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脫困

37、脫困

我和我爸沒敢下去看,就一直在樹上待著,之後我又聽見了一聲這樣的鬼叫,最後整個林子才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再之後我們就一直等到了天亮,直到天逐漸亮了起來,我和我爸這才算是舒了一口氣,而且在天亮之後,我看見鄒先生從林子深處緩緩走了出來,似乎這一夜他一直在樹林深處,見他安然無恙地出來,我心上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他似乎早知道我和我爸藏在書上,還沒到墳下就看向了樹上。然和就和我們說:「天已經亮了,快下來吧。」

我和我爸這才從樹上下來,我看見他安然無恙,就問他說:「鄒先生你昨晚上到哪裡去了。嚇死我們了。」

鄒先生說:「我就是到林子深處去看了看,你們都沒事吧。」

我說:「被嚇到了,但是還好並沒有出什麼事,也幸虧有你的紙條提醒我們。」

鄒先生也毫不避忌地說:「那個簡易房屍氣很重。我怕你們看見有藏身之處會一直藏在裡面出意外,於是就在情急之下留了那張紙條提醒你們。」

這紙條還真是鄒先生留下的,但是聽見他這樣說之後,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是知道我們到這裡來會發生什麼。於是我就看著他問說:「鄒先生,到這裡來會遇見這些,你是不是早有準備了?」

鄒先生說:「我們先離開這裡,其他的等到了家再說。」

說著我們就順著來的路出去。這一次經歷了昨天的事,我們都警覺了一些,鄒先生給我們每個人都拿了一炷香,香下面裹著符紙,而且邊走邊喊著我和我爸的名字,這回倒是沒有出現昨天出現過的情形,直到我們下山來這才算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之後我們就回到了家裡,因為去了一天一夜沒有回來,我爺爺他們在家裡已經急的不成樣子了,直到見到我們回來才總算是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鄒先生也沒有說我們在山裡遇見了什麼,只是問我奶奶說家裡有發生什麼沒有。奶奶聽了說昨晚上一直有人敲院門,也不知道是誰,他們雖然聽見了但是誰也不敢起來看,更不要說起來開門了,除了這個之外別的就沒有什麼了。

鄒先生聽了說:「可能是我們在山裡驚動了不該京東的亡魂,所以順著煞氣到你們家裡來了。這個倒是不礙事。」

聽見鄒先生這麼說,我才又問出了在山上問的問題,而且更加疑惑地看著鄒先生說:「鄒先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鄒先生才回答我說:「其實在我們臨行前的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裡發生的事和我們到了山林里之後一模一樣,但是這個夢卻在我到了樹林里之後就結束了,似乎這個夢是在暗示我我要到樹林深處去看個究竟,所以到了那裡之後我見發生的事都和夢裡吻合。就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夢,而是一個預兆,於是我就按著夢裡情景到了樹林深處去。」

說到這裡的時候鄒先生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沒有說他到了樹林之後遇見了什麼,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就問他說:「那到了樹林里之後你看見了什麼?」

鄒先生卻看著我,眼神一直聚集在我身上,但是一句話也不說。他這樣一直看著我,像是在用眼神告訴我這件事和我有關,我被他這樣盯著看就覺得很是心虛,而且心裡也開始害怕起來。就問說:「難道這件事和我有關?」

鄒先生聽見我說話這才移開了眼神,還是對樹林深處的情景隻字不提,只是和我說:「暫時我還什麼都不能說,這是為了你們好,還有那片林子你們以後都不要再去了,那裡的煞氣太重,我現在可以肯定地說,吳孝全家裡絕對有同樣的煞氣存在,至於和白先生家,又和你們家有什麼關係,那就誰也說不準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瘋癲時候的那些臆想的關係,我對吳孝全家一直很抗拒。尤其是瞎阿太,雖然知道她現實當中並不是臆想當中的那樣一個人,但是只要一想到她家就會覺得莫名的害怕,大約這就是人們經常說的心理陰影吧。

而才到了中午,誰知道白先生家媳婦就忽然到我家來了,而且她來的氣勢洶洶,雖然知道她現在已經不是人了,可是畢竟沒有確切的證據,她才進門我就知道她來者不善,畢竟我們從她家偷走了小誠,而現在小誠的屍體還在我們家裡,她忽然到來必定也是為著小誠的屍體來的。

果不其然,她才進來就質問我們說:「你們把小誠弄到哪裡去了?」

從她的這話裡面聽著好像她又是一個正常人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我奶奶則裝糊塗和她周旋說:「小誠不見了嗎?」

誰知道她聽了反而變得更加氣憤起來,大聲罵道:「你們別跟我裝糊塗。我親眼看到你們把他抱走了,快把他交出來。」

這時候我看向了鄒先生,因為我知道她已經不是人了,看向鄒先生的意思也就是想讓鄒先生讓她不要這樣鬧下去,否則讓村裡的人知道了還真以為是我們殺了小誠,到時候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鄒先生也看了看我,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後出聲問她說:「你既然看見了我們帶走了小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找她?」

白先生媳婦聽了一時答不上來,但是她依舊很是氣憤地說:「難道我現在來找你們就可以不給我了嗎?」

我看了看站在太陽底下的她,發現她也有影子,單單憑這兩點就不能確定她不是人。而且看見她能頂著烈日站在我們面前,我自己心裡也有些打退堂鼓,她該不會真的還是一個人吧?

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鄒先生忽然走到了白先生他媳婦的身前,我以為他是湊近了要和她講道理,誰知道在到了她身邊之後忽然手伸向了她的經脈,然後另一隻手很是迅速地拍了一下她的腦門,在這一隻手拍她腦門的時候。我看見鄒先生的手掌心上有一張符紙。

說來也怪,白先生媳婦被這麼一拍就像是忽然失去了所有的活力一樣,癱軟到了地上,鄒先生則馬上扶住她。然後將她緩緩地放到地上,然後回頭和我們說:「快找一張席子來。」

我媽聽了忙不迭地就去找了,而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後鄒先生說:「剛剛有人在教她說話。她已經死了,是有人在縱屍,有人在操控她到這裡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鄒先生忽然眯起了眼睛,似乎已經找到了什麼線索一樣。我則聽懵了,難道又是那個暗中算計我們家的人?

可是這個人究竟是誰?

我媽之後拿出了席子來,鄒先生將白先生媳婦的屍體用席子裹住,然後和我們說:「起屍后的屍體不能被曝晒。否則很快就會腐爛,先把她挪到陰涼的地方去。」

而我看了用席子裹起來的屍體說:「這下好了,要是有人發現,還以為是兩個人都是被我們殺死的。要是警察來家裡搜,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鄒先生說:「所以今天夜裡我們必須將她娘倆的屍體搬回到她家去,否則就真的會和你說的那樣,畢竟和鬼神比起來,人才是最可怕的。」

鄒先生這話的潛台詞是在說這件事背後是有人在操控的,我於是就看向鄒先生問說:「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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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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