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四分之一的血脈

第108章 四分之一的血脈

108

蘇晚看著一步步走進的男人,對上他冰冷的藍眸,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男人看著她吃驚的模樣,深邃的眼眸里冷意依舊,但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彷彿對她這種反應,還算滿意。

「驚訝?」男人的聲音就像是他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似冬末初春高山剛剛融化的江河,隆冬的寒冷包裹著絲絲初春的柔暖。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把下唇抿得發白,不做聲色。

男人俯身挑起她的下巴,湊上前,呼吸撲灑在她臉頰,帶著淡淡的海腥味兒。

她看著男人深邃的藍眸里的自己,緊張,慌亂,還有些狼狽。垂在兩旁的手情不自禁握成拳,控制放慢呼吸。

「呵……」男人的眼眸微彎,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直起身,就這樣低頭盯著她。

半晌后,他才掀起他的唇角,「給你兩個小時,等我回來,告訴我我想知道的。」

說完,他再也沒有看她一眼,越過她,直接上了樓。

蘇晚現在原地,身體僵硬地轉過身,望著他的背影,一股寒意從腳心一直串到頭頂,此刻的她只有一個想法逃!

背後敞開的門,一陣風灌進來,直直地打在她的後背,蘇晚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她回過頭望著這一個月一直緊閉的大門,此時大敞。

此時的她本能地掃視了一眼忙碌的眾人,腳下悄悄地往門口移動。

似乎所有人都沒有覺得她是在被囚禁在這裡。看到她走到門跟前,有人從她旁邊路過,神情都很自然,沒有一點點緊張和異樣。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此時她想逃離的心情太過強烈,已經沒有心思去細想。

這一個月,第一次她走出城堡,入目的是密密的樹木,除了條條四通八達的小路,她看不到其他任何的東西,除了樹木就只有樹木。

她憑藉著在城堡里的觀察,根據分析。蘇晚選了偏左的一條路。

既然是小島,那麼來這裡只有兩種工具,要麼飛機,要麼遊艇。剛才那個男人進來的時候,帶著淡淡的海腥味兒,就說明他在海上停留過一段時間,而且這段時間裡沒有直升機降落的聲響。

那麼……他是坐遊艇回來的。雖然沒有鑰匙,但是開走遊艇還是不難的。

只是,如果他發現自己逃跑,知道她的目的,那麼他只要在遊艇處等她自投羅網就行。想到這裡,蘇晚不禁頭疼。

想了想。她換了一條道,還是決定先躲起來。等他在海灘等不耐煩開始採取其他行動的時候再做打算為好。

這裡的道都很窄,蜿蜒向更深處,不知道通向哪裡。

而且她覺得很奇怪,小道旁邊都設有障礙,她正思索的時候就看見不遠處有兩個人朝她的方向走來,她四處望了望,眼看就要轉了過來,蘇晚只好跨過障礙走到林木之間躲藏。

她藏在一棵大樹下,看著那兩人漸漸走遠,才鬆了一口氣。

正當她準備出去的時候,腳剛抬起,就發覺了不對勁。

她僵硬著脖子,緩緩側了側頭,耳邊傳來「嘶嘶」聲,對上一雙蛇眼。

它盤繞在樹榦上,有一半手腕那麼粗,一雙眼睛就這樣盯著她,不斷地吐著信子。

蘇晚一直對蛇這種冷血動物避之不及,也對這類生物沒有什麼了解,她不知道這條蛇有沒有毒,只知道它已經張開了它的獠牙。

她緩緩地放下腳,讓自己控制著呼吸,努力放緩放輕。害怕自己一動作,蛇就突然襲擊。

一人一蛇就這樣靜靜地僵持著,彷彿兩者都一起融入了這片森林。

直到她的身體都僵硬得發酸,蛇依舊對她虎視眈眈。

直到一旁傳來窸窣聲,蘇晚用餘光掃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看著從一旁灌木叢跳出來的灰狼,蘇晚頓時腳下一軟。如果是面對人,她可以揣測對方的思想,不斷想辦法來保全自己。

可是……一匹狼,一條蛇,她怎樣才能從兩者口中存活。

就在她腳軟晃動的那一刻,就像是觸發了一個開關,那條蛇一瞬間朝蘇晚攻去。

那動作速度太快,蘇晚都來不及反應,只看見它的獠牙和吐出的信子。

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的時候,一隻白凈的手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徒手抓住那條蛇。白凈的手背青筋暴露后那條蛇先是僵硬了一下,然後慢慢軟了下來。

直到蛇毫無生氣地耷拉在男人手裡,蘇晚眼前的畫面還靜止在蛇信子只離她鼻尖毫釐的畫面。

那一刻,她完全忘記了呼吸。

耳畔響起一聲輕笑,蘇晚回過神,剛才空洞的眼睛漸漸收回焦距,她抬眸對上男人帶著幾分戲謔的眼神,大腦漸漸找回思考的頻率,似乎明白了什麼。

男人輕哼一聲,鬆開蛇,從衣服口袋裡拿出絲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

她望著男人冰冷的側臉,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男人擦完手后,扔掉絲巾,轉瞥了一眼那匹狼,做了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見那匹狼立馬後退離開。

他轉過身扣住她的手腕,動作不輕不重,剛好握住,抓得也不疼,拉著她越過障礙,回到小道上。

男人一聲不吭,拉著她往城堡方向走。

他的腿很長,邁的步子比較大,蘇晚一下子跟不上,險些一個趔趄。

男人伸出手及時地扶住了腰,不知道是不是蘇晚的錯覺,她看見男人的眼底劃過一絲心疼。但這抹情緒閃得太快,讓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

男人放慢了腳步,走了一小段路后,似乎覺得速度太慢,頓住腳步。轉過身跟蘇晚面對面。

見他停住腳步,蘇晚抬頭警惕地看向他。

只見男人直接彎下腰將她橫抱而起,大步朝城堡走去。

蘇晚發現,城堡里的傭人看到這一幕,還是一如之前的神情,就連差異也沒有,彷彿,她和男人,或者說,彷彿她就像是空氣。

男人抱著她穿過走廊,直接一腳踢開她之前住的房間,走進屋直接把她扔到床上。

蘇晚本能地坐起來。剛撐起身子就感覺一道陰影打下來。

「想逃?」男人的藍眸中倒映著的還是她緊張的臉。

他的語氣冷冷的,不帶任何情緒,彷彿就像是在念著旁白。

不知道為什麼,僅僅只是在他的凝視下,蘇晚的睫毛忍不住顫了顫。

她有一種莫名的心虛,避開他的視線。她雖然走得不遠,但是她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那他究竟是怎麼準確無誤地找到她的?

而且,城堡的人都對她視而不見,是真的她不重要,還是……他們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出不了這個小島?或者也可以說是,不管她走到哪裡。他們都知道!

一想到這種情況,蘇晚突然背心浮起一陣惡寒。

他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強迫蘇晚直視她的眼睛,微微勾起嘴唇一角,弧度很淺,若有似無。「不管你走到哪兒,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這似乎是他對自己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也是讓她最驚恐的一句話。

男人認真的神情,和剛才發生的事情,充分地印證了他的話,所言不虛。

那麼,如果真的是這樣,她要怎麼樣離開?

看著她神情的變化,男人的手不著聲色地移到她的頸項,輕而易舉地掐住她的脖子,似乎只要輕輕一用力,她就直接命喪黃泉。

她屏住呼吸,望著男人。

看著他漸漸俯下身,把她抵在床上,緩緩靠近。

見她準備起身,男人薄唇輕掀,冷聲命令,「別動。」

為了增加他說話的威信,他的手瞬間收緊了。會讓她覺得難受,卻不至於呼吸不暢。

蘇晚躺在床上瞪著他,看著他的眼底漸漸蔓延開來笑意,「想起來了?」

男人的身體幾乎整個壓在她身上,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身體的反應,這讓她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她聽到男人的話,眼底閃過一抹暗芒,果然!

但是面上她還是不著聲色,抿唇不語。

「既然你想起來了,我想要什麼,你自然清楚。」男人放在她頸項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告訴我。少受點苦。」

那粗櫪的指腹摩挲在肌膚的感覺,讓蘇晚渾身浮起了雞皮疙瘩,她倔強地看向男人,緩緩吐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的。」男人語氣篤定。

知道他想要什麼了,她反而不害怕了。她梗著脖子,瞪著他,毫不示弱。

對於她的極度不配合,男人不怒反笑,「眼神不錯。」

然後頓了頓,接著補充到,「跟當年一模一樣。」

即便蘇晚定力再好,但是當年的陰影對她的影響確實太大,就算她極力掩飾,但是她的神情還是出現了裂痕。

「還有七天。」男人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后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望著躺在床上,曲線凹凸的蘇晚,藍色的眸子深沉了一些。

兩秒后,他收回了視線,轉身出了房間。

蘇晚癱軟在床上,就像是渾身被抽幹了力氣,失去了靈魂一般。

很快,從門外傳來了悠揚的小提琴聲,綿延動聽。可是落在蘇晚耳里,卻像是鋒利的刀刃,輕輕劃過,她就遍體鱗傷。

記憶中的曲子,伴隨著記憶中海水翻騰的聲音,讓蘇晚感覺身體每個毛孔的寒毛都豎起。

男人沒有逼她,對待她就像是來到這裡的貴客,甚至連活動範圍也不限制她了。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放心……蘇晚試過再次離開城堡,她沒有走向海灘,而是朝森林深處走去。雖然她沒有再莽撞越過障礙,但是在天黑之際,下起了暴雨。

儘管她躲在大樹下,仍舊被淋得像只落湯雞。就在她饑寒交迫之際,這個男人拿著傘,撥開雨簾走到了她身邊。

她查過了自己身上的東西,沒有追蹤和定位器,她也注意了樹上沒有攝像頭。雖然至始至終她都沒有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麼能夠精準地找到她,但是也讓她知道,僅僅是自己逃,她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裡的。

那麼,她想離開這裡,就只能讓人來接她離開……

對於她的離開逃跑,男人一點也沒有生氣,彷彿他就是一個情緒波動不大的人。

又像一個睥睨寵物「玩耍」的主人。

這種感覺讓蘇晚很不舒服。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弱智。

除此之外,她還很反感,男人突如其來的貼近和越過界限的動作和觸碰。

可是他每次都在她試圖反抗的時候立馬打住,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離開,這讓她覺得十分憋屈。而且也很擔心。

他的動作和行為不是一下子就跳躍的,而是在一步步地試探她的底線和一步步挑戰她的底線。就像是溫水煮青蛙。

他在等她慢慢適應,慢慢習慣,這讓蘇晚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害怕自己也適應了這種節奏。

七天很快就過去。

早上的陽光剛從窗外透進來,有些暖洋洋的感覺。

突然她感覺眼前一黑,蘇晚睜開眼,直接對上冰藍的眸子,蘇晚心頭一窒。

她剛想開口,還來不及說話,就見男人俯身而下,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蘇晚伸手去推搡,可是卻剛抵上男人的胸膛,雙手便被扣住,給壓到了頭頂。

男人撬開她的牙關,試圖與她纏綿,被她用力一咬,傷了嘴唇。血腥味兒瀰漫在口腔。

男人退開,唇角還有點點血跡,對比上他白皙的皮膚。顯得有些妖冶。

蘇晚喘著氣,瞪著他,警覺著他可能會做的下一步。

只見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的血,留下一句,「這是第一天。」

說完后,他便鬆開被他用力掐住她脖子的手腕,轉身離開了房間。

蘇晚撐著身體坐起來,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心開始不斷下沉。

她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的話,說到做到。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一起床就換了衣服。

一早起來,她就比較煩躁。努力深呼吸后,她隨手拿了一本書翻著。

在昨天差不多的時間,男人推門而入。

他看見穿戴整齊的蘇晚,一句話也沒有講,直接闊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讓她面對自己,同時朝前跨步,一把將她抵在了牆上。

男人一臉沉靜地撕扯開蘇晚的衣服,瞬間,她感覺身上一涼。

身前的男人貼身上前,火熱的身體與她冰涼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垂在兩側的手握成拳頭,咬著后槽牙沒有抬手給男人一巴掌。蘇晚揚起臉,直視男人毫無感情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諷刺,「怎麼?先生喜歡用破鞋?不嫌臟?」

聽到她的話,蘇晚的耳邊響起他胸腔發出的輕哼聲,「不介意。」

說著男人的手輕輕撫上蘇晚的頸項,沒有用力,緩緩下移,觸碰到她的鎖骨,劃過小腹,在繼續往下之前頓住。掀起薄唇,「還需不需要繼續幫你回憶?」

蘇晚緩緩閉上眼睛,垂在兩側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唇色被她抿得發白,抬眸的那一瞬間,眼底一片清冷。

「衣服。」她其實早就知道躲不過的。既然她有他想要的東西,那麼她必須在對方得到之前把握住主場。

見狀,男人頂著她的身體靜默了好一會兒後退開,闊步走到衣櫥前取出一件衣服遞給她。

蘇晚接過,冷冷地掃了一眼面朝她的男人。

對上她的眼神,男人知趣地轉過身去。

看他的動作。便知道,轉過去是他對她的讓步,雖然她現在能頒回主場,但是也不能得寸進尺。

她換好衣服,走到一旁的沙發前坐下,抬眸望著他,淡淡說到,「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

側過身,邁著矜貴的步子走到她跟前,俯視,自然接到:「但是……?」

「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們究竟想要什麼。我花了十幾年才明白。但是,你們憑什麼以為只有十歲的我知道?」她抬起頭看著男人,脖子有些難受,但是撤開視線又不能完全把握他的反應,通過他的神情猜測他的想法,「即便我知道,你們怎麼篤定,十歲的我記得,並且過了十幾年還記得?」

聽完她的話,男人毫不猶豫吐出,「你是與眾不同的。」

不待蘇晚再說話,很難得。男人說了有史以來最多的話,「你父親擁有一種對數字格外敏感的能力,作為他的女兒,你肯定不會差。」

聽到這裡,蘇晚忍不住失笑,「所以,就因為所謂的遺傳基因?」

「可是也確實是最好的證據。」男人看著她,臉上彷彿寫著「不是么」三個大字,「蘇晚,從小理工科成績極好,在蘇浩去世之前,數學學科每次滿分。」

蘇晚沒有說話。她就靜靜地聽著,想知道她們對自己的調查了解到了哪一步。

「雖然在你母親去世后的一段時間,你有意地讓你的數學成績保持在中等水平,但是不可否認你在數學方面的天賦造詣。不管是你在數獨上的得心應手,還是在賭博上的才能,都無不說明著,遺傳這項基因,真的是很可靠的。」

「對數字敏感,對數字能夠過目不忘的能力;超高的身體運動能力和協調能力;這些都是你父親所擁有的才能。體現在你身上就是,數學競賽,花滑冠軍。」

「雖然這兩項能力,因為意外和有意都被隱藏。但是。你不可否認,你是蘇浩的女兒,並且你的才能青出於藍。」

「而且,我們反覆研究了當年的視頻中你的反應,並且找了專業頂級的心理分析師,分析了你當時的神情和動作,所有的分析師單獨為你做了分析,都得出同一個結果你知道!」

「我們花了五年的時間,找了世界各地的心理分析師給你做了分析,只是你在那件事後被藏得太深,又加上有人刻意誤導,所以我們在這麼久沒有找到你。」

「如果不是篤定你就是她,你知道,你記得,我是不會把你綁到這裡來的。」男人說著對她的調查,和這些年對她近乎變態的研究,雖然她一陣惡寒,他卻一臉雲淡風輕。

「現在是我先找到你,我不想讓你受苦。」男人看著她,蘇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兩次救了自己的原因,她竟然覺得自己在他眼裡看到了認真和坦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傷害你。」

是他先找到自己,難道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在找她?「我憑什麼相信你?」

男人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就連藍色的眸子也微微彎了彎,帶了幾分暖意,「你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一孕傻三年不僅僅是種說法?」

蘇晚本來是冷著臉跟他一本正經地類似談判,而他,從他出現,也一直都是一張冰冷的臉,此時突然漾開笑意,她竟然看出了神。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冷酷的人,笑起來如沐春風。就像是優美輕快的旋律,能夠安撫人的心。藍色的眸子里像是夜晚的大概閃爍著碎碎的星光,美得讓人心動不已。

「塞……巴斯蒂……安?」她其實記得他的名字,只是故意咬字停頓罷了。她想看看他的反應,雖然這裡的人都這樣叫他,但是如果這只是這些人對他的敬稱呢?

男人頷首,開口說到,「你可以叫我唐野。」

「你是中國人?」雖然知道這不現實,但是隨便亂講,沒準能套出其他有用的信息呢?

「算是有四分之一的血脈吧。」很神奇,唐野對她似乎並沒有什麼隱瞞,什麼話都會對她講,「我祖父是個中國人,姓唐,用你們中國的話,是入贅。我們家族一般用挪威姓氏,不過,你的名字很好聽,不知道你記不記得當年我跟你說過,想跟你擁有一樣這麼美妙的名字。」

祖父中國人,入贅,姓唐。

蘇晚蹙眉在腦海里思索,查詢無果。

唐野說得挺多了,這個時候不能再在他這裡挖消息,不然就會起反效果了。她也坦言,「我知道。」

對於她這個回答,唐野看起來並不意外。不知道他是對那群心理分析師的信任,還是對遺傳基因的堅信。

「這對數組密碼意味著什麼,我想你很清楚。」蘇晚微微挑眉,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嘲諷,「你覺得我會輕而易舉跟你說嗎?」

「你跟你父親不一樣。」

聞言,蘇晚眸色一暗,淡然道:「我父親是軍人,命是國家的;我是想活命的人,命是我自己的。」

「以你現在的處境,你覺得可以跟我談條件嗎?」

她在唐野的注視下,緩緩點了點頭,「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數組密碼的人。」

明明神情淡然,眼眸清冷,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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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狂野,細嗅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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