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我當O你做A並肩行過山與水

94.我當O你做A並肩行過山與水

我有**招不得,雄雞一聲天下白。「見過公公。」白檀溪拉著新鮮出爐的白小妹站在門口,見到林公公來了便一揖到底。

林公公很是受用,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眼角的褶子都擠到了一起。

「當不起當不起。」老太監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腰杆子卻挺得筆直,渾身上下寫滿了當得起三個大字。

夏日悶熱艷陽高熾,林公公可不想在門口杵著。

「天這麼熱,兩位貴人在門口特意迎我,咱家這心裡真是過不去。」

林公公端著笑,細細打量了「白楓露」的一番,末了道:「白姑娘身子金貴,這烈日毒辣,把姑娘晒傷了可就不美了。我們還是進屋說吧。」

白檀溪不覺得熱,可他也不想被屋外那一群人圍著看,和耍猴似的。

「公公裡面請。」

老太監雖然平時在宮裡要點頭哈腰的,站著跪著服侍人,但出來了便是代表了皇家,自然是坐最好的位置。

兩個小太監服侍著老太監舒舒服服的坐下,白檀溪牽著低著頭的婁卿也跟著坐了下來。管家親自奉茶,僕婦打扇,也稱得上像模像樣。

「都下去吧,擠在一起叫咱家熱得慌。」林公公嘴皮子一翻,朝著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知情知趣的領著眾人下去了。

沒有了打扇的人,林公公額頭開始冒汗了,可他仍是笑眯眯地盯著白檀溪。

白檀溪內心和個明鏡似的,他從袖子里摸出一張銀票放在茶几上輕輕推了過去,語氣謙卑笑容得體:「公公,我們鄉下來的,什麼都不懂。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擔待。」

雖然是鄉下來的,倒還挺懂規矩,林公公暗道。

林公公笑吟吟的把銀子塞入了袖中,開了金口:「咱家姓林,你喚我林公公便是。」

「公公在宮裡多年,每句提點都是金口玉言吶。我那妹妹膽小怕生,以後還請林公公上心。」

白檀溪說完,又遞上了一個銀錠子,拳拳愛妹之心日月可鑒。

「好說好說。」老太監說:「你們這般懂規矩,我自然不會置之不理。太子殿下過兩日便要登基,到時候我便要稱白公子一聲國舅爺了。」

林公公看白檀溪一臉驚喜激動的模樣,咳了咳,故作威嚴:「皇親國戚,更應當謹言慎行,白公子懂我的意思嗎?這裡是京城,一片瓦片掉下來能砸三個官兒。」

白檀溪心裡暗罵能不能不要給一個甜棗加一個大棒,飈戲還要給我加戲!

心裡雖然罵著,臉上卻是一副畏畏縮縮的表情。

林公公更滿意了,這個白檀溪,是個省心的。

「對了,太子憐憫白姑娘口不能言,便免去了驗身環節。此乃皇恩浩蕩,二位切莫辜負殿下一番好意才是。」

「李大人這個莊子著實偏遠,一會兒咱家就帶白姑娘啟程回宮。按規矩白公子您以後可不能隨隨便便去看白姑娘了,有什麼想說的現在就說吧!宮裡規矩重,白姑娘須按著規矩行事。咱家多說一句,您這個當哥哥的,也切莫給她惹麻煩。」

「林公公是好心好意,我怎麼會不領情?」白檀溪嘆息一聲,從房裡拿出一個包袱放在茶几上。

「妹妹的東西都在這裡,今後的路,哥哥不能陪你走下去了。」白檀溪佯裝摸了摸眼角,一把抱住了婁卿,吸吸鼻子哽咽起來:

「我們老白家……祖墳上冒了青煙……才有了如今……」

才有了如今天天在小世界里摸爬滾打的倒霉日子!

他暗暗磨了磨牙,無視了系統在他腦里的鬼吼鬼叫。

林公公也配合出演,拿袖子抿了抿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真是兄妹情深啊,叫咱家都看得有些難過了。」

白檀溪放開了婁卿,兩個眼睛紅通通地望著林公公:「公公,待會兒您帶楓露走,我就不出屋了,我看著她走……我心裡難受。」

「白姑娘是個有造化的人,白公子莫要如此。」林公公收了錢,說兩句漂亮話也無所謂:「咱家以後會幫您照看好令妹的,招財進寶,把東西放下來吧。」

招財和進寶上前一步,將手裡的托盤放到了桌上后又退了回去。

林公公眼含笑意,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這些是殿下賞給您的,公子獻寶有功,這些都是您該得的。時候也不早了,咱家得帶白姑娘走了。」

妹子要入宮,得悲;被賞了東西,當喜。

所以悲喜交加這個表情該怎麼做?白檀溪痛苦地捂住了臉,慢慢地跪了下去,恨不得以頭搶地。

看著白檀溪捂眼流淚跪地不起的模樣,林公公轉過身,笑呵呵地對婁卿說。

「白姑娘,天色不早了,我們上路吧?」

婁卿點了點頭,沉默的拎起那個包袱,一步三回頭的邁出了門。

收了銀子的林公公心情很好,走到門外停馬車的地方后還親自為貴人撩帘子。

「白姑娘,您請。」

「白楓露」拎著小包包,抿著嘴上了車。

馬鈴清脆,蹄聲嗒嗒,蟬鳴幽幽,窗外的風景化為不斷後退的畫面。

婁卿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將手輕輕地、準確地搭在另一隻看不見的手上。

他嘴唇微啟,聲音細不可聞。

「隱匿符好玩嗎?」

回答他的是白檀溪的輕輕一抓。

可憐了外面駕車的馬夫,一邊汗流浹背地抖韁繩一邊想不通今天這馬為何跑得這麼慢。

鄉下路不好走,顛簸了一個下午,車駕才踏著夕陽緩緩駛進皇城。

林公公年紀大了,坐了一天馬車骨頭快搖散了,便命招財進寶二人帶白姑娘去菱花水榭安頓下來,自己則就近去太子妃羅歡那裡。

隨著登基之日的臨近,整個東宮上下都累得夠嗆,身為太子妃的羅歡更是閑不下來,忙起來恨不得自己長出三頭六臂來。

管一個後宮可比管一個東宮可要難得多,光一個登基大典就讓羅歡cao心的了。

既要過目禮服,又要命人核對清單,還得擬定分封名冊,一堆事情都壓在她這裡,急得她嘴長燎泡。

「啊喲我的娘娘!您可歇會兒吧!」許嬤嬤端著一碗燕窩粥放到了桌子上,抽走了羅歡手上的冊子,絮絮叨叨起來:「這天兒都黑了,您還看,傷眼睛啊!娘娘用點燕窩粥墊墊肚子,別把身子累壞了。」

羅歡倚靠在引枕上,抬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言語中透露著淡淡疲憊。

「待會兒吃吧,我這裡有個事兒沒弄明白。粉黛,這個叫白楓露的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在冊封名單上?朝堂里似乎也沒有姓白的人家,難道是新貴家的姑娘?」

粉黛天天和太子妃形影不離,如何能清楚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白楓露是何方神聖?

見粉黛一臉茫然,羅歡有些頭疼,她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罷了,回頭我宣他們問問,也許是寫錯了。」

「娘娘,林公公來了,在外面候著。」門外瓊枝低聲道。

「瓊枝你讓他進來。」

「是。」

羅歡端起桌上的燕窩粥,剛吃了兩口,就聽見一陣珠簾碰撞的聲音。

抬頭一看,瓊枝領著林公公進來了。

林公公進來就給羅歡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羅歡放下手裡的勺子,開口問道: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林公公道:「回稟娘娘,老奴今天出宮了一趟,已將白楓露白姑娘接到了宮裡,暫時將她安排在菱花水榭了。」

「可是奇了,宮裡進了新人,我這個一宮之主居然不知道。」

太子妃這話講得不咸不淡,落到林公公耳中卻無異於平地驚雷!太子吩咐自己去接白楓露,太子妃居然不知道,那自己跑來和她彙報豈不是找死?

「這……這……」林公公頭上沁出了汗珠,他跪在地上絞盡腦汁的想著說辭,再怎麼樣說都不能把原因扯到太子身上!

許嬤嬤脾氣不好,她兩眼一瞪張嘴罵來:

「什麼這啊那啊的!簡直是眼裡沒有我們娘娘!」

林公公心裡委屈得很,說到底他就是個替人辦事的奴才,這夫妻之間溝通不好的結果便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回娘娘,這白姑娘是李志和李大人帶回來的。白楓露之兄獻上家傳異寶和其妹,太子殿下不忍拂了心意,便給這位白姑娘一個份位了。」

許嬤嬤聽了忍不住念叨:「這李志和不愧是出身鄉野,和撿破爛的似的什麼都往回帶……」

「嬤嬤!」羅歡喝住了許嬤嬤的話,不許她再謾罵下去。

「家傳異寶?我倒是沒聽說。」太子妃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音,「近來我和太子殿下忙得很,面都碰不著。以至於這件事不清楚,那件事情也不曉得,也怪有趣的。」

矮一點的男子今天倒是沒有穿紅綠色的衣裳了,他一身黑衣,表情有些鬱郁:「那天我回家大鬧一場,氣是出了,第二天那毒婦居然找了媒人上門要我娶隔壁村裡的無鹽女,一口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算我哪門子的母了?不過是個爬上主子床的賤婦!」

「你妹妹還在呢,你注意著點分寸。」白衣男子打斷了他的謾罵:「就為這個,你就要去京城?」

「若是打我主意,我便也就忍了。」黑衣男子拉住了那個一身月白衫兒的姑娘的袖子,眼睛都紅了:「這是我親妹妹啊,她年輕貌美,什麼都好,只是不會說話——那毒婦居然要將她嫁給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做小!除了帶她逃得遠遠的,我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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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歐皇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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