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野蠻夫人俏將軍(09)

25.野蠻夫人俏將軍(09)

龍錦繡受完懲罰還得騎馬追軍隊,即便杜知行行刑時重抬輕落,打的虛假,那也是軍棍。她一路上把景天逸的祖宗八輩全部招呼了個遍,心裡才感受點。

剛剛趕上中途整頓的軍隊,龍錦繡便被傳令兵叫到主帥休息的營帳內。

龍錦繡撩開帳簾,便瞧見景天逸一身常服靠在那裡看書,安逸的樣子讓她氣不打一出來,粗魯的把一封密函丟給他,卸了頭盔,側座在一旁簡易的木凳上,怎麼坐都覺得很不舒服。

如果有可能她想看看自己的屁股,這會疼的厲害,要不有玄甲在身,她都懷疑是不是被打開花了,礙於臉面只好忍著。

景天逸瞧她疼的呲牙咧嘴,鳳眸染上一絲憂愁。她明明長了一張輕盈脫俗的臉,不說話時讓人覺得像個掉入凡塵的仙子,但一說話或者作出不合時宜的舉動,瞬間便失去那股淡雅的韻味。

片刻后,景天逸拆開密函看,曜石般的眼眸變得更加深邃,眉心緊緊蹙起。

密函上僅有寥寥四字——安陽必死。

龍錦繡見他這般模樣,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我看看。」

「胡鬧,這是皇上親筆密函,豈是什麼人都能輕易能看的。」他斂了神色,不等龍錦繡起身便將密函燒了。

龍錦繡上前去拿已經來不及了,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把頭轉向另一邊,景天逸輕輕一拽,她便落入男子的偉岸懷中,面朝下的趴著他的腿上,這姿勢讓她著實難堪,扭了扭身子。

「別動,我看看你的傷。」景天逸還是第一次帶著疼惜的語調和她說話,龍錦繡本應該順杆子裝個撒嬌什麼的,再接再厲的博取下他的同情心,讓他深深的自責一下的。

可她這會子根本就不想搭理他,打一巴掌,在揉一揉,她怎麼這麼賤啊。

再說了這地方怎麼看啊,多尷尬,她臉上紅了一紅,不顧屁股疼匆忙站起來,她忘記這是在車馬上,頭一下撞到車樑上,低聲咒罵一句,坐到一邊休息用的小榻上。

趴了一會又起來,想把身上的鐵甲脫下來,拽了半天也沒拽下來,氣惱的踢了下腳踏,「你是死人啊,不會幫個忙?」

景天逸瞧著她那樣子無奈的笑了笑,在將軍府雖然待遇很一般,但從沒人敢對他呼來喝去,現在被龍錦繡大呼小叫的指揮,他竟然沒覺得生氣,還主動走了過去。

龍錦繡背對著他跪下,手還在不停的扯動鐵甲上的扣帶,一雙修長的手指輕輕將她的手在抓住,指引著她在在背上輕輕拽了幾下,黑紅鎧甲,一片片的掉落在地上,她裡面一身簡潔的深衣,玲瓏的身姿一下子就顯現出來。

景天逸的手臂伸到前方將她攔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語:「要女扮男裝還得做足全套的好,不然擾亂軍心可就不好了。」

他輕柔的聲音,讓龍錦繡愣了愣,明白他說的意思。

他的手繼續在她的腰身上撫摸了兩下,瞬間讓她的臉羞紅色,這景天逸一會兒正經的跟柳下惠似的,但此刻怎麼像個老司機,一撥撩就讓她身體輕輕顫抖。

他的手又順著她的楊柳腰往下,在她的屁股上揉了揉,帶著熱流的力道讓疼痛減輕了不少,他誠懇的說道:「夫人,受罪了。」

龍錦繡貼著他的胸膛,還在想這人終於說了句人話,她做這麼多終於有點回報了,但下一句話又把她的計劃打亂了。

「打仗非同兒戲,隨時有可能送命,你送到這裡便好,等會啟程時你自己回去吧。」他將她掉轉了個方向,抱在懷裡,「你這份情誼我心領了。」

龍錦繡推了他一下,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冷笑到,「景天逸,你什麼意思?你是準備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嗎,我是聖上欽點的武陽校尉,你難道要貌似皇權嗎?」

景天逸將她一把又拉了回來,臉貼著臉,用他涼薄的唇堵住她嘴。

她說的話景天逸無法辯駁,有一句話是說對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不願意將她的生命終結與戰場,等到了戰場上上,刀劍無眼,他怕自己顧不了她的周全,他寧願罔顧聖命,都想讓她遠離是非,因為他答應過那人,必定護她周全。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他不想讓她死。

龍錦繡被吻住時,心砰砰跳了兩下,可他僅僅是貼在自己的唇邊上,堵住自己的嘴,並未深入,更甚至有心不在焉的感覺。

她轉了臉,在他耳邊說道:「景天逸,了解攻城車最大威力是我,難道就憑藉這一點都不能讓你留下我嗎?還有你是我夫君,就算是死,我也得和你守在在一起,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

前一句,景天逸真沒放在心上,三輛戰車有多大作用不說,去往晉陽的路上足以讓他了解它如何使用,讓他心動的是后一句。

這個世界上有誰真正的願意和你生死相隨,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她卻說的如此決絕。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都讓他莫名的想要驗證真偽。

景天逸將她推離自己,正色道:「那麼,從即日我會一視同仁,你和其他校尉的待遇一樣,沒什麼區別,同吃同住,這你也願意?」

「我願意。」

龍錦繡也異常嚴肅,她第一次正視他的眸光,像一位真正的將士對待上級那樣。她從這一刻起清楚的知道,今後她會給這個男人更多的驚喜,神助攻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

龍錦繡撿起剛才脫下的玄甲,抓這胸口上印著武陽二字的徽章,將它撕下來,遞給他,恭謹的說道:「如你所願,我再也不是安陽郡主,只是將軍手下的一名將領。末將願作將軍的開路先鋒,如同將軍手中的長劍,直入敵軍腹地,殺他片甲不留。」

景天逸緊緊捏住那徽章,沉重的點點頭,走出營帳前他說道:「從今日起,甲胄不得離身。」

景天逸出了營帳,龍錦繡倒也不著急,她又做了一件事情,將晉陽臨陽兩座城池的布局圖及周邊的山形地勢圖擱置在他的案桌上,並將大軍沿途行進最便捷的要道標記在紙上,這才穿上玄甲出了主帥的營帳。

大軍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到了晉陽附近,長途奔襲讓軍隊將士疲累不堪,景天逸下令在離晉陽城八十里處安營紮寨,修整兩天。

他們從京城出來時還是盛夏,到達晉陽,這裡已是深秋,如果不儘快奪取一城,進入冬季后,攻城更加難上加難。

景天逸委派偵察隊先去打探情況,與眾將領在地圖上對比現在的地理位置,發現這次的行軍地圖精準超前,十分有利他們分析各種戰況。

兩日後,結合偵察兵帶回來的消息,景天逸選擇向蠻族將領下戰書。

他們要做的不但是攻城,同時也要最大可能保證城內百姓的生命,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強行攻城,如果連這一點也做不到,與侵略者沒什麼區別。

蠻族守城將領接了戰書卻不應戰,五萬大軍駐紮在晉陽城外不足百里,日日去叫陣,連著三日不得回應。

景天逸本來打算速戰速決,然後還要穿過山谷,到達關外的臨陽,可蠻族好似拿捏了他不敢強攻的意圖,緊閉城門就是不出。

偵察兵還傳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晉陽城後面通往臨陽城的峽谷中有大量的蠻族軍隊的馬蹄印,來往人數無法得知。

這日,龍錦繡與眾將領分坐在軍帳兩側,時不時有傳令兵回報情況,快到天黑的時候,依舊得到的是敵方不予應戰,景天逸手握成拳,一忍再忍,下了命令:「繼續叫陣,戰鼓不停。」

帳中的其他將領明顯情緒有些焦躁,龍錦繡腦中閃過三國時期的空城計,諸葛亮給司馬懿在城門上彈奏一曲,嚇得司馬懿不敢輕舉妄動,莫不是在這世界也被人用上了?

這也僅僅只是她的猜測,城門幾日都是緊閉,偵察兵無法進入其內打探情況,沒誰知道晉陽城內到底有多少敵人。

現在蠻族與他們比耐心,等到他們疲憊不堪,軍心不穩再出來應戰,或許五萬將士不出兩日便成了蠻族的刀下亡魂。

「將軍,強行攻城吧,再過個幾日怕是更不行了。」

「萬一城中的軍隊人數是我軍數倍如何是好?我軍進入不就成了待宰羔羊?將軍還得三思。」

………

眾位校尉,各抒己見,唯獨龍錦繡沒說話,自她從軍開始,這些個將領壓根沒把她當回事,此時她坐在那裡幾乎被人忽視。

龍錦繡看了看帳外的天色,黃昏將至,在過一日,諸位的耐心差太多快完了,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是景天逸預想的那樣不犧牲百姓。

景天逸突然下了命令:「都去準備吧,今夜偷襲。」

龍錦繡輕輕的笑了下,也跟著出去,剛走門口聽到景天逸說道:「武陽校尉與後勤兵留守軍營。」

龍錦繡不可思議的看向景天逸,他沒什麼表情,好像她應該留在軍營中一般,他又說了一句,「違令者斬。」接著他走入帳後去換甲胄。

一句話便將龍錦繡的花花心思攔截在腦海中,只得在原地待命,等待大軍捷報。

深夜,龍錦繡與五千後勤士兵一同留守大營,她正在自己的軍帳中睡覺,突然毫無預兆的醒來,隱隱覺得不大對勁,連忙命令傳令兵敲響戰鼓,全軍待命,準備迎戰。

將士們一字排開,守在營帳外,不久地面上傳來響動的馬蹄聲,敵兵漸漸出現在視野中,數量頗為龐大,至少是他們的數倍。

豆子不合時宜的出現在她的瞳孔中,竟然顯得異常興奮。

「列陣,旗手聽令!」龍錦繡突然爆喉出來。

旗手按照龍錦繡的指揮,將士兵分佈好,只待敵軍前來應戰。

站在龍錦繡身後原本懼怕的將士們,看到他們的校尉滿臉殺氣,整個人變了樣,那種英勇無畏,視死如歸的精神能鼓舞人心,振奮軍心。

一傳十,十傳百,所有將士視死如歸的抽出長刀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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