硬是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把傅何歆給逗樂了,也直接笑了出來,「陛下這是想要說什麼?」

皇帝是真氣過了,氣呼呼地坐了下來,開口就是,「睿王度量也不過如此,朕何時說過要你的命,不過是把你軟禁起來,說話便陰陽怪氣,哪裡還有從前的半點風度!」

「哦?臣以前是個什麼樣子,又是從什麼時候,為什麼變成陛下口中有風度的睿王,旁人不知道,連陛下都不記得了?」

皇帝頓時啞然。

記憶那個臉上隨時帶著恣意笑容,不爽誰開口就諷,妙語連珠砸得對方話都說不出來的直爽少年面容突然出現在腦海,後面發生了些事之後,少年笑容越來越少,開口吐出的句子也越來越簡單,以至於他自己都以為,白禹本來就該是這個模樣。

而在他的妃子還有大臣中,他最寵愛的人,性格無一不是直快爽朗的。

他不由得又想到了白禹對自己的那個吻,臉色更加難看了。

傅何歆見狀也覺得刺激差不多,朝皇帝招了招手。

皇帝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又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白禹的手突然就抬了起來,輕輕地覆到他的頭兩側,「是這裡不舒服?」

皇帝再一次愣住。

恍惚間看見了那個還沒他高的白禹,踩著有他半人高的凳子,手越過椅子靠背,貼到他頭兩側,「皇兄,是不是這裡不舒服。」

心口猛地一抽,迅速抓住白禹的手,想把他從自己額頭上扯開,可是兩個人力氣懸殊,要是白禹不讓他,他是沒辦法把他的手扯開的,爭執之下他手指突然蹭到什麼,他一抬眼就看見到白禹手上一條從手背蜿蜒至袖口深處的長疤,疤痕已經很淡了,但是從現在疤痕的樣子還是能依稀看出他剛剛受傷時候的慘烈。

腦子不由得再次浮現出白禹說的那句,「我身上共三百二十七道傷口,十四次險些傷到要害,兩次瀕臨死亡,沒有一處不是為了你。」

而就在他晃神的這一會兒,睿王的手已經在他腦子上按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學的手藝,剛剛還又脹又疼的腦袋,已經鬆快了不少,加上睿王身上那股獨特的熏香味道,有點苦又很冷冽,但是又給人一種很安定的感覺,猶如長大后的睿王本人,嚴肅又冷淡,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無論在哪裡,只要睿王就一定不會出事,縱然他心底恨了他那麼多年,依舊無法否認,睿王身邊依舊是他覺得最安穩的地方。

此刻享受著睿王的按摩,嗅著熟悉的苦香,眼皮也不由得漸漸沉了起來。

「休息會兒吧。」傅何歆說著把困得有些發懵的皇帝摁到了自己大腿上,手上動作不停,「朝堂上的事,讓你底下的人去愁,你現在只需要好好睡一覺。」

不知道皇帝有沒有聽清,不過他在閉著眼睛趴到他腿上沒一會兒,身體就鬆軟下來。

傅何歆問12315,「他是真睡著了吧?」

經過上一次皇帝偷換他玉佩的事,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因為他在奮發向上,努力攻略皇帝,12315此刻也分外的大方,沒扣他的風流值,直接道:「放心吧,他已經睡著了。」

傅何歆這才鬆了口氣,心想把田如意留在身邊果然是正確的。他之前是從12315給的情報里知道皇帝對睿王從心理上有些依賴,但是,這種依賴太不靠譜了,他不敢賭,於是找田如意要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安(cui)神(mian)熏香,混在了睿王平時用的熏香內,先和皇帝吵一架,消耗他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的精神力,再配合他周身的熏香,幾天沒休息好的皇帝果然覺得困了,睡倒在了他恨不得處之而後快的弟弟身上。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

皇帝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沒有噩夢也沒有莫名其妙地驚醒,他都快忘記上一次睡得這麼舒坦是在什麼時候,裹著被褥微微側過身,正對上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差點沒從床上直接跳起來,睿王怎麼會在他的床上?

揉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昨日到軟禁睿王的地方去看睿王,然後兩個人吵了起來,再接著......自己就睡了過去。

回憶到這皇帝頓時冷了臉,對自己一到睿王身邊警惕性就降低的這個事實十分不滿,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上一次讓睿王留宿宮中的那天晚上,他也睡得很舒服。

自我嫌棄了好一會兒,皇帝的目光終於又移到了睿王身上,估計是肩膀上的傷,以武功出名的睿王警惕性也降低了不少,連他醒過來在床上一驚一乍大半天都沒發覺,眼睛依舊緊閉,呼吸也很是平穩,看來他睡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和自己睡在他身邊的時候感覺也差不多,都覺得很安定。

想到這裡皇帝心裡頓時好受了不少,沒了那份嫌棄,再次移到睿王臉上的時候,竟然從他臉上看出了些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東西,睿王日常里很少笑,大部分時候都冷著臉,任何時候面對任何事都有一種旁人所不能匹敵的從容,像一把已經開鋒的利劍,又冷又戾,太強太鋒利,皇帝無法駕馭他,所以忌憚以至於憎恨恨不得處之而後快。

此刻的睿王身陷夢中,又因為身上還帶著傷,不止是臉上的冷硬沒了,眉眼周圍還滲透出層花瓣似的粉,暈出了片旖旎景色,皇帝的目光慢慢往下,他才發現自己弟弟長得確實不錯,尤其是那張嘴,平時冷著臉不明顯,此刻全無防備的模樣,終於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樣,顏色很淡形狀似倒弓,便是不笑嘴邊也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而且唇形飽滿,此刻微微張開,更誘惑著人親吻撕咬。

皇帝腦子裡再次浮現出睿王親吻他時候的情景,不過當時他太過震驚,也光顧著震驚了,什麼都沒感覺到。

現在盯著睿王的嘴唇,又睿王無禮在前,什麼倫理、什麼不倫一時被拋到了腦後,傾身就準備回味下,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人敲了敲門。

皇帝心裡的那些旖念頓時散的乾乾淨淨,喊了一聲,「稍待。」連忙起身穿好衣服,確定身上沒什麼刻意的痕迹,才過去把門打開,看見是這幾日一直跟在睿王身邊給睿王換藥的老先生才鬆了口氣。

「老夫參見陛下。」田如意道。

差點被人抓姦在床的皇帝還有些尷尬,簡單道了一句,「無需多禮,你去替睿王換藥,朕還有有事便先走了。」直接出去了。

田如意或者說易容成田如意的周騫立在門外,待皇帝走遠了才慢慢進了屋,床上剛剛還在睡得迷糊的傅何歆已經坐了起來,目光清明,半點不像才睡醒的樣子。

周騫背著藥箱走過去,看了眼凌亂的床鋪,再看看他鬆散的褻衣,忍了又忍才沒把藥箱給砸了只是道:「王爺你傷口還未痊癒,某些藥物傷身,還是少用微妙。」

他指的是傅何歆和他師父要的那三種葯,一種是助眠,一種是助興的□□,他師父和他說過,這種葯一般人中了招都沒什麼感覺,不過很禁不起撩撥,稍微一點旖旎就會燃起欲丨望,之後如果真的和人發生關係也會比平時更加持久。還有一種是和第一種相對的讓人難以安眠的葯,它的解藥便是傅何歆和他師父要的第一種葯。

這三味葯特點都是都無色無味,而且很少見,就算是知道它存在的人,沒有中了招根本無法察覺。周騫鼻子已經足夠靈敏,他也是在進來到床邊嗅了會兒傅何歆身上的味道,身上起了反應之後,才察覺到熏香不對勁,皇帝在這樣的地方和睿王睡了一個晚上,會發生什麼?

周騫臉再次黑了,給睿王換藥時候又沒注意控制力道。

忍著痛的傅何歆欲哭無淚,他大概知道田如意在氣什麼,上一次他弄傷自己的時候,田如意也這麼用力的給他換藥,這一次他給皇帝下藥,皇帝又在他這邊留宿了一晚上,在田如意看來,估計兩個人該做的都做了。

傅何歆又不能解釋,他也不想和皇帝睡,只是在他皇帝醒來之前把那種催情的葯放到熏香內,為的只是讓皇帝誤會他自己對他的身體起了**,以方便之後的攻略。

只能咽下所有苦水,乖順地應田如意一句,「本王以後一定注意。」

可是,他好像覺得,田如意下手的力度好像更重了。

皇帝回了皇宮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日的事,白日里再忙,關於睿王事下面大臣爭執再嚴重,明明已經累得不行,到了晚上還是無法安眠,每每閉上眼,眼前就不由得浮現出白禹泛紅的眼角。

這樣折騰了近一個月後,皇帝終於又一次去了軟禁白禹的地方,情況還是和上一次差不多,只要待在白禹的身邊,哪怕兩個人只是坐在院子里喝茶看院子里那棵不知道是什麼的花樹,他都覺得很愜意舒服,不一會兒就在院子里的長塌上睡了過去。

一覺起來神清氣爽,皇帝再看白禹,就算這一次他過來到現在,白禹除了對他行禮后再沒對他說過一句話,他臉上也沒露出半分不悅,太久不得安眠,讓他體會到能睡一個好覺的誘惑有多大,心裡甚至生出個荒唐的想法,等他擺平白禹外面那些手下,折斷他全部的羽翼,索性就把白禹囚到自己的身邊,他不是口口聲聲為了自己,那麼讓他待在自己的身邊,也算對他最大的恩典了。

只是還沒等他真正實施這個想法,外面又出事了。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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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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