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退了衣衫,整個胸膛暴露在空氣中

96 退了衣衫,整個胸膛暴露在空氣中

喬玉妙心道,這裡是進出京城北門的必經之路,這一片茶棚應該就是供進出京城的人們歇腳休息用的。

再往遠處看,在一片空地上有一群學生正在聚會,看穿著應該是國子監的學生。

「那是國子監的學生在舉辦詩書會,」齊言徹看到喬玉妙的目光,就給她解釋了起來,「國子監的學生,每年清明節都會在城郊舉行詩書會,除了國子監的學生以外,還有很多慕名而來的讀書人。」

「哦,原來如此。」喬玉妙道。

齊言徹和喬玉妙兩人在茶棚里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茶棚,走向馬車。

「喬姑娘——」

還沒有走出幾步,喬玉妙聽到有人在喊她:

「喬姑娘——」

喬玉妙停住腳步,回頭一看,看見一身國子監常服的盧乾志正在朝自己奔過來。

「盧公子?」喬玉妙訝異道。

「果然是你,遠遠的,我就看到你了。」盧乾志在喬玉妙面前站定。

盧乾志的目光在喬玉妙周圍掃了一圈,看到站在她身邊的齊言徹,他稍稍欠了身,作了個揖:「國公爺。」

「不必多禮。」齊言徹道。

「喬姑娘這是出來踏青嗎?」盧乾志轉向喬玉妙,接著問道。

「恩,應這清明時節,出來踏青。」喬玉妙點點頭。

「噯。」盧乾志應了一聲,目光卻依舊在喬玉妙周圍掃視,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喬玉妙見這盧乾志在她周圍看過來看過去,先是覺得奇怪,後來,便是恍然大悟。

她說道:「明秀沒有跟我出來一起踏青。」

「咳,咳,」盧乾志輕咳一聲,掩飾心中尷尬,「明秀就是喜歡瞎玩,大概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去玩別的了,所以沒有到城郊踏青。」

說完這話,盧乾志似乎又想為自己的行為做個解釋,就補充說道:「明秀每年清明節都會來這裡踏青,每年的清明,我都能在這裡看到她,今年,到現在,還沒見到她的身影,我就覺得有些奇怪。」

「恩。」喬玉妙應了一聲。國字監的學生,每年都會在這裡舉行詩書會,而阮明秀每年都會到這裡來踏青,只怕她也是沖著盧乾志來的吧。

每年清明節,阮明秀都會到這裡來找盧乾志,可是今年卻是沒有來,所以盧乾志就覺得奇怪了。

只是奇怪之餘,還有沒有別的呢?

喬玉妙看著盧乾志,見他眼裡透著疑惑,似乎在疑惑阮明秀為什麼沒有來,而濃眉中卻隱隱透著些許失望。

「她大概過一會兒就來了吧?」盧乾志喃喃問了一句,又似乎是自問自答。

「她今天不會來了,」喬玉妙道,「她家裡給她請了一個嬤嬤,教她禮儀規矩,她娘也要教她如何打理內院,管理后宅。」

「呵呵呵,」盧乾志說道,「學習規矩禮儀,打理內院,明秀?不太可能,她能學上三天就不錯了。」

「這次不一樣了,」喬玉妙說道,「明秀家裡打算給她說親了,所以該學的,她也需要學起來。」

盧乾志的笑臉「刷」地收緊,神色十分錯愕,甚至有些不可思議:「她被家裡關起來了?」

喬玉妙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當然不是被關起來。她是自己要留在家裡好好學習規矩禮儀和打理內宅的。」

「這……,」盧乾志低聲的自言自語,「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喬玉妙打斷了盧乾志的自言自語,「這次不一樣,明秀已經十六七歲了,是該相看對象、談婚論嫁了。今年和以前幾年都是不同的,她既然要談婚論嫁了。那些禮儀規矩,那些打理后宅的方法,都是需要學起來的。明秀大約是覺得,這些東西,她都要好好學習,成婚以後,也可以用的上,所以,她便心甘情願的留在家中,認真學習。」

喬玉妙看了看一臉不可思議,表情有些奇怪的盧乾志,淡淡說道:「你以為她會永遠跟在你身後,追著你跑,為了討你歡心,費心費神嗎?」

喬玉妙頓了一頓,接著是道:「有一句想要同盧公子共勉。」

盧乾志臉色有些發白,抬眸訝異道:「什麼話,要跟我共勉?」

「再熱的一顆心,如果沒有人捂著、暖著,丟到冰天雪地里,時間就久了,也會冷的。」喬玉妙輕聲說道。

盧乾志怔忪:「喬姑娘,這話是何意?」

喬玉妙朝他擺擺手:「我要走了,我說的話,你若是願意,就好生想想,若是不願意多想,就當我沒有說。」

「走吧。」喬玉妙偏了偏頭,朝齊言徹說道。

喬玉妙朝盧乾志看了一眼,便轉過了身,向馬車走去。

「喬姑娘這話,倒底是說什麼?」盧乾志雙腳定在原地,朝喬玉妙的背景呼喊過去。

喬玉妙走到馬車前,心想:倒底是說什麼?你難道不明白嗎?還是不想明白?

——

喬玉妙和齊言徹重新上了馬車。車軸滾動帶動車輪,在京城交外行進。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當喬玉妙覺得屁股快要被顛碎了的時候,目的地終於到了。

「桃花林?」喬玉妙訝異道,「現在還有桃花?」

「恩,是桃花林,京城裡的桃花都已經謝了,只有遠郊的山上才能看得到桃花,」齊言徹道,「我們進林子里看看。」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年少時,我還沒有上戰場,每年春季,最喜歡到這裡來玩樂。後來去了戰場,就再也沒有來過了。那日你應下了我的帖子,答應我清明和我一起踏青,我就想我們該去哪裡踏青,想來想去,就想到了這裡。」

「多年沒有來了,這片野桃林風景依舊。」齊言徹道。

喬玉妙並肩走在齊言徹身邊,慢慢的走向那片桃花林。

這片桃花林極大,極目遠眺,也看不到桃花林的盡頭。桃樹一株接著一株,每一株桃樹上,都開滿了粉色的桃花,這粉不艷麗不俗氣,是紅色暈開了的顏色,柔和的,賞心悅目。

深粉映著淺粉,淺粉映著淺白。

桃花海洋,無邊無際。

喬玉妙深吸一口氣,腦子裡不斷地出現前世聽過的那些詩句:「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人面桃花相映紅。」還有她最喜歡的一首:「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酒醉酒醒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能看到如此美景,那一個半時辰的馬車,也算是沒有白坐了。」喬玉妙感嘆。

兩人走到桃花林裡面,近處的花朵看起來又遠處不一樣,那花瓣是白中透著粉,質地絲滑,嫩黃的花蕊十分可愛。

兩人在桃樹林里,一邊說話,一邊走路。腳底偶爾踩到被風吹落的落葉,發出一聲「喀嚓」的聲音。

「圖書館剛開張沒有多久,事物繁多?」齊言徹說到。

「是會很忙,有很多事要做,」喬玉妙沒有轉頭,目光看著不遠處一株桃樹,「不過幸好,我找的這個掌柜不錯,很能幹,幫我做了不少事情。」……

突然眼前出現一片黑色的陰影,眼眸一抬,原來是他玄色的衣袖晃過她的眼。

喬玉妙扭頭一看,只見他大手裡拿著一片桃花的花瓣,而他正在看著手裡淺紅的花瓣。

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齊言徹轉回頭,唇角上揚,劍眉一柔:「髮髻上落了一片花瓣。」

一陣風拂過,喬玉妙頭頂的桃樹枝又落了幾片花瓣下來,落到她的髮髻上和耳鬢邊。

在齊言徹的眼前,她的髮髻上隨意的落了幾片桃花花瓣,粉白,淺紅,深紅,相映著,映著她嬌艷的臉龐。而她的眼眸波光瀲灧,形若桃花。

「倒是像桃花發簪似得,比真的發簪還要好看些。不取下來了。」齊言徹道。

似乎是想故意跟他對著干,喬玉妙伸手把頭上的桃花瓣都拍下來。

眼前又是玄色陰影一晃。

「還有一片。」齊言徹道。

沒有等喬玉妙反應過來,齊言徹從懷揣之中,取出用油紙包起來的一包東西。

「桃花糕。」齊言徹打開了油紙包。

「桃花糕?」喬玉妙探頭看了看齊言徹手裡的油紙包,雪白的糕體似乎是由糯米製成,糕體中隱著一片片切碎了的極為細小的桃花花瓣,花瓣顏色有深有淺,嵌在白色的糕體里,分外好看。

單看這外形,就讓人饞涎欲滴。

「每年春季,雲芳齋都會做桃花糕出來賣。桃花花期短,一年之中能吃到桃花糕的也就只有這小一段日子了,」齊言徹說道,「來,嘗嘗。」

喬玉妙朝齊言徹大手裡的那一包桃花糕看了看,眼睛一眨:「好啊。」

她拿起一塊桃花糕,口感膩滑,有些黏卻不沾牙,帶著甜味,還有桃花的香氣。

「好吃。」喬玉妙道。

「馬車裡還有,一會兒,你帶回秀儀巷去。」齊言徹向前跨出一步,再轉過身,擋在了喬玉妙的身前。

他低頭,府視著她,手伸到她的唇邊,輕拂一下,抹去了她唇邊桃花糕的碎屑。

手指拂過她的唇角,指尖嬌嫩的觸感一瞬而過,指尖微麻,心中一漾:「那日我問你的事情,想的怎麼樣了?」

喬玉妙一抬頭,撞進了他幽暗的眸子,映著桃花和也映著她。

鳳眸柔柔的帶著情意,還有認真的態度和那麼一絲兒急切。

喬玉妙心裡一嘆,之前,他在秀儀巷的堂屋裡曾經問她:「我的心思,你知道嗎?那你呢?」

那她呢?

喬玉妙別過眼,說道:「國公爺,我也想跟你說這件事情來著。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狀態挺好的,我並不想改變。而且,國公爺,你我,其實,也,也不是很合適的……」

「那他就適合了?」齊言徹鳳目凝住她的桃花眼。

「啊?他?」喬玉妙心中驚訝,什麼意思?

「誰?」她疑惑道。

「林、恩、譽。」齊言徹輕聲的卻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啊?哦,」喬玉妙輕擺了一下手,「國公爺,這倒是誤會了,我和恩譽只是朋友罷了,沒有其他的,我和你……我所說的……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齊言徹一滯,心中也是疑惑,他狐疑的看了看喬玉妙:「你母親沒有跟你提起嗎?」

喬玉妙不明所以:「國公爺,你究竟在說什麼?」

「我得到消息,林恩譽清明之前,回了家,讓父母回了指腹為婚的約定,好來京里提親,」齊言徹沉了聲音,「這提親的對象,姓喬,她的母親已經允了他,一旦指腹為婚的約定解除,就會將你許配給他。」

喬玉妙聞言一驚:「什麼?真的?」

齊言徹頷首:「恩。」

驚訝之後,喬玉妙復又低頭,齊言徹所說的是極有可能的。

她的娘親一心想把她找個可靠的男人嫁出去。沒想到,現在,她竟然背著自己跟林恩譽說了這樣的話。

大約是因為吃不準林恩譽能不能把指腹為婚的約定給推了,所以她到現在也沒有跟自己提。

喬玉妙有些無奈也有些氣。

至於林恩譽,喬玉妙心道,他平日對她一直有禮有節,從來沒有說過什麼逾越的事情,也沒有做過什麼逾越的事情,她一直把林恩譽當是朋友,她也一直以為林恩譽也只是把她當做朋友。

如果林恩譽真的要向自己提親,那倒底只是舒清說動了他,還是他對自己也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她思緒有些亂,而眼前之人,還凝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沉吟片刻,喬玉妙抬頭,迎著齊言徹的目光,說道:「我不會嫁的。」

齊言徹鬆了一口氣,看她的樣子,她應該跟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他知道她是個極有主意的人,既然她說她不會嫁,那麼這親事定然是成不了的。

回想一下她剛才說的話,她說她和那林恩譽只是朋友,齊言徹就更加放心了。

他把頭往下再低了一些,好湊她更近一些,一股女兒家的幽幽香氣似有似無,卻讓人更加心癢,恨不能把鼻子湊到她頸間,去聞個夠。

他的逼近,喬玉妙並沒有退開,反而迎上了他深邃的鳳眸:「我並不准備再嫁的。」

齊言徹一滯。

喬玉妙又說了一遍:「我現在沒有嫁人的想法。我想維持自己現在的狀態。」

齊言徹鳳眸一黯。

喬玉妙說完,終於退開了一步,低下頭,挪開目光,不再同他對視。

面前突然出現一片陰影,眼前是他腰間的雁紋腰帶,他又逼近了一步。

他一偏頭,偏到她一側的耳鬢:「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著急。」

——

喬玉妙回到秀儀巷家中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包桃花糕。

這是齊言徹在她下馬車前遞給她的。當時,他的鳳眸凝著她,眸中透著執著之意,她心中慌亂,急急忙忙收了下來,逃一樣匆匆忙忙下了馬車。

桃花糕香氣撲鼻,喬玉妙嘆了一口氣,走進自己的屋子,把桃花糕擱到了桌子上。

她站在桌邊,看了一會兒桃花糕,隨後,她轉身出了房門去找舒清。

舒清正在屋子裡看話本,看到喬玉妙進來,便把書擱到了桌子上:「妙妙啊。」

「娘,我過來,是想問問你,」喬玉妙道,「您,您是不是跟林恩譽說過要把我許配給他的話?」

舒清微微一怔:「妙妙,你知道了?」

喬玉妙點點頭:「娘,你之前從未跟我提過的。」

「林公子似乎有指腹為婚的約定,我想著,若是他因為指腹為婚而不能上門提親,我跟你說了也沒有用。」舒清說道。

大約自知理虧,舒清臉上有些訕訕的,她解釋說道:「娘,沒有跟你說,確實有些,有些不妥當,我就是看你平日跟他也挺親密的……再說林公子各方面條件也不錯……我跟他說的那天,你又恰好不在,所以……」

「娘,您誤會了,我和林恩譽不過就是熟悉一些,能稱得上是朋友而已,並沒有你想的那種情況。」喬玉妙道。

「那只是你以為……林公子可不是這麼以為的……,」舒清見喬玉妙臉色不對,顯然是有些生氣了,她的聲音越來越輕。

「呵呵,」舒清笑了笑,「既然你對林公子無意,那你也要為自己籌謀籌謀。你是被齊家休出來了,不過現在你才十七八歲,你總不能一直不嫁人。一個女人,沒有男人,總是孤苦。女兒家就這麼幾年韶華年紀,要抓緊才是。娘看你為了圖書館,每日忙進忙出。圖書館是不錯,娘也是為你高興的,可是再嫁一事,你卻絲毫不放在心上。你不急,我為你著急啊,妙妙。」

喬玉妙道:「娘,你不用為我著急,以後也不要這樣了。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我現在所求的就是自己平安喜樂,一家人平順安康。」

舒清朝喬玉妙看了看,終於點了點頭:「唉,娘知道了。」

「恩,娘,那我先出去了。」喬玉妙道。

舒清沒有回答喬玉妙,卻是說道:「妙妙,你嫁到齊家那一年受了不少苦。」

喬玉妙疑惑的看著舒清,不知道她這個時候提起此事做什麼?

「可是,如今你已經從齊家出來了,你自己也說過,今後的日子是一個新的開始。既然是新的開始,那麼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也不用被那段日子羈絆著。」

舒清頓了一頓,放輕了聲音:「不要把自己守的那麼牢固。」

喬玉妙斂了桃花眼:「娘,我知道了。」

——

過了幾日,又到了喬玉珩複診的日子。

早上,齊言徹帶著蔡鶴來給喬玉珩瞧病。

喬玉妙正在院子里,聽到敲門聲,就去開了門。

看到齊言徹的時候,她覺得有些尷尬,看了看他的神色,卻見他面色如常,並沒有因為她那日的拒絕而有所改變。

她把齊言徹和蔡鶴二人請了進去,就轉身去關門。

門只關到一半,就被人從外面「啪」一聲,猛的推開了。

喬玉妙向後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她踉蹌了兩步,站定,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正站在院門的正中間。

這姑娘穿米黃色的錦衣,頭上插了一支銀簪,長的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難看,眼角到顴骨處,幾顆雀斑,不規則的灑著。

「哪個是喬玉妙?」那姑娘大聲說道。

「你是哪位?」喬玉妙問道。

「我看你就是那喬玉妙吧,」雀斑姑娘說道,「你這個專門勾搭男人的賤人,被夫家休了的棄婦,竟然勾引起我未來的夫君。我爹娘同他爹娘曾經約定好了,等我們長大之後就成親的,沒想到,你卻勾引了他,他現在要同我解除指腹為婚的約定了。」

「這位姑娘怕是誤會了……」

喬玉妙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那姑娘接著說道:「誤會?哪那麼多誤會?」

喬玉妙正想再作反駁,只見那姑娘提起手中的一個銅水壺,拉開蓋子,就往喬玉妙身上潑去。

銅水壺裡全都是開水,這麼一潑,滾燙的開水徑直往喬玉妙而來。

熱水從壺裡出來,立刻冒起了白色的熱氣。

「啊!」喬玉妙驚呼。

就在這個時候,喬玉妙忽然覺得眼前飛閃過一個身影,緊接著,她被人猛然一拉,落入了一懷抱中。

「恩。」齊言徹牙根一咬,悶哼一聲。

喬玉妙抬頭,只見齊言徹牙根緊咬,眉頭緊鎖,露出痛苦神色,他的背上竟然生起白色的熱氣。

她心裡一驚,暗道一聲不好,掙脫齊言徹的懷抱,轉到他的身後。

他的左肩和左上部分的背,衣服都已經濕了,濕了的地方冒著白色的熱氣。

門口的那姑娘,手裡拿著一把銅水壺,銅水壺裡空空如也,那姑娘似乎也被嚇壞了。

她站在院門口,楞了下,隨即便轉身,立刻就想往門外跑。

竇媽媽立刻趕了過去,三下兩下就把這姑娘給制住了。

喬玉妙看到這架勢,心裡已然明白,這雀斑姑娘應該就是林恩譽指腹為婚的對象。林恩譽要跟她解除指腹為婚的約定,她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林恩譽解除約定,是為了她喬玉妙。

奪夫之仇,非同一般,這雀斑姑娘就跑到京城裡來,找她這個「狐狸精」「勾引男人」的女子了。

雀斑姑娘弄了一壺開水,要潑她,齊言徹就立刻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到了他懷裡,護著她,不讓她受傷。

然而,熱水不似刀劍。飛來的刀劍打開就是了,熱水沒辦法打鬥防禦。

他便抱住她反轉過身,把自己的背留給了那壺開水。

雖然他已經儘力躲開,終究躲閃不及,還是被潑到了水,肩膀和左上背都被熱水澆上了。

燙傷是極為疼痛的,齊言徹牙根緊緊咬著,寬大的額頭也浮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國公爺,你快去堂屋。」喬玉妙一跺腳,「我去打井水。」

被熱水燙傷,第一時間的急救措施,就是用冷水沖,這個時代沒有自來水,喬玉妙就想到了自家庭院中的那口水井。

井水冰涼,正適合燙傷的急救。

喬玉妙說罷,就轉身往院中六角水井跑去。

「我家中有制好的燙傷藥膏,我現在就去拿。」蔡鶴說完,就急匆匆的跑出了院門。

喬玉妙打了一桶水拎到了堂屋。

齊言徹已經在堂屋裡坐好。

「國公爺,快把衣服脫下。」喬玉妙道。

齊言徹點了下頭,鬆開了腰間的雁文腰帶。

腰帶解開,一層一層的衣服也都鬆開了。

他打開衣服,將所有的衣服從肩膀處退下,退到了手肘處。

整個胸膛都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喬玉妙餘光瞥了一眼他的胸口,肌膚偏白,卻也不是很白,帶著健康的蜜色,左右兩塊胸肌,凸起了一個流線形的曲線,肌肉飽滿有張力,強健結實,充滿成年男人力量的韻味。

她臉一熱,連忙別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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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棄婦多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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