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我思念汪城的心無處安放

46 我思念汪城的心無處安放

酒醉腦,不醉心。

當我媚著一雙醉眼,巧笑嫣然的淚流滿面的時候,林諾也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俯視著笑成嬌花一朵的我,然後說道:「顏文婷,我知道你所有的難熬……」

我依舊抓住話柄立馬懟他,說道:「罰酒!林諾!我是林笑語!」我笑嘻嘻的說道。

「罰你大爺!顏文婷,你想哭能不能好好的哭!」林諾索性也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你少來了,林諾,我才沒有想哭呢,我的眼睛只不過是迎風流淚而已,你別自以為是的了解我了。」以前我聽蘇佑歆說過的,女人啊,要學會適當的示弱,這個弱呢,也並不只是低喃軟語,它還包括淚流滿面。

想到蘇佑歆。對,我要去見蘇佑歆。

我跌跌撞撞踉踉蹌蹌的爬起來就往外走。我在前面走,林諾就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他沒有問我去哪裡,也並不阻攔我。

我走著走著突然扯了一嗓子:「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突然回頭笑嘻嘻的對著林諾扯著嗓子喊道:「林諾,你快點兒過來!我想要跟你說句悄悄話!」

林諾貌似對我的悄悄話並不上心,他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

我嘻嘻傻笑著,搖搖晃晃的往回走去迎林諾。

走到他的面前,我附在他的耳朵旁邊扯著嗓門喊到:「林諾……」我的話還沒說出口,被嚇了一跳的林諾條件性的推開我,我一個趔趄,沒站穩,摔在鋪滿小石子兒的小路上。

我生生的隔出了眼淚。

我癱坐在地上,嗷嗷哭著,形象啥的,遇見酒精的話,就通通都他娘的見鬼去了。林諾蹲下來,掏出手巾,試圖幫我擦臉上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我頭一別,躲過林諾伸過來的手。擦臉這樣曖昧而又親昵的動作,不擅長處理曖昧關係的我,又怎麼會允許自己陷入這樣的關係呢。

林諾也不惱,他把手巾塞到我的手裡然後好脾氣的說道:「顏文婷,你不是有悄悄話要跟我說嗎?我洗耳恭聽呢。」

我怔怔的看著林諾,直到滾滾燙的熱淚不是因為最近經歷的委屈,而是因為真真實實的想念汪城而流下來的時候,我才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好想汪城呀,好想,好想。你經歷過極致的想念嗎?」

眼淚,一顆兩顆三顆。

「愛而不能,求而不得,身不由己,詞不達意。顏文婷,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到底誰比誰好過?比如你吧,你喝了酒還可以裝瘋賣傻,還可以哭,還可以鬧。讓我告訴你吧,有些人哪怕喝到胃出血,深埋在心底的話還是連半個字都說不出口。」林諾的語氣依舊平靜的可怕。

其實,我沒醉。我就是想要借著酒精鬧一鬧,釋放天性,放飛自我。

我思念汪城的心無處安放。整個心三三兩兩兜兜轉轉的為他吊著懸著。而我連他到底再哪裡都不知道,甚至連問都不敢問。

我何其悲哀?

林諾坐在我身邊抽著煙,我嚶嚶嚶的坐在哪裡哭著。

到底,我也還是沒有去找蘇佑歆。我總不能因為李靜當著她的面給我打了個招呼就跑去抱抱她吧!

看吧,我現在連想要去見昔日朋友的身份都沒有。

我心裡跟明鏡兒似得,我知道我今天晚上表演的醉酒戲碼很成功。

進了汪氏,遇見老情人和他的太太秀恩愛,有這樣子的樣子才是最正常的姿態吧?

汪城啊汪城,我的深情你可知?

我只覺得一陣腿疼,我把褲腿挽上去一看,膝蓋上的淤青在暈黃的燈光下都顯得尤其明顯,可見,剛才的那一摔還是很帶勁兒的。

本來就喝的頭重腳輕的,再加上腿疼,我整個人除了腦袋清楚,其餘就跟廢了沒啥區別。

林諾要背我回去的時候,我使了吃奶的勁兒拒絕,還是沒省掉被他扛在肩上。

我本著一瓶哭兩瓶笑三瓶倒頭睡大覺的喝酒原則,我在林諾的肩膀上掙扎著掙扎著,就秒睡過去了。

等我扶著劇烈頭痛的頭走到梳妝台旁邊對著鏡子照了一照之後,心裡對這林諾豎起了大拇指,心想這哥們兒真的超棒的,竟然趁我睡著了還給我卸了個妝!

不對!我昨天喝酒之前穿的明明就是白襯衫和闊腿褲啊,我看了看現在身上穿著的睡衣……

我尼瑪被人看光了?

我憤怒的撥通了林諾的電話,準備興師問罪來著,電話剛想一聲,就被接了,是個很好聽的女人聲音:「你好,我哥哥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一會兒,我讓他打給你。」

我非常沒禮貌的連謝謝都沒有說就把電話掛了。其實,我也後悔。靜下來想著的時候,我時常覺得自己對林諾太過分了。

所以,當林諾把電話回過來的時候,我只是隨便的找了個借口,其實如果真的興師問罪了,只會徒增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尷尬而已。畢竟,我們以後要在一起共事的日子還大把大把的呢。

我今天上班的時候不只是用了大衛杜夫的冷水香水,我還穿了一件BananaRepublic家的卡其色連身裙。最關鍵的是林國森這個缺德玩意兒竟然選的這幾套衣服,都是我之前穿過的款式。

李靜見到我的時候。微微皺著的眉頭,我覺得劉羽要是能有李靜這樣子的反應就完美了。整個會議過程中,劉羽的目光躲躲閃閃的流連在我的身上。那種目光給人一種,多看一眼不敢,少看一眼又特別的遺憾的感覺。

這劉羽又刷新了我對他的認知,這演技讓我深深的折服。

我與劉羽都在心知肚明的演著無聲似有聲的曖昧關係。

整個公司都再傳,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這汪總和李靜才結婚半年,汪總竟然公然的在李靜的眼皮子底下和下屬搞曖昧關係。

林國森打來電話,讓我周末陪他參加一個應酬。我他媽的在心裡罵到:「老娘這是賣給你了嗎?周末都不給人休息。」雖然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嘴巴還是乖乖的問清了要不要準備禮服什麼的。

我都差點兒被自己的沒種給氣哭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李靜把我約在了公司樓下的韓料店裡。

她幾次都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看的心酸酸的,因為我特別的了解她,她是那種越在意越說不出口的人。最後她咬了咬嘴唇,左右手相互的搓著,這是她六神無主糾結的時候的標準動作。

她不說,我自然不能點破。我拿出手機玩著手游。最後還是她咬著果汁里的吸管,一滴清淚落在捧著果汁杯的手背上。她慌亂的摸了一把臉然後才緩緩開口道:「我有個朋友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她問我,幸福是不是會長著翅膀會飛?當時,我沒有辦法體會她的感受,所以,我沒有回答她,現在我能回答她了,可是她已經不在了。」

「那靜姐,你現在得出了什麼樣結論呢?幸福到底會不會飛呢?」我實在是看不了她這個樣子,也許是和她以前的開朗形成了兩個極端的反差。反正她這個樣子尤其的讓人心疼。

「也許幸福不是飛走的,是被偷走的,我以前聽過一句話是這樣說的,能被偷走的愛人都不是真的愛人,林笑語,你好好對他,我退出。我從十三歲愛到他二十五歲,我不希望,我和他糾纏著糾纏著就把愛糾纏成恨了,那不是我想要的。」呵呵噠,這個蠢貨,寧願委屈自己,也要保全劉羽的幸福。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是這樣說的,自己的幸福要自己爭取?」我說完就站起來走了,我不能解釋,不能說明真相,又不能真的讓李靜陷入失去劉羽的痛苦之中。

當她糾結著說不出話的時候,我就悄悄的把玩著的手游退了,然後悄然無聲的按下了錄音鍵。

當我把這段錄音放給劉羽聽的時候,這個剛毅嚴肅的男人竟然笑的溫柔極了。他並沒有透露怎麼處理他和李靜的關係。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語氣恢復了冷淡順反:「林笑語,你知道你這個行為有多危險嗎?要是你的手機里有監聽器的話,你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聽劉羽這麼一說,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了。我過著忍辱偷生的日子,還不是為了活命嗎?

劉羽看到我一副沮喪的樣子,然後說道:「我我大概檢查了一下。你這手機上並沒有監聽器,我只是提醒你,你現在的身份用我這一行的行話應該是叫做雙面間諜的。你得謹慎一點,你要是再這麼魯莽的話,說不定兩邊都吃力不討好。」

沃日,給他一驚一乍的嚇了個半死之後,我想了想,這事兒,我確實是做的顧前不顧後。只是當時一心想著一定要幫李靜讓劉羽知道她的愛,確實也沒想到,這樣子做的話,也會有未知的危險等著我呢。

「那剛剛劉警官拿我的手裡有沒有趁我不注意裝了竊聽器呢?」我在這兒現學現用的賣弄著我的小聰明。

「嗯,不錯,一點就透。對了,為了你的安全,謹慎一點,叫我汪城。省得你回去以後說漏嘴,給自己找麻煩。你放心,在我沒有查出公司內奸之前,我不會逼你說出你背後的人。」劉羽換上汪城習慣用的玩味表情,讓我恍惚了一下神兒。

說的好像逼迫我讓我說,我就會說就能說一樣的。

說這林國森缺德,還真是沒有一點冤枉他的意思。當他把一條Gussi家的粉裸色綉著大花朵的抹胸小禮服遞到我的手上的時候。我眼睛里都要噴火了,這件禮服可是耿悅生日的時候,汪城買給我的禮服是同一款的。

不用想,這林國森讓我去見的人,一定是熟人無疑了。

我只是搞不懂,這林國森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我也只是從他強制性讓我用我還是顏文婷時期的習慣愛好的時候來判斷他這是讓我試探汪氏總裁的真實身份的。他給我的明確指示除了讓我去汪氏上班再無其他。所以,按照我的猜想的話以及林諾那句有意無意的暗示,除了試探汪氏總裁身份以外,我想不到其他了。

我也是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想了N多遍之後才想通林諾的那句:「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但是你必要要按照明面兒上的意思來。」

所以我才按照林諾的意思,去找劉羽來演這場戲的。現在看這林國森加大力度試探,我就更加確認我猜測的林諾的意思,是猜對了的。

「我顏文婷活了二十七年,從來沒見過像林先生您這麼噁心的人,謝謝您,讓我長了見識。」我沒好氣的說道。

「顏文婷,你在害怕什麼?」林國森逼近我,抬手捏著我的下巴,力度只大,恨不能要把我下巴里的軟骨捏碎一樣的。

「呵呵,林國森,你說我在害怕什麼?我他媽害怕看見汪城和李靜在我面前親親我我!我他媽害怕遇見汪城,想要忍不住擁抱他,親吻他!我怕我忍不住對他投懷送抱!」我惡狠狠的盯著林國森。雖然是在演戲,可是說的話確都是真的呀。所以,當眼淚奪眶而出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意外。

「那你就去擁抱啊,親吻啊,睡他呀!你顏文婷和季牧分手沒幾天就爬上了汪城的床了,這事兒我也都調查出來了。你還在我這兒玩兒什麼純愛戲碼?你說的不嫌噁心,我聽的都嫌噁心。」林國森的語氣里盡顯鄙夷不屑之情。他隨之放開我的下巴,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他媽當我不想擁抱他?親吻他?睡他嗎?老娘沒必要在你面前玩兒純愛遊戲,老娘的節操早就粉碎性骨折了。」我聽到林國森拿語言羞辱我之後,我被罵紅了眼,我就不管不顧的跟他對了起來。也顧不上他威脅我他可以讓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了。

「呵呵,那麼愛他,他就在你的面前,去睡啊!你不敢?不,以你顏文婷的個性不是不敢之人啊。你不是不想睡,而是那個人不是那個人!」林國森陰森森的語氣,聽的我毛骨悚然的。

「林國森,你他媽是禽獸嗎?他現在是我最好朋友的老公,你讓我怎麼去睡?如果想睡就睡的話,那請問和動物交配有什麼區別?你也別說,是他們倆背叛我的話,我拜你所賜,死都死了。我有什麼理由讓他們幫我守著?」我幾乎是咆哮著說完這些話的,我讓自己聲音大一些氣勢強一點,情緒激動一點,這樣能更好的掩飾著我內心的底氣不足。

「我是禽獸?那好!勞資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的禽獸!」他說完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一使勁兒把我甩倒在沙發上,我吃痛,一陣齜牙咧嘴。

他騎在我的身上,一手控制住我的雙手,一手用力一扯,我的襯衣紐扣全部落在了地上。

他的腿控住住的腿,我被他控制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他附身親吻我的唇。我閉緊嘴巴,我被他的氣息壓的喘不過氣來,我剛想用嘴吸一口氧氣來著,他的舌頭就趁機伸進我的口腔里了。我情急之下,狠狠的咬了他的舌頭。

他吃痛,坐直了身體,然而並沒有從我身上下來。

朝著沙發旁邊的垃圾桶吐了口血水之後,他又附身下來,一手扯著我的頭髮,並沒有用力,所以不疼,他再次附身下來,沒再繼續我的嘴巴,而是胡亂的在我臉上一陣亂親。我放棄了掙扎,認他對我上下其手,然後眼淚流到耳朵里。

他的身體移到我的雙腿上坐著,他把我拉了起來,一手扯著我的頭髮,一手扯著我的白襯衫。我如行屍走肉一般接受著他的爆行。他撕了我的襯衫以後,從我的腿上下來,去扯我的裙子。

我想,也許今天就是我的死期了。

這樣子苟且的日子,我要怎麼過下去嗎?我想好了,如果我用結束生命這樣決絕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應該沒有人會怪我的吧?

汪城他還好嗎?他會不會再若干年以後有個嬌妻貌美如花?他會不會偶爾想到顏文婷的時候,也能內心柔軟一下?他會不會把給我說過的情話再說一遍給別的姑娘?

還有我爸呀,他會不會還沒等到我的屍體,就沒放棄等我回家?

我越想越不能自己。直到林國森把我脫的還剩下文胸內褲的時候。

「森哥,出事了!」門被推開,是林諾的聲音。

「林諾,你他媽的想死是不是!」林國森暴跳如雷。從我身上起來之後,順手朝著林諾的臉就是一巴掌。

林諾竟然活生生的接了林國森這麼一巴掌。

「森哥,真的出事了!」林諾說著就用手捂著林國森的耳朵和他耳語一陣。

此時此刻的林國森就想一頭野獸一樣的,臉紅脖子粗的,他彎下腰撿起來被他撕得亂七八糟的衣服,蓋在我的身上。然後再整理自己的衣衫。

我只是不停的流著眼淚,感覺自己活著就是恥辱。

林國森跟著林諾出去

「林諾出去等我。」已經走到門口的林國森又折了回來。

他當著我的面給一個叫李思婷的女孩打了一個電話,讓她過來照顧我。

電話掛掉以後。

他走到我的面前,然後說道:「顏文婷,我今天也不綁你,可是你也最好安分一些,你最好別想著死啊,尋短見什麼的,我讓李思婷過來照顧你,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李思婷就得跟著你陪葬,你要記住,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而你死,忘了告訴你,李思婷是林諾的妹妹,如果我的人沒彙報錯的話。你和林諾走的還是很近的吧?你要是嫌棄黃泉路上寂寞的話,我還可以把你養父養母都一併的陪你上路。」

「林國森,你就是畜生,你禽獸不如,你就不怕我報仇嗎?」我有氣無力的說著狠狠的話,其實一點兒氣勢都沒有。想死都死不成的感覺也是很絕望的呀。

「我期待著!」林國森說完還邪魅的一笑。真是如此帥氣的一張俊臉,愣是生出了讓我噁心的感覺。

林國森走了,而我居然什麼都做不了。連死都得連累別人,我這都不能用命硬來形容了。我他娘的這是克全世界的節奏啊。

用誰都能來威脅我,我就該是別人的盔甲嗎?

當李思婷來到別墅的時候,我還躺在沙發上,沒有動。

她坐在沙發旁邊的地板上說道:「笑笑姐姐,你別難過了啊,我跟你說吼,你不能因為一些對你壞的人就否定了這個世界上還是很美好的這個事實,你看啊,我哥哥就對你很好的呀。你喝醉了,後來酒勁兒上來了以後,吐的膽汁都出來了,他自己照顧你不方便,他就大半夜的把我召喚來,照顧你,我給你洗澡換衣服,他把你吐在地上的東西都打掃的乾乾淨淨才休息,而且,他不放心你,他還是等到天亮的時候,才走的。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感謝我哥哥的,我就是想要你為了對你好的人堅強的活下去,也許壞人自有天收是世人安慰自己的說法,但是,如果我們不強大一點,遇見壞人只能任其宰割的話,那好人都被禍害了,那豈不是都是壞人的天下了嗎?」

「小婷,姐姐沒事兒,姐姐就是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你說的對,我得為了對我好的人活著。」我反而安慰起來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女孩子。算是為了林諾吧,我也不能讓這麼乖巧的女孩子因為我的原因而有半點差池。

我爬起來去衛生間洗澡,我開著淋浴,蹲在那裡,眼淚和水融為一體,流在地上。

眼淚對於你的敵人來說,是他的戰利品。所以,我發誓,今天哭完以後,我絕不會在再林國森面前流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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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誰,過來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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