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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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田煥慈大聲喊。

「那你試一試,朕就看你還有多大的本事,還能飛了不成?」皇太極冷笑。

「不是我能飛,只是……」田煥慈故意停頓了下來,不說了。

「只是什麼?」皇太極倒是好奇了。

「先讓他們離我三步遠,我再說。」田煥慈指了指圍着他的侍衛們。

「哈哈哈……你以為朕會中你的計嗎?」

「不過是三步遠而已,你還真的怕我會飛啦?我說得話可是有關辰妃的。」田煥慈故意提起辰妃的名字引起皇太極的注意。

「皇上,別中他的計。」身邊的皇后立即提醒皇太極。

皇后的提醒卻沒有起到作用。田煥慈猜測得沒錯,一提到辰妃,皇太極就不夠理智了。沉默了片刻,擺了擺手,讓侍衛們退後了三步。

田煥慈的嘴角上揚,很滿意皇太極的表現。隨即嘴唇動了動,說了幾句話。但聲音很小,皇太極聽不清楚。

「你說什麼?」皇太極一急,就撥開了擋在他面前的侍衛。

機會來了!田煥慈立即朝着皇太極飛出手中的三根毒針。眼看着就可以為父皇母妃報仇了,怎料,范承斌突然出現擋在了皇太極的面前。范承斌眼疾手快,兩根毒針被他打掉了,一根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傻了眼的侍衛這才反應過來,立即上前捉住了田煥慈。

時也!命也!他終究殺不了皇太極。對不起父皇母妃!對不起大明的兄弟!

長平被范承斌刺中了胸口,血流不止。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便幸好她和綠綺還是逃出了皇宮。綠綺背着她匆匆趕回少主府,迅速去找止血的葯。

之前一直被軟禁的小炤,當田煥慈帶着大軍離開。他就獲得自由了。當他看見綠綺背着身負重傷的長平回來時,嚇得不輕,也急着去幫忙。

「長平姐、長平姐,你不能有事啊!」看着長平蒼白的臉,小炤手足無措。

長平半閉着眼睛,嘴在默念着什麼。綠綺匆匆趕回,幫長平止血。只是傷口太深。時間過長,根本止不住。

看着長平已經痛苦得扭曲了臉孔,綠綺用來止血的紗布染紅了一塊又一塊。府里醫術最好的人是少主。可是他不在,楊青衣也不在,沒有可以幫忙的人了。綺綺的手顫抖著,眼淚不住的流。小炤明白情況不樂觀了。淚水忍不住也流了下來。

長平的嘴巴一張一合。她在說話。但綠綺和小炤都聽不見。

「長平姐,你想說什麼?」小炤急着問。

長平的嘴巴依然一張一合,聲音卻小如蚊子。

小炤俯下身子,耳朵湊近。才聽到長平總是重複著一句話:「炤弟為何要殺我?」長平並不是怕死,她和所有的明軍一樣,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她的心非常痛,因為殺她的人是范承斌。她一直以為的炤弟。可知道,她和田煥慈一樣。從小失去了父皇母后,他們最渴望的都是親情。

小炤一愣。立即問綠綺:「長平姐是被誰刺傷的?」

「是范承斌,她要致公主於死地。」綠綺哭着回應,已經是哭成淚人了。

小炤突然明了,立即從懷裏掏出自己的玉佩,塞進長平的手裏。雙手握著長平的手,說:「長平姐,我才是你的炤弟。范承斌他是假的,他是冒充的。」

長平似乎沒有聽見小炤的話,依然是處於半昏迷半醒的狀態。

「長平姐,你醒醒。我是朱慈炤,我才是你的炤弟。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小炤大聲喊

也許是小炤的聲音夠大,也許是『朱慈炤』的名字太熟悉了。長平真的睜開了眼睛,緊緊的盯着小炤的臉。

「小時候小炤最喜歡跟在長平姐的身後,做長平姐的跟屁蟲。」

「長平姐和大哥都喜歡看楊老將軍練武,而小炤卻只喜歡楊老將軍的口技。」

「母妃最愛菊花,我們姐弟三人還常常摘菊花送給母妃。」

小炤為了證實他就是朱慈炤,不斷的提起小時候的事情。

小炤的話把長平帶回了回憶里,伸出一隻顫抖的手撫摸小炤的臉:「你真的是炤弟?」

「是,我是!」小炤把玉佩拿到長平的面前,說:「長平姐,你看,這是我的玉佩。這是我們姐弟僅有的。范承斌他是冒充的,他是假的。」

聽到這話,長平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笑容:「炤弟沒有殺我。」

「沒有!小炤不會害長平姐的,小炤是愛長平姐的。」小炤把長平的手緊緊的握住,給予她溫暖。

「炤弟……」長平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她已經撐不下去了。最後的一口氣就是叫了一聲「炤弟」。她在臨死前認回了小炤,得知殺她的人不是炤弟,終於能夠閉眼了。

「長平姐——」

「公主——」

哭喊聲無法把長平拉回來。長平用她的一生去完成使命,這一刻,終止了。雖然最終沒有實現,但她到死也沒有後悔。

這一場仗,明軍死傷過半,傷亡慘重。楊青衣逃了出來,但受了重傷,回山洞去養傷了。小炤和綠綺也不敢在少主府呆下去了,因為皇太極遲早會發現那裏的。他們喬裝打扮,以夫妻的身份在一間客棧住了下來。希望能夠打聽到田煥慈的消息。田煥慈是生是死?還沒有個確定的說法。有人說他已經死在皇宮裏了,也有人說他被皇太極囚禁了。無論如何,小炤和綠綺都沒有放棄,想方設法去打聽田煥慈的消息。

范承斌為皇太極擋了毒針,所以皇太極毫髮無損。而范承斌只是中了一枚毒針,他出沒有生命危險,最終被太醫救了回來。由於他救駕有功,還真的得到了獎賞。動亂之時,多爾袞一直守護著庄妃,他帶去的三十萬大軍,一軍也沒有動!最後,還是皇太極贏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贏得一點也不吃力。

動亂之後,皇宮裏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花依舊開,鳥還在叫,好像完全沒有事情,不像曾經動亂過的樣子。只是眾人依然是心有餘悸。呆在自己宮殿裏的嬪妃是越來越多了,沒事幾乎都不出門。宮人們說閑話也少了,都變得沉默寡言了。

庄妃更是一度把自己封鎖在房間里,連房門也不願意踏出。

「娘娘,今天的天氣明朗,托婭陪你出去走走吧。」托婭看着庄妃如此消沉,甚是擔心。

庄妃不語,而是獃獃的坐着,眼睛直視前方,眼神空洞。

「娘娘,你這樣子會悶壞身子的,還是出去走走吧。」

也不知道庄妃是否聽進了托婭的話,她除了發獃還是發獃,一個字也沒有說。

「娘娘、娘娘……」托婭輕輕的搖晃着庄妃。

庄妃轉過臉看了一眼托婭,但隨即又回過頭,發獃去了。

「娘娘,你別這樣,你別嚇托婭。」托婭急得快要哭了。

許久,庄妃終於開口了,但卻嚇了托婭一跳。因為庄妃說:「托婭,本宮真想一死了之。」

「娘娘你說什麼呢?你千萬不能做傻事,你還有福臨皇子要照顧啊。」

「如果不是本宮,這皇位就是多爾袞的了。」對多爾袞的愧疚,庄妃是刻骨銘心的。

「娘娘,你別這樣。王爺不會怪你的。」

庄妃苦笑。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多爾袞不怪她。但多爾袞恨她!她也很恨自己!她又何嘗不想見到多爾袞奪回江山?可是不能!她的存在就是防止多爾袞奪江山的。所以庄妃覺得自己很可悲,連死的心都有了。

「娘娘,等過些日子,王爺的氣下了,他就會來找你的。」托婭除了安慰,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話了。

「托婭,你說,本宮是不是多爾袞的剋星?」庄妃突然轉過臉,看着托婭問。

托婭沒想到庄妃會如此問,一時語塞,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經庄妃這麼一說,倒又是挺像,庄妃無意傷害多爾袞,卻處處傷了他。

「但他為何還喜歡本宮這剋星呢?他真傻!」庄妃自言自語,長嘆一口氣。

「娘娘,你別再自責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來的。」

天意?庄妃抬起頭看着天空。如果真的有天意,希望老天憐憫多爾袞,讓多爾袞忘記她吧,別再讓多爾袞受到傷害了。

宮內外出了動亂這麼一件大事,百姓都議論開了。但在寺院裏,依然非常寧靜,沒人知道,也沒有討論。田媚兒自然也是不知道田煥慈生死未卜一事。

「媚兒,寺院裏的鹽沒有了,你可否到市集裏買一些回來?」一名尼姑對田媚兒說。

「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去。」寺院裏的事情,田媚兒都很樂意幫忙。

寺院和外面一對比,就是兩個世界。一到市集,田媚兒就聽到了有人在議論田煥慈一事。

「聽說叛軍的首領是明三皇子呢。聽說是大明唯一的血脈了。唉,真是可惜了。」

「人家清軍有三十萬大軍呢,明軍怎麼能比?還不是死路一條?」

他們在說什麼?叛軍?清軍?明三皇子指的是煥嗎?難道他和清軍開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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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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