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三章 取暖的辦法

第四一三章 取暖的辦法

最後站著的那個唐威手下的壯碩僕役眼見自己的三個同伴被鍾浩趕緊利落的解決!如果那個被他掃倒的傢伙不算後來鍾浩後來沖著太陽穴一腳的話,自己這三個同伴都是被一招秒殺,是以唐威手下的最後一個僕役不由得有點腿軟!

唐威手下的這最後一個僕役很想要轉身逃走,但是他不能。因為自己家公子在那站著呢,自己這一逃,以後怕是便再也不用在唐家混了。而在唐家混著,拿到的工錢和賞錢可是非常豐厚的,遠非給別的大戶干護院或是僕役可比的,是以他不能逃。既然不能逃,那隻能硬剛了。

唐威手下的那最後一個僕役經過短暫的一番考慮后,知道今日只能有進無退了。當下只聽他嘴裡發出「哇呀呀」的一聲怪叫,便揮舞著著拳頭朝鐘浩衝來。這貨的嘴裡的的怪叫自然是為自己壯膽的,他的那三個同伴都被鍾浩一招秒殺了,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鍾浩對手的。他這一陣「哇呀呀」怪叫,其實為了自己在挨打時,少感受到點痛苦。畢竟這人一放聲嘶喊,這痛感就很有可能少點。

鍾浩眼見唐威手下的那最後一個僕役揮拳衝過來,當即往右邊一閃。他修習導氣術早已到了第四重,身體反應速度遠非這常人所能比,是以眼見這唐威手下的那最後一個僕役做出動作后,再進行閃避,依舊能夠輕鬆閃過。鍾浩閃過那唐威手下的最後一個僕役的攻擊后,隨即便是一拳打向那唐威手下最後一個僕役的左眼。

鍾浩這一拳倒是沒出太大的力氣,再說他在那僕役的側面,而那個唐威手下最後一個僕役的面孔朝前,想要使上太大的力氣也使不上。

不過就算鍾浩這一拳沒有使上全力,但是眼睛畢竟是是人體的脆弱處,他這一拳打到唐威手下的那最後一個僕役的眼睛上,那傢伙的眼眶立即變得烏青,而且腫脹起來如同小饅頭,左邊那隻眼睛再也睜不開了。鍾浩真要是用盡全力的話,說不定這唐威手下的最後一個僕役的眼珠子就爆了。

不過唐威手下的那最後一個僕役倒也是好勇鬥狠之人,一隻眼睛腫脹不能視物,倒是絲毫沒有停下對鍾浩的攻擊,依舊揮舞著拳頭去擊打鐘浩。

鍾浩眼見這傢伙還來攻擊自己,當下閃到他的旁邊,沖著他的右眼又是一拳。鍾浩雖然沒怎麼學過拳腳功夫,卻是知道打人就要打其弱點的道理。是以,他跟唐威手下的這四個僕役動手,全是打得他們的脆弱處。

當然在那些好勇鬥狠江湖好漢、街頭潑皮看來,估計會覺得鍾浩的這種凈挑別人的脆弱處下手的打法,很是有些讓人不齒。但是鍾浩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種打法下作,他覺得自己踢襠這便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便是好貓。這不管這打法下作不下作,打倒了敵人便是好的功夫。

鍾浩覺得別人都要打死自己了,還要放著這麼簡單有效的打法而不用,實在是愚蠢之極。鍾浩自認為自己不是愚蠢之人,自然要用這些簡單有效的打架方法。

唐威手下的那最後一個僕役右眼又中了鍾浩一拳后,便徹底看不到了。唐威手下的那最後一個僕役兩隻眼睛的眼眶都是烏青,全都腫得像個小饅頭,他的兩隻眼睛只能勉強睜開一條很細的縫隙。這條縫隙想要看清楚東西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能稍微看到點光明。

唐威手下的那最後一個僕役確實是很頑強,這時候還在那雙手捂著眼睛,亂踢飛腿呢,同時嘴裡還哇哇亂叫道:「公子快走,小的掩護你!」

鍾浩和唐威手下的這四個壯碩僕役放對時,說起來有些複雜,但是其實只是轉瞬之間的事情,直到他手下的這最後一個僕役雙眼都被擊中,在那喊他快走,唐威這才反應過來。

鍾浩也不理會那最後一個還站著的僕役,反正他眼睛看不見了,也打不到自己,而是笑吟吟的看著唐威。

唐威眼見鍾浩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不由的嚇得渾身哆嗦。鍾浩那臉上的笑容雖然如春日的陽光般燦爛,但是看在唐威眼裡卻如冬日的寒風般冷冽。這笑明顯是不懷好意啊。當然,唐威都要讓手下僕役把人家打死了,人家對自己懷著好意才怪!他手下那最後一個還站著的僕役還在那哇哇亂叫,喊他快跑的,可是……可是眼前這情形,他跑的了嗎?!怕是他就算跑,也很快會被鍾浩追上,那還不如不跑呢!這一追上,肯定少不了要挨揍。在這站著,說不定還能跟鍾浩講講條件啥的,能避免挨揍。

鍾浩展顏一笑道:「呵呵,唐公子怎麼直打哆嗦啊,可是這天冷的緣故啊?!哎呀呀,你這也穿得太少吧。」

唐威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呵呵,多謝鍾兄的關心,小弟不冷,真得不冷。剛才純屬誤會啊,小弟有眼不識泰山,無意中冒犯了鍾兄,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能饒了小弟這一遭啊。」

唐威手下的那最後一個僕役這時候本來還在那雙手捂著眼睛,亂踢飛腿,同時嘴裡還哇哇亂叫呢。

這時他聽到自家公子和鍾浩說上話,其實他已經確認了鍾浩的位置。雖然他眼睛看不見了,可是耳朵還好使啊。不過他想到了自己要是再硬撐著上前去攻擊,怕是少不了要被虐啊。但是眼看自己公子要是挨揍,自己不上前去幫忙肯定不行。可是一旦上前幫忙,自己少不了要挨揍啊。哪怕他皮糙肉厚,但是他也不願意挨揍啊,明知道敵不過這鐘浩,他自然是不願意上去再白白挨揍的。此時,他是上前也不是,不上錢也不是。

唐威手下的這最後一個還站著僕役此時忽然很羨慕自己那三個被打倒在地同伴,他們在地上躺著,不用面對這兩難的選擇啊。其實怕是此時他們都已經緩過了吧,他們都是受了硬傷,緩一會其實就不難疼了,此時他們估計是怕起來挨揍,故意在地上躺著吧。想到此處,唐威手下的這最後一個還站著的僕役,忽然福至心靈,他們可以躺著,自己也可以躺下啊。

當下只見唐威手下的這最後一個還站著僕役大吼一聲:「公子別怕,小的來幫你了!」說著他腳下連環飛踢,朝著鍾浩踢來。不過他的距離離著鍾浩還有些遠呢,而且他的連環飛踢似乎太快了一些,腳下有些拌蒜,不是那麼流暢,當他的連環飛踢踢到第六腳時,突然一個打滑,「吧唧」一下摔在地上。

唐威手下的這最後一個僕役「吧唧」一下摔在地上,哼哼兩聲,再也起不來了。

當然,他這摔倒在地是故意的,其實並不是很疼,因為這萬年橋上雖然鋪的是青石板,但是他也穿著比較厚的冬衣呢,他自己摔倒的,所以有所準備,因此並不是很疼。他之所以起不來,其實是完全是他自己不想起來了。

鍾浩看著那傢伙的連環飛踢自己拌蒜摔倒,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隨即又看向唐威。

唐威看著鍾浩的目光雖然很是平和,但是卻很是令他感覺渾身發冷,身上不由自主的抖得更厲害了。

鍾浩邪邪的一笑,問道:「唐公子你不是說不冷嗎?怎麼抖得越來越厲害了。」

唐威心道:我這都他娘的是因為冷嗎?!我這不是被你嚇得發抖,怕被你打嘛!不過唐威自然不敢說出來,當下他陪著笑道:「鍾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小弟剛才是跟你開玩笑呢!你就饒過小弟這一遭吧!」

鍾浩翻翻白眼,很是不爽的道:「唐公子你這叫什麼話?!什麼饒不饒的,說得兄弟要把你怎麼著似的!我說唐公子你是不是誤會了啊,兄弟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關心一下你冷不冷啊!」

唐威一時搞不懂鍾浩非要問自己冷不冷的用意,當下只得繼續賠著笑道:「小弟真得不冷,有勞鍾兄牽挂了。」

「嗯?!」鍾浩聽了唐威的話,不由的眉毛一擰,發出一個很是讓人捉摸不定的拉長音。隨即陰惻惻開口問道:「不冷為什麼打抖啊?!」

唐威不禁有些無語了,這鐘浩一直問他為什麼打抖,顯然是想讓他承認自己冷。雖然唐威不知道鍾浩的用意,但是顯然他不承認自己的冷的話,怕是過不了今天這關。

當下唐威只得無奈的道:「小弟打抖確實是因為凍得!」說著,唐威還很是順溜的搭話道:「唉,鍾兄你說這天怎麼說冷就冷得這麼快啊,真是令人想不到!」

鍾浩笑吟吟的道:「既然唐公子說冷,那兄弟我倒是有個法子讓你暖和一下。」說著鍾浩左手握拳,右手按著左手的骨節,「咯嘣」的左手骨節發出一聲聲脆響,同時他說道:「這個法子嘛,就是被我打一頓。真的,挨了打很快就不冷了!」

唐威苦著臉賠著笑道:「有勞鍾兄費心了,小弟冷點不要緊。」

鍾浩微笑道:「那唐公子是不喜歡這個法子了!」

唐威:「……」這事兒說得,誰能喜歡挨打啊。不過唐威卻不敢亂說話,怕引來鍾浩的暴揍。不過唐威臉上的表情卻明白顯示出來了,他確實不喜歡這個法子。

鍾浩見了唐威臉上的表情,不由臉色一沉,開口道:「那唐公子不喜歡這個取暖的法子,嗯,確實,打打殺殺的太暴力了一點。那兄弟便再替你想一個法子吧,這個法子你可不能拒絕了。」

唐威:「……」

鍾浩走了兩步,又回到剛才碰到唐威之前的那萬年橋欄杆旁。隨即朝唐威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唐威見鍾浩招手,怕不過去挨揍,當下只得亦步亦趨的來到欄杆旁。

鍾浩歪著著頭對唐威笑道:「唐公子想不想知道兄弟我想到的另外一個取暖的法子。」說著,不等唐威回答,他便自言自語的道:「嗯,唐公子這麼冷,一定很想知道。」

唐威繼續無語:「……」

鍾浩笑吟吟的道:「兄弟我想到的這取暖的法子便是……」

唐威一直在鍾浩身邊聽著他說話,此時聽到他說著突然一頓,不禁有些愣神。

「這法子便是痛快的洗個冷水澡!」鍾浩笑道。

唐威在聽到鍾浩的話語時,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子飛了起來,而且是飛向萬年橋下面的南陽河的。「靠,小爺我被姓鐘的丟下橋來了!」飛在空中的唐威想道。

原來鍾浩剛才跟唐威說話的功夫,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抓著他的腰帶,把他掀出了萬年橋的欄杆。

唐威被鍾浩掀出了萬年橋的欄杆,自然是往萬年橋下的南陽河飛去。萬年橋的欄杆離得南陽河的河面並不是太深。因此唐威飛行的時間也就很短,只不過短短一息的功夫,他已經一頭扎進了南陽河中。

好在如今還只是十月底,沒到臘月里,這南陽河的河水並沒有結冰,這唐威一頭扎入水中倒是沒有大礙。這要是臘月里,南陽河上結上一層厚厚的冰的話,唐威這一摔怕是就得摔個半死。

不過哪怕這南陽河沒結冰,唐威這一下子栽倒河中也夠難受的。畢竟這十月底的天氣也是冷得厲害,這河水自然冰冷刺骨。而唐威又是穿得冬衣,他那身冬衣是緞表絨里,表裡中間還填了絲絮的,這絲絮和里絨一浸水,自然異常的沉重。是以,唐威一落入這南陽河裡,立馬便被那沉重的、浸了水的冬衣拽得沉底了。

好在唐威的水性不錯,他剛一沉到這南陽河的河底,立馬用力一蹬這河底,又躥了上來。接著好一陣的撲騰,這才爬上了河岸。

唐威爬到河岸上時,已經被凍得臉色鐵青,躺在岸邊只見胸膛起伏,卻沒有一絲力氣動彈了。這冬天落水,哪怕是水性再好,也在河裡游不了多遠,因為這冰涼的河水,會把人凍死。

突然,仰面躺在那喘息的唐威覺得眼前一暗,一個人蹲在他臉龐,開口問道:「怎麼樣,唐公子這下暖和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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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執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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