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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上去極讓人感動的話語配上白螣那略微帶著笑意的眼神,怎麼聽怎麼像哄著她玩,可是她又找不出什麼破綻,白螣那麼說,她也就只有那麼信了。

被白螣糊弄著忍了兩天,她實在忍不下去了,那熱意像夏天把人扔在溫水裡泡著一樣,燥得她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情。她委婉地向白螣提議,以後能不能不要在她工作的時間修行,白螣看著她,遲疑道:「白日里不修行,那就要改作晚上,只是若改作晚上,我怕你會多想。」

「多想?為什麼?」

白螣一臉正色:「這幾日我修行之時發現一件事情。」白螣話音一落,她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死憋著沒有問白螣發現的是什麼事情,只是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她。白螣見她不吱聲,兀自繼續了下文。「你體內的元神與我體內的元神同時運行,事半功倍。」

「……」

「原本你體內的元神之氣就在外泄,你又不懂運氣,那氣便白白浪費了,若我運氣之時同時將你體內外泄的氣吸入體內,便能讓那氣化為我所用。」

「……所以呢?」

「所以,我修行之時需與你身體貼合,就如盤在你腰上那般。」

「……」

掙扎許久,她最終還是沒能說服自己讓白螣在晚上的時候進到她房間爬上她的床打著修行的名義跟她睡在一起,所以她只能妥協,讓白螣繼續趁著白天盤在她腰上的時候修行。

她懷疑白螣是故意詐她,還打電話給郗郝月,讓郗郝月去套羽思禪的話,問問這種修行方式是不是真如白螣所說能事半功倍。但可惜的是,得到的答覆是肯定的,甚至羽思禪說得比白螣更直白更露骨。據郗郝月吹枕邊風從羽思禪那套來的話說,真要調動她體內的元神,汲取元神上的純精之氣,最好的辦法其實是雙修。所謂雙修……她已經不想去理解了。

看在白螣還沒有直言要跟她雙修的份上,她只能忍了那份熱意,由著白螣去折騰。不過讓她驚奇的是,忍了幾天後,她似乎開始適應那種熱意,甚至能明顯感覺到一種神清氣爽的舒暢。白螣解釋說這是因為她也受了循環的元神之氣的恩惠,只要長期如此,她的身體會比常人更強健,甚至能達到延年益壽的效果。

她暗想,她要是延年益壽了,白螣不是要等更長的時間才能取回元神嗎?不過既然白螣都不在乎,她當然就更不在乎了,能延年益壽是多少人類的夢想啊,她白白撿了個便宜,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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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每天跟白螣時不時的小打小鬧,日子平靜得讓郗麟靈覺得先前那種緊迫感像是她們杞人憂天一般,哪裡有什麼打她主意的妖?哪裡有什麼要上她身的小鬼?好吧,大概只是她看不見而已。但從白螣悠哉悠哉的態度上來看,似乎情況也確實不如她們之前擔憂的那般糟糕。就連羽思禪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都這麼些天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周末的時候,羽思禪帶著郗郝月來接她們出去玩兒,說最近太閑了,原本準備好要大戰一場,結果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她都要懷疑那些要搶元神的千年大妖是不是半道上迷路了。

郗麟靈對羽思禪那上趕著要打架的態度無法苟同,身為『肥肉』的她是絕對不希望出現任何一隻妖的,不要說千年大妖,就是一年的小妖她也不想遇到。

四個人合計了一番,決定先去打場保齡球疏鬆一下筋骨。白螣這個老古董當然是不知道保齡球的,郗麟靈覺得保齡球這種東西根本不需要教,便讓白螣先坐在後面看,等她們三個都扔完了,這才去問白螣有沒有看出門道來。

白螣說:「把球扔到對面,砸倒那些瓶子,越多越好。」

郗麟靈拍手:「聰明聰明,就是這樣,你試試?」

白螣點頭,取了球走到球道前去,郗麟靈滿是期待地看著,只見白螣拿著保齡球站得筆直,連個姿勢都沒擺,輕輕一抬手,手裡的球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直接砸到對面十個瓶子中間……

郗麟靈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評價白螣的這一壯舉,她只覺得周圍的視線好扎人,羽思禪的爆笑聲更是讓她忍不住撫額。她把白螣拽回來,小聲交待她不能用法術,白螣很無辜地說她沒有用法術,這讓郗麟靈眼前重新浮現起了白螣纖指捏爆易拉罐的畫面。

為了讓自己免於周圍的視線攻擊,郗麟靈只能手把手教白螣該怎麼打保齡球。「球要觸到地面,不能直接拋。身體重心放低,手從后往前甩,到這裡的時候鬆手。」郗麟靈握著拿了球的白螣的手腕把她往下拽。「滾,滾出去……誒!對了!就是這樣。」

教會白螣正確的扔球手法后,郗麟靈發現白螣不會打球了,扔一個一個進溝里,從來就沒有順利到達過對面,不過即使這樣,白螣也還是扔完了一輪,看著顯示屏上一連串的無效成績,郗麟靈覺得自己真是個不合格的老師。

四個人打了一下午球,從保齡球館出來,羽思禪說要去吃火鍋,招呼著幾個人上車。郗麟靈上車時見白螣在向四周張望,像是在找什麼,喊了一聲:「螣,怎麼了?」

聽到她的尋問,已經坐進車裡的羽思禪和郗郝月都回過頭來,白螣看看她,又看向羽思禪,正要開口,羽思禪卻刻意打斷了她:「先上車,有什麼事吃飽了再說。」

白螣點點頭,鑽進車裡。郗麟靈本來想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但見羽思禪和白螣已經聊開了火鍋的事情,便又把話咽了回去,反正有羽思禪和白螣在,有些事情好像不需要她操心。

羽思禪把她們帶去了火鍋城,在最頂層要了一個包廂,等服務員一走,羽思禪說:「這裡是螢火的地盤。」郗麟靈一愣,怎麼這些大妖都混得如此風生水起?再看看她家這個清心寡欲只愛廉價飲料的神仙,心裡滿滿的感嘆。

白螣望了望這裝修豪華的包廂,問:「那我們不用付錢了吧?」

郗麟靈:「……」她家的神仙真是會精打細算,果然是跟著她這個拿工資的小貧民過活的人,跟人家富豪大妖沒法比,她覺得她該更努力掙錢,不能把她家的神仙養得這麼小家子氣。

郗麟靈還在感慨白螣的直白,就聽羽思禪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說:「不付不付,當然不付,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免我們單。」郗麟靈忍不住想翻白眼,敢情這位大妖也是沖著白吃白喝來的,而且這倆人什麼時候交換的電話號碼?

郗麟靈和郗郝月在這邊點菜,羽思禪在那邊給螢火打電話。「老狐啊,我們在你的火鍋城吃飯呢,你來嗎?來吧來吧,過來給我們簽單。」

羽思禪跟螢火磨了好久,螢火才答應過來,羽思禪滿意地掛了電話,看一眼郗麟靈和郗郝月點的菜,然後大手一揮又追加了幾個大菜。

螢火來的速度還挺快,菜點下去,鍋才端上來,穿衣也像個狐狸精的螢火扭著小蠻腰就進來了,身後還跟了個人,從眼熟和漂亮的程度上來看,大概是她眾多侍婢中的一個。

螢火走到羽思禪旁邊拉開椅子坐下,笑得嫵媚動人:「白澤大人好閑情,這都快被人包餃子了,還有心情吃火鍋。」

郗麟靈甩完門,憤然轉身,卻一頭撞進一個軟香的懷抱,抬頭一看,明明應該被她扔出門去的白螣站在她面前,表情平靜地看著她。她怔了兩秒,這才退後兩步,怒不可遏:「你會穿牆術了不起啊?!神仙就可以闖擅民宅嗎?!」

白螣平靜道:「我沒有穿牆,只是在你關門的瞬間閃身而入了。」

「……」好吧,人家是神仙,她連想把人趕出門都做不到。

「我確實騙了你,但你若想知道所有事情,我告訴你便是,反正你現在也離不開我了。」

郗麟靈愕然,她之前怎麼沒發現這人臉皮這麼厚?她指著白螣氣道:「說!現在就給我說清楚!」

「其實……我是一個渡劫失敗,失了道行的神仙。」

「失了道行?」郗麟靈被白螣的話驚到,沒有注意到邊上的羽思禪白眼都快翻到腦後了。

白螣一本正經地點頭:「是的,說來也巧,我渡劫之日,正是你的忌日。」郗麟靈深吸口氣,努力無視掉白螣那極不顧忌她心情的用詞,示意白螣繼續說。「入了仙班的人,要想再上一層樓,就要渡神劫,那日我雖迎來了神劫,卻沒能抵禦住雷劫的兇猛,失敗了。雷劫將我的元神劈出體外,進到了剛死的你體內。我因為元神離體而避開了雷劫,僥倖留了一條性命,你也因為得了我的元神,死而復生。妖怪之所以要抓你,是想要停留在你體內的我的元神。事情就是這樣,我沒有跟你說,是覺得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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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白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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