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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從小生活在大山天天在迷宮般的洞穴中生活的白族人而言,暗道或者地洞,找起來不要太容易。樂文|

之前只是沒有料想在府里也會有地道之內隱蔽的東西,而如今嘛……一聽說要找地道,白族人一個個摩拳擦掌雙眼發亮,發誓就算是老鼠洞也給找出來。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記住不準隨意出門,必須三個人一起,找到地道后馬上通知其他人,不準單獨行動知道嗎?」了解自家族人個性的白鳳頭痛地看着一個個眼冒金星的族人,再次不放心的囑咐道。

「知道!」白族人齊齊應道。

不提這邊陳府的找洞遊戲,道山這邊卻是越來越熱鬧。

「大公子,公爺請您過去。」

陳默看了一眼低眉順眼候在自己身邊忙前忙后總是抽空來這麼一句的馮管家,他真的很無奈,這些人怎麼就這麼不能好好聽說話呢,他都已經說了不想過去了。這麼糾纏着有什麼意思,他去了能幹什麼,只不過是不相干的人罷了,就算有血緣又有什麼關係,這個世上多的是形同陌路的親人。

「公子,祭祀馬上就要開始了,公爺請您過去也是為您好,一會要是發生了什麼事,傷著您可不好。」馮管家繼續盡忠盡職地執行公爺的命令。按公爺的意思是,就算是綁也要把人綁過去,馮管家瞥了一眼樓下的幾個侍衛心中嘆口氣,公爺太強勢了這樣在親人面前可不好。雖然和大少爺只不過接觸過一次,馮管家也察覺到,眼前這位離家多年的大少爺吃軟不吃硬,不能硬來。

陳默扶額,對馮管家的好耐心嘆服,再次拒絕了馮管家倒茶的手,想了想說道:「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家二老爺一家沒有一起來嗎?」

馮管家的手一顫,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好半晌才低聲說道:「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公爺尊重每一個人,但是不能連累全家。」

這話說得就像老公爺非常通情達理一樣,要是真的這麼好說話,自己也不會被馮管家騷擾這麼久了。

也就是說,老二一家子被拋棄了。

到這個時候,陳默多年和電視劇的鍛鍊出來的腦洞發揮了重要作用。從今天早上,不,是從昨天夜裏國師要求祭祀祈福開始整個京城便已經充滿了危機,各路人鬼蛇神紛紛冒出頭。

當今皇上有五個皇子,太子是前皇后所生,而今皇後有一兒一女,便是山陰公主和齊王殿下。太子已經過二十歲,聽說身體也有些不好,但是齊王殿下卻是康健,而且有着強大的勢力,兩方人手在京城暗鬥了許多年,似乎這個時候終於要擺在枱面上來了。

只是,皇上的態度一直都很曖昧,對太子雖然不喜但也從沒有打壓,對齊王雖然喜愛,但也從來沒有說過費太子的事情,帝王之術平衡之道玩了爐火純青。

不過,下棋之人最怕的是被棋子傷著,陳默猜測皇上的病只怕和兩位皇子有關,這才有了這次的事情,皇上這是在給他們騰地方呢,讓他們今晚爭出一個勝負出來,不然只怕兩個也別想得好。

這樣的方式,這樣毫無親情的處理自己兩個兒子,真的是帝王之術嗎?

陳默覺得,如今的皇上應該也是怕了。

他老了,但是還不想從至高的皇位上下來,他還想着把兩個兒子當棋子來擺佈,只是,他兩個已經成年的兒子真的會如他所願嗎?

不知道為什麼,陳默心中隱隱覺得不妥,如果他處在太子的位置該如何做?

他只怕會先把皇帝弄下位,然後再處理齊王殿下吧,因為,他是太子,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太子又為什麼要聽老皇帝的話和齊王殿下拼個你死我活,然後再讓狠心的皇上來收拾他。

皇上有沒有想到這點呢,陳默搖搖頭,只怕自負的皇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才是最大的目標吧,他打壓武人,自己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武人。

想到這裏,陳默遙遙向皇上所在的閣樓看去,今晚不管是京城還是這裏都不安全。京城裏他們只要出城了便沒有危險,就算沒有出城守在家裏應該也不會有事,只是長生……

陳默有時候覺得,等待真的很折磨人。

在這個沒有手機通訊的時代,想要找個人真的很麻煩,一路來他做了很多讓長生找到他的記號,可是到現在他也沒看到長生的半個影子。

也許他該想個辦法,聽說有一種蝴蝶能千里穩到一種獨特的花香……

馮管家沒有打斷陳默的沉思,作為一個好管家,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技巧。

見陳默已經抬起頭,馮管家繼續說道:「公子,您看祭台已經準備好了,公爺還在等您呢。」

陳默像下看去,只看到祭台之下圍滿了一群身穿奇異服侍的人,就在這時,陳默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祭台之下,長生?!

陳默站起身,仔細看去,卻發現那人已經消失在下面。

陳默對着馮管家說道:「我現在有事,待會再說。」

馮管家見他要走,連忙說道:「公子,祭祀開始便不準人走動,您這樣下去很危險!」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看到陳默已經走到了樓道口。

馮管家帶來的侍衛立馬擋在了陳默的前面,陳默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馮管家,那帶着寒意的目光使得馮管家一個激靈,對陳默的氣勢暗暗咂舌,可是如今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要是不能完成公爺交代下來的事情,他今晚只怕不好過了。

於是他手一揮,帶着一絲歉意的說道:「大少爺,老奴也是沒有辦法,您就去一趟吧,公爺是真的想見見您。」

陳默嘴角帶着一絲冷意,他沒有理會擋在眼前的手臂,說了一句,「告訴公爺,我們不是一路人

!」

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馮管家何兩個侍衛都有些吃驚,在兩人晃神的時候陳默手臂一撐從樓上跳了下去!隨後在掉落的過程中腳在木樑上一蹬借力從空中穩穩落下,隱蔽在黑暗中。

現在不是引起別人注意的時候,陳默值得採取這種躲避的方式。

道山上有國師大人常用的祭台,所以山頂上的設施設備都很齊全,燈籠幾步一個掛在樑上,房屋修建的也很雅緻,也非常的空曠。

在祭台的遠處有一片小樹林,陳默剛剛便看到疑似長生的背影消失在哪裏。

森林外圍着群穿着奇怪服侍帶着黑色面具的人,他們很安靜,安靜的就像是不存在。

陳默聽說國師有一群侍女,她們常年帶着黑色面具,侍奉在國師左右很少離身。陳默皺眉,難道國師也在小森林裏?

觀察一番后,陳默發現想要不驚動這些人進去是不可能的,便放棄了立刻進去的心思。

祭祀即將開始,這些人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裏。

果然,一刻鐘后,從森林裏突然走出來一群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材挺拔帶着鑲金黑色面具的男子,穿着極地的黑色長袍,黑色的長發沒有約束地披散著,行走間,陳默看到此人沒有穿鞋。

這人應該是國師,他一動,這群人便開始動起來,雖然離的遠,陳默卻覺得國師的背影很熟悉,他剛剛看到的身影似乎就是國師,可是國師為什麼和長生的背影如此像?

也許陳默的目光太過於專註,國師似乎發現了他,隱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往他這邊看了幾秒。

瞅著人離開了,陳默才長長舒了口氣,心中想到,這人的氣場似乎和長生有些相似,可是陳默很確定此人不是長生,開什麼玩笑,長生怎麼會和國師牽扯上關係。

陳默覺得他不能再等了,那臭小子也不知在搞什麼鬼,這次找到人一定要讓他知道什麼是家法!

小森林裏漆黑一片,陳默不能沿着小道走,潛伏在草叢中的他看起來非常的狼狽,雖然沒有蚊蟲敢來招惹他,但是被草葉割傷也是挺難受的。

回頭瞅了瞅響起鼓樂的祭祀台,哪裏的燈火照不進濃密的森林裏,這裏似乎隔絕一切被人遺忘。

陳默搖搖頭,甩掉心裏突然冒出的古怪心思,森林裏的小道通往一處石廟,那裏有三名黑衣蒙面的人把守着。

陳默注意到其中一人竟然是今天他遇到的刺客。並不是只有王樊有過目不忘的記憶,陳默也有。藍色血液帶給他的不僅僅是百毒不侵。

這人的武功連長生都異常忌憚,陳默不敢輕易靠近,這人在這裏,跟蹤他的長生呢?

正想着,眼尖的陳默發現石廟的大門從裏面被人打開,走出來一個穿着道袍的人。

雖然是黑夜,距離也遠,但是陳默還是認出了此人是誰,這人竟然是倉木道長!?

陳默看到倉木道長和黑衣人刺客低語幾句后便向他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此刻的陳默正躲著一個巨大的石頭後面,眼睜睜地看着倉木道長走過來,然後繞開岩石,止步於他的前方,只要倉木道長稍稍轉身便能看見他。

隨後,陳默無語地看着倉木道長非常不客氣的解開腰帶,低下頭正伸手向自己的□□掏去,陳默可不想看人小便,在倉木道長不設防的時候手起刀落打暈了他。

陳默接住倒下的倉木道長,把人拖在石頭後面藏好。倉木道長出現在這裏有些事情越發的不可琢磨了。

國師打算做什麼?

還沒等陳默細想,石廟的大門又被人打開了,陳默看到從石廟裏面竟然走出來一個穿着黑色制服拿着大刀的刺客,然後是一個,兩個,三個……竟然有兩百多人從石廟裏面出來,這石廟最多只能裝下百十來人,可是就像是連接着異時空一般,石廟還在吐出帶刀的刺客。

從石廟走出來的刺客竟然有五百多人,這些人出來便安靜地站在石廟前面排成列隊,等待着。

陳默看到,那名黑衣人刺客手一揮,這些人便消失在了森林中,身法異常的靈敏迅速不過,陳默知道,這些人的目標是祭祀場。

太子的人出現在這裏,目標不言而喻。

陳默本來還有些擔心他們發現倉木道長沒有回去會不會過來尋找,可是看着他們忙着去祭祀台的樣子,似乎不關心其他人,他也就放心了。

留守在石廟外還有兩人,其中一個似乎覺得外面的蚊子太多了,跑進石廟裏面了,而另外一人雖然還在外面,但是總是往祭祀的方向望去,心不在焉的。

陳默弓起身打算冒險過去看看。

「你要做什麼?」陳默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陳默一驚,抬腿就想踹去,定睛一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倉木道長已經醒了。而他的褲襠處居然……打濕了一片。

倉木道長冷哼一聲,用衣服擋他的視線怒道:「沒想到你這小子心這麼狠,要不是老道我被尿憋醒了,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丟下我在這裏?」

陳默不在意他的怒目,見他說話小聲,並沒有想要立馬出去的意思,便蹲在他身邊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哼,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裏,要不是算到我有大劫需要有渡過,你以為我願意來這裏。」老道一屁股坐在地上,往石頭外瞧了瞧,又縮回脖子說道:「阿彌陀佛,希望他們手下留情吧。」

陳默好笑道:「你怎麼念起佛號來了。」

「你懂什麼,老道我海納百川,無需計較這些。」說着看了一眼陳默低聲說道:「小子,我們剛見面的時候是不是說過我們有緣?」

陳默瞅了瞅他說道:「嗯,道長,你知道我不信這些。」

老道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們今夜在這裏遇見就是有緣,我觀你是有大福之人,周身鴻運圍繞,紫氣東升,必能化凶為吉,神鬼庇佑,小友何不助人為善,行善積德……」

陳默斜蔑他一眼打斷他:「你想說什麼?」

「咳咳,其實老道我是被太子殿下綁過來的,太子身體不好……而且沒有子嗣。」老道看着燈火通明的遠處低聲道:「太子已經瘋了,只要你能離開這裏通知齊王殿下,今晚可能還鬧不出大亂子。」

猛然間聽到這麼一個大新聞,陳默愣了愣,「太子要死了?」

倉木道長聽他如此直接說,心中一頓,抬起頭仔細打量眼前這位十幾歲的少年,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小子,他就覺得古怪,可是這種古怪他一時還尋找不出原因,可是此時,倉木道人猛然明白,陳默他太冷靜了。

凡是誰第一次被帶入京城都不會冷靜的安排好一起,凡是誰突然遇到今晚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漠不關心,冷靜的就像是局外人,就像這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係。

就像此刻,他們蹲在黑暗裏討論著當今世上最上層的兩個人,陳默竟然一點細微的表情波動都沒有,倉木道人沒有回答陳默的問題而是說道:「太子已經瘋了,只要反對他的人今晚都離不開道山,要是他們死了,天下可真的要亂了!」

陳默瞅著倉木道人悲天憫人的聖父樣子啼笑皆非,倉木道人也太看得起太子了吧,或者說小瞧了那些官員貴人們。

「國師站在太子這邊?」陳默直接問最主要的問題。

倉木道人沉默了好半晌才說道:「不知道。國師從來沒有表過態,太子想帶人上來國師幫忙,太子想讓國師殺人,國師馬上就走了。」

陳默皺眉,國師已經幫太子帶上來人了,為何要拒絕殺人呢,要知道如果太子登上皇位后他便是功臣了,地位自然不一樣,想了一會陳默明白過來,他是國師啊,大聖朝唯一的國師,地位無可動搖。

陳默又問:「為什麼要叫齊王過來,他來能幹什麼?他來了不是更亂。」

黑暗中倉木道長嘿嘿一笑,「你知道我在給太子殿下看病的時候發現了什麼嗎?太子不是不能讓女人生孩子而是根本就不碰女人!你知道嗎太子他竟然喜歡男人!太子妃和後宮的女人都是擺設,他碰都沒碰。」

聯想到老道剛剛提到的人,陳默吸了一口氣說道:「他喜歡齊王?!」聲音不自覺的高了幾分。

老道趕緊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陳默穩了穩神說道:「你怎麼知道的?」這八卦也太離譜了吧。

倉木道長抬頭看了看石廟的方向見沒有人發現,鬆了一口氣說道:「小心點,幸好每次老道我小解的時候都很長,不然早被人發現了。我怎麼知道的,當然是看出來的,每次太子與國師見面的時候我都在,太子和國師談及齊王的時候都很激動,那樣子就像要把齊王吃掉一樣,恨的我都渾身冒冷汗。」

陳默瞅著老道說的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問道:「都恨起來了,你還說他喜歡齊王?」

老道高深莫測的回了一句;「沒有愛怎麼會有恨!」

陳默滿頭黑線,不打算和三觀不正常的老道繼續聊下去,於是說道:「我猜他們很快便要動手了,這裏還有沒有離開道山的路。」

老道指了指石廟說道:「石廟裏面有密道可以直通山底,可是被太子的人把守着根本走不了。」

陳默瞅了瞅石廟放棄了從這裏離開的打算,要是能這麼容易離開,老道也不可能還留在這裏。

「除了我,你還看到過其他人沒有?」

老道反應很快,他看了一眼陳默說道:「你是過來找人的?」

陳默點頭,「我的弟弟跟着剛剛那群黑衣人的頭領失蹤的,你看見過沒?」

老道搖搖頭,「沒有,他們沒有抓人回來,你的弟弟膽子真不小,那人是太子的影子—煞,武功非常之高,超乎你的想像,我看見過他把十個江湖上最盛名的高手一招拿下,你的弟弟要不是被殺了要不就是沒有跟來。」

老道的樣子很不樂觀,陳默咬了咬牙說道:「你繼續在這裏還是跟我一起出去?」

「你要幹什麼,你聽我的,你現在下山找齊王殿下一定能救下道山上的人。」老道還不死心,繼續道。

「怎麼離開?」陳默真的是對老道的想法無語了,這事怎麼看都不靠譜好不好。

「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定有辦法。」

陳默繼續無語。他瞅著倉木道長說道:「你不給我說實話沒關係但是你不能浪費我的時間。」

陳默知道倉木道長沒有給他完全說實話,但是他不在乎,只要長生沒有被抓住就行,他不相信長生會被人殺死,怎麼也不相信。

沒有繼續理會倉木道長,陳默順着來路返回,他走的很小心,觀察的很仔細,他沒有看到那群黑衣人在小森林裏,似乎全部都出去了。

祭祀還在繼續,陳默出了小森林沒有回到原來的座位上,而是找到了王家的閣樓。

陳默從手臂上取下□□,撕下衣服上的一塊布料寫下四個字:「小心刺客」,然後把布條射向王樊所在的方向。

也不管對方注意到沒有,陳默朝國師所在的方向靠去。

祭祀開始后,四周的閣樓非常安靜,王樊是第一次參加祭祀,看着國師帶領着隊伍在祭台上跳着古老而又神秘的舞蹈,不自覺的看入了迷,直到突然聽到自己的頭頂上響起了悶聲。

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還在不停抖動的羽箭射在自己頭頂上的木樑上,上面竟然還掛着一個布條。

王樊心中一驚,人站了起來,他的父親和兄長也發現了,紛紛靠攏過來。

過了一會,他們看着紙條上模糊的字滿臉沉重。

「樊兒,你可知是誰?」羽箭明顯是沖着王樊來的,王父自然問他。

王樊搖搖頭說道:「孩兒不知,只是這人明顯是在提醒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王父看了看四周警惕的說道:「我們馬上去找陳國公,我們帶到人太少了,只有他家才有資格帶武士上來,跟着他總要安全一些。」

「可是皇上那邊?」王樊的哥哥有些擔憂。

王父看了看自己的夫人沉聲說道:「夫人,你覺得呢?」

王夫人和皇上是近親,但是此刻她心裏最重要的自然是自己的家人,現在想也知道,刺客的目標是皇上,這時候往皇上身邊湊更加危險。

「妾身聽夫君的。」王夫人果斷的說道:「如今我們還有時間,雖然祭祀的時候不能私自行動,但是誰又能確定對方行動的時候不是在祭祀結束之後。」

王父接着說道:「我總覺得今天的事情非常的蹊蹺,皇上讓我把你們都帶上,還把御林軍都給派到了這裏,似乎早有打算,可是你們發現沒有,出了陳國公府,沒有一家能把侍衛帶上來的,這樣子我們非常的被動。」

王樊的哥哥倒抽了一口氣說道:「父親,你是說,皇上是在用我們當誘餌?!」

王父沒有回答,無聲的沉默。

……

陳默沒打算去提醒陳國公,因為據他觀察,山上這些人除了皇帝身邊,只有陳國公身邊是最安全的,那些他曾經在陳國公見過的武士刺客都守衛在陳國公身邊,一般的刺客還真奈何不了他們。

陳默現在的目標是國師,只要抓住了國師,事情說不定還有轉機,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國師和長生的關係不簡單。

這一路上陳默做了很多的標記,可是長生一直沒有尋來,陳默心中知道,長生一定是被困住了。

太子不在,只能抓住和太子有牽連的國師了,雖然倉木道長鬍說八道的能力很強,但是有一點陳默很肯定,太子很重視國師。

藏在一處隱蔽的地方,陳默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祭祀在許多人或熱切或擔憂或恐懼的目光中結束了,當祭台上最後一盞燈熄滅的時候,年輕的國師站在祭台上,在黑暗中雙手交叉撫胸微微躬身向皇上所在的方向一拜,隨後便帶着十幾個帶着面具的人走下祭台,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從黑暗中衝出來一群刺客,手拿大刀向燈火中衝去,大部分是往皇上所在的方向而去,可是竟然有小部分是沖向國師的。

黑暗中的陳默挑挑眉,這些人想要抓住國師?

只見剛剛還是恭敬之態的黑臉面具的侍女,此刻一個個劍拔弩張的和黑衣刺客拚鬥起來,看着這赤腳的人刀光中勉勵躲避的樣子,陳默明白,刺客不想殺人只想抓人。

陳默看的明白,國師也看明白了,只見他輕輕拍了拍手,示意侍女們停下,赤腳走到黑衣人煞的面前說道:「你的目標是我?」

雖然用的是疑惑詞,但是聽起來卻像是在陳述。

煞點了點頭,示意身後的人綁住國師,動作小心卻認真,隨後打暈了國師的侍女,帶着國師從黑暗中走出來,看着不斷從閣樓上掉落的黑衣刺客,和聚集在皇帝樓下的弓箭手何士兵,刺客只有少量幾個衝上了閣樓,可是卻不能近身,似乎皇帝身邊也有高手守衛,一般的人根本奈何不了,無法只得煞出手,隨即煞一個縱身向皇帝的方向衝去。

陳默看着國師身邊圍着的三個黑衣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噗噗噗!」三聲羽箭射入人體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陳默如同幽靈一般來到國師的面前,手起刀落打暈了震驚地看着他的國師,把三支羽箭收回來,扛着人便往小森林奔去。

等來到剛才待着的石頭後面的時候,倉木道長已經不在了,陳默注意到,石廟門口已經沒有人守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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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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