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6.第六章

閆宿看了他一眼,明知故問道:「你在喊我?」

沈硯瞪着他,氣鼓鼓地道:「這裏除了你和我之外,還有別的,別的鬼嗎?」

閆宿停下動作:「可我也不叫喂。」

沈硯一聽這話,就知道閆宿是故意的,想着手裏還拿着對方的給他的禮物,他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見識:「那叫你閆宿總可以了吧?」

「你我雖然生活的時代不同,但你既然已經嫁我為妻,總該喚我一聲相公。」

沈硯聽見閆宿這話,簡直要被氣笑了。

他以為他已經退讓了,可是對方顯然還覺得不夠。

還相公,呵!

「你……」

「算了,諒你剛剛過門,容你適應幾日。」

看着閆宿那沒有表情的臉,沈硯總算知道什麼叫做,一本正經的氣人了!

香菇藍瘦!

「你找我何事?」

他都不想說了好嗎!

「這個,你怎麼知道我想要的?」

閆宿看到他手中的荷包:「岳丈托我帶給你的。」

沈硯想了好一會,這個岳丈是誰,才明白到底是誰。

他覺得這人,不,這鬼一次不佔他便宜都難受,雖然事實確實事實。

閆宿卻好似完全沒有感覺一般,看着沈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來你體力不錯,我本以為你今日會多睡一會,看來日後到是不需要再對你客氣了。」

看着對方突然靠近,沈硯下意識的一退:「青天白日你想幹什麼?」

閆宿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該乾的都幹了,不該乾的也幹了。」

「你,你無恥!」沈硯伸手把閆宿推開,撒丫子就跑了。

那速度之快,動作之矯健,絲毫沒有昨夜勞累過度的意思。

閆宿斂去眼中的笑意,看着從角落裏出來的侍女鬼走到他面前跪了下來。

「請大人責罰。」

閆宿淡淡的掃過她開口:「我知道蝶舞是你妹妹,但我你希望有下次,以後你不需要再跟着他了,下去吧。」

侍女鬼猶豫了一下,還是沉默地離開。

沈硯抓着荷包一路跑到小廚房才停下。

剛煮了一鍋土豆湯的吳是非聽見聲音,探出頭來看着喘著粗氣的沈硯:「喲,精神不錯啊!」

沈硯直起腰擺了擺手,深深的喘了口氣:「別提了,簡直一言難盡。」

吳是非聽他這麼說,頓時來了興趣:「怎麼回事,說出來讓哥聽聽。」

沈硯剛想開說閆宿那貨簡直太壞了,可是轉而一想這種事說出來,難保吳是非不會笑話他,就生生的憋了回去。

正等着他說的吳是非一看他眼珠子轉來轉去的,就知道沈硯肯定想到了什麼,笑眯眯地看着他,也不追問。

果然,沈硯再開口的時候,已經不是期待的內容了。

「你做飯了?」

吳是非哈哈一笑,點點頭:「剛煮上,要吃還得等一會。」

沈硯點點頭:「哦。」

吳是非知道他沒話說,可是他有:「話說回來,昨天好像是你和將軍的洞房花燭夜,怎麼樣?」

沈硯臉頰一熱,轉頭瞪着吳是非:「什麼怎樣,沒感覺!」

吳是非聽見這話,臉上的表情可精彩了。

沒感覺,怎麼會沒感覺,這真是太讓人好奇了!

一見吳是非這般,沈硯就越發的不知所措起來,紅著臉,一雙黑眸閃著羞惱與不安:「那麼小,怎麼可能有感覺,哎呀你不要再問了。」

吳是非看着不遠處朝着這邊走過來的閆宿,勾起唇角:「很小嗎,不能吧,將軍怎麼說也有1米8以上,按照比例應該不會太小吧。」

「就是很小,和牙籤一樣。」沈硯想着閆宿對他做的種種惡行,再抹黑之路上越發的順暢了,然而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走到他身後的某鬼。

直到感受到一股陰涼,才略有一絲不安的轉頭看向後面,面無表的鬼。

猛然轉頭看着似笑非笑的吳是非,知道這貨故意陰他。

「你……」

「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沒辦,我先走了,湯好了你就喝哈!」

看着瞬間就溜走的吳是非,沈硯瞄了一眼閆宿,想着反倒自己話都說了,對方也聽見了,愛咋咋地吧。

「很小嗎?」閆宿輕聲問道,語氣里聽不出半點情緒。

沈硯瞪着他:「是啊,就是很小,一點感覺都沒有。」

好吧,什麼叫死鴨子嘴硬,恐怕就是沈硯這樣的。

閆宿上前一步看着沈硯:「那是誰昨天晚上一直喊著不要不要,要壞了的,嗯?」

沈硯剛剛降下溫度的臉頰騰地一下又紅了,看着閆宿,他是真沒想到這人居然可以這般淡定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講出來。

哦,不對,這是只鬼,但是鬼就沒有下限了嗎?

「你不知羞,這種事情你也說的出口,還什麼古人,還什麼君子!」

看着羞惱的沈硯,閆宿深的眼睛裏翻騰著一種讓沈硯看不懂的情緒,卻讓他覺得危險。

然而如此的沈硯,卻讓閆宿覺得異常的生動。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你說假話都不會羞,我說真話為何要羞恥,嗯?」

「我哪說假話了?」

「那我們回房再去見證一下如何?」

「我才不要,你個流氓。」沈硯丟下這句話就跑了,他不要和這個鬼再呆在一起了。

看着又一次跑走的沈硯,閆宿眼中閃過笑意。

這偌大的府邸不過就是添了一個人。

可是卻覺得比往日都要來的熱鬧與生動。

沈硯剛跑出去,就撞見趴在假山後面,說有事要辦,卻在這裏偷聽偷窺的吳是非。

被撞見,吳是非也不尷尬,看着沈硯瞪圓了眼睛:「哎呀呀,今天天氣真不錯哩!」

不錯你妹!

見沈硯不出聲,吳是非咳了一下:「好了,別不開心,我看將軍對你還是很喜歡的。」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他喜歡我的?」不欺負他就不錯了,想到昨天夜裏,他被翻過來倒過去的折騰,他就氣得不行。

吳是非笑笑:「不喜歡你怎麼會和你說那麼多話。」

沈硯看他不懂地問:「什麼意思?」

吳是非也不解釋,有些事不是旁人說了他就會信的:「我不說,你自己體會吧,不過你手裏一直攥着什麼?」

沈硯這才想起來一直抓着荷包。

「喲,定情信物都收了啊?」吳是非又沒忍住打趣了一句。

沈硯瞄了他一眼,吳是非識相地再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喏,裏面都是種子。」沈硯打開給吳是非看,吳是非看着裏面一粒粒的種子,不解的道:「你弄這個做什麼,這裏又種不出來。」

沈硯將荷包收好揣進了懷裏:「能不能種,試試才知道,我是不想再吃土豆了。」

「那行,等你種出來了,別忘了我哈。」吳是非也不打擊他,拍了拍肩膀不忘為自己索要好處。

沈硯將他搭在肩上的手拍開:「不給,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誒,你這孩子還挺記仇。」吳是非忍不住笑了一下。

其實吳是非作為他在這裏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沈硯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這人雖然嘴碎了點,有的時候又喜歡逗他,但總的來說是沒壞心的。

可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來彼此交心的。

這麼一弄,沈硯這才想起來,他早上是想問閆宿,是不是知道他的事了。

卻被閆宿突然蹦出的岳丈弄得忘了初衷。

想着懷裏那一袋父親託交給他的種子,是不是意味着閆宿已經知道他的秘密了?

想回去問清楚,可是一想到他剛剛才說完閆宿那裏小來着,難保那隻鬼不會記仇。

算了等有機會再問吧。

「想什麼呢?」見眼前小孩半天沒出聲,也不知道再想什麼,吳是非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什麼,湯是不是好了,我餓死了。」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小廚房,就看到靠在那裏端著碗喝湯的白威。

見到他們過來,主動道:「已經好了,趁熱喝。」

沈硯聞直接進了廚房拿了碗盛了一碗出來,蹲在門口:「不是土豆,這不是土豆,這不是土豆。」

一連催眠了三遍,沈硯才吹了吹熱情,喝了一口。

白威被他的舉動逗笑了:「你這些日子都是這樣吃飯的?」

沈硯抬頭看了他一眼:「不這樣我怕自己會吐出來。」

吳是非端了碗湯過來,也蹲了下來:「沒人能你和你比,我看你再吃三年也不帶膩歪的。」

白威笑笑:「我小時窮怕了,有的吃對於我來說就很不錯了。」

吳是非翻了個白眼:「你少來,你白家三少,不說含着金湯勺出生,也得是叼個銀錠子出來的,還窮怕了!」糊弄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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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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