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和離

17.和離

抵達歐洲B國時正是當地時間十一點,阿令一路吃吃睡睡,倒沒有倒時差的困擾。

徐鶴衍將她安置在阿爾卑斯山腳下的私人宅邸后,便與宋助理一同前往分公司處理合作會談。

怕阿令無聊,因為精通漢語而被任命陪玩的管家唐納德帶著阿令參觀整座私人莊園。

「夫人,這是徐氏莊園的地圖,請看。」唐納德將一份熨燙平整的中文地圖雙手呈給阿令。

阿令接過,習慣性地糾正道:「我不是徐夫人。」

這……一向幹練嚴謹的唐納德也忍不住有些疑惑,然而他的職業素養不允許他將這種無禮的表情帶到主人面前,便微微欠身,閉口不言。

阿令看著繪製整潔分明的地圖,暗嘆如果大夏也能有這樣精確的製圖技術,大抵也不怕西北強戎。

整座莊園佔地面積廣闊,內含葡萄酒區,賽馬場,溫泉所,娛樂區,私家森林,巨型花園等,阿令看得有些驚訝,徐鶴衍這個商人過著卻是舊時皇族頂端才能享有的窮奢極欲的生活。

恢宏大氣的宅邸,奢華靡麗的裝修風格,幾近於酒池肉林的極致享受,阿令微微斂眉,太傅並不是一個物慾心很重的人,這座莊園的整體風格與他有些格格不入。

唐納德管家察言觀色的本事一向被他引以為傲,當下看出了阿令的不解,溫聲解釋道:「徐氏家族擁有千年歷史,這座莊園是第七任家主受封王爵時購入,現任家主不喜鋪張,因而這座莊園已被閑置很長一段時間。」

這就解釋得通了。阿令前世作為公主,可以說是天下繁華盡在她眼前,因此對這奢靡的宅邸也沒什麼興趣,當下指著娛樂區說道:「我想去這裡。」

唐納德微微欠首將阿令請進候在門口的觀光車,一路邊駕駛邊介紹著莊園的景象與歷史。阿令聽得津津有味,半個小時后,兩人到了距離主宅較近的娛樂區,醒目的電影院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唐納德見她好奇,便主動帶領阿令走了進去。整座影音大廳寬敞空曠,唐納德將阿令引到小型私人放映室,挑選了幾部口碑優良的經典影片放映給阿令看。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耳畔卻突然襲來一股溫熱氣息。

阿令沒好氣地伸手推開黏在她耳邊的男人:「合作談好了?」

「嗯,回來履行擁抱義務,」徐鶴衍在她身邊坐下,電影剛好播到落幕處,年輕而美麗的女人主動迎接死亡,他挑眉說道:「魂斷藍橋。」

阿令心裡憋著一股氣:「『現代社會,兩個人想要合法長期住在一起,是需要辦理結婚證的』?你為什麼不說『結婚等於成親』?」看了這麼多部婚戀片,她也算是知道了結婚的真正意義。

徐鶴衍全然沒有被戳穿的窘迫,難得露出稚氣的表情托腮看著她,笑道:「一詞多義,我並沒有欺騙你。」

「你!」阿令深呼吸,盡量平靜下來,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道,「那你什麼時候覓得真愛了,隨時可以與我和離。」

徐鶴衍唇角的笑意倏爾彌散地一乾二淨,一雙幽邃的黑眸像是暴風雨下的膠著海面,濃重的情緒猶如撕裂叫囂的漩渦沸騰其上,光線晦暗,他的臉卻蒼白得毫無血色,阿令突然有些害怕,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她起身想要離開,身後的男人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用了十分的力氣,阿令渾身僵硬,剛想轉身對徐鶴衍說些什麼,一隻大手嚴絲合縫地捂住了她的唇。

阿令劇烈掙紮起來,然而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可謂懸殊,身後的男人只是巧勁一推,她就倒在了寬大的皮質沙發上,胸部的撞擊擠壓讓她痛得悶哼一聲,可這聲音又被男人的手掌堵在了口中,極力抗爭的雙手被他猛力握住壓在頭頂,冰涼的沙發皮面緊緊貼著她的側臉,更可怕的是後背上輕輕壓著的不容抗拒的男性軀體,和被男人暴力拉扯開的上衣。

灼熱的吻像是烙印一般細細密密地落在她敏感的後頸上,背上,腰上,一遍一遍,明明渴望而壓抑,卻又慢條斯理地像個擦拭長劍的矜雅公子。

阿令漸漸停止掙扎,背後的男人探身而上,吻勢沿著阿令優美的頸部線條慢慢轉移到她的玉瓷一般的側臉上,光潔的額角,秀麗的眉梢,纖長的羽睫……舌尖上咸澀的液體讓男人一愣,徐鶴衍睜開墨黑的眼眸,就見阿令正一臉平寂地無聲哭泣,他只覺得呼吸一窒,眉頭緊鎖,捂住她口鼻的大手移開,轉而箍住她的下頜往上一抬,合眼重重吻了上去。

只是唇與唇之間畫餅充饑般的些微摩挲,阿令牙關緊咬,無聲地拒絕他的索求,徐鶴衍手下施力,阿令下頜處就是一陣酸軟,被他靈活的唇舌衝破了白玉齒關的微弱防線。

溫熱柔軟的舌尖上還帶有淚水咸澀的味道,男人一反之前的慢條斯理,一捻一挑都叫囂著鋪天蓋地的猛烈佔有,攻城略地,勢如破竹,舌尖過處儘是濃重的化不開的壓抑沉重苦澀,像是要把自己的絕望痛苦憤怒全部喂進她木人石心的心底。

影片終於結束,纏綿深情的片尾曲也只剩餘韻繞樑,而這個幾近抵死糾纏的吻也漸漸歸於輕柔溫存,柔軟的舌尖溫柔地安撫過幾經肆虐的軟齶唇腔,男人在她的唇珠上輕輕一吮,便放開了對她的束縛。

阿令面色潮紅地大口呼吸,徐鶴衍輕輕拉起她,讓她倚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將一旁散落的背心、上衣撿起,溫柔而細緻地為她穿上。

「對不起。」沉默良久,徐鶴衍嗓音低啞地說道,像是不敢看阿令的表情,他第一次推開阿令,也不顧自己的衣衫不整,離開了私人放映室。

唐納德正兢兢業業地候在門口,見徐鶴衍面色冷肅、衣衫凌亂也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只微微欠身說道:「您需要換一套衣物。」

徐鶴衍擺擺手,素來瑩徹明潔的面上首顯頹唐,他長眉緊蹙,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問道:「有沒有酒?」

唐納德心中大驚,徐鶴衍一向是只飲白水不喝酒的!但他還是恭敬地回道:「酒庄那裡有許多陳年佳釀,請問家主有什麼具體要求?」

徐鶴衍拋下一句「隨便」,便邁開長腿離開了。

唐納德在心底嘆了口氣,拿出手機喚來女傭候在門口等候阿令,自去了酒庄取酒。

等阿令氣息均勻、神志漸清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她揉揉酸疼的脖頸,伸手擦乾兩頰上半乾的淚痕,發起了呆。

良久,她握拳擂了一下沙發,惡狠狠地說道:「真有膽色,親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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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見鬼的霸道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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