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胡亂落了唇,卻也不知親到了哪裡

100 胡亂落了唇,卻也不知親到了哪裡

「穆公子,能否把手中的書給我看看,」喬玉妙說道。

「恩。」穆修身把書遞給了喬玉妙。

喬玉妙也不看書中的內容,直接把書翻到了封底,果然不出所料,這書的封底沒有刊印的書坊名稱,又是一本不知從什麼地方混進來的錯書。

她把書翻到了書的扉頁,扉頁上有萬卷書圖書館的大紅印章,一個紙糊的小袋子里還有一張卡片。

這卡片還是全新的,並沒有出租的記錄。

「哼,」那藍衣青年說道,「這書我不借了。」

說罷,他一拂袖,轉身,穿過人群,離開了。

喬玉妙看著藍衣青年拂袖離去,心中苦笑,她本來是想著一旦發現有人拿著錯書來鬧,她就要把人扣下,可是事到臨頭,她卻發現扣人是不可能的。雖然她高度懷疑這藍衣青年和那灰白長衫青年一樣,都是有人特意派過來搗亂的,但這只是她的猜測罷了,無憑無據單位,她怎麼扣留別人,別人又怎麼可能留下?說不定還會說圖書館租錯書,圖書館東家惱羞成怒扣留了發現錯書的書生。

「穆公子,」喬玉妙轉身面向對穆修身,說道,「剛才,穆公子是在書架上發現這本錯書的嗎?」

「是的,喬姑娘,」穆修身轉向喬玉妙,正了正神色,「方才,我在圖書館找書看,正巧在書架上看到了這本書。這本書是我最近找了好久想看的書,所以我就從書架上取下這本書。哪知我剛剛取下這本書,正想往櫃檯走,那個藍衣男子就突然從我身邊竄出來,一把把我手中的書搶了過去。」

喬玉妙聞言,臉上出現了古怪的神情,喃喃低語道:「在書架上發現的錯書?圖書館這才剛開門呢?」

「啊?喬姑娘說什麼?」穆修身疑惑的問道。

「哦,穆公子,」喬玉妙抬起頭,「這圖書館不會再有別的錯書了,這本錯書的出現,另有隱情。穆公子若是信得過我,就看看圖書館的其他書吧。」

「喬姑娘言重了,」穆修身說道,「喬姑娘是恩譽和乾志的朋友,我自然是信得過的。」

「多謝,」喬玉妙點了下頭,真誠的道了謝,「這本錯書我拿走了,錯書的事情,我們圖書館還要再做調查,穆公子您自便吧。」

喬玉妙和穆修身道了別,把錯書拿在懷裡,往兩樓走去。

周圍圍觀著的顧客見喬玉妙、穆修身還有那個藍衣男子都走了,就也散了。

喬玉妙從大堂中央走到樓梯口,看見不少顧客直接走出圖書館,不再找書借書了。

她心中暗自苦笑,這錯書事件對圖書館的影響越發大了。

如果說昨天的錯書事情,還能被理解為是偶然事件,那麼今天又發生了錯書事件,再也沒有辦法被解釋為偶發事件。

眾人一定都會以為,這圖書館里有錯書,不是偶然,而是常事,他們會以為圖書館里一定有不少錯書。

喬玉妙暗自嘆息,這圖書館的聲譽將會一落千丈。

她走到兩樓自己的辦公室,在書案之前坐了下來,從懷中把剛才那本錯書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垂著桃花眼,她的目光盯著這本錯書看著,心中暗自思忖。

昨天晚上,齊言徹找來了人,把圖書館所以的藏書都查驗了一遍。查驗的結果是,所有書冊的封底都是印有書坊名的。

那麼這一本沒有書坊名的錯書,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昨天發現了一本錯書,今天竟然又發現了一本錯書。

喬玉妙原本以為昨天的那一本錯書是那灰白長衫男子自己帶進來的。他把錯書帶進了圖書館,然後假裝在圖書館找書時,發現了這本錯書。

可是,今天的這本錯書卻是穆修身在書架上發現的,如此說來,今天的錯書是本來就在書架的,並不是別人帶進來的。

昨天晚上已經確定了圖書館所有書封底上都是有書坊名的,今天圖書館一開門,這錯書就在書架上被發現了,莫不是……

莫不是有人在昨晚檢查完畢之後,今天圖書館開張之前,把這本錯書放到書架上的嗎?

難道說,昨天夜裡,這圖書館竟然進了小賊。

只不過這小賊不是進來偷東西,而是進來放東西的,是這小賊把這錯書放到了書架上,今天一早那藍衣男子,便來尋找這本昨夜小賊放進去的錯書。

讓那藍衣青年沒想到的是,這本錯書竟然被穆修身捷足先登從書架上取了下來,那藍衣青年這才狗急跳牆從穆修身手裡搶過了這本錯書,再然後,就出現剛才那幕鬧劇。

喬玉妙合上了書本,走到了窗口前,看著窗外的老槐樹。看了一會兒,她心中便有了一個主意。

她可以來個瓮中捉鱉。

——

傍晚,喬玉妙差了圖書館的門房,讓他跑一次腿,去給秀儀巷那邊送口信,說是今天夜裡她有事情,需要住在圖書館,以免她們擔心。

喬玉妙打算在今天夜裡試試看能不能捉到這個小賊。

昨天圖書館里出現了一本錯書,今天又出現了一本錯書,由此可見,這個想害萬卷書圖書館的人,不止是想整她一次而已,很有可能是想徹底弄垮她的圖書館。

有一又有二,有二必有三。

今天晚上,這小賊極有可能再來。

太陽已經徹底落山了,西方最後一絲兒光線已然消失在地平線上。

夜幕降臨,皓月當空,明亮的月光,從圖書館的窗口照了進來,在窗口下映出了一片霜白。

圖書館大堂中兩盞長明燈,燈火搖搖曳曳,微弱的光線,照在圖書館那幾十排書架上。

在圖書館的大堂之中,除了有幾十排書架以外,還有一個大柜子。

這個大柜子,喬玉妙原本是想放一些雜物的,因為圖書館剛開張不久,也沒有什麼雜物可放,這柜子就空置著,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喬玉妙現在就躲在這個柜子里。

柜子是雙開門的,兩扇門之間有一條小縫,透過這條小縫,可以看清圖書館大堂大部分的情景。

而圖書館的周圍,喬玉妙也都是做了布置的。

今夜不止是喬玉妙沒有回家,圖書館里幾乎所有人都留下來來。

寧文信和兩個門房本來就是住在圖書館里的,小二,護院,園丁,干雜事的長工,本來晚上是要回家住的,但是喬玉妙請他們晚上留下來幫忙。

喬玉妙待在柜子里。

其他十幾個人,都在圖書館周圍埋伏好。

圖書館的大堂有一扇門和兩扇窗,現在門和窗都是關著的。

若是有人通過窗或者門進了大堂,那麼在他進來的時候,大家都按兵不動。

待到那小賊進了大堂,把錯書放在書架上的時候,喬玉妙就可以找準時機,大喊一聲。

因為喬玉妙是躲在柜子里,十分隱蔽,小賊不可能立刻找到喊聲的來源,趁那小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守在兩扇窗戶下的人立刻把窗關緊,迅速用木條把窗戶從外面釘死,以防小賊從窗口逃跑。

與此同時,守在門口的將近十幾個人立刻從門口衝進來抓人,好來一個瓮中捉鱉。

這就是喬玉妙現在定的計策。

然而成與不成,卻是兩說。喬玉妙只是想試一試,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夜已深,萬籟俱靜,只偶爾,有些極輕的蟲鳴聲。

喬玉妙躲在柜子里,強打起精神來,透過櫃門的門縫注意著圖書館大堂里的情景。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忽然喬玉妙閃過一個身影。

來了!

真的來了!

喬玉妙心道暗道,心緊張的撲通撲通直跳。

忽然這身影在她的視野消失了。

喬玉妙瞪大了桃花眼,朝柜子外面看去,睃尋著剛才那身影。

只是這人影哪裡去了?

忽然,眼前一片漆黑,柜子門的縫隙彷彿被什麼擋住了。

隨後,「吱呀」一聲,柜子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這個身影出現在了喬玉妙的正面。

今夜月色明亮,大堂中又有長明燈燃著,喬玉妙一瞬間就看清了來人的相貌。

她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太過驚訝以至於喊了出來。

齊言徹看到喬玉妙正躲在柜子里,也是震驚。

只一瞬他便反應過來,迅速擠進了柜子里,又反手把柜子門關了起來。

這柜子本來也不算小的,喬玉妙一個人躲在裡面,一點也不覺得擠,還有不少空餘的空間,可是齊言徹身形高大,他這麼一進來,幾乎佔滿了整個空間。

兩人面對著面,喬玉妙幾乎就擠在他懷裡。

柜子里黑黢黢的,門縫之處照進來一束微弱的光正好打在喬玉妙眼前那寬闊的胸膛上。

她整個身子都在他的懷裡,她的身子貼著他結實的胸口,貼的緊緊的,她整個人兒都被他的氣息包裹著。

心跳的彷彿比剛才更厲害了。

耳尖發燙,耳尖上還自帶了酥麻。

這男人的胸堂怎麼那麼結實,那麼讓人……

而齊言徹的狀態,也是……

昨天圖書館出了事情以後,齊言徹便留了一個心眼,他派了人留心著圖書館的動向,所以今天圖書館一大早就發現錯書的事情,他也很快就知道了。

他想的和喬玉妙一樣,他也想看一看,今天晚上是不是會有小賊過來,把錯書放到圖書館的書架上。

當然他是單槍匹馬來的,憑他的身手,個把小賊,捉起來也並不困難。

他從窗戶進了圖書館的大堂,打量一下大堂的地形,看到了這個柜子,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就準備先躲到柜子里,等到目標出現,他再見機行事。

他從柜子的側面走到了柜子面前,拉開柜子一看,就可看到了喬玉妙,怔仲之後,他便明白她也是來抓人的。於是,就擠進柜子里。

只是沒有想到柜子太小,兩人就這樣面對面擠著。

他看不清楚她的容顏,卻是感受到了她軟綿綿的身子。

嬌嬌軟軟,豐盈柔軟的身子貼著他,擠著他,在他的胸口,在他的懷裡。

幽幽的女兒香鑽到了他的鼻子里,細細的呼吸聲鑽到了他的耳朵里。

門縫之中一束微弱的光線打在了他的胸膛,也打在她的胸口,正好在她胸脯隆起之處,本來平整的意料,因為擠在他胸口處而有些變形。

齊言徹從未如此接近一個女子的身子,他身體強健,二十五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如何能受得了這個?

心頭便迅速熱了起來,血管里也血液似乎也流得更快了,呼吸也便的急促起來。

「玉妙。」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喬玉妙耳邊響了起來。

男人混亂急促的呼吸聲,沙啞的低喃,溫熱的呼吸拂在耳邊,喬玉妙的身子幾乎一軟。

「恩。」她不自覺的應了一聲。

女人嬌美的聲音在黑夜裡分外妖嬈。

齊言徹身子一緊,心口有了變化,身子自然也有了變化,他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懷裡的佳人有沒有發現他身體的異樣。

他也很難受,渾身都燥熱得緊。

迷糊之中,就往下落了唇,也不知道親到她哪裡了,只是唇似乎貼到了她的肌膚,唇上便是細膩微涼的觸感,讓他的燥熱紓解了一些,也讓他想要更多,便也不管不顧的在那裡親了幾口。

那裡正是喬玉妙的耳垂,喬玉妙的耳朵最是敏感,被他這麼一親,便是從尾椎骨而來的酥麻,身子都快軟了。

她急忙驚喊一聲:「你快停下。」

齊言徹聽她驚呼,也自知做的有些過分,只好趴在她肩頭,喘了兩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在黑暗裡,找到她的耳邊,放低了聲線,說道:「玉妙,你之前說你現在不想再嫁,那你什麼時候想?」

喬玉妙身子發軟,只好軟軟的靠到他的懷裡:「那一日,你問我,我對你,是不是有和你一樣的心思,是不是對你有意。我至今沒有回答你,只是說我不想再嫁。」

「現在想回答了?」齊言徹道。

「恩,」喬玉妙低聲道,「是的,我的心意和你一樣,我喜歡你。」

齊言徹一頓,雖然心中早已預料到她是喜歡自己的,但是聽她願意這樣親口承認,心中狂喜。

黑暗裡,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聽到她嬌柔婉轉的聲音,便可以想象她雙頰生暈,含羞又深情的模樣。

他再接再厲的問道:「那你是,還有什麼顧慮?」

「算是吧。」喬玉妙在黑暗裡點點頭。

齊言徹在喬玉妙耳邊問道,「是什麼?」

「改天我們談一談可好?」喬玉妙說道。

她並非對他無意,只是像他說的那樣有些顧慮,還有就是,之前,她對他的喜歡還沒有到那個程度,而他也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心。

然而,現在,她卻覺得,他的懷抱讓她安心得很,他也讓她喜歡得很。

他和她可以開誠布公的好好談一談,好好溝通一下,把話說話了,才是最好。

「什麼時候談?」齊言徹追問。

「先讓我理理思路才行,」喬玉妙說道,「反正總不能是現在這種情況吧。」

「給個日子?」齊言徹道,他要她給期限。

喬玉妙和齊言徹在柜子裡頭低語,守在窗戶底下的寧文信和蔣容祖卻是犯起了嘀咕。

寧文信和蔣榮祖是所有圖書館員工之中,歲數最大的兩個人。

因為年紀大,喬玉妙沒有安排他們埋伏在門口,然後衝進去抓人,而是安排他們兩人一人守一扇窗,一旦聽到她喊叫,就立刻關窗釘窗。

「掌柜的,方才我似乎看到有人從窗戶進去了。」蔣榮祖問道。

「從你那邊的窗戶進去的?」寧文信說道。

「是啊,不過,這都過來許久了,為什麼咱們東家還不喊呢?」蔣榮祖說道,「莫不是我看錯了?」

寧文通道:「你是不是太過緊張,看到什麼都當做是人影了?」

「我方才只見一條黑影閃過,難道是我老眼昏花了?」蔣榮祖自言自語。

「別說話了,咱們還是好生等著。」寧文信說道。

窗外的兩人又安靜了下來,各自在窗外的灌木下躲好。

沒過一會兒一條人影,從窗戶串進了圖書館的大堂。

「給個日子。」齊言徹說道。

「等錯書的事情了結之後,我們就談談。」喬玉妙說道。

「禁聲。」齊言徹突然在喬玉妙耳邊低語。

喬玉妙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卻也心領神會,那小賊來了。

喬玉妙在齊言徹懷裡轉了位置,將眼睛對準柜子的門縫向外張望。

只見一個穿著一身夜行衣的男子溜進了圖書館的大堂,似乎已經轉到一個書架前。

齊言徹正想推開櫃門,出去抓人,只聽喬玉妙突然大聲喊道:「抓賊啊,抓賊啊。」

緊接著是「吱呀」的關窗聲和乒乒乓乓的釘窗戶的聲音。

再然後,從門口衝進來十多人,好幾個人是提著燈籠,大堂突然亮了許多。

「捉賊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十幾個人一起去向那黑衣人撲了過去。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十幾個人。

很快,這小賊就被治服了,被兩個護院一左一右的壓著。

喬玉妙在柜子里看的真切,心裡也是歡喜,抓到了這小賊,離解決錯書事件也就邁進了一大步了。

她正想出去,又突然想到了齊言徹。

他們若是這麼出去,怎麼跟著圖書館上上下下的員工解釋呢?

若是她和他同時出去了,那她和他擠在這柜子里的事情,豈不是人盡皆知了。

喬玉妙想了想,轉過頭,在齊言徹耳邊說道:「你待在裡面,不許出來。」

齊言徹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喬玉妙已經拉開了櫃門。

喬玉妙把櫃門的一側拉開了一條縫,隨後側著身子從這條縫裡鑽了出去。

隨即,她便反手「啪」的一下,把櫃門又重新關上了。

喬玉妙走到黑衣人面前,只見這黑衣人個子不高,左手右手都被捉住,但是身子卻是站得歪歪扭扭的。他長著一對三角眼,斜睨著喬玉妙,便是一幅老子誰也不怕的痞子樣。

寧文信和蔣榮祖釘好圖書館大堂的窗戶,便轉進了大堂。他們看到小賊已經被抓到,心中也都是十分歡喜。

突然,只聽得蔣榮祖驚訝的喊了一句:「六子。」

這黑衣人乍然被人叫了名字,頓時一驚,尋聲望過去,看到了站在進門不遠處的蔣榮祖,他嘿嘿一笑,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老書呆啊,怎麼了,不在家裡念什麼之乎者也的,到圖書館里來,弔書帶子了?」

喬玉妙聽到兩人的對話,心中便也疑惑,轉過身,朝著門口的蔣榮祖問道:「蔣叔認識他?」

「認識,」蔣榮祖大步走了過來,「他跟我住在一個巷子里的,我們是鄰居,我還是看著他出生長大的,不過我也有一陣子沒見到他了。」

喬玉妙從蔣榮祖那裡知道了這個黑衣人的身份。

原來這個黑衣人姓潘,大名也不知道,大約叔伯兄弟一排行,正好排在第六,所以人稱潘六子。

這潘六子從小就不學好,到處坑蒙拐騙,長大了就成了市井裡一個有名的潑皮無賴,小偷小摸,打架群毆,什麼事情都做。

「六子,你怎麼到圖書館里放錯書栽贓啊?」蔣榮祖問道,到底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人,質問的語氣中也有幾分關切之意。

「我跟這圖書館無冤無仇的,我要害這圖書館做什麼?」潘六子翻了個白眼,嗤笑了一聲,「哧,不過就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罷了。」

「你就不怕我們把你送官嗎?」蔣榮祖道。

潘六子聞言突然臉色一變,這古代的官府不像喬玉妙前世的那樣。這個時代一旦被扭送官府,那可是還沒坐牢就能褪層皮的,若是坐了牢,那便根本不把犯人當人看的。

他只是個潑皮無賴,卻不是那些江洋大盜,亡命之徒,平時只幹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因為為人機靈,身手也靈活,但凡看到官差就腳底抹油,溜得飛快,倒也從來沒有被抓到過。

這一聽要把他送官,這潘六子也生出幾分懼意來,他急忙說道:「你們知道雇我辦事的人是誰嗎?那來頭可大著呢,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了人,才有人想整治你們。送我見官?我那僱主自然會保我。你們還是想想怎麼去我僱主家,上門求饒吧。」

「是嗎?」喬玉妙想了一瞬,便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雇你辦事的人來頭很大,你出了事,他一定會保著你,護著你,就算你進了衙門,也不過就是走一個過場罷了?還是你覺得,那雇你辦事之人怕你把他供出來,所以他要保你無事?」

潘六子嘿嘿笑道:「嘿嘿嘿,這位姑娘不僅長得好看,腦子也比那書獃子好多了,現在知道了吧,你們抓了我,也是白抓的,自有人能保我。」

喬玉妙說道:「我倒是不知道,誰來頭那麼大,我把你送了官府,他還能保你。我且不管是誰雇的你,先把你送了官府,先讓你吃幾棍風火棍再說。」

潘六子臉色一變,橫道:「公侯門第你們也不怕嗎?你們得罪了別人,不去上門討好,還要送我見官,這樣徹底把人家公侯門第得罪了,日後你們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就等著橫禍上門。」

「公侯門第?」喬玉妙沉吟了一下,慢悠悠的,肯定的說道:「宣、平、侯、府。」

「猜到了啊,怕了吧,這般的門第豈是你們一家小小租書鋪子可以開罪得起的?告訴你們吧,雇我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宣平侯府的嫡長孫喬大少爺,還不趕快把我放了!」潘六子叫囂起來。

「是嗎?」喬玉妙笑得人畜無害:「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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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棄婦多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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