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吮住她的唇瓣

106 吮住她的唇瓣

喬玉妙背靠在石壁上,抬起頭看向他,她皺了皺眉頭,朝齊言徹身上聞了一聞:「喝了很多酒了?」

「今天是阮安的壽辰,所以多喝了幾杯。」齊言徹又低了低頭,湊她更近一些。

「咱們快出去吧,這裡是大長公主府的花園,不是秀儀巷的堂屋,我們這樣與禮不合,小心被人看到了。」喬玉妙推了推他結實的胸膛。

那麼小的力氣怎麼推得動他,她越是推,越是撓得他心癢。

他沒有被她推開,反而得寸進尺的壓了上去,偏頭,尋到她耳邊:「守禮的日子,多了去了,今兒偏偏就想不守禮了。」

他的聲音帶著酒後慵懶的黯啞,熱氣拂在她的耳垂和脖子里,她的耳垂微微酥麻。

「瞎說什麼呢?」女人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嬌嗔。

齊言徹抬起頭,目光鎖住她微啟的紅唇,嬌艷欲滴,飽滿豐盈,微微啟著,說不出的誘人。

借著幾分酒意,低頭,便覆上了她的唇,唇上便立刻傳來柔嫩無比的觸感。

他閉了眼,輕啟薄唇,含了上去。含住偏薄的上唇瓣,吮住,用舌尖勾勒了一遍輪廓,鬆開,換到豐盈的下唇,吮了一吮,用舌尖感受鮮美香甜的氣息。

鬆開,再吮住。

鼻尖是她的氣息,細細的,平和的,帶著女兒家的幽香,把他整個人的包裹起來。

大手無師自通的摸上了她的纖腰,纖腰不盈一握,整個兒都在他的掌心。大手隨著唇的吮吸,在她的腰間上下摩挲起來。

不夠,又移到了她的后腰,移到了她的後背,輕輕的摸索著。

惹得她腰上的腰帶也歪了,背上的衣服也皺了。

他忍不住用了力,把人往牆上又壓了些。女人嬌軟身軀都在他懷裡,被他壓得那麼緊。

背脊是難以名狀的酥麻,心頭是亂竄的火,火串得厲害,直往下走。

酥麻感帶著噴薄的春情,讓他難受,磨著著她的唇,手收緊了,卻也不敢再更加放肆了,怕她惱,也怕自己動了真格,找不到突破口,反而更加難受。

他抬頭,趴到她的肩頭,「玉妙——」

喬玉妙被他這樣牢牢控制著,動彈不得,周身全是他的氣息。

喬玉妙的聲音也有些軟:「國公爺,你出來可有一會兒了。咱們得回去了。」

齊言徹勾唇笑了笑,帶著幾分醉意的笑:「是有一會兒了。」

「你起來吧。」喬玉妙說道。

有些不舍的站起身來,鬆開了手,看著衣衫有些亂的她,心裡莫名感到滿足。

他看著她整理衣衫,再幫她把耳鬢的碎發整理好。

「你先走。」喬玉妙說道,「咱們可不能一起出去。大長公主府今兒辦壽宴,人來人往的,隨時都有可能碰到別人。」

「你先走。」齊言徹道。

喬玉妙低頭道:「恩,還是你先走吧。」

那日夜裡,她和他擠在圖書館的柜子里,她是先走的,她走了之後,他還在柜子里藏了很久。過了好一陣,她才把他放出來,如今想來,心裡稍微有那麼一點愧意。

禮尚往來,這次就讓他先走吧。

齊言徹也不再多糾纏這個問題,說了一句:「那我走了。」

「恩,」喬玉妙朝山洞門口努了一下嘴,用目光示意齊言徹快離開。

齊言徹轉身從山洞門口走了出去。

喬玉妙目送他離開,再次確認好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都已經整理好,這才慢幽幽的從山洞裡鑽了出來。

——

從山洞裡走出來以後,喬玉妙便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走到迴廊外,正要轉彎進迴廊,突然聽到迴廊上有人說話。

「阿杏,這醒酒湯是要給國公爺送過去的嗎?怎麼有兩碗?」

喬玉妙聽到國公爺兩字,便本能的停住了腳步,躲在迴廊入口的拱門背後,聽起牆角來。

「乾娘,這醒酒湯一碗是給國公爺備的,另一碗是給喬大少爺備的。左邊這碗是給國公爺的,右邊這碗是給喬大少爺的。」

「阿杏,這醒酒湯還有不一樣的?」

「乾娘,本來這醒酒湯都是一樣的,但是國公爺不喜歡在醒酒湯里放糖,這是大爺親自吩咐的。」

「是這樣,過來,阿杏,快把醒酒湯放下來。」

緊接著一聲「啪」,是東西放下的聲音。

突然,喬玉妙聽到一聲倒抽冷氣:「啊,乾娘,你在幹什麼?你在放什麼東西?」

喬玉妙聽到這話,便小心翼翼的側過身,貼這拱門的邊緣,悄悄朝迴廊里看。抄手迴廊的入口處,站著兩個女子,一老一少。

看穿著,這老的應該是大長公主府的管事媽媽,這少的應該是丫鬟。

一隻盤子被擱在游廊一側的石條凳上,盤子里擺了兩碗醒酒湯。這兩碗醒酒湯,看著一模一樣,都是青花白釉的小碗,湯色都是濃黑。

那管事媽媽,拿著一個已經打開了的油紙包,她正在將油紙包里的粉末往一碗醒酒湯里撒。

「乾娘,你在國公爺的醒酒湯里放、放、放什麼,那可是國公爺,你要毒死他?」那個叫阿杏的丫鬟說道。

「胡說什麼呢?這是肉豆蔻,只是一種香料。不是什麼毒藥。放毒藥?就是借你乾娘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那管事媽媽說道。

「乾娘,那你往國公爺的醒酒湯里放香料做什麼呢?」杏兒丫環問道。

「這個么,你就不要問了,左右少不了你的好處。來拿著。」管事媽媽塞了一片金葉子給杏兒。

「這是……」杏兒看到金葉子臉上一喜,迅速塞到自己袖袋裡。

「收好了。」管事媽媽道。

「噯,收好了。」杏兒點點頭。

「記住,一會兒還是把左邊的那碗給國公爺,可不要弄錯了。仔細些,可別讓人知道了。」

「乾娘,你放心,杏兒會辦得妥妥噹噹的。」杏兒說道。

「好的,那我先走了,你端進去吧。」管是媽媽道。

「哎,我知道了。」杏兒說道。

於是,那管事媽媽便離開了。

杏兒轉過身,正想從石條凳上把這盤子端起來。

「這位姑娘。」

杏兒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她嚇了一跳,心臟抖了一下,幸好她還沒有來得及把手裡的醒酒湯端起來,要不然,這兩碗醒酒湯,再加上一個托盤,恐怕都要摔了。

她呼出一口氣,回頭一看,是一位身著錦衣的姑娘,應該是來參加壽宴的賓客。

喬玉妙笑眯眯的湊了過來:「這位姑娘,麻煩給指個路。」

杏兒問道:「您要去哪裡?」

「我剛剛才堂屋裡吃飯,覺得堂屋裡太悶,就出了屋子,走動走動,不想這一走動,就走的太遠了,回堂屋的路也找不到了。」喬玉妙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您沿著迴廊,繼續走,走到迴廊盡頭,再向右拐彎就是了。」阿杏說道。

「你是說忘哪兒拐啊?是往這邊兒,還是往那邊兒?」喬玉妙問道。

她一邊問著話,一邊就貼到了杏兒的身旁。

兩人背對著那兩碗醒酒湯,並肩而立。

喬玉妙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了杏兒的視線。

「在這抄手游廊走到底,隨後向右轉就是了。」杏兒說道。

「哦哦,是這樣啊,是這樣啊,姑娘果然對大長公主府的方位十分清楚。」

喬玉妙說著就把手伸到備后,靠著自己的觸感,小心的把左邊的醒酒湯拖到右邊,再把右邊的醒酒湯拖到左邊。

「可是,這游廊看著很長,那豈不是要走很長的路?」喬玉妙道,「這位姑娘,知道什麼近路嗎?」

杏兒搖搖頭說:「咱們這大長公主的抄手迴廊是挺長的,不過也沒有什麼近路了,從這裡回堂屋,是必須要走這條路的。」

喬玉妙和這杏兒東扯西拉的說了好幾句話,手裡也把兩碗醒酒湯給調換了位置。

「好,好,我知道了。」喬玉妙說道,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喬玉妙一走,杏兒就把這兩碗醒酒湯送到了酒席之中。

那碗不加糖、卻加了肉豆蔻的醒酒湯,到了喬玉璉的手裡;而那碗加了糖,但是沒有肉豆蔻的醒酒湯到了齊言徹的手裡。

齊言徹雖然不喜歡醒酒湯里放糖,但也不是個挑剔之人,端上來的醒酒湯偏甜、並不是他喜歡的味道,不過喝了也就喝了。

喬玉璉喝不了不甜的醒酒湯,覺得沒有加糖的醒酒湯只剩下一股子的怪味道。只是他在人家家裡負壽宴,他也不好意思問人要糖,只好將那沒有放糖的醒酒湯給生生的吃了下去。

兩人的醒酒湯弄錯了,但是又因為各自的原因,把那兩碗醒酒湯都喝了。

喝好了醒酒湯,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丫環走到了齊言徹身邊:「國公爺,大長公主請你一見。」

齊言徹頓了一下,說道:「好。」

「請國公爺隨我來。」丫環說道。

「你帶路。」齊言徹說道。

丫環向齊言徹福了一福,轉身,帶著齊言徹離開了宴席。

丫環在前面引路,齊言徹在後面跟著,兩人越走越遠,離宴席的堂屋也越來越遠。

有多年征戰經驗的齊言徹,心中莫名有了一絲緊覺。

然而,大長公主本就是女子,在府中深處見他也是正常。況且,這裡也還沒有進入二門,說起來也還算外院。

齊言徹想了想,一切合情合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便繼續跟著走。

拐了一個彎,路過一片林子,忽然聞到了一陣濃烈的香氣,齊言徹眉心便是一蹙。

隨後一個妙齡女子從旁邊的林子里走了出來,她來到路中間,擋住了那引路丫環和齊言徹的去路。

她盈盈的拜了下去:「給國公爺請安。」

引路丫環看情景,就退到了一邊。

齊言徹看清了這個給他行禮的女子。

這女子他在大長公主府的紅梅林見到過,是宣平侯府的庶長女,喬玉妙的堂姐。她當時還舞了一個所謂的「劍舞」,讓他品評,只是這劍舞……,他自然是什麼也沒有評。

現下,她又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做什麼?

一陣風吹來,那股子香氣,迎面撲來,濃烈的讓人反感。

「起吧。」齊言徹冷了聲音。

喬玉姝盈盈的站了起來,婷婷裊裊的站在他的面前,妝容精緻,姿態曼妙,半低著頭,半垂著眼瞼,端莊而優美。

喬玉姝安靜的站著,以自己最優美的姿勢站著。

然而,她的心卻是跳的飛快,心臟彷彿在不停地往上蹦。

按照預定計劃,他現在應該已經吃了那肉豆蔻了,他聞了她身上的依蘭香,必然會受到催情的作用。

他就會對她不軌,他很快、很快就會過來,然後對她……

過了一會兒了……

他怎麼還沒有過來非禮自己?喬玉姝心中的緊張,慢慢的變成了狐疑。

他不是應該受到催情的作用,會跑過來,會衝過來,會忍不住抱她,親她嗎?為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

喬玉姝半垂著眼,目光落在齊言徹的皂靴上,這皂靴一動也不動。

齊言徹心中也是疑惑,她擋在自己面前,行了個禮,也不退下,也不說話,這是要做什麼?

他蹙著眉頭,不欲和她多說,就直接從旁邊的草地,饒了過去。

袖子一甩,大步了過去。

走了幾步,他突然發覺,那引路丫環不見了。

他腳步一滯,返過身,看著怔忪的站在路中心的喬玉姝,若有所思。

於是,他饒了更遠的路,重新越過她,原路返回,回到了開宴席的堂屋裡。

——

大長公主府的壽宴,風平浪靜,賓主盡歡,一切順暢。

壽宴結束了,賓客們紛紛跟壽星告辭,然後往中門走。

女眷們也從堂屋裡走出來,走向中門,在中門附近尋找自家的父兄或者丈夫,一起回家。

喬玉妙夾在人群中,也慢慢的往外走。

喬玉姝臉色發白,目光發直,似乎沒有焦距。

墨香走在她旁邊,目光落在喬玉姝的手上,只見她的手緊緊抓住衣擺,潔白的手背上兩根青筋暴了出來,指骨因為用力而發白。

墨香伺候喬玉姝多年,知道這是她心緒極為不平靜時的習慣動作。

墨香微微嘆了一口氣,扶上了喬玉姝的手臂。

喬玉姝和墨香在照壁,找到了喬玉璉和喬淵。

「爹,大哥。」喬玉姝道。

喬淵見喬玉姝面色發白,心裡已瞭然,這次阮安的壽宴,喬玉姝應該是沒有讓齊言徹喜歡上她。

喬淵心中失望,只想著回去之後,趕快要跟齊國公府接觸,看看齊家老二和齊老太太是個什麼意思。

「啊!大少爺。」突然一聲女子尖叫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喬淵和喬玉姝回頭一看,只見喬玉璉抱住了墨香。墨香萬分驚恐,掙紮起來,怎奈力氣太小,又哪裡掙得被催了情的喬玉璉?

鬢髮亂了,眼眸驚懼,神色絕望。

墨香大聲呼救,喬玉璉對一個丫鬟強行不軌,動靜鬧得有些大了,門廳中正在慢慢往大門走的眾人都被吸引了過來,眾人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是十分吃驚。

倒抽冷氣的聲音,低聲驚呼的聲音,此起彼伏,那些個性子內斂、城府頗深的,不至於把驚訝放在臉上,但也是眼睛睜大,眼眸內縮。

隨即,便有人交頭接耳的,紛紛打探起來:

「這男子是誰?」

「好像是喬家的大少爺?」

「宣平候府?宣平侯府不是最重禮儀的么?怎麼出了個這樣的大少爺?」

「什麼重禮儀,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一個堂堂世家嫡長孫,竟然就這麼搶抱一個丫環,實在是傷風敗訴。」

「是啊,真是讓人噁心。」

「還說什麼重禮儀,有句話說的什麼來著,滿口仁義道德,滿腹男盜女娼,看看這喬家大少爺的樣子。」

「說不定,平日那些個守禮有節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也不一定。」

「那不就是道貌岸然嗎?」

在場的,還有不少是未出閣的閨女,看到這樣的場景,立刻嚇得閉上了眼睛,有些羞澀的貴婦,也連忙轉過頭去。

喬玉妙也在人群中,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嚇了一跳,驚訝之餘,心中開始疑惑起來。

這喬玉璉確實是個混不吝的主兒,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可是紈絝歸紈絝,他又不是腦子壞了。若是說他追戲子,逛青樓,這些她都相信的,但是大庭廣眾的,就這樣對待一個丫鬟……

這丫鬟本就是喬家的丫鬟,他想對那丫環怎麼樣的話,回了自己家,可以盡情的怎樣怎樣,用得著在大長公主府的宴席上嗎?而且是散場時,人最多的時候嗎?存心來丟人顯眼嗎?不會啊。

迴廊之中的那一幕突然閃現在腦中,那個時候,有個管事媽媽要在齊言徹下的醒酒湯中下藥,說起來也不是什麼葯,而是一種叫肉豆蔻的香料。

被她在暗中把這齊言徹的醒酒湯和喬玉璉的醒酒湯換了一換。難道會是因為這個?可是肉豆蔻是一種香料,怎麼會這樣呢?

喬玉姝突然反應過來,大喊了一聲:「大哥,你快鬆手。」

喬淵看到這樣的場景,只覺得怒氣攻心,怒不可遏,手舉起了,指向了喬玉璉,手指因為努極而發抖,他大喝一聲說道:「你,逆子,畜生。」

喬玉璉被喬淵這猛然的一喝,嚇了一跳。

今日,喬玉璉是喝了不少酒的,但是宴席結束之前,他喝了一碗醒酒湯,出了堂屋之後,一路吹著冷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酒氣已去了不少,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方才,他突然覺得一陣燥熱。但是身邊的女子,是他的親妹妹,他是中了催情,不是中了幻術,身子難耐的吃不消,腦子卻沒有壞,這親妹妹,是萬萬非禮不得的,但是她身邊的丫環墨香卻是可以的。

原本以為這墨香不敢隨便呼喊,只敢認他欺負,沒想到這墨香竟然那麼不識趣,竟然當眾呼喊起來了。喬玉璉便也發了狠勁,不肯撒手。

可是,剛剛被喬淵這麼一喊,他頓時清醒過來,目光朝四周那麼一打量,竟然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他。

喬玉璉嚇得立刻鬆了手,小腹中那股子難耐的熱意,也瞬間退的一乾二淨了。

「爹,爹,剛才,剛才不知道會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畜生,你這個畜生,你怎麼做出這種事情?我們宣平侯府的臉面都要被你丟盡了。」喬淵指著喬玉璉的鼻子,厲聲罵道。

「喬家大爺,」這時,阮安走了出來。

方才阮安一直在宴席的堂屋裡跟離開的賓客們道別,到也沒有出堂屋,可是門廳動靜鬧得那麼大,照壁轉角的地方已經被堵得,人都走不動了。

他這才趕了出來,出來之後,看到這幅齷齪的景象,心中便生出幾分惱意來。

今日是他四十周歲的壽辰,這壽宴是他辦的,賓客是他請的,壽宴辦的很成功,可謂賓主盡歡,誰能想得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在他壽宴即將結束的時候,在他家門口,出現這樣一副醜陋的情景。

喬淵臉色也不好看,他看到阮安走出來喊他,便收了指著喬玉璉的手指,對阮安拱手一揖:「阮爺。」

阮安聲音發冷:「喬家大爺如果教訓兒子,不如回家教訓,何必在這大長公主府上,在我的壽宴上?喬家大爺這番作態,是作給誰看的?」

喬淵臉色一青,一口氣便是堵在胸口,慢慢的把這口濁氣吐了出來,喬淵才說道:「阮爺說的是。告辭。」

說罷,喬淵轉頭對喬玉璉喝道:「你這不孝子,還不快走。」

喬淵一拂袖子,大步走了出去,喬玉璉自知闖下大禍,只好縮頭縮腦的跟在後面,本來挺著的大肚腩,似乎也耷拉了下去。

喬玉姝臉上陰沉,墨香眼圈紅紅,眼裡帶著絕望。

主僕二人互相攙扶著,跟在喬淵和喬玉璉的身後,走出了大長公主府。

這出鬧劇之後,門廳中的眾人小聲討論著,慢慢散開了。

喬玉妙在人群里張望了一會兒,這門廳中都是人流,她看了一會兒,也沒有看到齊言徹的身影,便想著這裡人太多了,不容易找著人,就不再找齊言徹,自己出了門,回了秀儀巷。

——

宣平候府的書房中,喬梁坐在書案之後,臉色鐵青,渾濁的老眼裡盛滿怒意。

喬淵恭敬的垂首站在一邊,喬玉姝站在喬淵下首的位置,身形一如平時的娉婷,只是肩膀略微有下耷拉,似乎心中的難過,已經撐不起往日端正的站姿。

喬玉璉跪在喬梁的面前,臉色發白,微胖的身子有些畏畏縮縮的。

墨香跪在角落裡,神情獃滯。

書房裡有五個人,但是誰也沒有說話,靜悄悄的,然而在一片靜謐之中,連空氣都帶上了幾分緊張。

忽然,喬梁拿起書桌上的一方硯台,向前一扔,硯台「砰」的一聲,落到了喬玉璉的腳邊,碎成了幾塊。

瞬間,一方上好的竹紋硯台,成了幾塊碎片。

喬玉璉嚇得渾身一哆嗦。

喬淵也是一驚。這上好的硯台還是有些分量,這麼用力砸過來,若是砸到了腦袋上,是要人命的。因為喬玉璉今天的醜態,他也是氣急,他也想懲罰他,但是喬玉璉畢竟是他從小寵到大的親生兒子,唯一的嫡子,若是真的砸傷了,他也是會心疼的。

他看看自己父親的臉色,知道這回喬玉璉是拂了喬梁的逆鱗了。

他知道喬梁最重的就是家族聲譽,喬梁會把家族聲譽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更何況是別人的命,這一回,自己的兒子只怕在劫難逃,還不知道要受怎樣的罰。

喬淵氣歸氣,但終究自己的兒子,他也怕喬梁在氣頭上,做出什麼舉動,把自己的兒子給罰壞了。

------題外話------

喬玉姝:怎麼還不非禮我?

齊言徹:該吃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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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棄婦多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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