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我當O你做A 並肩行過山與水

91.我當O你做A 並肩行過山與水

我有**招不得,雄雞一聲天下白。在這種幾乎真空的環境里,婁卿白檀溪同海棠連開多場小會交流信息,毫無阻礙有如神助。會開得多了,白檀溪的信心就和那火箭炮似的蹭蹭蹭的就上了天。

然而懷孕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就算白檀溪再怎麼盯著皇后的肚子,羅歡的肚子也不會像吹氣球那樣大起來。兩人便只能把心思放在吃喝上,白檀溪更是牟足了勁兒拚命屯糧。

人生在世吃穿二字,金庸筆下武功蓋世者如洪七公者不也夜探皇宮偷吃鴛鴦五珍燴嗎?好歹住在宮裡近水樓台,不能白來這一遭。

御膳房送來的芝麻燒餅咸香可口酥脆驚人,回頭便告訴海棠,請她多端幾盤子過來。

早膳吃到的雙黃鹹蛋好吃,就塞銀子給御膳房的小太監,讓他想辦法弄兩壇來。

面對一臉囧囧有神的海棠,白檀溪厚著臉皮塞給她兩對珍珠耳環,權當辛苦費。

珍珠雖然是便宜的淡水珠,但勝在形狀滾圓顏色好看,拿來送人也不算磕磣。

按照宮中規矩,妃嬪按份位享有膳食。雖然這位白婉容並沒有要求一日三餐頓頓山珍海味,但是架不住她要得多呀!

尤其是腌鴨蛋,半個月要走了三四罈子,這麼個吃法都不怕齁死!

御膳房的小太監捏著銀子口嫌體直的抱怨了兩句,剛好被路過的宮女聽到了。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引為笑談。

——天地良心,屯糧的是白檀溪,背鍋的卻是可憐的婁卿。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因為白楓露本就是一個子虛烏有的人。

宮裡乏悶,這兩個月來除了太子登基太妃有喜,便沒有什麼其他的大事了。乍聞住在菱花水榭的啞婉容是個飯桶,嬪妃們又是有趣又是好奇。只是礙於這位名聲在外,愛惜臉面的娘娘們自然不會特意登門拜訪一個小小的婉容。

恰好此時皇后遣小太監上門通知各位娘娘,說前兩個月事多各種規矩還未上道。從下個月起,每逢初一十五要按規矩請安了。

一眾鶯鶯燕燕都把這個婉容當個西洋景,想瞧瞧她是不是一副又肥又腫的模樣。在這樣情緒的鼓動下,初一當天大伙兒來得居然都很早。

「今天來得倒是齊整。」皇後有些詫異的放下手中的茶盞,「妹妹們今兒個倒是早得很。」

一屋子的美人心裡呵呵,起了個大早只是為了來看看飯桶長啥樣,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個非常漂亮的死瘦子。

光吃不胖,該死!

「既然人全了,那就該去長寧宮請安了。」

雲太妃懶洋洋地靠在引枕上,身上是一套極為輕薄的精緻紗裙,身後的素月和素娥手持羅扇輕輕地給她扇著風。

三月孝期過後,她便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大夏天的,就算是一大早,哀家也覺得這天怪煩悶的。皇后,辛苦你領著她們過來向我請安了。」雲茵伸手摸了摸肚子,假意向在座的宮妃們埋怨:「這夏天懷孕,怪辛苦的。」

和衣衫輕薄綺麗的雲茵不同,羅歡今天穿了一條綉金線的紅裙,顯得十分莊重。

她坐在一旁,淡淡道:「太妃娘娘言重了,此乃皇後分內之事。夏天懷孕辛苦,更應當多請太醫來診脈才是。」

趙婕妤有心討好雲太妃,便接過話茬:「今天正好是初一,請平安脈呢。」

雲茵也寶貝自己肚子里這個孩子寶貝得緊,便回頭對素月道:「請太醫過來診脈,順便也給皇后她們看一看,指不定就有了喜信呢。」

雲茵這話說得惡毒,簡直就是往趙恭政的小老婆們心上撒鹽,原本嘰嘰喳喳的美人們一下子都安靜下來,不說話了。

「怎麼都不說話啊?」她故意挺了挺肚子,笑得肆意又張狂:「莫不是害羞了?」

趙婕妤宋賢妃等人心裡早就把她罵翻了,嘴上卻不敢吱一聲。

大概唯二兩個心裡笑翻的就是白檀溪和婁卿了。

太醫院聽說太妃傳召誰都不敢託大,沒多久,她們就看到三個太醫背著小藥箱匆匆地趕進來。

「臣陸思純,見過太妃娘娘,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各位娘娘。」

「臣劉雲喜,給娘娘們請安了。」

「臣楊安寶,給皇後娘娘、太妃娘娘、各位貴人們請安。」

看著三個太醫一進門就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的模樣,雲茵「噗嗤」一聲笑了。

「好了,起來吧。來人,賜座。」

太醫們剛爬起來,就聽到雲太妃繼續說:「你們來了三個,那劉太醫給我診脈吧,陸太醫楊太醫給皇后和賢妃也看看,也都四十歲的人了,得好好保養。」

賢妃,皇后均是太子府中舊人,的確是小四十歲的人了。這兩位也就罷了,畢竟算是混出頭的,其他低份位的老人聽了這話真是氣得差點沒昏過去暗地裡咬碎了一口銀牙。

羅歡瞥了眼旁邊的賢妃,看到她藏在袖中的手死死地捏成了拳頭后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眼神。

楊太醫只當自己沒聽到太妃的那番話,畢竟人老了,耳朵就不好使了。

當太醫,最重要的是本分。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他心裡清楚得很。

「娘娘,請伸手。」楊太醫沉聲道。

皇后摘下腕上玉鐲后將手腕放到墊上,楊太醫沉心靜氣的將指頭搭了上去。

這一摸就發現——

這……這好像是喜脈?

楊太醫再也無法保持面上的平靜,他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誤診,於是又摸了一回。

但還是這個結論。

楊太醫只得站了起來,向皇后告罪后匆匆走到陸太醫身邊嘀咕了幾句,不一會兒陸太醫也過去為皇后請脈了。

雲茵坐在上頭見兩個太醫圍著羅歡嘀嘀咕咕的,還以為她身體出了什麼毛病,心下頓時樂開了花。

心中雖這般想著,她嘴上卻說:「陸太醫,楊太醫,你們兩個圍著皇後作什麼呢?莫不是有喜了?」

兩位太醫見太妃這樣問,齊聲答道:「娘娘神機妙算,皇後娘娘的確有喜了。」

「恭喜皇後娘娘,算日子,應當是在太子登基那段時間懷上的。」

雲太妃聽了腦袋一嗡,頓時傻眼。

怎麼會懷上的呢?

這,這不可能啊!

素月看雲茵顴骨赤紅氣息不穩的模樣,連忙彎下腰擋住眾人的視線,一邊給她順氣一邊強笑道:「娘娘,看把您都高興壞了。」

雲茵手中緊緊攥著一塊羅帕,牙關緊咬以免自己發出格楞楞的聲音來——

羅歡有了孩子,那她腹中骨肉如何自處?

如何得封太子,如何君臨天下!

宋賢妃早瞧不慣雲茵那副輕狂樣子了,她看出雲太妃情形不大對,便快走到皇後身邊湊起趣來。

「好姐姐,你一聲不響就揣上寶了。您呀,和太妃娘娘都是接二連三喜事不斷,讓妹妹我好生羨慕。姐姐可要賞我些喜錢,我拿去買些蓮子花生吃吃,沾沾喜氣。」

「吃蓮子花生有什麼用,你我都快四十的人了,還信這個。」羅歡也不害臊,她都快四十歲的人了,臉皮早就練出了。

她沖著宋賢妃粲然一笑:「你求我沒用,要求就去求白婉容吧。」

皇后的話音剛落,整個後宮幾十雙眼睛立即齊刷刷的集中到了「白楓露」身上。

「說起來,還多虧了白婉容。」羅歡緩緩站了起來,胭脂連忙扶住了她。

她走到「白楓露」面前,輕輕拉起了他的一隻手,「好妹妹,多謝你贈與我的甘露香,我能孕有龍嗣,都是妹妹你的功德。」

此話一出,再也沒有人盯著兩個孕婦看了。後宮的女人們一聽「甘露香」三個字眼睛都亮了,大家誰不是世家女啊,當然是聽說過甘露香的大名的了。事關子嗣問題,她們都不再顧慮面子問題了,便是最斯文知禮的梅嬪也開始盤算起到討好白婉容的事情了。

雲茵坐在那裡,本該是萬眾矚目,群芳跪拜。可現在,一群人都直勾勾地盯著那個鄉下來的啞巴看!

她丟下手裡捏得皺巴巴的帕子,素月素娥立即扶她坐了起來。

「沒想到白婉容比送子觀音還靈上幾分。」

她面上雖是笑著,可她眼底卻一片陰冷。

宋賢妃是個敢拔虎鬚的主,她搖搖手上的象牙摺扇,神色自若的迎上了雲茵幾欲噴火的眼神:「太妃娘娘說得極是,依本宮看不如這樣,宮裡送子觀音像都照著白婉容的臉來畫吧。」

趙恭政一撩衣擺剛邁進門檻,就聽到宋賢妃在亂出主意,當即不悅地打斷了她的話:「胡鬧!菩薩的畫像怎麼能說改就改?」

見皇上來了,屋裡的人頓時呼啦啦地跪了一地。雲茵看到他來了,眼睛一酸,差點滾下兩行淚來。

「朕就過來看看,你們起來吧。」他擺了擺手,徑直地走到了皇後身邊坐了下來。

「心悅,你們剛才說什麼呢?」

心悅是羅歡的乳名,羅歡聽到趙恭政這樣喚她,面上終於浮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

這笑容讓一直關注著他們的雲茵怒從心頭起。

羅歡俏臉一紅,言語中終於泄露出一縷羞怯之意:「陛下,臣妾有孕了,您後繼有人了。」

趙恭政一下子愣住了。

羅歡怎麼……怎麼懷孕了?

羅歡見他久久不說話便忍不住抬頭去看他,卻發現趙恭政面上毫無欣喜之意,心裡頓時一痛。

「陛下,您也是被嚇到了嗎?」宋賢妃見氣氛詭異,趕緊開口圓場:「陛下初為人父又驚又喜,乍聽喜訊還沒緩過來也是人之常情,剛才太妃娘娘也被嚇了一跳呢。」

說完她一個人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在座的嬪妃也不是沒眼力見的人,也跟著陪笑,一時間歡聲笑語又充滿了整個長寧宮,剛才那種凝滯、尷尬的氣氛一掃而光。

「陛下,臣妾想為白婉容請封。」待笑聲漸漸小了后,皇後用在座都能聽得清的音量說:「臣妾已經年近不惑了,還能孕有子嗣,都是白婉容的功勞。」

趙恭政一聽「白婉容」三個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眼下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說。」

「白婉容德容兼備,才貌雙全。她初來乍到,臣妾身為皇後為她送了些用度,她便回贈了我一盒甘露香。面對如此珍品,她毫不吝惜,臣妾對此十分感念。因此,臣妾想為白婉容討個封賞。」

趙恭政心裡暗暗叫苦,他看了眼雲茵,發現她直接把頭轉過去了,那兩個肩膀微微發顫似乎是氣得不輕。

「皇后所言即是,那心悅認為,白婉容應當封個什麼份位呢?」

「臣妾想為白婉容請封貴嬪之位。」

可惜雲茵醋勁大。

上次站在他這屋裡給他磨墨的那個錦繡,他就誇了她一句「手如柔荑」,第二天人就沒了。

趙恭政也不知道雲茵吃的這是哪門子的飛醋,他生下來就是太子,多少美人兒圍著他伺候著他吃喝拉撒,此事並無不妥。再說了,雲茵歸為太妃,能給他站在這天心閣里給她磨墨嗎?

想起雲茵一個不對作天作地的架勢,他頭疼的想,罷了罷了,還是讓周德海磨墨吧。

「啊喲,太妃娘娘您怎麼來了?」外面小太監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聽得趙恭政一愣,怎麼還想什麼來什麼?

「滾開!本宮要見皇上!」雲茵懷孕后脾氣見長,她提著裙擺邁上台階,仗著自己雙身子無人敢攔,一陣風似的闖進了趙恭政辦理政務的地方。

「陛下!」一進門她就淌下兩行眼淚來,「我的私庫遭賊了!」

趙恭政心想這又是唱哪出啊,他轉頭瞥了周德海一眼,周德海便退了出去,走前還不忘關門帶窗。

「表哥,」雲茵三步並兩步衝過去,抱住了趙恭政:「我的私房被偷光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被偷光?」趙恭政心下好笑,雲茵私庫有多少他心裡很清楚,昨日他還同她在裡面私會了一番,玩了些有趣的……小遊戲。

她也不願意相信,可她那一屋子東西就是那麼憑空消失了,她現在連弄死白楓露都顧不上了,只想把她那一屋子寶貝弄回來!

「我那一屋子寶貝,連博古架都被搬走了!牆上雪白,地上精光。就連我們……我們那一箱子東西,也沒了!」

這話說得趙恭政就更加不信了,紫檀的多寶閣,黃花梨的博古架,金絲楠的木箱子,這可都是些死沉死沉的木頭,誰偷東西連這個一起搬走?

還要那些小玩具,誰下得了手?趙恭政是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的,這事多半是雲茵瞎謅,要麼就是她想搞事。

果不其然,雲茵拽著他的龍袍噘著嘴說:「我覺得肯定是皇后做的,宮裡能有本事做到無聲無息搬走我所有東西的人,也只有她了!」

「茵茵,你別鬧了好嗎?」趙恭政抬手救下自己被拉得皺巴巴的袖子,嘆氣道:「我是喜歡你嬌俏活潑,但是不等於我喜歡看你胡鬧。心悅是個做事一板一眼的人,萬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現在你們兩個都懷著,就別折騰了啊,乖。」

雲茵聽了大發雷霆,抓著桌上的奏章就往皇帝身上砸,一邊砸一邊罵。

「她懷孕了了不起啊!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你的了嗎?」

「我的錢都沒了……我來找你,你居然以為我胡鬧!」

屋裡奏章一地,硯打筆飛,趙恭政耐著性子和胡攪蠻纏的雲茵周旋。正在此時,門外一聲大喝!

「何人在內造次?陛下,老臣這便來救駕!」

然後「哐當」一聲門被踢開,一群人魚貫而入,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五皇子趙元清的外祖,元閣老元尚安。

說起這個元尚安,趙恭政真是恨得牙痒痒,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這個名字取得好的原因,尚安尚安,導致他每次想搞死他都棋差一招功虧一簣。

而這個老不死,現在精神抖擻的站在他面前,指著和趙恭政拉拉扯扯的雲太妃驚呼道:「啊!為何是雲太妃!請皇上恕臣失禮!」然後拖著一大幫人呼啦啦的下跪了。

趙恭政嘴抽了抽,看著地上烏壓壓的跪著大半個內閣的官員,幾乎氣吐了血。

怎麼正好就給他們看到了呢!這也太巧了吧?

瞥了眼已經嚇傻的雲茵,趙恭政還得想辦法解釋下他們為何拉拉扯扯乃至於差點摟摟抱抱上了。

「都起來吧,眾位愛卿忠心護主,朕心裡明白。近來天熱,太妃犯了癔症,讓眾位卿家誤會了。」

「此處乃皇上參政議政之地,太妃雖尊貴卻也不該來這裡。」元尚安撿起地上的奏章,痛心疾首道:「奏章乃臣子心血所書,上達天子,下系百姓,豈容一婦人褻玩踐踏!老臣為官四十餘年,從未見過如此荒謬之事!」

「君不見李俊松李大人!耳順之年眼花耳睽,挑燈撰寫奏章,不敢假借他人之手!李老如此兢兢業業,是為了黎民百姓天下蒼生,更是為了陛下啊!」

「太妃若有瘋病,應當求醫問病好生侍候,而不是跑到這裡發瘋!還是說,陛下的兵連個女人都攔不住了?還把陛下辦公之處當做長寧宮,出入無人之地!」

趙恭政道:「太妃懷有身孕,眾人皆知,元閣老何必和一婦人計較?」

元尚安指著簪歪鬢散的雲茵,罵道:「非臣要計較——青天白日一瘋婦仰仗自己懷有子嗣便可大鬧天心閣,置皇室威嚴於何地?」

「老臣如今已六十有三了,一把老骨頭了,臣不懼死!」元尚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斥著趙恭政:「天子皇家,最重體統!陛下孝敬太妃本是好事,但卻不能沒有分寸!太妃私闖天心閣大吵大鬧,和皇上您動手動腳,不能就一句『不計較』完事啊!」

「天子仁德本是好事,但需恩威並施。陛下剛剛繼位,倘若為太妃開了這個先例,那陛下的三宮六院豈不是人人都能往這天心閣里來了?到時候陛下的妃嬪在此濟濟一堂,置群臣於何地呢?」

心知元尚安是胡攪蠻纏,趙恭政卻也無可奈何,誰讓雲茵跑到了天心閣來了?他左一句為了皇室威嚴,右一句趙家尊榮不復,連哭帶罵,搞得那一群老頭子也跟著抽抽噎噎起來,都一副死諫到底的模樣。

雲茵不是言官,並沒有那麼好的心理承受能力。本來私房沒了已經很痛苦了,跑來哭訴還被冤枉,現在還要被指著鼻子罵,這事情誰受得了?

她的兩個眼睛幾乎要冒火!好好好,你們說我是瘋婦,那我就瘋給你們看!

她抬起帶著護甲的右手,手一揚就往元尚安的臉上招呼過去!

這哪是在打元尚安,簡直是在打內閣眾閣老的臉!

元閣老哪能讓個小丫頭片子打到?他往旁邊一躲,嘴裡高聲喊著:「老臣三代忠義!為天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如今竟教一瘋婦辱我至斯,而陛下不為所動——老臣心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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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歐皇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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